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温玖双眼空茫,只知道回应余典的问话,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每天都挺开心的。对了,你的床位被一个新生占了……他和严郎之间有些不愉快,不过严郎没有错。”
在国内的时候,上了大学,以严郎那种没心没肺的性子着实是得罪了不少人。
就单单是温玖知道的,有很多次都是余典说什么,严郎跟着做什么,情况这才好了很多。
“是吗,那就好。”余典轻轻的笑了一下,面上却一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
他打开门就要离开,温玖却着了魔一样的追了出去,在走廊里面,路边时不时经过一些护士和病人,他用中文和背对着他的余典说道,“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但是严郎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知道,他的立场并不大。
他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劝说,却没有权利干涉。
余典身形一顿,继续迈开了步子重新向前走。
温玖无意识的往前挪了两步,坐倒在了走廊的椅子上面,把头低低的垂了下去。
怎么一切,好像都突然之间变得不一样了呢……
*
他又回了病房,心里知道苏秦肯定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他,甚至他这一次来,恐怕都是在贺兰枢和他的计划之外的。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温玖觉得自己回家里面哪也不去可能更好一点,于是他笑着挑了一个被苏秦随手放到了床头柜子上面的大榴莲,笑着道,“这个我拿走啦。”
苏秦任由他拿走,在后面遥遥道,“老板今晚七点钟就到了。”
温玖也不知道是听到了没有,怀里揣着一个凶器就走了。
榴莲没有打开的话,味道其实是比较小的,但是在密闭的车厢里面,味道没一会儿就散发开了,温玖看着保镖黑沉沉的脸,不好意思的打开了窗户通通风。
M国远比Z国冷很多,冬天甚至能冻死人。外面的温度听说最冷可以到零下三十多度,温玖缩了缩脖子,看着天上的大太阳和在路上兢兢业业铲雪的小队,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有些时候,室内的摆设和格局真的能影响一个人的心情。
温玖看着里面一丝未动的家里,叹了口气,拎着坑回来的榴莲没精打采的走到了窗户边上,拉了一个椅子和一个小圆桌就坐下开始吃了。
他一个榴莲吃完,自己压根感觉不到房间里面的气味,但也还是打开窗子透了透气。
温玖漫无目的的坐在房间里面拿着苏秦给他准备好的台电上网,苏秦倒是很细心的给他调整成了中文模式,可他上了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M国比较热潮的新闻他都看了一个遍也没有看到余典出事的那条新闻的一点点花边,想来也是被压下去了,连报道都没有。
他趴在床上,无精打采的侧着头看向了外面晴空高照的窗外。
冷不丁的,密码锁被按响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温玖反映迟钝的扭过头愣愣的盯着门口,就见桌子下面首先进来了一双黑色的高级定制的鳄鱼皮鞋。
那双鞋温玖没见过,崭新的。
他把视线往上挪,正好和贺兰枢对在了一起。
贺兰枢的手里还拿着手机,胳膊上面还挂了一个公文包,另外一手正打算关门。
可他在看到温玖的一瞬间,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温玖忐忑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本来是就打算来几天,所以换洗的衣服拿的不多,两天过去基本也就没有了,现在身上穿的是贺兰枢的白色衬衫。
贺兰枢的衣服大,袖口他要挽起两卷才能露出手,下摆正好可以遮住大腿根,他在家里悠闲惯了,也不想穿裤子,加上马上就要午睡,干脆就这么趴在了床上。
贺兰枢的表情他看的并不真切,温玖想到了刚才医院里面发生的事情,呐呐的轻声叫了一下,“阿枢……”
贺兰枢回过神,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背对着温玖关上了门,“你怎么过来了?”
温玖眨巴着眼睛,已经爬到了床边,跪在床上看着贺兰枢换上了另外一双拖鞋走了过来,“我想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