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濑望他一会儿，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冷漠，道：“你原来没有死。”

康星落没说话，康莱茵亦没说话，只将手攥在白濑的手腕上，白濑的神情顿了顿，手腕上一阵轻抖，随后松开康星落的轮椅。

白濑收回手，极细的手腕上留下一圈因为力道过重而留下的红色痕迹。

“……康莱茵？”

康莱茵面无表情，两个进化种对视了几秒，白濑的注意力顿时从康星落的身上全转移到了康莱茵的脸上。

白濑道：“你竟然是他的猫。”

康莱茵盯了他一会儿，奇怪道：“你这种病秧子也能进化成完全种，难道主人花钱堆出来的？那你应该好好感谢他，出门怎么没带人家？”

白濑神情忽然有些难看，他看了看康星落，又看了看康莱茵，意味深长：“你看自己的主人的眼神和我有什么区别，又比我好在哪里。”

康莱茵道：“起码我眼睛比你大。”

白濑：“……”

白濑：“……”

白濑：“……”

白濑心口一痛，招手道：“我们走。”

康星落对两个人的话完全不明所以，搞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他正望着白濑轻飘飘走远的背景，白濑忽然转过身来，一副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的样子。

白濑远远喊道：“你眼睛才小！你全家眼睛都小！你这一只猫和我们貂比眼睛，臭不要脸！！！”

然后骂完就跑，无影无踪。

康星落：“……”

前一秒还针锋相对让人戒备，下一秒一秒破功哭笑不得，康星落缓了缓，竟一时无话，他以前总觉得那只小雪貂是个内向腼腆的性格，从来没想到变成人竟然会改变这么大。

康星落问道：“宠物、进化、性格也会、改变吗？”

康莱茵道：“不会。”

康星落：“那为、什么？”

康莱茵道：“你觉得反差大，可能是因为你并不真正了解他。”

这话格外引人深思，康星落沉默下来，他多想了一会，还是望着白濑消失的方向出神，厉鸿鸣和白濑的情况他没有深入了解，倒是插不上嘴，不过这一次遇见，康星落有不少问题想问。

“他、白濑、为什么、眼睛是红色？”

康星落见过的进化种不多，可里面有两个进化种，一个是小狮子，一个是太子，两个人人类形态时眼睛都是黑棕色。

“是因为他、是一阶？”

康莱茵耐心道：“不是，只要是完全种，眼睛都可以转化到和人类一样，他那双红眼睛是病，不是不想变，是变不了。虽然长着眼睛，但视力低下，一个“瞎眼碰”罢了。”

康星落不养貂，这才知道红眼雪貂不是一种物种，而是一种病症，他好奇心上来，继续问道：“他眼睛、不好，那行动……”

康莱茵道：“靠嗅觉。”

康星落心道：果然。“他的嗅觉、很强？”

康莱茵道：“看和谁比？”

康莱茵本以为康星落会说和狗，已经准备说比狗强了一比，没想到康星落道：“和你。”

康莱茵一卡，闷闷道：“比我……就强那么一点点吧。”

那大概应该是非常灵敏，康星落沉思，不过既然都能闻得出两年没见的自己，那自然也能闻得出刚刚还在的厉鸿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直直走过来。

想得出神，康莱茵看了看时间，道：“我们走吧。”

康星落回神，“我、还想、再逛逛。”

对于康星落的请求，康莱茵自然想要无所不应，但现在还不行，“今天就到这里吧，有什么想要的叫秘书给你买，你不要太劳累。”

康星落一点都不累，尝试挣扎，“可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