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口口声声说什么妾啊妾的,当自己是古代的大官吗?”别的人听到这话,也跟着附和,这时候看热闹的人都认了出来,宋箫就是昨天在娱乐报纸上看到的人。
高中的生活比较乏味,一本毫无趣味可言的地理杂志都能翻好几遍,更何况这种有劲爆新文的娱乐报纸,定然是会传遍全校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把四人围在了中间。
“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有人嚷嚷起来。
虞棠抬抬下巴,示意独孤暗放开那女生,这一放手,那女生立时哭得更伤心了,觉得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你的学号我记下了。”虞棠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那女生的学生牌。
那女生哼了一声,以为虞棠是说她过后可以来找他赔偿,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气得差点晕过去。
“如果我同学后续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会去找你的班主任的。”
人群被这惊人的话震得静默了一下,怎么看他都是欺负人的那个吧,竟然还要受害人赔偿……
趁着短暂的安静,宋箫看向几个嚷嚷的最大声的女孩子:“几位同学,对我的家事这么感兴趣,想必是与我家的妾和庶女同病相怜了。我决没有侮辱……小三和私生女的意思,还请各位海涵。”
顿了一下,才想起来昨天刘露告诉他的正确称为,父亲在婚姻之外找的叫“小三”,未婚生下的庶女叫“私生女”。
虞棠看着宋箫一本正经地跟人道歉,忍不住单拳抵唇,掩住嘴角的笑。他知道自家皇后说的是实话,真的没有骂回去的意思。
“你……”几个女生顿时傻了,这骂人不带脏字的,太狠了,说他们是小三和私生女!
“怎么回事?”教导主任听说这里有学生围堵,立时赶了过来。
“老师,高一八班学号20060108003的丁宁同学,刚试图杀害他。”虞棠指了指身边的宋箫,冷静地说道。
“什么!”教导主任吓了一跳,杀害?他没听错吧?
“老师可以调取监控看一下,”虞棠颇为诚恳地说,“他刚刚出院不久,脑震荡还没恢复,如果再摔到头,可能就成植物人了。”
宋箫眨眨眼睛,看着虞棠强词夺理,忍不住抿唇轻笑,这人面对他的时候不善言谈,但在辩驳罪责的时候可比谁都强,否则也不能打败那一众兄弟夺了皇位。
教导主任让人群散了,记下了四个人的学号,说调了监控再说,让他们赶紧回去上课。
“班长,你今天太帅了!”刚回到班里,花姐就凑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虞棠。
“如果你们遇到这种事,班长也会挺身而出的。”宋箫笑了笑,在桌下轻踢了虞棠一脚。
“嗯。”虞棠敷衍地应了一声。
“哇哦,有个这种班长真是太幸福了!”花姐兴奋不已,然后又跑到独孤暗旁边,“独孤大侠,你今天那招是怎么耍的,教教我呗,可以防狼!”
“对呀对呀,那招好帅啊!”
“你姓独孤,是不是会独孤九剑呀?”
“你是不是有个叫独孤求败的老祖宗呀?”
女生们很快就把独孤暗围了起来,非让他表演那几招。继虞棠和宋箫之后,独孤暗突然人气爆棚,成为了班里最受欢迎的男生。
独孤暗有些茫然。
他是塞外胡人,复姓独孤,这跟独孤求败有什么关系?
虽然早上的闹剧让学校的人明白的宋箫的立场,也有很多人开始认为他说的没错,尤其是那些家里有私生子的有钱人家孩子,但社会上的人并不知道。
网络在华国刚刚兴起没几年,没有人管,到处都是键盘侠,这则娱乐新闻在网上很快就火起来。
“目中无人的富二代,也就能欺负个女人了!”
“看那小X崽子的狗样,长大了就是个欺男霸女的货,怎么没死在医院里?”
“兰州烧饼,鉴定完毕!”
“敢骂我女神,打得他连妈都不认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有钱人家的世界我们不懂。”
晚上虞棠靠在床头,拿笔记本电脑翻看网上的消息,面色阴沉。
宋箫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皇上在用看奏折的表情上网,这画面看着有些违和,但更重要的是……
“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今日十五。”虞棠头也不抬地说。
宋箫气结,十五月圆夜,帝后必须同寝。
“这床窄……”宋箫试图反抗一下,这是在学校,又不是在皇宫,同什么寝!
“无妨,朕不在乎,”虞棠把电脑合上,往里面挪了挪,拍拍身边的空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第一天
鱼塘:今日十五,过来侍寝
箫箫:……好吧
第二天
鱼塘:今日十六,依旧月圆
箫箫:算你狠
第三天
鱼塘:记错了,今天才是十五
箫箫:……滚蛋!
第15章 坦诚
君命不可违,宋箫看了看一脸理所当然的皇帝陛下,三两下把头发擦干,慢慢躺到他身边。
宿舍里是中央空调,即便调高了些,还是有些凉。床单上才残留着方才虞棠躺过的温度,让刚洗完澡有些微微发抖的宋箫,突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幸福感。
薄薄的蚕丝被罩过来,把宋箫包裹进去。
宋箫舒服地叹口气,双手攥住被子边缘弯了弯眼睛。
虞棠给他盖好被子,就见到他这幅模样,禁不住也笑了。
对于宋箫来说,他也就一个月没见皇上,并不觉得陌生,只是对于只有十六岁的皇上,感到特别新奇,忍不住拿眼睛瞟他。
但对于虞棠来说,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跟宋箫同床过了。趁着给宋箫掖被角的时候,悄悄把手心的汗珠抹到被子上,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两人一时无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彼此。
“皇上,你恢复记忆有多久了?”宋箫想想这几天皇上的行为,怎么看都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大概五年前。”虞棠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放到被子外面,抿了汗珠之后,就就在宋箫的身上没挪走,宋箫问一句就答一句,不问就抿着薄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