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如今这地步，全天下都知道了，这么多人看着，契书签不签，也就一回事了。

清波仙子想得明白，却还是答应了。

她知道，若是自己不答应的话，这婚事恐怕还有得磨。

而最关键的是，佟家主怕她拖累了佟炳越，她却反觉得佟炳越还不如她。若非出了这种事情，日后在宗门能得到的不如以往。若非想要保住这个面子，不想再被退婚，她根本就不会跟佟炳越在一起。

清波仙子也随时想着，等她日后凭借着佟家的资源再度复起，也能不要佟炳越。

原本想得好好的，但签契书之前，清波仙子看到了台下的白小狐和傅飒，目光顿时就又变了。

想当初，自己刚得知此事时，还曾安慰自己，到时就把合籍大典放在傅家的第二日。

到时候把人都引到她这边来。

再办得风风光光，什么都准备最好的。

然而如今……

从决定下来定日子到今天办大典，不过也就不足七日的功夫。如此匆忙，准备得哪里能有那般面面俱到，风风光光。

该有的是都有了，不会惹人笑话，但要惹人艳羡，却是不可能的了。

在佟家这样的人家，普普通通就已经算是差了。

清波仙子哪里能甘愿，更不想承认的是。她当初还想凭借着着写契书的事情，再暗爽一下。傅飒到底是没有灵力，填的契书也跟普通人的一样，更是不会有道心起誓。

但如今……

她的身体竟然也不适合再动用灵力，也只不过只是填个契书而以。

若换成了旁人，这个时候免不了要提一句因果报应。但此刻清波仙子想的却只有满心的不甘，她看着佟炳越。

这个男人除去天赋不如傅飒，比不上还未成长的陆江涵，甚至还不如他哥佟炳越。

但他爱她。

要不要……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怎么能连最后一点儿颜面都保存不住。若并非以道心起契的合籍大典……

清波仙子张了张口，“炳越，我们……”

“清波姑娘，吉时到了，不能再耽搁了。”捧着契书的女修道。

这女修在佟家也有些面子，是佟家主极为信任的下属之一。此刻之所以是她上台来，一来到底是自家的儿子，佟家主纵使不太满意这个婚事，也不会随便让一个人来做这事。

二来嘛，当然是看着他们二人，别到时候再出幺蛾子。

是以一看清波仙子这样，便便赶紧打断，提醒道。

清波仙子咬了咬牙，却不怎么敢不满。

佟炳越更是没有想到那么多，还只当她是突然不愿意了，赶紧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看着清波仙子，催促道：

“清波，签字了。”

这一幕自然瞒不过看台上的众位长老，白小狐也听了个真切。旁观者清，他自然是看得清楚，不由嗤笑，清波仙子还真是太要面子了。

众位长老恐怕心中也各有计较，不过到底都是长老，便没有提这闲话。

转而继续聊自己的。

等大典结束，众人差不多也要散了。有事的提前走了，无事的多呆一会儿，总之大部分都会在今天离开。

当然也有会住一晚的，这都看自己选择。

白小狐等人当然是选择今天就离开了，方少凉等人也跟着一起。出了佟家，上了飞行法器，大家坐在一起泡了灵茶，白小狐才问方少凉：“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才会这么晚。”

方少凉说：“我听说有神药谷的长老的消息，便去拜访了一下。”

“问他们九里有没有九阴花？”白小狐瞬间明白过来。

方少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