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迟疑,萧长风已经无法忍受的放开了一只手,往下滑,然后用力一压,毫无预兆的闯进来。
简珞瑶没有准备,惊呼声从嘴里溢出,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十分明显。
许是不想再被这么煞风景的声音打扰,萧长风的手又回到简珞瑶的腰间,然后抬头精准的擒住她的唇,上下一齐发力。
便是嘴巴被挡住了,断断续续的□□,仍是克制不住从唇间逸出。可是简珞瑶在萧长风上边漂浮、起伏不定,下边的人却一点力都不敢使,因为他再用双臂撑着简珞瑶的腰,这个接触下她的肚子仍不可避免触碰到了他的小腹,为以防万一,萧长风根本不敢大开大合的进出,只能这样厮磨,把双方勾得不上不下的。
简珞瑶抬起头,离开萧长风的唇,不满的道:“这样别扭……”
萧长风的动作一瞬间停止,他似乎思考了一下,轻笑道:“也是。”下一秒,简珞瑶被他扶着小心翼翼的坐起来。
这姿势有些高难度,简珞瑶跨坐在萧长风身上,萧长风一颠,她就跟着摇晃,若不是萧长风的双手仍放在她腰间固定,她现在指不定怎么东倒西歪了。
以前从未这样过,两人身子离得这样远,接触的地方少之又少,却仍能做这样亲密无间的事,新鲜程度和刺激程度都加倍。
简珞瑶整个人如一叶小舟,被他颠得漂浮不定。
不过时间一长,不好的地方也凸显出来了,简珞瑶渐渐觉得缺了些什么,萧长风似乎与她一样,渐渐的,萧长风也坐起身子,两张唇有一次迫不及待的贴在了一起。
到最后,简珞瑶也不记得还换了什么姿势,反正两人都隔了三个多月,正是情浓的时候,萧长风的持久力也彻底展现出来,一直折腾到大半夜,屋外的人也一直听到了大半夜。
还是简珞瑶先前那声惊呼,把睡得本就不甚安稳的郑嬷嬷吵醒了,她静悄悄的出了屋子,便瞧见今晚轮值的秋霜站在姑娘的屋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瞧见郑嬷嬷出来,秋霜一脸惊喜的走向她,总算不再左右为难了,直接请示道:“嬷嬷,屋里头也不知姑娘和王爷在做什么,要进去瞧瞧吗?”
秋霜好歹知道不能炒到屋里的人,走路说话都特别小心翼翼,隔了一两米以外,几乎就听不见她的动静。
郑嬷嬷拿眼瞪她,恨不得敲一敲这个榆木脑袋,怎么瞧?难道她们还能在姑娘和王爷的兴头上打断阻扰他们不成?
早已知人事的郑嬷嬷不用脑袋想,都知道大夜里的,姑娘发出这样的惊呼是为什么。
早在姑娘和王爷打定主意不分屋睡时,郑嬷嬷便有心理准备。
男人都是有需求的,若没开荤还好些,这一旦尝过了女人的滋味,哪还能旷这么久?
王爷在外边办差,不找人泻火已经很好了,这回了王府,抱着如花似玉的王妃,哪能要求做那柳下惠?
其实真要论起来,郑嬷嬷是为自家姑娘自豪的,再没哪个女人,能叫男人如此宝贝着,怀着孕呢,都宁愿要她不要旁的女人——王爷又不是那纳不起妾、逛不起窑子,就只能守着糟糠妻的穷汉子,以王爷的身份,要什么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不成?
就算是圣人,对元贵妃几十年圣宠如一日,在元贵妃的怀六皇子的时候,圣人却也没少去旁的娘娘宫里,甚至是那阵子,后妃们也跟着元贵妃,一个接一个的怀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平安生下来养大的,只有六皇子一个。
可圣人尚且如此,自家王爷当真是专心如一,就稀罕她们姑娘一个,姑娘怀着身子不方便,也只要她。
再美再年轻水灵的姑娘,都入不得王爷的眼。
自豪过后,该担心的还得继续担心。
虽然很早以前,郑嬷嬷就未雨绸缪的问过太医,太医说三个月后七个月之前,稍微注意同房次数,倒也不是不可以——不是知道如此,郑嬷嬷也不会任由姑娘和王爷不分屋睡了。
只是知道归知道,但毕竟是折腾,郑嬷嬷生怕他们年轻人,久别胜新婚,一时没了分寸,这要是伤到了小皇孙,叫她如何向宫里千叮万嘱的贵人们交代?
因而,郑嬷嬷领着白露悄无声息的站在隔壁守夜的屋子——没有直愣愣的立在正屋门外,是怕万一有那不安分的瞧见了,还指不定这么想。这一听就是近一个时辰的墙角。
郑嬷嬷体谅小夫妻一时情浓,便没早早做那煞风景的事,只是眼看着夜越发深了,她再忍不住,准备敲门提醒的时候,屋里头却偃旗息鼓。
已经结束了。
白露凑到郑嬷嬷耳边,压低声音问:“嬷嬷,要备水吗?”
