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听说你也喜欢粉红冻奶_分节阅读_26(1 / 1)

arthit赶忙将开关拧上,焦急地对他低吼:“你在干嘛!也想感冒吗?”

kongphop恨恨地看着他,一双眼里全是赤红的血丝。他的脸上全是水迹,让人看不出其中到底有没有眼泪:“我能干嘛?我还能干嘛!你现在所有的事我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就算死了跟我都没有关系了……我还他妈还能干嘛……还能干嘛……”

第16章 暖暖

这些天来,kongphop一直都想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早已经置身事外的冷淡模样,可却每次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arthit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这种表现是因为还爱着他。

他们之间,相遇时不存在什么惊心动魄,相爱时也没有经历什么曲折,无论怎么看,都不至于爱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可哪怕是在那样平淡的相守里,他们也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与对方有关的未来。

而对彼此的依恋仿佛也在这样平淡的相守里,一点一滴地渗入骨血。

不知不觉间,居然也已经铭肌镂骨。

于是后来的分离便不可避免地在他们心上都划上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arthit的伤口也没办法痊愈,其实他相信kongphop也是一样。

就算他已经有了另外喜欢的人,就算他已经做好了与别人共度余生的准备,可当初的事对他来说依然不可能就那么忘却。

kongphop的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个角落是留给过去的,不管是出于怨恨还是什么。

所以kongphop现在的悲恸他都了解。

明明是曾经以为要共度一生的良人,到最后却连对方经历过怎样的危险都没办法知道。

就算是已经到了物是人非的很久之后,这种瞬间无力的感觉还是足够将人击垮。

看着这样kongphop,arthit的鼻腔也无法压抑地酸涩起来,他蹲下身去,伸手抱住他,kongphop身上的水迹很快也浸透了他的衣服,让人感到一阵凉意。

看到kongphop还那么在意自己,arthit真不知道自己心底涌动的那种情绪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

他那么真切地希望kongphop能够放下过去,去过他明媚幸福的日子。可是看见他还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失控成这样,arthit又觉得一直以来都像是被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着落。

他知道这样的感觉也很无耻,却无法控制。

也许命运这次再让他们重逢,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清算了结的机会。

治愈当初留下的伤口,弥补当初留下的遗憾,kongphop才能真的放下有他的过往,再大步向前。

以前的回忆很美,但只有他一个人沉溺就够了。

这样的想法让arthit难受得厉害,不过他却没有放任自己流露出任何情绪。

他低下头去,在kongphop冰冷的唇上亲了亲。

这几天来,两人亲吻的次数已经不算少,可他却是第一次主动。

kongphop浑身震了下,看上去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

“我真的没事,一个小手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在这儿吗?“他居然还对kongphop笑了笑。

kongphop却还是不肯罢休的样子,声音嘶哑地问:“到底是什么手术?”

arthit一时语塞。

医学常识约等于零的他真是编不出什么靠谱的谎话来。

看见他的犹豫,kongphop脸色一变:“你……当初分手……”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arthit瞬间便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赶忙打断了他的思路:“别瞎想了,你以为演偶像剧呢!”

kongphop大概也是觉得这种想法有些太过自作多情的嫌疑,抿了下唇,又成了一副仿佛在生闷气的表情。

arthit知道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家伙肯定是不会罢休,只能含糊地敷衍过去:“就是长了一个肿瘤,良性的,做手术拿出来就什么事都没了,你看我现在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吗?”

kongphop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遍,似乎是终于相信了他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他继续问。

在时间上,arthit并没有瞒他:“五年前。”

“那我们分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吗?”

arthit愣了下,轻轻点了点头:“是啊,不过那时候……我也不知道。”

他的话一语双关,可是kongphop却不可能读懂其中的另一层意思。

kongphop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那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跟我分手?”

arthit心里一颤,无措地看着他。

答案几乎就在他的唇边,呼之欲出,可是他却怎么都无法坦然地说出口。

自从知道自己肚子里居然有了他跟kongphop的孩子,在最初的痛苦与迷茫过后,arthit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眼前的这个人。

怀孕本来就是一件苦差事,何况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

孕吐几乎伴随了他整个怀孕过程,因为没有其他信得过的医生,最后不得不让pik出手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会死在手术台上。

那时候他多想能够再见kongphop一面,可是当时的kongphop已经远在地球的另一边。

看他低头不语的样子,kongphop猛地开口:“好了,你不用回答了……你那时候有人陪的,怎么会想到我。”

说着,他已经撑着地板站起身来,满脸疲倦地抹了把脸,摇摇欲坠地准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