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高官,事情越多。
骆宝樱听了倒有些舍不得,靠着他胸膛,摸一摸他脸道:“那你又要早出晚归了呀?”
“心疼我了?”他捉住她软若无骨的手,在嘴边轻咬了下,“心疼我,就该多陪陪我。”
她嗔道:“现日日在一起,你还嫌少?”
“少,太少了。”他幽深目光落在她脸上,缓缓下移,掠过她的胸,纤细的腰,笔直的腿,直到她的绣花鞋上。
好像一路点了火,烧到她,她脸腾地红了,想从他身上起来,他却箍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低头轻轻舔舐她露出来的脖颈,氧意从那一点迅速蔓延,她忍不住的轻颤。
脸红透了,艳似芙蓉,眸如春水。
他却衣着整齐,姿态优雅的坐在榻上,好似只垂头在享受一场盛宴。
骆宝樱被吃得浑身发软,终于忍不住求饶,轻声道:“一会儿还要去拜见祖母,母亲呢,咱们才从我娘家回来。”
“不用急,她们也不会催。”他手指轻捻。
她又是一阵颤,好似遭遇潮水,拖长音调道:“相公……”
那是成亲来,她第一次这么叫他,卫琅停下手,住了口,从榻上下来抱她去里间:“既然叫我相公,作为娘子是不是该尽些本分?”他在她耳边道,“礼尚往来,你休息三日了,怎么报答我?”
她软软的:“是你自己说的,又要我报答?”
“是,是我说的,既然是我定的,那么从今日开始,你不能再休息了。”他将她放倒在床上。
☆、第 110 章
天尚且乌沉沉的,卫琅便起来了。
自幼就养成的习惯,让他即便劳累,早上也绝不会迟过卯时,站在床前穿衣,借着微弱的晨光,他打量毫无知觉的骆宝樱。
她睡得很香甜,大约晚上累到了,一丝也没有受到他的影响,那样安宁,像在做着美梦,微微翘起来的嘴唇让他想上去亲一口,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束好腰带便朝外侧间走去,两个丫环探头探脑,犹豫着要不要唤醒少夫人。
今日卫琅的婚假已经结束,虽则他疼爱自家主子,可上次回门,老太太,夫人都叮嘱过,叫少夫人好好照顾卫琅。
少夫人当时也满口答应,结果第一日便没有起来。
看见卫琅已走到外间,两人忙低头行礼。
“让她再睡会儿。”他叮嘱,“等早上拜见长辈时叫醒她。”
他面色和蔼,并没有不悦,可出于奴婢的职责,还得将主子叫醒,毕竟主子也提过几句,紫芙道:“回少爷,少夫人昨儿……”
“没听见我说的?别去叫她。”卫琅脸色一沉。
两个丫环不敢再提,既然作为相公的都不介意,那么应是无事,蓝翎颔首问道:“那少爷,您今儿早上想吃些什么?”
话音刚落,金盏与银台已经端着菜肴上来,银台道:“少爷去衙门时,喜欢吃些很素淡的。”她一摆袖子,“你们下去歇着吧。”
那时刚新婚,夫妇两个一同用早膳,那二人不太上来服侍,而今只卫琅,便不一样了,总不能让所有事儿都叫骆宝樱的丫环给包圆了吧?那还要她们作甚呢?两人在卫家待得许久,该做什么,她们也不会退让。
蓝翎有些讪讪的退下,与紫芙去隔壁的耳房。
“那银台口气不小,还叫咱们歇着呢。”她不大高兴,“弄得咱们还得听她们的样子,真是可气。”
比起蓝翎,紫芙沉着的多,淡淡道:“原本少爷就是她们服侍的,也是她们本分,咱们不用管这些,不是乐得清闲吗?”
总不能与她们闹起来,连累主子,毕竟那是卫家。
蓝翎仍有些不服,觉得银台有点仗势欺人的样子,不像金盏好说话,可也没有反驳,翻起手边的鞋样子看。
卫琅用完早膳便去二门处坐轿子,正巧遇到卫恒,他身边还跟着金惠瑞,像是怕他早起冻着,正与他穿披风,又轻声细语叮嘱,让他在衙门忙归忙,别误了用饭时辰,看起来极是体贴。
出于礼貌,卫琅打招呼:“二哥,二嫂。”
卫恒点点头:“咱们又要一同去衙门了。”
在转角那里,金惠瑞便已看见卫琅走过来,这会儿却装作才发现,在他身后看一看,惊讶道:“三弟妹没来吗?”
