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歆琬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的意思,本来没有放慢的心跳倏然又如同雷鼓般嘭嘭嘭敲打了起来,素手迟疑地放进了他的手里。
“下人等会就要来送药。”
姜成袁脸上绽放了一个可以称之明朗的笑容,声音低哑醇厚:“让她们等着。”
姜成袁一个起身,杨歆琬便觉得天翻地覆,在回神人就被他抱到了床上。
唇瓣相触,杨歆琬闭上了眼,被炙热的气息严严实实的笼罩,感受姜成袁近乎想把她吞入腹中的力度,唇舌厮磨间感受到了他不同以往的强烈占有欲。
柔软的手指被姜成袁紧紧扣在手里,意乱情迷间杨歆琬感觉到自己摸到一个东西,手顿了顿便顺着姜成袁的动作,碰了上去……
在心上人的催化下,体内的火焰仿佛有了发泄的出口,一阵一阵仿佛不会停歇似的,急促的呼吸在诺大的屋里格外的粗重,让本就旖旎的气氛粘稠缠绵。
……
煎好的药煎了又倒,倒了又煎,直到了深夜,屋里才传来主子的传唤。
院子里的丫头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听了婆子们的提点,也明白了主子们在屋里那么久是为了什么。
杨歆琬裹了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被姜成袁抱在榻上,闻着空气中未散的味道,恨不得脑袋一辈子都埋在他的怀里。
下人收拾好了床铺,杨歆琬裹成了一个茧,闷声道:“世子快把煎好的药喝了吧。”
姜成袁看向已经消下去的某处:“不用了。”
杨歆琬从锦被里露出了一双大眼:“世子爷难不成怕苦药不成?”
姜成袁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我怕苦到你。”
“……”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杨歆琬抿着唇不说话,又钻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不用姜成袁把她挖出来,睡着的小娇妻便自发滚进了他的怀里。
香喷喷的,白白嫩嫩的,让他恨不得再咬一口。
……
第二天天一亮,杨歆琬就感觉到了熟悉的触感,只是这触感没有像以前早上一样自发的跟她保持距离,而是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她的手。
“……”
杨歆琬装睡装了一会,最后受不了睁开了眼,大眼雾蒙蒙的:“还没好吗!”
姜成袁亲了亲惹人怜爱的小娇妻:“嗯。”
“我等会灌你喝药的。”
“好。”姜成袁干脆答应,没有任何意见。
之后,杨歆琬发现她就是逼了他喝药,他每日的反应依然如昨,只能在心中愤愤骂了一声开药方的庸医。
姜成袁这边弄清了是怎么回事,杨歆琬又有了新的问题,就比如林氏这儿,她就不知道怎么解释。
林氏遣退了屋子里的下人,眉头蹙在一起,神情忧心地握住了杨歆琬的手。
“这几日的事我听厨房的下人说了,还听说昨日你们院子请了大夫,还给成袁开了药,媳妇你照实跟我说,是不是成袁他……”
杨歆琬自然知道她想到那里去了,连忙摆了摆手:“母亲不要误会,世子他没生什么病。”
她问过姜成袁的意思,他中毒的事她一人知道就行了,不想让林氏忧心。
“可那些补药?”跟儿媳妇讨论自家儿子行不行这个问题,林氏也有几分的赧然,但事关她儿子,她又不能不视而不见,“要是成袁身体不好,琬儿你大方说便是了,说出来我们也好找大夫来瞧。”
杨歆琬面色通红,解释道:“那些补药是我看最近天气寒冷,所以让厨房煮了给世子补身体的,我不懂这些,谁晓得补过头了,让世子上火出了鼻血,昨日请大夫开药开的也是下火的药。”
听杨歆琬那么解释,林氏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儿子身体不好就行了。
“你也是一片好意,就别太自责了。”
杨歆琬低声“嗯”了一声,她是觉得叶琴清在姜府的时候还不是经常给姜成袁顿补汤,所以就觉着男人喝补身体的东西理所应当,直接就吩咐厨房去做了,既然厨房的人都把话传到了林氏这里,这府里的人不会都以为姜成袁不行吧!
