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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天晚上没有做梦。

或者说,整个下午已经是一场梦了。

那场梦里,我的手腕被柔软的绳子勒紧,腿被张开、身体被绑成一道甜腻的姿势,被拍下来、被记录、被他进入。

那不是痛,那是完成。

我在绳痕与湿意里醒来,像一只真正被煮熟的螃蟹,带着盐水的温度,也带着被细心处理过的爱。

隔天早上,我窝在床上重新翻开《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读到那一章熟悉的“螃蟹”,读到她被反绑、被撑开、被拍下,而语言从她身上剥落、逃跑。

那段我已经读过十几次了,却是第一次读到一半就忍不住掉泪。

她没有选择。她不是被拥抱,而是被弃守。她不是自己张开,而是被打开。

而我……

我很清楚,是我自己跪下来,把手往后伸,对爸爸说:“绑我。”

我不是被谁发现的,而是被他完整看见的。他不是支解我,而是接住我、包裹我、温柔地把我绑起来。

我的螃蟹,不是残破的,而是精致的,是被当作宝贝那样绑出来的形状。

这,就是我们最不同的地方。

我带着这份心情,坐进那周的文学社教室。

那天的主题依然是《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大家轮流发表读书心得,有人谈语言的暴力,有人谈制度的共犯,也有人谈记忆的遗失与重建。

轮到我时,我有些迟疑,但还是把稿纸放到桌上,指尖压住它,稳稳地开口。

我说,我对那段“螃蟹”的描写特别有感。

不是因为它残酷,而是因为它含糊。

她走路的样子别扭、不自然,好像失去了什么,但我却觉得,那正是一种她拥有的自由。

不是没被抓过才叫自由,而是当你知道自己其实可以走,却仍然选择慢慢地、侧着身待在原地,那种“留下来”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形状。

“所以我写了一首诗,想读出来。”

我说得很轻,声音像是试探,又像是递出什么。接着我打开稿纸,看着那几行字,深吸一口气,开始念:

〈螃蟹的自由〉

有人说牠该逃

应该用钳子反击

或至少试着横着跑远一点

别一直待在原地等人靠近

我看着牠的步伐

那不是惊慌,是习惯

它早就知道哪边是安全的边界

哪里可以躲、可以不说话

我知道有人以为它很痛

我也知道有人不懂它为什么不挣扎

但有些壳,是长在心里的

不是为了防御,是为了被打开的时候比较安静

自由不是没被抓过

是知道自己其实可以走

但还是静静地,把脚收好

等一双手,慢慢伸过来

那天我把这首诗念出来时,语气比平常还轻,像在朗读一则秘密。我甚至不敢看大家的表情,只看着诗稿的末行,手还微微发抖。

结束后,沉默了一下,然后爆出掌声。

“这首诗……很轻,但感觉有什么沉下去了。”

“学姊你把痛苦写得很温柔耶。”

“感觉学妹在讲某种情感关系,可能是爱情,也可能不是。”

我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因为他们说的都不对,也都对。

我不是在讲恋爱,也不是讲煮熟的螃蟹——我是讲我自己。那个在爸爸的手里,学会怎么安静、怎么打开、怎么甘愿被盛放的我。

后来我把那首诗贴到我跟爸爸共享的资料夹里,存在“纾茗螃蟹”的最底层。然后传讯息给爸爸说:

“今天文学社,我把螃蟹的事写成诗了。大家说很美。”

他很快回了一句:“你是说螃蟹怎么绑吗?”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好几秒,脸马上烫起来。

然后下意识打了一句:“你很烦欸。”想按送出,又没按,只是盯着那句话在萤幕上闪,像是被自己按住的呼吸。

没等我回,他又发了一句过来:“因为你是用身体写的。”

我手一紧,紧紧抱着手机,脸整张红透。讯息没有再跳出来,但我心里却悄悄回了一句没打出来的话:

“但你是唯一能读懂的人。”

后记1:爸爸的调教之门被我打开了

原本以为那天的绳缚只是一次尝试,一次羞耻到极点的体验。

没想到的是,那竟像是打开了一扇门——而那扇门后面,住着一个我从没真正认识过的爸爸。

他以前是个有点懒的人。诊所的事常常拖着不管,事情能晚点做就晚点做,总说“明天再说也不会怎样”。但从那天之后,一切变了。

他开始动脑、找资料、看影片、还偷偷加了几个群组。

他说他想让我有“不重复的身体记忆”。

原本只打算偶尔玩玩的绳缚,没多久他就说“玩腻了”,接着开始尝试别的点子——浴室羞辱、课堂暗示、捷运露出、家中扮演、声音命令……

他喜欢我一边哭一边说出感觉、喜欢我写日记、喜欢我在发抖的时候还要模仿学校口吻背课文。

他也喜欢突袭。

有时候是我洗澡到一半他闯进来,有时候是出门前把我叫进房间塞了塞子、然后说“乖乖搭捷运”。

他说,真正的调教不需要仪式,而是自然地渗透生活——就像羞耻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抗议。

明明是我自己读了那本小说、自己提起“螃蟹”,结果现在变成我每天都要被处理、被开发、被当成他创意的实验对象。

但也就是这样,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把他的某个开关打开了。

他的欲望,他的温柔,他的占有与创造欲,全都像潘朵拉盒子里的东西,一旦揭开,就再也收不回去。

我不知道这扇门最后会通往哪里,但我知道,我现在已经走进来了。

爸爸说,我是他最乖的学生,也是他最甜的小螃蟹。

而我总是在高潮的最后一刻,含着泪想着:

“我是不是太用力地爱上这样的自己了?”

