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伯爵阁下_分节阅读_2(1 / 1)

书名:葛朗台伯爵阁下

作者:司泽院蓝

一句话简介:穿越之帝国首富

著名企业家夏尔从三万英尺高空坠落,睁眼就换了个姓,成了夏尔·葛朗台。

父母巴黎名流,本尊潇洒漂亮,贵妇温柔体贴,家财万贯的继承人堂姐欧也妮更对他痴心一片……

对十九世纪初的新人生来说,听起来还不错,是不是?

但是,父母马上要破产,本尊很快变孤儿,最后为爵位娶了个一身债的丑女——

只输给了飞机失事的人生赢家夏尔表示,这结局简直是对他智商和人格的双重侮辱!

不过,突然对他死心的欧也妮也就算了,这个腹黑难缠的银行巨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排雷】人名地名翻译参照译林出版社版本;历史考据党慎入;当原创看没问题;1V1,HE。

内容标签:西方名著 穿越时空 业界精英 平步青云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尔·葛朗台,维克托·拉菲特 ┃ 配角:欧也妮·葛朗台等 ┃ 其它:穿越之帝国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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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夏尔从拉雪兹神父公墓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走路的步伐和姿势也都和他平时一样。但苍白如纸的脸色、略微红肿的眼睛以及上臂佩戴着的黑纱,无一不说明了他还没有从丧母之痛中恢复过来。

天空阴沉沉。早春的寒风沙沙地掠过松树梢,里头还带着冰冷而厚重的水气,让人疙瘩直冒。但只穿了简单三件套、甚至还没系领巾的夏尔却毫无感觉似的,穿过重重叠叠的雕像、光秃秃的树木和各种式样的十字架,沉默而目不斜视地走向墓园大门。

墓园门口停着稀稀拉拉的几辆马车,边上都站着一个仆人。他们都穿着目前巴黎城里最符合他们身份的衣服——一件深色的双排扣长风衣,腰部收紧,下摆褶皱宽大;至于衣料如何,那就要看他主人给的薪金如何了。当然,马车的豪华程度更能体现他们主人的地位。

安托万正站在其中一辆挂着帷幔的厢型马车边上,脱下手套呵气取暖。他还不到三十,在注重面子的葛朗台家已经服侍了近十年,看起来还能算年轻。只是,他现在每次往里头扫的时候都是很快的一眼,一副很想看到自家少爷出来、又对这地方发憷的模样。

圣母玛利亚!夫人对小少爷一向疼爱有加,前些天病逝,小少爷悲痛过度、以至于晕厥也是可以预料的;但为什么小少爷醒过来以后,就好像变得难以揣测起来了呢?换成是以前,绝不可能一个月内来这地方三五次——实在是瘆得慌啊!

好不容易,林荫道拐弯处转出了一个人影。安托万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他家金贵的小少爷,急忙把手套戴好,再往前两步,垂手恭立。

夏尔远远地就看见安托万在呵手跺脚,心知他这仆人有些不耐烦了,但没点破。只是在上马车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从万神殿区走。”

“好的,少爷。”安托万恭恭敬敬地答应了,心里松了口气。真希望少爷不要再来了……

马车骨碌碌地响起来。十九世纪初的巴黎交通绝不能和现代比,颠簸感不至于厉害,但也很明显。还好车厢里布置十分完美,每样东西都可谓奢靡,减少了不适感。

夏尔靠在两个精致的刺绣软垫上闭目养神。

他原本以为,他的生命就终结于一场空难。结果,却是变成了另一个夏尔?他该庆幸他精通四门外语、不至于一醒过来就露馅吗?

这种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但他向来务实,想不明白的事情就直接放置play——反正这方面不是他的专长。其余的事情,比如倒退三百年,又身处法国,都不是问题!难道他换了壳子还能坐视自家破产?

没错,夏尔从葛朗台这个姓氏里得到了启发。他记得非常清楚,葛朗台是世界四大吝啬鬼之一。但也不能否认,葛朗台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在投机倒把方面实在是一把好手。

至于其他的,他的印象就没那么深刻了——好歹他也是被人称作著名企业家的人,注意力怎么可能集中在爱情故事上?

