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_分节阅读_248(1 / 1)

一顿饭下来,芙蓉鸡丝,桂圆猪心被黎婉吃得干干净净,秦牧隐眉毛动了动,终究一句话也没说,黎婉的模样分明是比较他之前的那段日子觉得她现在过得好才吃得津津有味。

夜里,飘起了小雨,秋日的雨细细蒙蒙,黎婉捂在被窝里,靠在秦牧隐身上,将手里的书递给他,“侯爷,给臣妾讲讲孙子兵法好不好?”兵籍好看,孙子兵法秦牧隐看得比较多,黎婉随意翻了两页发现与她之前看的书有异曲同工之妙,讲解地都是如何应对敌人,换种方氏,书里说的敌人可能是打仗时遇到的军队,也有可能是平时交往中的人,秦牧隐声音低沉悦耳,黎婉听得也有趣。

秦牧隐拿过书,上边全是他的注释,密密麻麻,亏她还觉得好看,这本书很旧了,算是他识字以来最感兴趣的书,翻到第一页,刚讲到一半就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秦牧隐搁下书,她就这么睡着了,好笑地揉了揉她头发,她不安地拱了拱身子,手顺势环住他的腰身,头在他胸前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秦牧隐搁下书,翻身灭了灯,想到她今日如此高兴或许是为了张大夫说的那句话,她对子嗣在意得很,以后府里要是有了一个孩子也不错,她识书达理,使小性子也是看着脸色来,侯府以后怕是会越来越热闹,黑暗里,秦牧隐看不清她的脸,摸索至她的鼻尖,手指夹住,不一会就听到她问,“侯爷,您梦魇了?捏着我鼻子呢!”刚醒过来,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软软的,沙沙的。

秦牧隐松开手,“今日去静安院陪老夫人做什么?”

她回来得快,去静安院想必不是为了请安而是有事。

黎婉伸了伸懒腰,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子,“过几日就是靖康王的好日子了,上次舅母走后没有来,我去问问老夫人要不要去夏府给表妹添妆?”外人看来,老夫人是从夏府出来的,不知道夏府和北延侯府发生的事,况且夏秋作为庶女,当时她与老夫人都去了,夏青青毕竟是夏府的嫡长女。

秦牧隐沉吟道,“怕是要去,舅母说话难听,对侯府有恩,舅舅和老夫人小时候感情好……”这些年渐渐磨没了,可毕竟是血缘上的亲兄妹,他们这一辈的事情和上辈子无关。

老夫人也是这般说的,黎婉点了点头,“老夫人的意思我就不去了,她一个人去,左右我还称病在家,舅舅舅母寻不到错处。”

秦牧隐也是这般想,可是夏青青为人秦牧隐放心不下,她嫁进靖康王府之后秦牧隐用不着过问,这之前他还得看着。

故而,老夫人去夏府这一日,秦牧隐告了假陪老夫人一起去。

之前夏青青住在外边,前几日搬了回来,赵氏见着两人脸色比上次好了许多,她心里矛盾着,女儿心思重是好事,入了靖康王府不会被欺负了去,可秦牧隐和夏氏,赵氏还想继续交好,脸上的表情僵直生硬别扭,夏氏不动声色。

老夫人和赵氏走了,秦牧隐转身找夏敬,经过花园时,夏青青一身素色衣衫坐在园子里,像是等着他,秦牧隐脸色微冷,走上前,俯视她。

夏青青现在得偿所愿,再看秦牧隐时,他仍如之前一般好看,身躯凛凛,眉目如画,可是心中好像隔了千万道鸿沟,两人再也不是小时候可以嬉笑玩闹的年纪了,杨柳的死是她一手策划,还以为天衣无缝,如今想来,那段时间老夫人除了更关心她,秦牧隐躲了她一阵没有其他,不成想两人都清楚了其中原由。

她仰起头,“表哥怎么不坐?”

秦牧隐坐下,她跟前摆了两杯茶,秦牧隐开门见山道,“表妹候在此处可是有什么话说?”

