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宠妻_分节阅读_209(1 / 1)

重生盛世宠妻 李息隐 3039 字 1个月前

自己的主子没有错,便是做错了些什么,那也是为着太子考虑。如今倒是好,太子殿下有了新欢,却忘了旧爱,等宣良娣生了孩子后,怕是连宗顺小爷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允许!

*

天气日渐转凉,到了十月底,便是崔灵出嫁的日子。

自从进了京城以后,崔灵与林琬的关系,便有些微妙。平素鲜少走动,就是偶尔两府办个什么事情,才会串个门子。林琬心里深知,崔灵打小无父母宠爱,也惯来为同辈兄弟姐妹欺负,性格自然颇为自卑懦弱。

林玥又是心计深沉之人,有她在身边精心筹谋又掐准要害挑拨,想来的确是能够将崔灵拿下的。林玥想靠着崔灵来击垮晋王府跟陆国公府的关系,却没有想到,她早已将她的身份识破,并且林玥如今所走的每一步路,也是她事先都知晓的。

既然陆渊肯娶崔灵为妻,而崔灵又愿意嫁,两人身份登对,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在林琬心中,虽则对崔灵有些失望,可到底还是顾念着这段情分的。说到底,不怪崔灵,她如今变得与自己有敌意,不过是因为林玥的关系。她想着,待得将林玥兄妹彻底铲除了,到时候再与她说和,想必还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林琬生了三个孩子之后,便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朝阳渐渐长大,越发懂事起来,两个小的虽然不懂事,可也不怎么黏糊着自己,倒是更喜欢黏着他们的长姐。而朝阳,也十分疼爱弟弟妹妹,每天早早醒来,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弟弟妹妹,陪着他们玩儿。

林琬乐得清闲,没有孩子缠着,倒是腾出更多时间来继续看医书。

还有仁心堂里面的事情,她也得着手管起来了,毕竟是自己喜爱做的事情,不能荒废。

寻了画堂来问了些仁心堂内的情况后,林琬便坐在窗边静静看了会儿书,直到过了晌午丈夫回来了,林琬才将准备起来。今儿是英武将军府嫁女,陆国公府娶妇,又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该是整个上京城都是一片喜气。

亲手替丈夫解了朝服,换了便装,林琬看了看两个小的,蹙眉道:“三个孩子太闹腾,两个小的就不带着了,只带着朝阳去。”又吩咐韶光和杏儿道,“你们两个留在家里照顾着,只画堂跟着去就是。”

☆、206|206

第247章

因为这个梦实在是过于真实了,以至于叫崔灵好一会儿子都没有缓过神来,总觉得,梦中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而如今自己所置身的地方,才是梦境。睡醒之后,也没有叫任何人,只静静缩在被窝里发呆。

屋子里很黑,想来是丫头们见自己歇下了,故而熄了灯出去忙别的去了。

兀自坐了好一会儿,忽而闻得外面有脚步声,继而便听得丫头的声音。

“大爷,您回来了?夫人似是累着了,正歇着呢。”

见是丈夫回来了,崔灵立即抬手抹了把脸,而后挣扎着想穿鞋下床点灯。正摸索着,屋里突然亮了起来,她本能抬眸去看,微弱的橘黄色的灯光下,就见一身形修长的男人,正稳步朝自己走来。

男人穿着一身明紫色锦袍,雍容清贵,白皙的面容上并未有丝毫笑意,眉心蹙着。

崔灵也不羞涩,只细细端详,直到他走得近了,也未有收回目光来。陆渊倒是诧异,撩袍在床边坐下,双手搁置在膝上,继而转头对崔灵道:“灵儿,你觉得身子怎样了?方才听鸳鸯说,你不肯吃饭?”

