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見，他十三，她十一。

他看見的她...就是天姬命定的王，並非是現任第一皇女姬無雙，而是那個女孩...

自從知曉了她的存在，他就像著了魔般的，三天兩頭就用能力去quot;看quot;她在做什麼。

這是頭一次，他不討厭自己的能力。

他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是他知道她有著很美的笑容，發自內心的...溫暖的...令人救贖的...

但是從那次雨天開始，她的笑容就開始消失了...就像學會成長，亦或是...知道現實的殘酷？

自從那天開始，他就不再窺探她了，因為每看一次，他的心就痛上幾分。

所以他決定等，等待她到來天姬的那天。

為了這天，他等了十年之久，但是他心底是欣喜的，因為他會讓她的臉上再次露出那樣的笑容。

真正見到面那天，他也猜到了姬無真對她做了什麼。

他恨不得殺了姬無真，就像處理那四個宮女一樣，毫不留情的剷除掉會令傾舞難過的存在。

第一次為她梳髮時，他們的關係還沒有那麼親暱，但是無論她喜不喜歡他，他都會用盡一切去守護她。

第二次為她梳髮時，她小聲的說出：「羽...我想和你...白頭偕老。」

他的內心是激動的，眼眶似乎快要不爭氣的掉淚，那時他才知道，如果丈夫幫妻子梳頭，他們兩個肯定就能白頭偕老這件事情。

午後陽光灑落在閉著眼眸的男人身上，一抹身影悄悄的蹭到他懷裡

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傾舞偷偷吸汲著他身上的檀香味

「吵醒你了嗎？」傾舞笑笑的看著他

蘇羽睜開眼睛露出微笑道：「沒有。」

抱緊她，蘇羽繼續說：「我剛剛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兒。」

「哦？是什麼事情啊？」她好奇的看著他

「想起了十年前第一次看到妳的時候，我就喜歡上妳啦。那時還想著...妳的笑容好美...我一定要讓妳天天都笑著。」

傾舞噘起嘴，道：「我以前哪有現在無雙的臉好看。」

「好看。在我心中只要是傾舞的靈魂，無論什麼面貌都好看。」親吻著她的額頭，蘇羽溫柔的說

傾舞露出開心的笑容，嬌嗔的說：「貧嘴。」

對的...就是這樣的笑容，很美，真的...

現在的傾舞已經跟一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不一樣了，南煙玄帝一事讓她成長了，不再是他需要時刻保護的人了。

他時常在想...會不會現在的傾舞...不需要他了？

傾舞伸手揉著他眉間的糾結，她輕聲的說：「想和蘇羽白頭偕老的事情從未變過...所以你也不要再露出難過的表情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即便他不說出口，僅用他的神情變化就知道他在害怕什麼。

「舞舞...我真的真的好愛妳...去南煙那時，我看見玄帝的眼神，也知道妳對他是有情的，我真的好害怕...」

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無真、淵渟、君臨、曉松的存在都沒讓他如此害怕過。

可當他看見玄帝時，他知道他是真心喜歡舞舞，而舞舞...也一樣...喜歡他...他真的好怕...傾舞會選擇的人是南煙，而不是天姬。

「你這個傻瓜。」傾舞輕聲的說「我是喜歡他，但是如果要選一個人走下去，我會毫不猶豫的選你，因為你是第一個為我梳頭、讓我不討厭雨天的男人啊...」

「謝謝妳...舞舞...」

「笨蛋。」傾舞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不過你難得拿下面具呢。」

「因為、因為...舞舞說喜歡...」他有些羞赧的低下頭

「是喜歡啊。」她笑得開懷

他還是最喜歡舞舞的笑容了...如同初見一般的燦爛笑容，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