安安呆若木鸡,白色的男士衬衣湿透了,黏黏腻腻地紧贴她纤白妖娆的曲线,勾勒得极其撩人。她浑然不觉,只觉得身上很不舒服,又羞又慌道,“封先生,酒很贵,不拿来喝太浪费了!”
“当然要喝。”
他灼灼地目光打量她,勾了勾唇,随手将空酒瓶子扔到一旁,高大的身躯俯低,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亲吻她的唇和身体,哑声道,“好美。”
“……”呵呵,这两个字后面是不是还少个“味”?
田安安彻底无语了。
男人压抑的低喘成了她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偶尔睁眼,她会看见他沉静炽热的眼睛,那样专注认真地看着她,点滴不漏地记录她所有表情和神态。
很快,她就无法思考了。
身心都被野豹般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狠狠占据,她思维极度混乱,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几乎沉沉睡去的时候,封霄替她擦干净身体,抱着她重新回到了黑色大床上。
她以为结束了,然而他有力的十指却握住了她的细腰,在她耳畔哑声道,“允许你在上面。”
“……”
安安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欲哭无泪,非常委屈地道,“明天还想起床……”
作者有话要说:
☆、47章
经过一整晚的剧烈运动,田安安十分悲伤地总结出一件事,那就是以后绝对不能因为姨妈就搬回家里住。 几天不投喂,她的男人简直已经变成了一只野兽,勇猛可怕程度超出常人想象。
以致次日早上,她意料之中地没起得来床。
腰酸背痛,体力透支,浑身就跟要散架似的,安安睁开眼睛后几乎绝望。无故旷班,这种罪名再多担几次,她估计很快就要被领导提着领子扔出华宜了。
怀揣着这种忧伤心情,她拖着疲软的四肢在床上翻了个身,封霄放大的俊脸便映入眼帘。窗帘拉得很严实,整个主卧里光线有些暗淡,她打量着那张俊美硬朗的面容,小心翼翼地凑近几分。
他还在睡。
锐利沉冷的黑眸静静合着,呼吸轻浅,与往日相比,少了几分凌厉,显得很安详,也很无害。安安小脸蓦地微红,菲利亚曾经告诉她,封霄是一个睡眠非常浅的人,任何轻微的响动都能令他立即惊醒。
然而只有她知道,每次抱着她入眠,这个男人会睡得很沉。
试探着伸出纤细的五指,她很小心翼翼地,用最轻的力道抚上他的脸颊。与她娇嫩的指腹不同,他的皮肤柔韧,却明显比她硬朗粗糙许多,下颔处有少许新长出来的胡茬,摸上去很有些扎手。
摸一摸,嗖的一下收回来。
安安屏息凝神,注视着他的睡颜,见他没有转醒的征兆,便壮着胆子凑得更近,试图抚摸他柔软浓密的长睫。
然而,就在她细细的指尖距离他的睫毛,只有几公分距离的时候,那双漆黑的眸子睁开了。
她起先一滞,0.1秒后回过神,顿时吓了一大跳,想也不想地便将小手往回收,挤出句欲盖弥彰的解释:“没摸。”说完似乎觉得这句话太蠢,又换了种说法:“呵呵,还没来得及摸……”
话音未落,封霄已经一把捉住她的右手扯了过来,将光溜溜的小身子捞到胸膛上紧抱着,修长的五指慢条斯理地轻抚她的腰窝,嗓音出口,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精神很好?”
“……”
安安隐约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还不等她开口回答,男人已经咬住了她极其敏感的耳垂,带着薄茧的大掌也开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此情此景,她简直是爆粗口的心都有了,一面奋力地躲闪,一面吃红着脸正色道:“封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少年不知X子贵,老来望床空流泪!你应该节制一点,晚年生活才能没有肾宝!”
封霄动作稍顿,捏着她的下巴俯视她,淡淡道,“你说什么?”
“……”看来对外国人民来说,天.朝群众的打油诗还是很深奥的。
田安安静默了会儿,然后两只小手握着他的一只大掌,认真道:“亲爱的,你不觉得自己的体力和精力……太好了么?”昨晚那种惨烈的战况,这位大哥竟然还能发得动情?简直够了。
他嘴角微勾,低头轻吻她白嫩嫩的小爪子,“喜欢么?”