“妾身只是觉得没有胃口。”她轻轻垂了眸子,搁置在锦被上的手渐渐攥紧了被褥,声音也是低低的,“大爷有要事忙,不必管妾身的,只叫鸳鸯她们几个照顾着就行。”她悄悄抬起眸来,望着自己丈夫儒雅的一张俊脸,轻声道,“妾身没事,请大爷放心。”

陆渊执起她手来,攥在掌心,认真道:“不论以前如何,可如今既然你是真心愿意嫁给我的,而我也是真心愿意娶你的,我们往后便是最亲近的人。我们一日是夫妻,便一辈子是夫妻,就算你往后再不能生孩子,我也不会怪你。”

“大爷说的可是真的?”崔灵的确没有想到,他竟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感动得落了泪,“妾身……”

陆渊只紧紧抿着薄唇,黑眸定在她脸上,但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也是怜惜。

她虽则不多好,可自也是有她过人之处,而且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能够看得出来,她是一心扑在自己身上的。有些时候想想,陆渊也是觉得缘分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东西,就像在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娶崔灵为妻,可如今娶回来了,才知道,原不打眼的一个丫头,也是会慢慢叫自己动心的。

忽然想起好些年前,那个时候,贵安侯府举办赏桃宴,他第一次在赏桃宴上见到她。

与一众神采飞扬的贵女相比,她瞧着实在是太特别了,明明有着高贵的身份,却是自卑得总喜欢缩在墙角边,不多话,仿佛只要安安静静瞧着热闹就好。当时多看她两眼,只是觉得她与那一众贵女格格不入,再无其它。

可如今想来,似是缘分,一早就定下了。

兜兜转转,自己竟是娶了她,想当初,林晖兄妹,还特地设计算计了她。好在叫晋王妃扭了局势,识破了计谋,这才救得她一命。否则的话,如今林晖被逐出家门,她的前程定当不会好,就更可怜了。

想到此处,陆渊心又软了几分,将她两只手都攥到掌心来,认真看着她。

“你我既是夫妻,你也别总唤我爷,那是丫头们叫的。”陆渊道,“灵儿,我私下问了晋王妃,她也跟我说了,你的身子,也不是调理不过来,只要好好吃药,每天开开心心的,别想着那些糟心的事情,总会好的。”他稍稍顿了顿,轻轻垂了眸子,半饷又说,“这件事情,说来也是怪我,我事先便知晓了兰姨的身份,但只想着,凡事以大局为重,故而一时心急便疏忽了。所以,你如今这样,也是我的错。”

“不!”崔灵摇头,“是我的错,我信错了人,大爷何故只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又蔫蔫地说,“想当初,她一心挑拨我跟晋王妃间的关系,也是我蠢,竟是真恨了晋王妃一阵子。如今想来,她是林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灵儿,你也别激动,她的事情,你就别多想了。好好养着身子,按时吃药,想出门散心,就叫鸳鸯她们陪着你。”陆渊边说,边给她掖好被角,继而抬眸看向她,目光温柔,“你也放心,我与林玥兄妹的仇,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先是毁了荃儿一生,此番又想我陆渊绝后,新仇旧恨,刚好一起报了。”

说起这个来,崔灵自责道:“当初林玥为了挑拨晋王府跟陆国公府的关系,故意设了计谋,还拿荃儿说事。夫君,这件事情我……”

“你也不必说了。”陆渊起身,“此事与你无关,你勿要想得太多。”

但见外头鸳鸯端了药进来,陆渊侧头看了眼,又道:“吃了药便好生歇着吧,你晚上不必等我,有些事情要忙,我晚上就不回后院了。”说罢,又抬手在她纤弱的肩膀上拍了拍,继而才大步离开。

崔灵此刻也不晓得是什么心情,有自责,有愧疚,有怨愤,有后悔……但只要想着,自己夫君方才待自己的好,她就觉得整个心房都被填得满满的。他说得对,要好好养着身子才是,晋王妃会帮自己的,她医术那么高。

想到此处,崔灵心情好了很多,转头笑着对鸳鸯道:“将药端来,我喝了。”

*

肃王一案牵扯众多,最后查出,朝中不少臣子一直以来都与肃王父子有所勾结。其中,很多都是文丞相的门生,而文丞相,自当是罪首。之前陆锋父子就在暗中搜集文相罪证,就等着陛下发落文家的时候将罪证递交。

