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道人思量片刻,故技重施在不周山蹲点,一连蹲了数月,总算摸清十二祖巫的脾气。帝江和帝俊一个德行,按下不提,后土仁慈,但也不好骗,句芒莽撞,好在有帝江管教,不曾出过大错。燃灯道人挑来挑去,最后共工和祝融
☆、第47章
共工身为水神,把水的特性发挥到淋漓尽致,光说不做不谈,对着帝江打包票,干起事来没一件能干好,出了事骂手下人不对,搞得帝江经常给共工擦屁股,族里不满已久。问题是共工办事不能不行,帝江还不好说共工什么,共工能当上祖巫,靠的就是他一身精血。
盘古精血入六道轮回后诞生巫族,是大巫还是祖巫的关键就在于身上精血多少,就算大羿和夸父办事能力再出手,身上的精血就注定了他们只能是大巫,而共工做事再差,他也是祖巫。
共工拖后腿,其他祖巫积怨已久,帝江三申五令算轻的了,祝融是个直性子,每次共工犯错就在边上念共工的错误,几次下来共工看祝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祝融也不喜欢共工,觉得他丢了祖巫的脸。
一个是勤劳能干的火神,一个是油嘴滑舌的水神,常言道水火不相容,这两位遇到一块就要吵一次,哪天不吵了还以为是天塌陷了。
帝江怕两人见面就吵架,特意将两人分开住,一个住在东边,一个待在西边,平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苦了打探情报的燃灯道人两头跑,经常东边打听完祝融的消息,折到西边的时候巫族已经收工回家了。
搞得最后燃灯道人干脆在东边搭了个屋子,白天去共工那,晚上回来待祝融这。
至于为何不在共工那住,原因是祝融的儿子太子长琴。
祝融生的五大三粗,身材魁梧,走起路来虎背熊腰,标准的东北大汉,做事也是直来直往,有一说一,从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地道味十足的巫族。按理来说,龙生龙凤生凤,秦风的儿子会坑人,太子长琴也应该是热心的东北银,实际上太子长琴非常文艺。
他出生时怀琴而生,五彩鸟为之歌舞,天生异象不谈,长大后不干实务,专门收集族中流传的歌谣,将它们编写成曲,再弹给族人听。
祝融很喜欢,因为他是个儿控,太子长琴说什么都是对的;帝江很满意,弹小曲的太子长琴衬托了他英勇无畏的族长形象;后土也开心,太子长琴长得好看,还会弹琴,像她男神鸿钧。其他祖巫更不反对,太子长琴文艺归文艺,抡琴砸人比谁都凶。
唯独共工看太子长琴不爽,觉得太子长琴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弹小曲,他共工还会唱山歌。
他在空地搞了个台子,有事没事大合唱。燃灯道人第一次去还以为走错了地方,一听歌词牙都酸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水神共工大大……"
那一天燃灯道人被迫听了一天的《水神共工大大》,精神恍惚来到东边,忽闻琴声,清越动听,如溪涧春鸟婉转,闻其声如临九霄漫步,俯仰间见天地浩瀚无垠。燃灯道人精神一震,顺着声音去找人,发现了那位巫族男神。
被一群迷妹围着的太子长琴,其中不乏男粉丝。
太子长琴弹完就走了,临走前不小心遗落了玉佩,剩下的粉丝为谁去送还失物大打出手,男的抡拳头,女的扯头发抓脸。
"让开,男神是我的。"
"胡说八道,男神是大家的。"
燃灯道人心痒,顺手摸走了玉佩,第二天成功和这位巫族男神搭上了话。
"男……道友。"燃灯道人干咳一声,"你的玉佩。"
太子长琴停下琴声,见到燃灯道人耳根发红,强装镇定接过玉佩,向燃灯道人道谢。
燃灯道人顺势夸了句,"道友的琴声很好听。"
结果太子长琴整张脸通红,他慌乱低下头,琴弦三三两两不成调,"没,没有,比起共工大神来,我还差得远。"
共工什么水平燃灯道人早就知道了,见自家男神这么谦虚,燃灯道人夸得更加卖力,"道友不必自谦,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好谁坏一见便知,众望所归才是真的好。"
太子长琴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声音细如蚊吶,"我,我弹琴给道友听吧。"
就这样燃灯道人乐不思蜀听了好几天小曲,一日太子长琴向燃灯道人告别,"家父归来,这几日恕不能相陪。"
燃灯道人失望不已,但也知自己不好挽留,依依不舍送走太子长琴后,他不得不重操旧业,跑去西边收集共工的情报。只是听惯了太子长琴的天籁之音,再听《水神共工大大》,燃灯道人只觉得魔音灌耳,他抱怨了一句。
"还不如去听太子长琴弹琴。"
初来乍到的燃灯道人不知道巫族的潜规矩,在祝融的地盘可以贬低共工,但是在共工的阵营里,提到太子长琴就是死。
好事者听到了燃灯道人的抱怨,跑到共工面前打小报告,"水神大人,那火神祝融实在过分,居然散布谣言,说您比不上太子长琴。"
共工成天游手好闲,标准的不务正业,被祝融告到帝江面前,帝江几次重罚共工,使得共工一直对祝融暗恨在心,眼下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火气,带上自己的狗腿子相柳浮游杀到东边,二话不说就开砸,见太子长琴在此处弹琴,相柳和浮游对视一眼,一人抢琴,一人按住太子长琴,共工半点没手软,一脚踹向太子长琴。
因共工是太子长琴长辈,加之太子长琴性情温和,不敢还手,被共工揍了个半死。祝融见爱子被人打成这样,自然怒不可遏,当下冲到西边和还在听小曲的共工打了起来,共工手下嫌看热闹不够事大,还在边上煽风点火。
"打起来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