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他讪笑了一声,地垂下头颅:“……怎么说呢……”
“为了找回爱莉丝的魔力之源,英志郎大叔、都羽子小姐和小林,都放弃了契约者的身份。”他这样说。
平平淡淡地,他就丢出了一个惊天大雷。
我噎住。
然后,满头黑人问号。
“什么情况?”我咬咬筷子尖:“我还在梦中吗?我还没睡醒吗?我在哪里?我在打谁?谁在打我?我大招攒出来了吗?我怎么拿了全场最佳?”
“你不在梦中。”源右卫门露出了笑意,摸了摸我的头颅。
他的手掌是真实而有温度的。
我转头,望向四周,英志郎大叔正在院子里练习跳绳,小碎步一蹦跶一蹦跶,显得极为乖巧可爱。而小林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好似在帮白沢搬东西,忙的满头大汗。白沢苍老却不失活力的声音,时不时遥远地传来。
“想要身体尽快康复,就要多多锻炼啊小林!!”
我望向面前的源右卫门,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我回到爱莉丝的过去,见证了前次比赛的结局。如果说,原来只是猜测的话,那现在基本可以断定了,这一场比赛便犹如一个游戏一般,拥有许多条不同的支线,以及隐藏的结局。”
“什么意思?”我含糊着问。
“我去的第一个支线上,都羽子小姐输掉了比赛,爱莉丝成为了胜利者。接下来,通过触发特定条件,我又跳转到了第二个支线上。在这个支线上,都羽子小姐胜利了,都羽子小姐通过向‘那个房间’许愿,使得你们两人都成为了魔法使,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于的支线。”
“所以呢?”我有些惊诧,却还是耐心地听下去了。
“你听完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想打我,觉得我是个沉迷辣鸡游戏的死宅,但是我必须老实说出来。”源说。
“你缩,我听着。”我咽下了喉中的米饭。
“所谓的那个房间……”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说道:“就像是游戏里的时间轴一样,可以在各个事先设定好的存档点跳动。不同的愿望,对应不同的存档点。因为这是一个游戏,所有的结局都在事先设定好了,所以,只要在存档点之中跳动,就可以完成不同的愿望。譬如,想要无尽财富,就跳动到被设定好的‘富可敌国’的结局之中。”
“‘那个房间’只是一个泛称,实际上只是一个读取游戏存档的道具而已,称作‘时间机器’或者‘跳线工具’也可以。它正如一个穿梭在各种平行支线和未来过去之间的交通工具一般,发动的方式也和交通工具一样——需要‘钥匙’和‘燃料’。”
“‘钥匙’便是那把被称作提尔锋的剑,它在染血后便可以作为钥匙打开房间。而‘燃料’,则是胜利者的记忆与情感——它会把胜利者抽空,成为一个失去记忆与情感,被剑所操控着的空壳。”
我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上,我忍不住前倾了身体,说:“那我也是被那个房间抽干了咯?!”
“不不不不是的。”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和都羽子小姐是同一届的竞争者,都羽子小姐是胜者,所以房间本该抽走都羽子小姐的记忆和情感,但是,当时的情况十分复杂。”
“因为某种原因,你把染血的提尔锋交给了我,我又恰好在那个时间点,利用提尔锋回到了过去……呃……简单地说,都羽子小姐要上车投币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坐在车上,所以她不用投币了,我捎了她一程。”
我听了他的话,不由质疑:“按照你的说法,坐车需要燃料吧?你把自己的记忆和情感捐出去了吗?”
“不……”他讪讪:“其实,你的魔力之源在我体内,记忆也在我体内,染血的提尔锋也是现成的,我……不小心……把你的……燃料给用完了……”
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