卫恒被她一说,也才注意到骆宝樱不在,可若是妻子体贴,只怕这会儿正难舍难分呢,就像金惠瑞,那天恨不得送到大门口,便是现在,也常送他。可见这三弟妹不是个好妻子,他目光在卫琅身上掠过,暗道,莫非两人才成亲,这就闹不和了?
卫琅道:“是我让她不要来的,那么早,起来也无事可做。”
“可睡个回笼觉嘛。”卫恒道,“你这样纵容她,往后可不好收拾。”他手在金惠瑞肩头一捏,“三弟妹还得学学你二嫂才好。”
学她?
卫琅差些失笑,可也不好与卫恒说什么,淡淡道:“她原该什么样就什么样,没必要改。”
卫恒眉头挑了挑,转身上了轿子。
卫琅也不做耽搁。
金惠瑞瞧见他们一前一后走了,方才离开垂花门,只也没有回房,径直去了程氏那里,程氏事忙,服侍完二老爷去衙门,便叫来管事,听他们禀告内务事宜。
偌大一个卫家,虽是卫老夫人当家,可到底年迈,是以有一小半的事情都落在二夫人肩头,至于三夫人,并没有插手。当然,在大房还没有离开京都时,多数是大夫人着手,这也是卫老爷子的意思。若样样都交予卫老夫人,她是续弦,恐其他两个儿子不满,作为父亲,怎么也得顾虑他们的心情。
见金惠瑞这时来了,程氏笑道:“坐着吧,一会儿便随我一起去上房。”
她便乖巧的坐在旁边,偶尔程氏有难以决断的事情,会让她说两句,婆媳两个甚是融洽。
太阳慢慢升上来时,紫芙才将骆宝樱叫醒,她睁开眼睛,从窗口看,发现那挂在天上的咸蛋黄,才晓得晚了,不由皱眉质问那两人:“我昨日说,要是不见我起,你们便来叫醒我,你们当耳边风呢?”
紫芙忙道:“回少夫人,奴婢们原是要来的,可少爷不准,说让少夫人睡一会儿,奴婢们不敢不从。”
卫琅平时看着温文尔雅,可下令的时候,那身上官威就出来了,比起少夫人,不知凶了多少倍,她们哪里敢忤逆?
怕少夫人还生气,蓝翎轻声道:“少爷这是体贴您呢,毕竟昨晚上睡得晚。”
骆宝樱脸色一红。
明明知晓今日要去衙门,他还不放过她,她甚至与他说了数次要早起,他充耳不闻,只晓得一个劲儿的折腾,澡都洗了两回,她稍许动一动,才发现大腿到现在还在酸,许是被举得久了。
难怪他早上没脸叫她起来。
她哼道:“这回便罢了,下回你们别理会他,不然看我怎么罚你们,记好了,只有我才是你们主子。”
蓝翎委屈:“少夫人,奴婢们真不听,少爷他,会不会……”
感觉会使人杖责她们。
骆宝樱挑眉道:“他敢打我的人?”
那一刻,真是威风八面,可见被宠着的人最大,紫芙与蓝翎暗地里高兴,连忙答应。
从院落出来,与平时差不多的时间,可到得上房,只见众人都在了,骆宝樱忙上去请安,程氏瞧她一眼,慢悠悠道:“宝樱,你该不会现在才起来吧?瞧瞧惠瑞,早上服侍好恒儿,已是帮我将家中琐事都处理了,这才是为人媳妇的样子。”
她又是算哪根葱?骆宝樱暗恼,心想老夫人,三夫人都没有开口呢,她一个伯母脸还真大。
她叹口气:“我原是要起的,可不知怎得睡得沉,丫环不懂事,说不忍心喊我,相公又是消无声息的,我一点儿没察觉,可不就睡晚了?”她朝老夫人,三夫人撒娇,“祖母,母亲不会怪我吧?”
本就生得漂亮,这般娇滴滴说话,甜甜一笑,能让人的心都化了,卫老夫人对家中各院动静还是晓得的,知道这孙儿没碰过女人,成亲后未免有些孟浪,昨儿也睡得晚。倒是看骆宝樱细皮嫩肉的,生怕她承受不住呢,哪里会怪责?
“既然琅儿体贴,没要你伺候,早起晚起有什么?咱们一家子,不用这么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