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周浩昌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
怎么说温廷文都是他的老同学,要不是有温廷文做靠山,哪有他周浩昌现在的风光。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廷文去死。
想到这里,周浩昌摇了摇头,追出门,冲着宋逢辰的背影喊道:“宋同志,我去打饭,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宋逢辰远远的应道,声音里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第二天上午,陈炳文果然如约找上门来。
陈炳文领着宋逢辰直接上了招待所六楼,招待所的所长迎了上来,两人相互恭维了两句,对方直接把他们引进了一间布置豪华的包厢。
等到闲杂人等全都退了下去,陈炳文提起茶壶给宋逢辰倒了一杯茶:“宋先生,请!”
宋逢辰端起茶盏,墨绿色的肥厚茶叶沉淀在杯底,汤色绿黄清亮,茶香扑鼻。
他抿了一口,强烈的苦涩味在嘴里弥散开来,茶水将将滑下喉咙,一股甘味窜上舌尖。
“这茶?”
陈炳文跟着喝了一口茶水:“二十四年的普洱生茶。”
“好茶!”宋逢辰点评:“就是水不好。”
陈炳文无奈说道:“没办法,杨市周边的山泉水质都不太好。”
两人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慢条斯理的聊磕。
“对了,”宋逢辰放下手中的茶盏:“还不知道陈先生到底是干什么的?”
陈炳文说道:“就是做些走私的生意。”
宋逢辰挑眉。
陈炳文笑着说道:“咱们礼省革委会现任主任卫得仁中将,是我的远房堂弟,我就是给他跑腿的。”
“勉山那边的军营里接收了不少劳改犯,都是从海外回来的,学识没得说。”
“军营那边给他们弄了几个实验室,那可都是吞钱的主,还只进不出……总不能挪用军费吧,没办法……”
陆炳文挑挑捡捡含糊着说,宋逢辰却听得真切。
他点头,大动乱时期,社会各方都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唯独军队却没有受到波及,这多亏了老一辈革命家拼尽全力的保卫着这一片净土。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场浩劫里,华国虽然风雨飘摇,却始终屹立不倒。同时也因为军队出手庇佑了不少被打倒的知识分子,国家反而是在各方各面都取得了不菲的成就。
“陈先生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