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先生点点头,“那挺不错,廖定轩也是个青年才俊了。”
陈夫人也在一旁笑着附和道:“我看这二小姐端庄大气的,很有当年夫人的风采。”
白晋鹏嗔了白箐箐一眼,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自得的欣喜,“哪里有,你别看她现在乖乖的,皮的时候谁都拿她没办法的。”
几人就这般说笑着,张明艳和白鸢一时间却插不上话,干巴巴的立在那边略显尴尬,又听到陈夫人提到白箐箐的妈妈,作为白晋鹏新夫人的张明艳便更不自在。
白鸢一向是最见不得白箐箐在自己面前出风头的,刚刚见到白箐箐出现的时候她心头就不太舒服,只因今日的白箐箐打扮得实在亮眼。她并没有如以往一样浓妆艳抹俗不可耐,反而只画了淡淡的妆容,显得清丽优雅。她端庄的立在那里,含蓄的浅笑着,自内而外散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韵味,似乎比她还略胜一筹。这会儿再见陈先生和陈夫人围着白箐箐说笑个不停,将她晾在一边,她自是不甘,便忍不住插话道:“对了二姐,二姐夫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原本热络的氛围因为白鸢的这句话立刻僵硬下来,白晋鹏暗中嗔了白鸢一眼,显然是在责备她多嘴。
陈氏夫妇早前就听说过白家二小姐与丈夫不合,这会儿也不便说什么。
而作为当事人的白箐箐早就知道这母女二人不是省油的灯,白鸢这话听上去在关心,实际上就是在幸灾乐祸,明显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婚姻不幸的。
白箐箐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面上依然带着得体的微笑,语气亲昵又自然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姐夫是个闷葫芦,跟他在一起别提有多闷了,倒不如跟大姐一起,一路上还能说个体己话。”
陈夫人笑了笑,也附和道:“是了,我也听人说过廖家那位公子是不太喜欢说话的,想来还真是个闷葫芦。”
这话说完在场众人也都跟着一笑,气氛就这样又带回来了。
白鸢暗自咬了咬唇,看样子,白箐箐这个丫头的确是变了不少,若是换做往常,听到人家提到廖定轩,她定然是又羞又窘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会儿竟然还能这般自得从容的打趣。
见到那几人谈笑风生的样子白鸢心头不太痛快,一旁的张明艳却扯了扯她的裙摆冲她使了使眼色,大概是让她别心急了。
“你们是在说我吗?”
正热闹间,一道低沉的男声却突然自一旁横插过来。
一听到这声音,众人便暂停话头向来人看去,却见他就站在距离几人不远的地方,一身正装肃穆又严谨,那似乎永远波澜不惊的面容透着一股成熟与睿智,使得他那张并不是特别俊朗的面容带着一种别具一格的魅力,纵使周围人才济济,他依然那般鹤立鸡群。
白晋鹏回过神来笑着打趣,“是定轩啊!还真是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廖定轩面色如常走上前来,与白箐箐并肩而站,又一一与长辈打过招呼。
站在他身边的白箐箐却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挪,面色有点囧,也不知道刚刚廖定轩在那边站了多久,想来应该听到她说他闷葫芦了,而且说就说吧,刚刚为了堵住白鸢的嘴,她还说得极暧昧极亲昵。
想着不久之前她才在咖啡厅手撕过他的小三,非常不给他面子,这会儿提到他却又如此亲昵,偏偏还被他给撞个正着,也不知道他该怎么想她了。
好在廖定轩好似也没有当成一回事,敷衍的跟她打了声招呼便自得的与白晋鹏和陈先生交谈了。
而陈夫人却时不时的夸赞一句她和廖定轩看着多么般配,简直就是一对璧人云云,白箐箐一边在心里想着陈夫人你眼真瞎,一边却笑容和煦的应付。
一旁完全被无视的白鸢要插话也插不上,只得端起手上的香槟干巴巴的喝着,目光无意间向门口扫去,正好就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一道身影,白鸢抿唇一笑,又冲白箐箐和廖定轩扫了一漫上一股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瞧那个,不是袁家那个败家子吗?”
众人听她一说也都停下话头向门口看去,自然也都看到了那站在门口,穿得极风骚,与人说笑的青年男子。
却见他一件粉色衬衣一条白色西裤,那衬衣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这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这衬衣的颜色实在是太过出挑,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便给人一种浮夸的风骚感。
他长相俊俏,一双桃花眼,一个秀致的鼻子和一张细薄性感的嘴唇。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眯,似乎脉脉含情,细薄的嘴角上翘,弯着一抹坏坏的弧度。虽然俊朗,可是他的眉眼间却透着一股风流之色,总之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
白箐箐一看这个人便感觉眼皮重重的跳了跳,她有原身的记忆,自然认得这家伙就是她为了刺激廖定轩找的小三,那个风流倜傥,黑历史飞满天的袁家败家子袁泽凯。
第9章
其实在白箐箐去找廖定轩并被方晓冉推倒摔死之前她曾经跟袁泽凯打过电话提分手,电话那头的家伙也不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用着含笑的却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对她说别让他碰到她。
她自然也猜不到若是让袁泽凯碰到她了他会怎么做。
白箐箐往白如枫跟前挪了一点,小声在她耳边问:“不是说不该来的不会来吗?”
白如枫拧着眉头,面色也不太好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的确是确认过他不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这边有人看她,那正跟别人说笑的袁泽凯突然转头向这头看过来,目光好巧不巧就跟白箐箐的撞上,白箐箐急忙避开,略显紧张的问:“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