要真是这样,杨歆琬捏了捏直接还残留这温度味道的手指,今日怕她又得不到好眠了。
而姜成袁这边也被姜侯爷叫到了书房,听说自己的儿子都喝壮。阳的汤水了,少不得要关怀一番。
不过都被儿子的冷眼瞧得不敢说就是了。
也不知道他这儿子随了谁,气势比他这个老子还足。
第19章 堂姐
知道府里传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杨歆琬自然就着手处理了,把自己跟林氏说的借口放了出去,然后把嚼舌根的下人拖去打了板子,侯府自然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因为姜侯府没有多少年头,府里的下人也跟其他的百年世家不一样,世家的家生子都是盘根错节的,若是想治一个人,连带着就能揪出许多人来。
因此杨歆琬这个中馈也不算是难管,她在家时她祖母为了不让她被继母欺负,就把一半的管家权交给了她,后面就是她继母徐氏生下了嫡子,这权利都没有交到她手上去。
想起这些事,杨歆琬便有些想念祖母了,上一世因为嫁给姜成袁的事,她不止跟父亲闹翻了,因为祖母不站在她的这边,反而帮着父亲劝她,所以她连带着杨家的所有人都不理了,只是跟早就嫁人的堂姐说的上几句话。
后来她和离之后,她祖母却一直没计较她以前的态度,还派人把她接回了杨家,待她依然像是未嫁时一样。
这一世她自然不会像上一世一样跟杨家闹得不相往来,但要打破矛盾,也不能急于一时。杨家的人跟姜家人不一样,她从小在杨家长大,最清楚她的就是父亲和祖母,他们发觉她的不一样不会像姜家人疑惑一下就完了,也不会像她的贴身丫鬟自己在内心找借口替她解释,而是会切切实实的问她。
对待最亲近的人,她总是不擅长撒谎。那么离奇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估计会以为她不想嫁进姜家已经想疯了。
“少夫人,等会还要去王府吗?”春熙见快到了生辰,主子还没有换衣服的打算,在一旁提醒道。
“今天已经廿八了?”杨歆琬怔了怔,前些日子说要去堂姐那里找个能教导她的嬷嬷,她就让春熙下了帖子,没想到那么快就到日子了。
听主子的反问,春熙捂嘴笑了笑:“少夫人这些日子跟世子爷甜甜蜜蜜的,记不住日子也是正常的。”
自从那次世子爷请了大夫之后,世子爷平日里也没有再去书房了,一有空就是在出云院跟少夫人在一起,院子里负责换洗的丫头活也重了起来。
主子们的心情好了,他们这些底下伺候的人自然也跟着心情好了,就比如观言如今到出云院就不再是愁眉苦脸的,生怕世子被少夫人给打了。
记不住日子当然有姜成袁的功劳,这些日子白天黑夜的她都是混作一团,真不知道姜成袁那里的皮怎么那么厚,就不怕磨破了。
“你这丫头竟然打趣起我来了!”
春熙笑呵呵:“奴婢可不敢。”
既然马上到时辰了,杨歆琬说了一句,就吩咐让马房的小厮套了马,站在柜橱边上选出门的衣裳。
虽然姜成袁的病已经不药而愈了,但她这不妨碍她去找堂姐叙旧。
按上一世算她算是有一两年没有见过堂姐,她刚和离的时候倒是常见她,后面她听说逍遥王的处境不好,那时候她恰好中毒在床上躺着,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两人就那么几年没见。
把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确定不会冻着,还没出门就撞到了回来的姜成袁。
见着她把自己包成了一个球,巴掌大的雪白小脸就要淹没在披风的白色绒毛里,姜成袁挑眉:“要出门?”
说着抬手顺了顺沾在她脸上的绒毛,杨歆琬半张脸埋在披风里嗯了一声,声音因为布料的阻隔,声音显得闷闷的,察觉到这一点,她便伸了伸脑袋,让自己的嘴完全露了出来。
“世子爷今天怎么提早回来了?”
“圣上感染了风寒,提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