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昭凡乐了,“那好那好,我最讨厌去医院,你陪我。”
严啸买了当天的机票,在挂断电话三小时后,就搭上了飞往首都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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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凡是警院的学员,按理说应该住在公安部安排的宿舍,但这次比赛的参与主体却是特种部队,警校生、警察属于特邀参赛人员。昭凡便跟着特种部队活动,住在特种部队的疗养所里。
严啸下了飞机直奔疗养所,见到昭凡时,周围仿佛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
室内温度高,昭凡上身只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宽松无袖T恤,瘦了,也黑了,手臂的筋肉线条流畅有力,痩不是瘦弱,是那种从内散发光芒与精神气的劲痩,眼睛那么明亮,带着久别重逢的笑意和与生俱来的傲气。
“啸哥!”昭凡大步走来,一手抄在裤兜里,一手往前一捞,搂住严啸的肩膀往身前一带,“挺久没见了啊!”
两人的胸膛撞在一起,熟悉的气息在周遭散开,严啸觉得自己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昭凡的声音不像电话里听着那么哑,却平白多出一丝性感,尤其是这声音近在咫尺,几乎舔着耳膜,简直要命。
严啸竭力稳住心神,回以一个更加有力的拥抱,然后将人撑开,“我看看。”
昭凡退后几步,先是张开双手,还转了一圈,然后大方地撩起无袖T恤,露出被魔鬼集训练得更加可观的腹肌,眉梢挑得极高,得意地问:“怎么样?”
下腹发热,血液在身体里乱窜,太阳穴难以招架地跳动,严啸站在原地,脖颈绷紧,一时没有反应。
事实上,他不是真的没有反应,而是有了无法示人的反应!
面前这人根本不明白,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昭凡“嗯?”了一声,故意将腹肌鼓起来,拍得“啪”一声响,“哥们儿,允许你摸一把。”
严啸深吸一口气。
昭凡低头看了看,发现用手撩T恤的动作不怎么大气,因为手把衣摆扯着,就做不出张开双臂的动作。
于是,他干脆咬住衣摆,下巴昂起,双手豪迈地一张。
这样,胸肌也露出来了。
“怎样?”牙齿并拢,发音不太清晰,他冲严啸直眨眼,来夸夸老子这训练成果呗!
严啸却转过身,直奔门外。
“我操?”昭凡吐掉衣摆,“啸哥你去哪儿?”
“肚子痛。”严啸仓皇逃离,“上大号!”
昭凡瘪嘴,“嘁,这么急?你好歹夸一句再上啊。”
严啸躲在卫生间里,身体里那些克制不住的冲动、欲望全都以汗水的形式涌了出来。
短短几分钟,已是浑身大汗。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刚到疗养所这种佛系养生的地方,地皮还没踩热,就赶天赶地撸了一炮。
昭凡刚才太犯规,他根本控制不住。
以前的昭凡也美,也俊,但现在皮肤黑了一些,身体也更加结实,加上嗓子又沉又沙,浑身无一处不散发着蓬勃的、强者的性感。
当昭凡咬住衣摆时,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歹念。
想将这个完美的人压在身下,疯狂地占有、索取、贯穿。
那将是一场怎样酣畅淋漓的情爱?
每年春节之前的十来天正是气温最低的时候,他将水龙头拧到最大,捧起冰水往脸上头上浇,反复多次,手指已经被冻得发麻,心火仍旧没有熄灭。
昭凡等了半天不见严啸回来,心说这人上大号上这么久,别是卫生间里没纸吧?于是抓起一卷纸就跑去卫生间,推门却见严啸正在“洗头”。
“我日!”昭凡吼:“你疯了?这水多冰啊!”
严啸撑起身子,眼白与眼眶因为情欲而泛红。
昭凡赶忙将卷筒纸递过去,“快擦擦快擦擦,你在这儿瞎折腾干嘛?眼睛都红了,简直是‘我见犹怜’。”
严啸很想解释“我见犹怜”的正确用法,但一对上昭凡那双眼,便决定还是冷处理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