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笑什么?”一个轻拧,一掌湿液弄得明月双眸愈发深暗:“你没看见父皇眼睛都直了?”
“姜明月!”朝灯想踹他,却被对方擒住小腿,啪啪几掌又落下来:“你……啊!……别打了…小明月!”
“灯儿哥哥太勾人了,”少年赞完,忽然停了动作,唇覆上来亲吻:“只对我笑,嗯?”
“……你…呜。”
舌尖相互摩擦,那头拉扯的力道弄得他舌根酸疼,少年的吻太过凶悍,未能吮完的口涎差点把朝灯呛住,偏生后脑那手狠狠抵着不让他逃脱分毫,他身体不好,只觉呼吸跟不上来、头脑也开始眩晕,他的手指在姜明月后颈抓挠,软绵绵的,倒像是奶猫儿在撒娇。
姜明月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深吻已让他难以自持,想起先前拍打时那盈盈弹动的触感,他将朝灯压在身下,低语道。
“好灯儿,拿腿给我夹夹,等成亲那夜我才动你。”
“……”
你,十三岁,就,睡了老子,装什么清纯。
见他不动,姜明月手脚渐渐不老实起来,舌头包裹住耳垂那团小肉,吐息之间,桃花眼里笑意深切。
“成亲那日,灯儿婚服下要穿得艳些,”少年边说边情意绵绵亲吻他的脖颈:“肚兜和薄纱,定会很美。”
太子大婚的日子定在半月后,京城的裁缝连续数夜制出婚服,繁琐饰件更是层出不穷,姜国上下都对太子取男子为正妻颇为震惊,不知从何时起,街坊间开始流传二人的爱情故事,在知晓太子与其妻自幼相识、情投意合多年不移后,大多数女儿家为之感动啼泪,平常人家遥隔数年不变初心尚属难得,何况皇宫贵族,据闻太子多年从未纳妃,可想而知这般行为从何而来。
得了眼线反馈的消息,姜明月以手敲击桌台片刻,对等候自己命令的下属略加夸赞后,便让后者退去。
当初派人有意传播他与朝灯之事,并适着民众口味对故事做了调整,再加上天子赐婚、众臣祝福,不出所料引来大众赞扬,得了民心,也就无人再能撼动这桩婚事。
终于,他快彻底拥有那个人了。
碍于礼教规矩,喜轿应从朝府抬至皇宫,成亲那日,朝秉之看着数日未见的二子凤冠霞帔,十里软红迎送,双手不觉紧握成拳,在他即将有所作为时,体内蛊虫疯狂蹿动,逼得朝秉之险些喷出鲜血,苗夫人更是早早就被锁在了房内,见他这般,姜明月早些吩咐过的护卫阻拦在侧,男人只得怨毒地看朝灯在喜娘服侍下覆上盖头,抬脚踏入喜轿。
花轿一路稳行,街边不知有多少姜国国民竞相观看,莫不是有护轿的将军侍卫,人潮定能将这支迎亲队伍冲散,毫无征兆的,那花轿小帘被只细细长长的手掀起,一张稠艳若繁樱的小脸从里边露出大半,得以窥见的民众俱是一惊,未婚的太子妃这般举动实乃有违礼教,但那模样当真担得起倾国倾城,无怪乎太子心念多年。
群众的骚动来得突然,护卫队勉强维持场面,朝灯将小帘放下,外面有人疯狂呼喊他的名字,这般入到太子宫内,在殿外等候多时,才有人引他下地。
盖头遮挡确实不便,视野所及唯脚边景象,他看着石板地面变为宫廷绒毯,牵引他的女侍停下步履,右手被一人握住,朝灯小声道:“小明月?”
“嗯。”
少年熟悉的声音在此刻格外令人安心,他们饮了合卺酒,姜明月低嘱他自己尽量早些回来后,随婢子去了酒宴处。
“太子妃请在此处等候太子。”
另有婢子上来引他入屋,朝灯应了声,那女孩又嘱咐他不可摘下盖头,等后者退出去,朝灯动作利索地取了红布扔在床上。
房间内烛光通明,大红被褥与饰物随处可见,雕花宽肚香炉中不断传来幽幽暗香,气味同明月这些天来日日替他涂抹的香膏异曲同工,许是知晓他体寒,暗红鎏金的流苏厚毯延绵了整个房间,他晃了一圈无事可做,索性撩开红珠缀饰的纹枝床帘,上床补觉。
夜色深时,有人轻轻唤他的名字,朝灯迷迷糊糊睁开眼,自早上被一群姐姐妹妹折腾来,朝灯只能依稀记得“娘娘皮肤真好~”“娘娘真同戏本里说得一样貌若天仙~”,还未真正看过自己是何种模样,不过看眼前少年熠熠的桃花眼,对方应该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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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朝灯点点他的鼻子:“你这么色兮兮地看着我,才嫁进你们姜家,我就后悔了。”
“那好,”姜明月搂了他的双肩,轻轻笑了笑:“过了今夜,我就给你写休书。”
“休书啊~”朝灯收回手:“可以,不进冷宫就好。”
“灯儿哥哥……”
“小明月……”朝灯学着他的语调说话,忽然一拍满是锦缎软褥的双人床,嘻嘻笑笑:“上来上来。”
姜明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朝灯脱了鞋,未着袜,光洁脚背随意绷出诱人弧度,他身上的喜服是最适合他的鲜红,金丝玉线在其上纹出大朵牡丹,密织的云纹里衬暗光流淌,本该是烟花般的红色,却因用料选了冰蚕丝显得清清冷冷,衣摆袖口处嵌着银铃流苏,稍稍一动,便有清脆细响随之而来。
“灯儿可是在邀请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