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颜玉嘟囔道:“我又不会跑了,既答应了就会信守承诺的住到会试。”
江秉臣往前走了一步,不回头道:“让江伯去接你,不要单独回来,江家如今怕是已经盯上你了。”
颜玉瞧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他这是在担心她呀?
江秉臣始终是不放心,亲自送颜玉进了宫,看她一路被带去颜鹤衣宫中才放心,刚要转身出宫,有小公公便低头过来道:“江大人,二皇子有功课想向您请教,正在书房等着您呢。”
江秉臣垂目瞧了他一眼,二皇子?等他的该是江绮月吧。
“去告诉二皇子,江某才疏学浅不敢教导。”他挥开小公公跨步离开,他已经警告过江绮月了,她竟然还敢搞出这样的手脚,让她自己担忧着吧。
他出了宫,吩咐江伯带上人在宫外等着,一会儿接送颜玉,便回了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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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是直接去见了颜鹤衣,燕朝安如今已经被圣上派了一些不太紧要的差事,试图磨炼他,他这几日也不得空过来。
正好,颜玉如今也顾不上见他,她要先料理了颜庭安再说。
颜鹤衣这几日身子养的也差不多了,只是听说颜玉那些事十分的担心,一见颜玉来就忙拉着她问她有没有出事。
颜玉直接向她说了颜庭安的那些事,他如何蛊惑燕朝安,又暗中投靠江绮月,试图挑拨她与燕朝安,又试图除掉她,报复颜家,她一件也没落下。
听的颜鹤衣脸色灰败。
颜玉最后又问:“姑母,今日我叫您一声姑母,只想问您一句实话,您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颜鹤衣瞧着她一时有些难以消化这些信息,半天半天,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道:“二哥当初将你带回颜家时我就已经知道了……”
颜鹤衣愿意与她交心坦诚就好,颜玉便直截了当的道,颜庭安也已知她的身份,并且拿这个威胁她。
“颜庭安已经留不得了。”颜玉道:“姑母不要怪我心狠,便是我放过他,江贵妃也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还请姑母为颜家着想,为大局着想。”
颜鹤衣瞧着她,慢慢叹了口气,“他做出这等事来……”
这已经不是能包庇的小事了,伙同江绮月来对付她,甚至是不顾颜家的死活。
“按照你想的办吧。”颜鹤衣终究是狠下心道。
颜玉便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道:“此事还要请姑母随我回颜府一趟才好办。”
颜鹤衣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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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家那边已经是乱过了,颜鹤山听了颜鹤年带回来的那些话,颜庭安又一夜未归,他便知此事是当真闹大了。
他早朝时先去等了江秉臣,想打听出儿子的下落,可江秉臣连他的面都没见,他这一日奔走只打听到颜庭安或许是落在了暗部手中,这让他心凉了半截。
他实在是找不出法子,便回府求老太爷,让老太爷看在颜庭安是他的嫡长孙的份上,救他一命,去让颜鹤年找回来颜玉,如今只有颜玉能求动江秉臣救他儿子一命了。
颜老太爷也不知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总是要先弄清楚,便叫颜鹤年先将颜玉叫回府来。
颜鹤年还没等出院门,颜玉就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了遍体鳞伤的颜庭安,和扮成宫娥模样溜出宫的颜鹤衣。
颜老太爷一看颜鹤衣如此回来了,就知道此事必定是不简单,命下人关了府门,将众人都聚在了堂屋之中,遣退妇人们与所有下人才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鹤衣你怎么这般回来了?”
颜鹤衣在那路上已经与颜玉通好了气,坐在那里瞧着被扶坐在椅子里的颜庭安气怒道:“我如何不顾礼仪冒险出宫,就要问问我这好侄儿了!我竟不知如何得罪了他,让他与江绮月联手来害我!”
这话让颜家众人都惊了,连颜鹤山也懵了,忙道:“妹妹怎会这样说?是谁这般的挑拨!让妹妹生了这样的误会!”他第一个瞪向了颜玉,“颜玉,你便是记恨我不让你回颜府来,也无需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全家!”