郑嬷嬷又仔细听了会儿,没听见动静,便摇头道:“折腾到这么晚,姑娘和王爷想睡了,咱们也别折腾了,姑娘明儿一早还要起来,得入宫。”
说到这儿,郑嬷嬷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明儿天没亮便吩咐厨房备好热水,王爷说不定要起来上早朝。”
白露又应了,只是她备了好热水,萧长风却没按时起来,他正搂着简珞瑶,两人衣裳都没套上,手上是滑腻如上好绸缎的肌肤,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适当的运动确实有利于睡眠,而且对萧长风来说,在外边三个多月,还得加上来回时日夜赶路,即便是在广州,广州知府安排得再精心,衣食住行无一不奢华,却也不是王府能带给他的安定。
家便是家,家里有安定的气息,有叫她安心的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卸下防备,睡一个安稳的觉。
萧长风不醒来,底下的人也不敢叫,一是萧长风没具体吩咐,今儿是要起来上早朝还是不要,二是如今简珞瑶怀孕,下人们也有眼色,自然是以孕妇为重,就怕他们叫了王爷醒来,把王妃也吵醒不说,王爷今儿却不必上朝,那叫他们如此向王爷王妃交代?
更重要的一点,是萧长风靠谱的程度,在王府上下深入人心,众人都这么觉得,既然王爷没起来,那便是不用去上早朝,他们也省得多此一举。
在多重背景下,萧长风一觉睡到天亮,几乎跟简珞瑶同时醒的。
简珞瑶醒的不早,她平日也这个时辰睡醒,已经形成了生物钟。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怀抱中,简珞瑶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才翻身看向萧长风,对方也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简珞瑶挑眉:“王爷今儿怎么没去上早朝?”
“无妨。”萧长风十分镇定的道,“刚回来第一日,父皇并未叮嘱我今日便要去上朝。”
“原来如此。”简珞瑶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只是想起昨晚上的某些片段,她忽然抿唇,打量着萧长风,“你什么时候问的太医?”
这一句话,自然也勾起了萧长风的回忆,他的眸色蓦然转暗,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简珞瑶。
简珞瑶本意是调侃萧长风,但是被他用这种视线看着,也明白到底是谁打趣谁了,索性闭了嘴,手却悄无声息的摸上萧长风的腰侧。
被子底下都没穿衣裳,几乎的触觉是最敏感的,几乎简珞瑶的手还没触上他的肌肤,萧长风便感受到熟悉的温度袭来,感受着她温热滑腻的小手在身上行走,近乎调/情的动作,萧长风也没有防备,冷不丁被拧着腰间的软肉转了一圈,又酸又痒的感觉袭来,萧长风措手不及的□□出声。
郑嬷嬷一早便起来,守在屋外,严阵以待,就是以防他们再折腾,此时听到动静,郑嬷嬷再不迟疑,当即问道:“王爷,王妃,可要奴婢进来伺候?”
简珞瑶和萧长风都没这个心思,便也没把郑嬷嬷的心思往别处想,此时被她一提醒,两人才觉得身上黏腻腻的,昨儿做完倒头就睡,都没来得及收拾,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萧长风扬声道:“备水本王和王妃沐浴。”
郑嬷嬷应了一声,下去了。
萧长风微微低头,贴着简珞瑶的耳朵低声问:“王妃和我一起?”
简珞瑶抿了抿唇,嗔他一眼:“不许打歪主意。”
萧长风轻笑:“昨儿也不是我的原意,若王妃不撩拨,我又如何会失控?”
“吃干抹净了,现在又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简珞瑶转过身不理萧长风,实则是自己也有些窘迫,昨晚上精虫上脑的人,何止萧长风一个,她至今都不能理解,自己怎么就在那个当口玻璃心了。
简珞瑶此举,无非是为了掩饰尴尬。
萧长风心知肚明,不过男人得到身心满足后,并不介意偶尔伏低做小,他长臂一伸,从背后将简珞瑶揽入怀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道:“是我的错,这么久没见王妃,心里头委实想得紧,一见王妃都忍不住失控,更何况是被王妃撩拨?”
萧长风故意贴着简珞瑶的耳朵,在她耳旁吹气,怀孕的身子似乎格外的敏感,只这细微的举动,简珞瑶已经面红耳赤,萧长风的声音却越发撩人,低沉的笑意自胸腔中发出来,性感的一塌糊涂,“是我没经受住王妃的考验……”
气氛旋即变得暧昧,此时郑嬷嬷却来到屋门口,恭敬的回道:“王爷,王妃,水已经备好了,在浴室。”
简珞瑶收回心神,转头瞥了萧长风一眼,准备挣开他起身,萧长风却先一步拥着她坐起来,顺便回道:“叫人去浴室候着。”
“不必。”说话的却是简珞瑶,“到屋外候着便行了。”
萧长风眼神微闪,抿着唇轻抚简珞瑶光裸的背,却被她毫不留情的一手拍开,颐指气使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穿衣裳?”
“是。”萧长风并不介意简珞瑶的使唤,长腿一迈,下地去了,捡起了滑落到床脚的衣裳,不顾同样光裸着的自己,要给简珞瑶穿衣裳。
简珞瑶的目光却不自觉扫过某处,明明大清早遛鸟的不是她,她却想要捂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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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停当,两人用过饭后,也不耽搁,乘了马车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