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取代的你_分节阅读_68(1 / 1)

无可取代的你 烛霄 2014 字 1个月前

在她面前,也只有在一种时刻能真正占到便宜,无论是身体上的便宜,还是口头上的。

沈飞白丝毫不觉挫败,不急不缓地低低“嗯”一声,像是认同。

嘴唇压下来,不再克制自己,就想,稍微地亲亲她,仅此而已。

结果,还没碰到,被她灵巧地躲开,跳远一步。

她别有深意地一笑,显然刚才那一躲是故意。

她潇洒转身朝玄关走,说:“不是要拜年么,走吧,我跟你去参谋参谋。”

他没动。

她听不到脚步,疑惑扭头:“愣着干嘛?不是明天拜年么,别告诉我你打算拖延到明天路上买。”

并非和颜悦色,也并非轻言细语,沈飞白却陷入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里。

静立片刻,他迈开步伐。

***

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

沈飞白口中的这位老师,性格随和,从未见过他和谁急赤白脸,讲话也很有风度,水准极佳,常常点到即止。

听得出来,他很尊敬他。

他说老师平日里从不吸烟,餐桌上爱饮点小酒,偏偏酒量极差,回回都醉得一塌糊涂。

他刚被通知担任《今日聚焦》栏目主播之时曾请他吃过一餐,两杯白酒下肚人就开始犯迷糊,翻箱倒柜地和他话家常,说他小女儿在考试卷上改成绩,把73改成93,说大女儿第一次下厨,想做一盘醋溜白菜,把醋拿成老抽,连白菜帮子都被腌黑了。

拜年送礼也有学问,最好全方位掌握对方个人资料,不了解兴趣爱好,从家庭方面入手,同样能另辟蹊径。

周霁佑听沈飞白谈及和那位老师相关的话题,听到“酱腌白菜”那里,不经意地身形一顿。

她不动声色:“问你这么多,还不知道他姓什么。”

沈飞白不疑有他:“姓雷。”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是在得以验证后,她心里却还是一暖。

大女儿指的是她,雷安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她人生中第一次下厨,还要追溯到刚回北京的第一年,那时候刚上大一,和雷安夫妻的关系早在五年的分别中变得生疏。

那盘倒人胃口的酱油炒白菜,神奇地重新拉近她和他们一家三口的距离。他们以此为乐取笑她,她以此为支点撬动真正崭新的生活。

她从未关注过,《今日聚焦》的总制片是谁。

世界真小啊。

她忍不住笑,笑声悠闲,又刚好出现在沈飞白说完酱油炒白菜那件事之后。

沈飞白低头看她,她隐约察觉出什么,止住笑,问:“你想说什么?”

“你的笑点好像也不高。”他缓慢地勾起唇角,若有所思。

“……”她之前说过的话。

周霁佑发现,他最近不止笑点低,慢慢地也学会逗她了。

她瞪他一眼,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走运了。”

沈飞白眼神里流露询问,她故意不说,拉他手走进路边一家副食品商铺,“以后我就是你参谋长。”

☆、Chapter

准备好翌日的拜年礼物,沈飞白送周霁佑到公寓楼下,看到楼上灯光点亮,放心离开。

楼上,周霁佑站客厅阳台的玻璃窗前朝下望,在他行至转弯处时,才逐渐看清一道熟悉的身形,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

她笑着往窗户边一靠,想起几分钟前在楼下问他:“你为什么不送我上去?”

他看了她好一会,在她坚持的目光下,嘴唇动了动:“会舍不得走。”

他怕送她上来,会舍不得走。

他还真是……

周霁佑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他。如果用老北京话来评价,就是:这人挺轴的,固执得像牛,认死理儿,钻牛角尖。

在她看来,舍不得就留下来,能怎样?搬过来和她住,又能怎样?

她轻轻靠着玻璃,再扭头,楼下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

沈飞白回到出租房,开门进屋。

电视机的一片杂音下,里面的说话声戛然终止,他把手上提的礼品放置一边,微低头换鞋。

陈雪阳迟疑的声音传来:“飞白,你回来了?”

根据距离可以判断,他人在客厅。

沈飞白抬眸看向玄关尽头,说:“是我。”

话音一落,顿时响起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是回屋里去的。

然后,另一道脚步声随后响起。他踩上拖鞋后没走两步,陈雪阳出现在玄关的可视范围里,摸摸鼻子,问他:“你没去你女朋友那儿?”

沈飞白拎着东西走过来,“去了。”

“那怎么回来了?”他肩膀撞他一下,挑起浓眉,笑得别有意味,“昨晚不是都没回么。”

刚越过界限的人面对突来的调侃还无法做到应对自如,沈飞白有点耳热,不太自然地撇开视线,淡淡:“回来不是很正常。”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雪阳愣了下,望向自己房间。刚刚的那一问,令他陷入一个较为复杂的心绪里,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厚道。本想问问他手里的红色帆布袋里提的什么,奈何心里发虚,拾不起问话的兴致。

“我回房了啊。”

沈飞白:“嗯。”

陈雪阳走到卧室门口,忽然又回头:“那个……”

沈飞白给自己倒杯热水,立在客厅,循声望:“什么?”

掌心摸在脖子后方,陈雪阳顿了顿,说:“曹越晚上住这儿。”

只是象征性地告知一声,并无其他用意,但话一出口,用意却都包含在内。

譬如: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你担待一下。

沈飞白表示了解:“好,知道了。”

关于可不可以带女友回来过夜的问题,迄今为止,他们从未互相交流过。正因为未有沟通,陈雪阳有点摸不准他的想法,不确定他是否会因此而感到不愉快。

相比较而言,曹越的各种不愉快却全都实打实写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