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点头跑了几步,上前与朝钰一左一右扶住了乌发乌眸的少年,触手的皮肤若上好绸缎般又滑又腻,皇家的孩子在十二三岁便会与人通.房,他虽没真正经历过性.事,对这类密趣却并非一无所知,眼前这个深养在朝府的公子,仅仅是一层雪皮,就足以勾走无数王公贵胄的七魂六魄。
“咳…谢谢……”
对方轻着嗓子向他道谢,明月应了声,那侧的朝钰急忙让朝灯别多说话,等到了室内,小丫头又马不停蹄地跑去找手炉,房间里只余下他们两人,许是因为这儿没有寒风,朝灯的咳嗽渐渐缓了下来。
“我叫朝灯,”他与男童的视线对上,语气不觉带了好奇:“你呢?”
“……明月。”
“小明月~”对面的美人笑眯眯地望着他,那张脸尽管缺乏血色,也依然秾丽得一塌糊涂:“姓明吗?好少见的姓。”
“不是。”
明月摇头,眼前的少年也不再追问,只饶有兴致地望向他:“你要在这里住很久吗?之前都没见过你。”
“阿灯——”
伴随推门声,急急忙忙进来的朝秉之手持着铜雕暖炉,跟在后边的侍女和朝钰勉强追上他的脚步,朝秉之面上关切无比,话音未启就要来抓朝灯的手。
“你怎么又出去了?不是大夫都说天气冷,你身子骨又差,万万不要出门吗?”
朝秉之的手刚碰上那层雪肤,就忍不住又捏又揉,看着二儿子愈发明艳的侧脸、层层衣衫下柔弱多病的娇媚身子,朝秉之眼里的暗色越积越厚,朝灯用力抽回手,嗓音平淡道。
“您弄疼我了,父亲。”
看他蹙眉,朝秉之立即道歉:“是爹的错,阿灯你别生气、别生气。”
这对父子怎么看怎么奇怪,父亲对孩子过分宠爱的态度犹如待妻妾,朝灯对前者不加掩饰的厌恶则更加深了他的疑惑,许是明月的眼神太过明显,终于意识到不对的朝秉之扭过头,微笑的神情中多了一丝僵硬。
“啊,明月也在。”
“朝大人。”
他并非朝家人,按理说,见到朝秉之,无论是其朝廷命官的身份、还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男童都应行大礼,明月没有行礼,朝秉之也并未露出不悦神色,只能说明……男童的身份远在朝秉之之上。
注意到这一点,朝灯眼眸闪烁。
“阿灯,你怎么穿这么少?听钰儿说你一直咳嗽,先拿爹的衣服穿上,啊?”
朝秉之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大氅,在那件贵重的氅衣即将搭到自己身上时,朝灯忽然一把拉住了男童的手,他们本就坐得近,见明月没有抗拒,朝灯干脆直接搂紧了他:“不用,我抱着小明月就不冷了。”
朝秉之脸色一变,又惊又怕,递氅衣的动作倒是真的顿了下来:“阿灯!你快放手!”
朝秉之鲜少有对他怒吼的时候,平日他与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见得少,有时碰见,对方也无不对他轻言细语,似是被朝秉之的反应所惊,朝灯刚想收手,就感觉男童温热的掌心贴上了他的手背。
“无事。”
朝秉之哑口无言:“这……”
“我也要哥哥抱嘛。”
不谙世事的四小姐嘴一瞥就往朝灯身上拱,后者只能腾出手来安抚她,朝秉之拿着氅衣进退两难,最终在朝灯看似担心他着凉的劝诱下,复又着上大氅、放下手炉退离了房间。
朝钰闹不了一会儿便开始犯困,八岁多的小女孩,自然没那么多精力折腾,等唤了侍女带妹妹离开,朝灯半蹲下身子,同矮了他小半截的男童对视。
“谢谢你。”
他说得那么认真,明月自然知晓他指的什么,未等他答应,朝灯像对待朝钰那般拍了拍他的头:“小明月也要叫我哥哥~来来来,叫一声叫一声。”
少年满面期待地看向他,丝毫不知自己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狂言妄语,若是朝秉之在这儿,铁定得吓出半身冷汗,明明长成这副勾引人心的模样,望向他时却只有干净笑意,明月最终压低了嗓音,小声叫了那人期望的称呼。
“哎,”朝灯笑出声,抬手指了个方向:“我就住在那边的第三间房,如果有时间,小明月来找哥哥玩呀~”
听他应声,朝灯才起身跟随侍女离开,他留在原地望着那人离去,长长乌发垂落在瘦削肩膀,明月几乎能回忆起片刻前冰凉发丝不经意擦过自己脸颊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