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广成子翻出番天印,往中间空地狠狠砸下去,一时间尘土飞扬,地动山摇,众人被镇住不敢再动手,金灵也收了宝剑,转头看向广成子。
"闹什么!"
惧留孙首先叫起来,"他截教先动的手。"
其余人七嘴八舌,纷纷说起截教的坏话,天上这波截教弟子一看,也想据理力争,被金灵一句话堵回去,"要哭回去和大师兄哭。"
和广成子哭,有个屁用。
等广成子差不多理清前因后果,没指责惧留孙,反倒问金灵,"你打我师弟什么意思?"
金灵抱胸冷笑,"狂犬乱吠,我教训几下怎么了,还是说,打条狗还得问主人。"
惧留孙今日面子全失,加之土行孙一死,记恨上金灵,叫嚣道,"一群披毛带鳞之辈,也敢摆威风。"
金灵不觉得披毛带鳞有什么错,她活得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东皇太一也带毛啊,有本事你把这句话放到妖族面前说,看他们怎么招待你。
她只当放屁,一些截教弟子就很不开心了,又亮起手中法宝要和惧留孙比个高低。广成子心知让截教低头不可能的事,便摆事实来,"惧留孙讲,是你先动手?"
碧霄愤愤不平叫起来,"他先骂的人。"
广成子压根不站截教这边,"那也是你们先动手,道歉。"
这话让三霄不爽,她们是看出来了,这广成子就是个偏心眼,不管对错先护阐教。再想起秦风平日里赏罚分明的态度,心里就看不起广成子来。
都是首徒,差距怎么这么大。
惧留孙见三霄不再出声,当她们怕广成子,又洋洋得意起来,"不敢不敢,我可受不起金灵师姐的叩首,这是要折福的。"
金灵脸色难看,抽出腰间软剑要给惧留孙一个教训,不想被广成子拦下,她从来不怕广成子,没好气道,"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广成子哪怕金灵,两人当即纠缠起来,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上下,惧留孙怕广成子吃亏,见有空门拿捆仙绳缚了金灵手脚,金灵一时躲避不及,硬生生受了广成子一掌,直接从半空中掉下去。
三霄连忙上前,见金灵昏迷不醒,脸上血色全无,气息微弱,叫三霄心寒,碧霄更是气急败坏,祭出金蛟剪来,"你杀我师姐,我要你的命。"
"住手!"
东边忽然多了一位青年,身形修长,面容俊秀,正是从碧游宫赶来的秦风。碧霄见了秦风喊,"大师兄,他们杀了师姐。"
广成子使出那一掌时就后悔了,碍于面子不肯认错,碧霄祭出法宝时,广成子是有些头疼的。正好秦风出现,按下了碧霄,叫广成子暗暗松了口气。
他实在不想和截教闹翻,让秦风处理再好不过。
秦风瞥了广成子一眼,也不问原因,而是查看了金灵情况,让三霄给她喂了丹药,眉头微皱,"伤的有些重,要回去调养一段日子。"
碧霄又是哭又是笑,拿手抹眼泪,"太好了,我当师姐她……"
秦风递了条帕子给碧霄,又问过其他人情况,确认没有大碍后,这才转向广成子,他处理事情一向温和,还未开口脸上已带三分笑意。
旁人不知道秦风的习惯,广成子是一清二楚,这是秦风动怒的表现,不免心虚起来。不等秦风开口解释,"我没想到她接不下那一掌。"
秦风没有责怪广成子,还替广成子开脱,"确实是意外,这事不能怪师弟,只能说金灵学艺不精。"
广成子刚松了口气,秦风又道,"金灵学艺不精,败于你手下无话可说。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是单打独斗,惧留孙为何要出手?"
惧留孙没想到秦风会跳过广成子,直接问起自己来,被这么多眼睛盯着,惧留孙说不出自己是故意偷袭金灵的,他红了脖子,额头青筋绽出,"是……为了保护广成子师兄。"
偷袭还说的这么光明正大,截教弟子又暴躁起来,秦风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不紧不慢道,"广成子和金灵在三清宫学道多年,皆知对方底细,昔日在姜水,两人也打过一架。师弟实在多心了。"
惧留孙整张脸都成了猪肝色,他被秦风盯着解释的话都讲不出来,最后反咬秦风一口,"就算我偷袭,那也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暗地里和龙族勾结,西岐哪会连连败退,我徒儿怎会惨死!"
众人表情生变,均看向秦风,惧留孙是越说越来劲,把定光和他说的全讲出来,讲到最后底气十足,看秦风也不慌了,好似抓住了道德的制高点,洋洋得意起来,指着秦风道,"都是你多宝道人的错!"
秦风从头到尾无变色,等惧留孙说完,他拂去袖口灰尘,问了一句,"谁告诉你的?"
惧留孙一下子停住,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
"自然,是,没人说,对了!你先前一直在朝歌,肯定是那个时候和龙族做了交易。"
秦风并不否认,"我确实和龙族做了交易,三教大会就是龙族求我办的。三教大会就算了,毕竟是在我离开朝歌之后办的,只是四海龙王叛变一事,此事乃机密,少有人知晓,我很好奇,你是从谁的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