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正对着林翠华,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说道:“其实我劝你,最好的做法,就是去自首。”
林翠华突然抬起头。
温玖仿佛是没看见她脸上那副即将崩溃的表情,自顾自的道,“我曾经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他说到这里一顿,果然贺兰枢的神色慢慢的就冷了下来,眉眼淡淡的看着温玖。
温玖强装镇定的回过神,做好了前面的铺垫,下面的话自然就好说了,“小时候的你应该参与了一些,长大之后我还因为某些事故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治疗,久病成医的例子你应该懂。”
林翠华下意识的跟着温玖点了点头。
温玖这才又说道:“我在监狱里面和孙大哥聊过几次,他被教导成为了一个十分爱国,能够为社会无私奉献的好人。”
好人,这个定义分很多种。
譬如在路上走的时候,扶着老奶奶过马路,帮丢了狗的少女找狗,再或者是见义勇为,更或者是做了好事而不为人知的都能被称作是好人。
当然也有另一种,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但是脑中、心中所接受过的,全都是来自于社会正面之下的影响。
孙健康就是后面这样的人。
“如果他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可能他第一反应并不是生气,而是觉得自己十分的茫然。”温玖直视着林翠华的双眼,尝试着把自己带入了孙健康,“他不能接受在他面前扮演了三十年好母亲的人一夕之间就变成了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这四个字像是刺痛了林翠华一样,她整个人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抓紧了膝盖上单薄的裙子布料。
“等他冷静下来,他会告诉你去自首。”温玖叹了一口气,“其实监狱并不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在里面你还有起码的人身自由,你还是Z国的国民,只要你肯积极改正错误,说不定会减刑。”
林翠华顶多涉嫌拐卖儿童罪和过失杀人罪——那辆车被李美梅做过手脚,坦白来说,林翠华的手上,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沾过人血。
林翠华从喉咙之中发出了一声沉长的呜咽,随后,她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在她可怖的脸上滑下去了一道道的痕迹。
温玖别开了视线,对着一边的福伯道,“福伯,等她平静下来,让王叔送她回去吧。”
福伯应了一声,把桌子上的茶又换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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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枢一路悄无声息的跟着温玖回了房间。
温玖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他就在一边静静的处理公务,等到他到了时间要下楼拿点心的时候,他就会在前几秒站起来,再次静静的跟在温玖身后。
一直到温玖想上厕所,而贺兰枢牌·背后灵站到了他面前接替了他的手部功能的时候,温玖才终于忍无可忍了:“你想干嘛!”
贺兰枢悠哉的上下滑动了一下温玖裤裆的拉链,由于尿意的缘故那里有点变得鼓胀,温玖本来其实不急,但是也经不起贺兰枢这么摸他。
他顿时变了脸,伸手握住了贺兰枢的手腕,妥协道,“你、你现在外面等着我,我出去就告诉你。”
姑且不论这句话的真假,贺兰枢挑起眉毛,双手背在身后走出去了。临开门的时候,还冲着温玖吹了一段口哨。
温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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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生无可恋的出来,手里攥了一团用来擦手的纸,此刻把它当作是贺兰枢的头一样在掌心里面又揉又搓的,恨不得把它整个压成粉末再丢到风里面让它随风飘散。
贺兰枢已经换了衣服,身上一件睡袍,要露不露的正巧露出了腹上一片流畅的腹肌,往下滑去就是一根随意套上的绳子,半遮半掩的露出了人鱼线。
温玖十分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耳边的声音立马变成了一团乱麻,在这之中十分明显的就是自己吞咽口水和心跳陡然加速的声音。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欲盖弥彰的清了一下嗓子,手里的纸团被□□的更惨不忍睹,他小媳妇一样的往上凑了两步,“你、你想问什么来着?”
贺兰枢眯起眼睛,一条腿曲了起来。
温玖的眼睛立马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