“大哥说出这等昧良心的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颜鹤年早就忍着了,如今也不再顾及,“昨天夜里你儿子去做了什么,你这个当爹的难道不清楚吗?”
颜玉上前一步,站在堂中问颜庭安道:“颜庭安,这件事你是想自己说清楚,还是让我来说?”
颜庭安脸色苍白,恨不能将颜玉生吞活剥了,她故意惊动了颜鹤衣便是要将事情闹大,他知道是躲不过去了,便扶着椅子“噗通”跪了下来,万分悔恨的哭道:“祖父,是孙儿一时糊涂被江绮月给利用了!我做的那些都是她逼我做的!我若是不做,她不会放过我,放过咱们颜家的!”
“利用?”颜玉冷笑道:“是谁利用了谁?我看是你利用了江绮月吧。颜庭安,你为了除掉我,不惜牺牲颜家,谋害姑母,你这等的狼心狗肺我就不该救你回来!”
“你救我回来?”颜庭安气的脸色发青,“你是与江秉臣联手,为了羞辱我!羞辱颜家!”
颜玉看着他笑了一声,对老太爷道:“老太爷,您也看到了,便是我救了他,他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既然他不敢讲明白,那就让我来说吧。”
颜玉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毫不客气的将颜鹤衣如何被江绮月害得小产,终生难以孕育,她们如何不容易拿住那证人彩蝶,那彩蝶被关押在江秉臣府邸之中,原本万无一失,可颜庭安两面三刀先利用了四皇子获得信息,又倒头将这些全部报与江绮月,连同江绮月烧了昨夜那场大火,险些要了她与彩蝶的命。
她将颜庭安干的那些龌龊事一桩桩一件件讲明,又将他在昨夜跟她说的那些话也说了,“我竟不知颜伯父和颜庭安如此恨我,恨到要联手江绮月来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割断我的舌头,若只是恨我也是我活该如此,可我父亲是您的亲弟弟,颜庭安的叔父,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他竟歹毒到要将我剥光了送回京,当众羞辱我父亲,陷颜家与水生火热之中。”
她将众人一一扫过,“江秉臣是帮了我,若非他昨夜救下我,拿住了颜庭安,今日颜家怕是已经被官兵守住了,姑母在宫中也会受到牵连。要真到了那种地步,我必定成为颜家的罪人,百口莫辩。”
她的一番陈词颜庭安哑口无言,听的堂中众人也震惊的难以消化。
是颜鹤衣先开了口,“事已至此已经无需多说了,此案已经经由了暗部,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颜玉今日虽然求着江秉臣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保了出来,但等案子查明之后,江绮月势必会将所有的罪名推给他,到时候整个颜家都会被他所牵累。”
她看了一眼颜庭安,又转向老太爷,“父亲,他不能再留在颜家,我回来就是请您将他剔除族谱,让他离开颜家。”
颜庭安顿时慌了,“祖父!姑母……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被江绮月利用了!这件事主要姑母和颜玉不再追究,定是可以解决的!”
颜鹤山也慌忙跪下替他求饶道:“庭安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孙子,他怎会真的害颜家?他只是太年轻被人利用了!父亲就饶他这一回吧!”
颜玉半点也不放过他们道:“老太爷肯饶他,但江绮月未必肯饶了颜家,等到案发之日整个颜家都要为他陪葬。”她拱手道:“老太爷,该说的我都说了,能做的我也已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您来决断吧,颜家的安危如今就系于他一个人的身上。”
颜老太爷坐在那里愁眉难展,一言不发。
颜鹤山怒然抬头瞪向了颜玉,“颜玉!你拆散了我们家不算,还要赶尽杀绝做到这种地步!”
颜玉垂目看着他,她十分想问一问他,如今这一幕他可是似曾相识?当初他可就是这么将她们一家赶出的颜府。后来他与颜庭安又用‘颜家的安危’将她逼的被流放他乡,他们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动一动恻隐之心,不要对她赶尽杀绝?
弹幕里——
霸道总裁:报应,以牙还牙,不打赏不足以表达我如今对主播的爱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