后记2:第二只螃蟹

那个秘密,原本只属终我和爸爸。

我一直这样相信,也这样守着。就像藏在制服裙底下的红痕,会痛、会痒,但只要不掀开,就不会有人知道。

但有一天,我对我的闺蜜宋恩雅说出口了。

我们坐在我房间,像从前无数个午后一样。桌上是冷掉的奶茶,她翻着我给她的《初恋乐园》,说:“你最近怎么老重看这一段啊?”

我没打算说的,但那天她的语气太柔了,像摸进我心里。我只是淡淡地说:“我也被绑过。比她更真实。”

她没有惊讶,甚至没有停下翻页,只是低声问我:“是谁?”

我看着她,轻轻说:“爸爸。”

她才停下来。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个什么——不是震惊,也不是恐惧,而是某种……亮晶晶的羡慕。

她很慢地说:“你们的感情,好深喔。像恋人一样,可是又……更懂彼此。”

我没说话。因为她说中了。

但接下来,她抬起头、眼神直直地望着我,语气却柔到几乎像撒娇。

“那……你们也可以绑我吗?”

我怔住了。空气忽然变得好像有重量,整间房间安静得只剩下我耳朵里的心跳声。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挑衅、也不是玩笑,甚至有点羞赧。但正是那样的语气,让我感到一种深刻的羞耻与被侵犯的震颤。

那明明是我专属的事情啊。

只有我,能被爸爸这样看、这样碰、这样拍。

只有我能被叫“小螃蟹”,被打开、被爱、被绑得湿湿的,还能流着泪撒娇。

她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自然?

我勉强笑了一下,转开视线。

之后的几天,我再也没主动找她。

讯息也只是简短回应。

她察觉到了。

她没有逼问我,只是悄悄退到一个距离,看起来无害,却让我更不安。

我怕她说出去,也怕她知道得更多。

她知道“纾茗螃蟹”这个资料夹的存在,也看过里面几张照片。

她知道我嘴巴被塞住、阴部被绑开、高潮时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我太赤裸了。她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像裸体站在教室黑板前——羞耻得想逃,却又想看看有没有人看懂。

我只能跟爸爸说。

我们在车上,我小声地告诉他:“恩雅知道了……她还说,她也想被绑。”

我原以为爸爸会严肃起来,或说要小心。但他只是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地说:

“我们绑她。拍她。然后让她在旁边看我们做爱。”

我的身体整个一震,耳朵像灌进热水。

他说这句话时很平静,好像在说一种教学安排。我却在那一瞬间,感到一股又羞耻又兴奋的错乱——

我竟然想看到那画面:她被绑在角落,睁大眼,看着我和爸爸交合,看着我被插入、被肏弄、被亲吻,而她只能湿着、喘着、看着。

我好像忽然从受害者,变成了操偶者。

我点了头。

那天,我们真的约她来家里。

我假装轻松地邀她参与一次“拍摄练习”,她微微紧张,但没拒绝。

爸爸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把红绳慢慢在她的身体上交错。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被绑成和我一样的螃蟹姿势,膝盖跪地、手臂反折、裙子撩高,白色内裤被剪开,露出一片还没被碰过的粉红。

她的脸红得不敢抬头,但我看到她身体微微发颤,根本湿了。

“恩雅,现在换你看着了。”我轻声说,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走向爸爸。

爸爸吻我,舔我胸口,一边用手轻轻抚过我大腿间还带着绳痕的印子。

我转头看她,她咬着唇,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一个刚学会怎么呼吸的女孩。

然后爸爸进来了。

我当着她的面呻吟、抽动、夹紧,每一下都湿到滴水,每一次都让我羞耻得想哭。

我知道她在看,我知道她的腿已经夹紧、身体在抖,我甚至知道她可能会偷偷高潮。

可我没有回头。我只想让她记住这画面:

我是被爱的那个。我是第一只螃蟹,她只是第二只。

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变得奇妙而模糊。

她不再主动说要被绑,但偶尔还是会传讯息问我:“下次可以再让我来看吗?”

她会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好喜欢你哭的时候,像一首湿掉的诗。”

我也会亲她,让她舔我,在我高潮的时候握住她的手,让她知道——她可以靠近,但永远不是我。

我们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那种三人行的奇妙平衡,一直延续到上大学。

后来出了点事,把一切打破了。但那是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