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大夫在询问了他们的身份之后,便给他们讲解了病人现在的病情,大致的意思就是,因为一种不知名的原因,造成了两位病人脑神经的一些损伤,病人现在的直接反应便是抽搐与呼吸异常。
对于造成这些异状的原因,医院目前也还在调查当中,血清样本已经全部都采集好了,现在就要给实验室送过去,等到明天就可以出结果了。
对于这样的解释,家属们当然不太满意,但是他们看出医生已经尽力了,所以也就没再为难那个主治大夫,乖乖的把门口的路给让了出来,等着一会护士把里面的病人给推出来。
没过多久,全副武装的护士们便推着手术车从里面出来了,陈爸爸与李爸爸的病情现在还是比较严重的,完全没有了自主的呼吸,为了保证他们的生命,医生给他们使用了简易的呼吸机。
陈泽看着躺在病床上,要带着呼吸机才能保证生命体征了父亲,不禁的心酸不已,等到护士把父亲他们送到病房里之后,陈泽赶忙上前就近观察起了自己的父亲。
由于事先就已经有了一些猜测,所以这一回陈泽直接就将灵力凝聚在了自己的双眼之上,随后看到的景象却让他暴怒不已。
只见一条泛着妖异紫光的虚线缠绕在自己父亲的身上,不断的拉扯着他的魂魄,让它们脱离自己父亲的身体。
现在,父亲的七魄已经不在了,三魂之中也只有命魂还在其位,天魂以不见踪影,而地魂如今正被那道紫色的虚线牵扯着,正在往外脱离中。
陈泽见状走了过去,背对着大家,用身体挡住大家的视线,将灵力运集在手掌之中,伸手就向着那道虚线抓了过去。
碰触到那虚线的一瞬间,陈泽就感觉像是抓在了一根烧红的碳条之上,炙热的感觉烘烤着他的双手。
火中取栗说的便是陈泽现在的这种情况了,但即便是这样,陈泽也没有松手,他咬着牙硬挺着,双手使劲的拉扯着,终于将那道紫色的虚线给拽断了,将父亲的地魂给留了下来。
紫色虚线被陈泽拽断的瞬间便消失不见了,陈泽小心的将父亲的地魂给送回了原位,然后强忍着疼痛对着自己的母亲说到:“妈,你跟大哥和嫂子现在这里盯一会,我出去一趟,找医生好好的问问父亲的病情,一会我就回来。”
陈泽的大哥听到弟弟的话之后,也跟着站了起来,对他说到:“我跟你一起出去,我到楼下把咱爸的住院费给交齐了去。”
兄弟二人就这样离开了他们父亲的病房,到主治大夫那里去询问了一番之后,陈泽对他的大哥说到:“哥你等我一会,我去外面的银行取些钱来。”
他大哥皱着眉头说到:“我这里还有钱,占时还用不到你。”
陈泽闻言回到:“先取出来一些,有备无患也是好的。”
说完就推着他哥去交款处排队,自己则向着医院外面走去。
出了医院的大门,陈泽伸出双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掌心之中已经被灼烧出了两条又粗又黑的长线,黝黑的皮肤泛着焦糊的味道,动一下都泛起一股钻心的疼痛。
那两条黑线还在向周围正常的组织慢慢的扩散着,陈泽的手掌现在已经开始肿胀起来了,他如今连握拳都觉得困难了。
强忍着疼痛,陈泽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制作灵符的符纸,七扭八歪的叠成了一支纸鹤的摸样,随后陈泽对着纸鹤吹了一口灵气,口中念叨着石公的名字,找了一个没人注意的位置,陈泽将那支纸鹤放飞了。
眼看着纸鹤飞的不见踪影了,陈泽才来到了医院附近的银行,将自己身上带着的工资卡里的余额全部都取了出来,存进了医院给自己父亲办理的住院卡里,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陈泽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奔着历山公园去了。
第章
坐着车一路赶到了历山公园的外面,陈泽下了车准备买票进入公园的时候,却被告知公园现在关闭了,不让人进了。
陈泽闻言看了看还高高挂在天上正当中的太阳,心想着现在还是中午呀,怎么半天都还没过去,公园就关门了那?
可能是他脸上疑惑的表情太过真实,让负责售票的那位阿姨给读出来了,那位阿姨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说到:“小伙子,我们也不想这么早就闭园的,可是今年我们公园也不知是怎么的了,接二连三的总出事儿。为了让园子里不在出现意外,我们办法用了无数种,就是没一个管事的。本来还以为这夏天过去了,来野浴的人少了,就能不出事了那,可是谁知道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今天上午,公园里面又出事了,一共是四个老头过来钓鱼,一个没了,两个进了医院,还有一个据说是被吓的不轻,回家就卧床不起了。这不市里的安监大队刚刚过来人了,让我们占时关闭不要在开门迎客了,什么时候把安全工作做好了,什么时候在开园。”
这是陈泽第一次知道那位落入湖中大爷的后续信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噩耗,陈泽听了那位阿姨的话不由的有些呆愣,结结巴巴的说到:“掉湖里的那位大爷…没…没了呀。”
售票的阿姨闻言回到:“可不是没了吗,我们船队的工作人员从湖里把人给捞出来的时候,那位老大哥的身子都僵掉了,一看就知道已经是断气好久了,这不刚等到他们家的家属过来,殡葬车就把人给拉走了。小伙子,你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趁着现在的时间还早,还好打车的时候赶紧回去吧,晚了这里的车可是不好做的,你要是真想玩,等过几天没事了的时候,你在过来。”
陈泽闻言谢过了那位售票的阿姨,却没有听她的话找车离开,而是绕过了公园的正门,向着公园的侧面走过去了。
落入湖中的那位大爷最后的遭遇给陈泽提了一个醒,他父亲这一回遇到的东西就是奔着人命来的,至于原因如果陈泽没有预料错误的话,应该跟他父亲差一点就要全部消失的三魂七魄有关。
拜上一次陈泽热汤喝太多四处找公厕的原因所赐,他对历山公园的地形是有一个基本的了解的,陈泽清楚的记得,就在离他们中午野餐之处不远的一个小土坡的后面,就有一处的围栏是比别的地方都要低的,有不少舍不得买票的人,都是从这里逃票进入公园里的。
陈泽的记性显然还是不错的,所以没走多久他就看见了那处矮围栏,陈泽挑了一处好攀爬的地方,强忍着手掌的疼痛,开始翻越起了围栏。
历山公园的管理人员显然是对逃票这件事情是很重视的,证据就是哪怕这一处的围栏已经要比其它的地方都矮上一些了,那些粗粗的栏杆也还是有3米多高的。
高高的栏杆在加上滑滑的围栏,这样的情况对于想要翻越的人来说已经称得上是困难的了,在加上陈泽现在那双已经肿了快一半的手掌,就更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