夏青青知道今日老夫人和秦牧隐会来,她本能的就等在这里了,要说什么,她能嫁进靖康王府不是靖康王提出来的而是他从中参了一脚,不重要的,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冷没有逃过秦牧隐的眼,他不着痕迹的移开眼,“舅舅和舅母还在,不想他们被人诟病,你好自为。”说完,秦牧隐起身走了,没有看到夏青青脸上闪过的阴霾。

夏青青猜测秦淮和元氏被逐出京也是秦牧隐谋划的,他淡漠惯了极少顾忌旁人的情绪,对付秦淮和元氏怕是早就存了心思之前没有动静罢了,他心思深不可测,黎婉和他一块长大也看不穿他心里想什么,只知道,他现在在乎的只有两个人,老夫人和黎婉。

夏青青不敢想象有朝一日黎婉出了事他会是什么表情,癫狂发疯还是一贯清冷淡漠。不料这时候秦牧隐转过头来,她算计的神色全被他看了去,夏青青身子一颤,就听他冷冷地说,“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在靖康王府存活下来吧。”

永平侯府没有查到夏青青头上是他阻止了,过几天永平侯府的人就会得到风声了,加之夏青青和乔菲菲品阶一致,乔菲菲背后有众多人帮衬,夏青青身后可什么都没有。

被秦牧隐盯得发毛,夏青青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欲说话,秦牧隐已经走了。

她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变得害怕起来,难怪永平侯府还风平浪静,原来是秦牧隐从中作怪。

离夏青青入侯府的日子越来越近,秋风萧瑟中,兰花菊花竞相开放,院子里的三只鸟已经飞走了,偶尔还会有鸟在木屋中滞留,黎婉不知道是不是那三只,看上去颜色大小都差不多,望着空荡荡的小木屋,黎婉竟有种吾家有女已出嫁的失落感,紫兰说找人将木屋拆了,黎婉拒绝了,说不定还会有鸟儿飞来下蛋,来年还会有燕子,热热闹闹的一家人。

逛了一会儿,黎婉回屋抄书去了,秦牧隐的那本孙子兵法旧了,让她抄写一本,可以按着她的理解注释一遍,他忙起来的话可以看着注释给她说,黎婉一个字一个字写得慢,她写字不知不觉就和秦牧隐的一样了,外行人看不出来,一眼望去还以为秦牧隐的手受伤了写字力道才会变小了。

紫兰进屋不敢打扰了她,耐不住她听来的消息太过震撼,晃到黎婉跟前磨墨,等她提笔蘸墨时,抓准时机将外边听来的消息说了。

今日一早京里人都在议论秦家二老爷秦淮,说他现在过得不顺,在京外的城门边要饭,城里的商队从外边回来路过时认出他来,还给了一锭银子,秦淮手里一只碗也没有坐在城墙外的边上看着来来往往行人,面露乞讨神色,之后有人不信好些人专门出城看热闹去了。

当时秦淮休了元氏选择了林氏,林氏出身清白,没有秦淮嫁一个清白人家平平淡淡过一生,被秦淮害得没了名声不说,和娘家的人反目,林氏小家碧玉性子孤高怎么会由着秦淮出京逍遥,换作她也想把欺骗她毁了她一生的人碎尸万段。

紫兰唏嘘不已,越说越起劲,“二老爷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之所以在京外怕也是想要承王妃怜悯,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

黎婉蹙了蹙眉,蘸了墨,继续写着,心想秦淮的目的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奇怪的是谁将秦淮送到京城来的,当日见着林氏无悲无喜,只有目光落在身侧的孩子身上时会露出为人母的温柔,林氏的仇恨让秦淮残废在情理之中,之后将秦淮送到城门边的人才是居心叵测。

“不用了,我若去了,二叔估计会骂上许久。”元氏现在在庄子上衣食无忧身边还有人伺候着,秦淮见了她,少不得要将早些年的事念一通,她不怕别人闲话,只是不想让旁人看了侯府的笑话。

秦淮早前风光大溢,到了晚年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可怜了秦籽韵,武昌侯府落马了她才知道当年秦淮醉酒后跟武昌侯府之间的瓜葛,要不是秦籽韵一舞惊人,入了武昌侯府,谁抬得起脸来?秦淮糊涂,幸得那时候人已经不在京城了,否则,承王不会给他好看。

黎婉一走神,笔下的字歪歪扭扭,最后一捺拖出纸外落到桌子上,她急忙退开一步,抓起旁边干净的纸往桌子上擦去,握笔的手也染到了不少墨,收拾好了出来,紫薯说周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