安安耳根子一红,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继续语重心长道:“我跟你讲,现在的年轻人很容易纵.欲过度,这是不对的!老了以后很可怜,腰膝酸软,四肢乏力,身体被掏空,那种感觉——我真诚地希望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封霄闻言微微挑眉,极低极缓慢地重复,似乎在重新确认:“你,掏空我?”
“……”
她身子骤然一僵,反应过来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干笑着改口,“不不不,你掏不空,掏不空。”
半个小时后,田安安躺在黑色大床上奄奄一息,几乎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令她精疲力尽的罪魁祸首已经穿戴齐整,纯黑西装笔挺沉肃,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愈发衬得他倨傲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她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团,只露出个脑袋,十分气愤又羞恼地瞪着那只衣冠楚楚的禽兽。平日里严肃冷漠的英俊男人,眉宇间,分明带着几丝神清气爽的满足。
安安想杀人。
无视田安安愤怒抗议的眼神,封霄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嗓音低沉传来,“累就继续睡。”
她伸出两只光裸的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声音出口还残留着几丝暧昧的沙哑,道:“你要出去?”
他在她的黑发间淡淡嗯了一声,“有事情要处理。”
不知为什么,田安安忽然就想到了李助理手臂上的伤。蓦地,她眸光微动——流光前些天回过一次纽约,也是说的处理事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口中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流光和徐梁都是封家数一数二的精英,封霄派遣他们亲自回纽约,可以想见,需要处理的事情必定相当棘手。
而且,昨天封霄也是整个白天都不见人影。
在她回家住的几天里,他也一定是这种状态。
忖度着,安安在那张淡漠冷冽的面容上打量了一阵,然后试探道,“封先生,你们最近是不是都很忙?是不是美国那边出了什么事?”顿了顿,继续道:“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将滑落的一缕长发捋到耳后,沉静地注视了她半晌,忽然笑了:“把这些事交给男人,你没有必要知道。”
安安蹙眉,觉得这番话总有些轻视自己的意味,不由反驳:“怎么会没有必要?你说出来,就算我不能帮什么忙,好歹可以替你分担一下嘛。”
一个人孤独着强大久了,真的不会累么?
其实田安安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她把他当成未来的丈夫,理所当然地希望为他分担烦恼和忧虑。然而这寥寥几个字,却令封霄的动作骤然顿住。
薄唇离开了她娇柔的肌肤,他低着头,眼神探究而暗沉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安安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由皱眉,回忆着自己刚才是不是有哪句话说错了。忖度了会儿毫无头绪,她撅起小嘴,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稍稍拉低,柔声道:“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封霄沉默了少顷,然后俯身重重吻住她的唇,又将她亲得目眩神迷脑子发胀后,他抵着她的唇低沉道,“你是我的女人,只用享受快乐,其它一切都交给我。”
安安通红着小脸还在喘气,闻言心头微惊,有些感动又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实在太自信也太骄傲了,从其它人的态度和反应来看,毫无疑问,他是封家每个人心中的神,永远不会做错误的决定,永远不会被任何困难阻挡。
背负这种绝对的信任和依赖,可以想象,他的内心强大了到什么地步。
可是安安却愈想愈难过,抱紧了他的脖子道,“不要这样。关于你的烦恼,我希望知道,必须要知道。”
她认真严肃的模样几乎令他想发笑,于是他低低笑了起来,埋首在她香软的脖颈处轻轻咬一口,低哑道,“像以前一样乖巧,完全地信任我,依赖我,这样就足够了。”
边说着,他粗粝的大掌探入了蚕丝被,抚上了柔滑无瑕的肌肤。安安吓得娇呼了一声,连忙摁住他的大手气急败坏道:“我很严肃呢!”
“我也很严肃。”他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头,嗓音低哑微沉。
“……”严肃你奶奶个腿儿!
田安安快抓狂了,拼尽最后一丝残留的力气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伸出只白嫩的小脚狠狠朝那张俊脸踢了过去,怒道:“封霄!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不能什么事都瞒着我!”不是说她是女主人么,尼玛,谁家把女主人当猪养!
有力的五指瞬间钳住了她的脚踝,他垂眸觑她,嗓音平静得让人听不出情绪,“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带你回纽约。”话音微顿,他脸色冷了几分,连带着目光也透出几分狠戾同阴沉,“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之后。”
他的话像是一记闷锤,狠狠敲在了她的天灵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