只可惜,他同时也知道,他穿成的是这个千万富翁葛朗台的侄子,那个注定要破产、并且抛弃他极其富有的继承人堂姐、转而去娶了个背了一身债的丑女的蠢堂弟!

但人生赢家夏尔表示,对付不了飞机失事,这也就算了;一朝穿越,难道他会连赚钱的看家本事都忘了吗?

女人先不说,但被人害得倾家荡产?那也得先问问他答不答应!

想到这里,夏尔睁开眼睛,侧身撩起车边的帷幔,扬声吩咐道:“我改主意了,安托万,去交易所。”

“……啊?”正赶着两匹马的安托万这回真的震惊了。交易所?少爷喜欢去的地方难道不是只有那些名流汇聚的高级沙龙?“少爷,您……”他迟疑着想说什么。

但夏尔不打算解释。“反正也不远。难道你突然忘记了路怎么走吗?”

这话语气温和,但安托万鼻尖上沁出了冷汗。“当然不,少爷。”然后他调转马头,朝着另一边方向而去——他们家少爷肯定受刺激太大,以至于脾气都变了!

从塞纳河的桥上过去,没多久就能看到巴黎交易所仿帕特农神庙的一排灰色立柱。还没到上午的闭市时间,门前路口人来人往。

夏尔下车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不由得微微扬眉。说句实话,这地方他来过很多次,熟悉得很;现在看起来,除了交易所本身,其他地方变化都很大。但只要里面的东西不变,就没有任何问题……

“少爷,您要进去吗?”安托万小声问。在这里进出的通常都是巴黎的大人物,他自觉地控制了音量。

夏尔想了想,觉得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原身是个24K纯的不学无术,要是他变得太快,容易被他爹怀疑。“算了,你去帮我叫下父亲,我想和他说两句话。”连个电话都没有的时代,借口不要太好找!

几分钟后,安托万就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出来了。这男人中等个儿,相对壮实,通身气派,边上不少人纷纷主动给他让路。

这正是维克多安日纪尧姆·葛朗台,夏尔他爹。他白手起家,现如今已经是巴黎的一个区长,众议院议员,兼任国民卫队上校以及商务法庭的法官,同时还经营葡萄酒批发生意。这职位换算一下,差不多等同于帝都区长、全国人大代表、帝都军区上校、帝都中级人民法院法官以及分区葡萄酒代理经销商的加和。

毫无疑问,葛朗台家不仅跻身于巴黎上流社会,还可以说是举足轻重。但现在越风光,破产那天就越悲催。

“夏尔!”纪尧姆看见自己唯一的儿子,小步从台阶上快走下来,“你怎么来了?”他看向儿子的眼神温柔至极,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完全可以用溺爱来形容。

“父亲。”夏尔点了点头,嘴角微微翘起来。“我刚从没什么事情,所以想过来看看父亲在做什么。”

这本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纪尧姆一瞬间眼里就出了泪花。他们夫妻感情甚笃,妻子病逝,他非常伤心。儿子更是因此病了好几天,都烧糊涂了,嘴里还喃喃着妈妈。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承担起所有责任。现在夏尔好起来了,甚至还主动地关心他,他哪里有不高兴激动的道理?

慈父多败儿啊!

夏尔没忍住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疼孩子过了度,绝不是件好事。但他面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只不动声色地道:“您的事情似乎还没有做完……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合适?”

“不不,一点问题也没有!”纪尧姆立刻否定,同时更高兴了。虽然夏尔大病了一场,但病好以后却比之前显得更孝顺贴心了!“我突然想到,你今年也要成年了。如果你以后还想来这里,大可以跟着我一起。怎么样,夏尔?”

夏尔愣住了一秒——他的确想要介入葛朗台家的事务,但他还没说出口啊!“如果父亲觉得这可行的话,我当然没有问题。”他假装客气。实际上他想的是,有求必应,没求也应,纪尧姆溺爱孩子也不能全算作缺点嘛!

纪尧姆本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脱口而出,说完立刻就后悔了——他还不知道夏尔?恐怕这个儿子对指甲刀、马鞭或者衬衫硬领的兴趣都比对债券大呢!可就在他想找话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夏尔点了点头,不由得比之前还震惊。他这儿子突然想要奋发向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