此刻终于是等着了机会,文氏一党,再无翻身的机会。

对此,赵乾是极为高兴的,早在铲除刘氏一党后,赵乾就见不得文氏托大,总想着心思要搞垮文氏一脉。如今倒是好,先是文家及众门生与肃王里外勾结,险些陷百姓于危难中,再得文氏与外贼勾结的书信往来,此番搞垮文党,便是最好的时机。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腥风血雨,哪里还有心情忙着过年。

元盛二年末,成王肃王相继兵变,败后被俘,两王亲眷皆被押入死牢,待斩。文相勾结外贼,坑害百姓,证据确凿,诛连坐,一应家眷打入天牢,只待来年再定罪。元盛三年春,泰帝将文氏一案交于大理寺,由太子旁听,最终判文氏一党二十八人问斩,一应未成年男眷流放西域,女眷则没入掖庭,终身为奴,永不得翻身。

消息传入晋王府的时候,林琬正呆在书房里逼着丈夫喝药,闻言转头看徐方:“皇榜都贴出来了吗?”

徐方点头,恭敬回答道:“都贴出来了,要不得几日,举国百姓都该知晓。”

赵邕憋着气将黑乎乎的药汁喝得一滴不剩,每次喝完药后,他总觉得自己真是比死了还难受。那股子酸酸臭臭的味道,总叫人作恶,每回,赵邕都觉得自己要鼓足很大的勇气,才能喝完那药。

徐方抬眸,悄悄瞧了眼主子神色,多话道:“想来王妃娘娘这次的药还是有些用处的,殿下喝了后,好似年轻了些。”他缓缓开口,话说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连忙跪下请罪道,“属下多言了,属下该死。”

林琬道:“你说得没错,跪什么,起来吧。”

赵邕只黑着一张脸坐在书案后面,捧着本书,表情十分不好。赵邕不叫起,徐方是不敢起的,只一直默默低头跪着。

林琬愣了愣,继而折身绕到丈夫身后去,两只小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徐方虽则目不斜视,但这屋子就这么点大,他武功高强耳力有那么好,什么听不见啊。此刻,他真恨不得能钻进地底下去,也不知怎么的,忽然间脸就红了。赵邕实在没法子安心下来看书,只能道:“你起来啊。”

“是,王爷。”徐方起身,脑袋稍稍抬了些。

林琬见状:“咦,徐管事你脸怎么红了。”眼睛滴溜转了转,然后来了心思,问道,“徐管事也有二十几了吧,可定了亲事?”

徐方眉梢一跳,瞅了主子一眼,但见主子没说话,他摇头:“尚未。”

林琬明显来了兴致,折身走到徐方跟前,这才细细将他打量一番。打量完后,热情地道:“徐管事,你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些年了,对王爷一直忠心耿耿,实在是没得话说。到如今,你也这么大了,该是到了成家的时候,若是王爷不替你张罗着些,怕是对你不住。”

徐方忙道:“属下不敢。”

林琬心中琢磨着,画堂稳重,年岁与徐方也正合适,若是能将画堂嫁给徐方,实乃一桩美事。想着,便回头望向丈夫道:“夫君,你怎么看?”

赵邕只望向徐方:“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王爷。”徐方应一声,红着脸立马就跑了。

林琬惊得有些呆住,这个徐管事,方才的样子,哪里有以前半点稳重的影子。她垂眸想了想,徐管事也是可怜,该是寻个伴儿才好。

“你答应不答应,我觉得画堂稳重,跟徐管事正合适。”见徐方走后,林琬折身到丈夫跟前,挨着他道,“瞧你这样子,怎生好似不乐意似的,怎么了,徐管事的确是你的属下,可又没有卖给你,我怎么就不能给他张罗娶妻的事情了。你瞧他方才害羞的样子,明显也是想娶个妻子的,你自己是吃饱了,也得替你的属下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