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打出手,宋誉之下巴上吃了一拳,尤子钰左边颧骨也给打中,方杏儿拉又拉不动,跌坐在地上,默默的看着他们流眼泪,这全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如果没有她,就不会这样。
她站起来,打开客厅的半落地窗,威胁道:“你们再打,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子钰先反应过来,把宋誉之放开,又被他收势不住的打了一拳。
“哦……”
他疼的叫一声。
“还打?你们是要我死吗?是吗?”
杏儿气得掉眼泪,这两个不听话的小子,太可气了,气死她了!
“杏儿别动,我们不打了。”
子钰用手碰了碰脸,有点疼。
宋誉之向前一步,道:“真不打了,你马上离开那里,很危险,把窗子关上。”
方杏儿见他们往这边靠近,紧慎的盯着他们,又道:“全都别过来。”
子钰看她踩到矮窗台上,作势要跨过低窗的窗口,紧张道:“好,我不过去,你可别冲动,我真不打了。”
他的心扑!扑!的跳,恐怕她一不留神摔下去。
方杏儿又看向宋誉之,道:“你也别动。”
宋誉之本想快速的把她抢下来,却被她发现,只得收住脚,紧张的盯着她。
方杏儿目光在他们之间打转,道:“你们答应我,再也不许打架。”
“我说了,我们不打了。”子钰道。
“嗯。”
宋誉之瞪他一眼,哼一声算是答应。
方杏儿把脚放下来,手还是扒着窗子,低头道:“子钰,你先回去。”
子钰深深的看她一眼,怔了两秒,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杏儿又催促他,他这才走了。
方杏儿没有忽略他颧骨上的伤和临走前那落寞的眼神,心里不禁的一揪,像小针扎似的疼。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宋誉之把杏儿拉到怀里抱着,脸贴着她的脸,道:“再也别做傻事,吓死我。”
方杏儿听着他的心“咚咚咚”的跳,道:“谁叫你们打架。”
其实她也是就吓唬吓唬他们。
“我早想揍他,让他打你的主意。”
“那孔惠的事情,你不还说他仗义吗?”
“哼!一码归一码。”
方杏儿不理他,到卧室去换衣服,宋誉之略一琢磨,又想到尤子钰和他说过的话,追上来,道:“他说你要订婚,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没这回事。”
“那萧然是谁?”
他不肯罢休,缠着她问。
“萧然就是我大哥的一个朋友。”
宋誉之灵机一动,道:“不对,萧然就是今天在楼下和你依依告别的人,对不对?”
他扳住她肩膀,道:“你和他是什麽关系?”
方杏儿心一抽,道:“你别胡思乱想,他是邀请我们全家去了海南旅游,可那是我大哥的面子,我和他没有特殊关系,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哪有机会和他交朋友?”
宋誉之满心的疑虑,眼珠子转来转去,勾引更深层的回忆,突然说:“还是不对,这个萧然我恐怕还见过一次……应该在学校,对!”
他一拍脑袋,说:“就是那次运动会开幕式。”
刚刚在阳台,因为楼层高没看得多清楚,但是直觉告诉他,就是同一个人。
方杏儿身子一挣,道:“你有完没完?审犯人呢?我都说了和萧然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这传言尤子钰从哪里听来的,不管谁说的,我都不知道,我没有要订婚,男朋友还没有一个呢,订什麽婚!”
“你怎麽没有男朋友,我就是你男朋友。”
他吻着杏儿的发顶,那一片疑云还是不能驱散,又在她耳边轻的像一片羽毛,重的像一把大锤似的正色道:“杏儿,我不跟你开玩笑,你听清楚了,除了我宋誉之,谁也不可以娶你,不可以!”
方杏儿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的不祥,两个人都是沈默,慢动作似的搂在一起。
“没有的事,我说你就是爱疑心。”
她拍拍他的背。
尤子钰连续三天没来上课,宋誉之想找他问清楚也找不到人,方杏儿试图偷偷联系他,可他的手机根本不开。
原来,子钰颧骨给打青了,连带眼睛也肿起来,他烦得谁也不想见,即使那个人是方杏儿,他觉得自己的付出全部成了东流水,恐怕在杏儿心目中的地位也不比宋誉之强,越这样想越郁闷,躺在床上瞪着天花出神。
因为想的太入神,门铃响一声他都没反应,等响第二声,才传进他的大脑里,整个人鲤鱼似的挺起来,跑出来往“猫眼”里一望,竟然是方杏儿,刚刚还在生她的气,她就出现了,他打开门,抿着唇不说话,方杏儿看着他的脸,一怔──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站着,像化石一样僵硬。
楼道里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打破两人的对视不语,尤子钰一侧身,请她进屋。
方杏儿道:“伤的严重不严重?有没有看大夫?”
宋誉之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恐怕子钰的情况比他糟糕。
子钰指指眼睛,道:“这里最严重,别的没什麽。”
方杏儿刚才就看见了,他颧骨那里的淤青扩散开来,连带眼睛也肿了,而且因为快要好了,变成了紫红色,更吓人,还有点滑稽,尤子钰一向是花美男一个,五官精致的让人惊叹,怪不得他不上课呢,这个样子叫人瞧见可是不太妙。
她从包里拿出各个科目的分析试卷,交给子钰,道:“你的化学还要加强,只有79分,别的考得都不错,语文是班级第二,挺好的。”
尤子钰走到卧室,往床上一趴,脸冲里运气,问:“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方杏儿放下包往外走,找到厨房,发现垃圾箱里有几个知名餐厅的打包盒,略微放心了些,她打开冰箱,找到鸡蛋,熟练的放锅,倒水,打火,把鸡蛋煮好,用冷水迅速冲一下,再剥掉外壳,放到小碗里,往出走,尤子钰就杵在厨房门口,他原以为杏儿走了,光着脚跑出来,才知道她到厨房煮鸡蛋。
不由得心里一甜,嘴上还是硬的,道:“你做什麽?我又不爱吃白水煮蛋。”
杏儿道:“床上躺着去,这个不是给你吃的。”
尤子钰躺在杏儿腿上,她把鸡蛋吹了吹,到手可以拿起来的温度,小心的放在他脸上淤血的部位敷着。
两人沈默了一会儿,子钰突然开口问:“我和宋誉之,你还是喜欢他多一点吗?”
方杏儿手一僵。
子钰笑道,有点自讽:“还是你都看不上,想要萧然?”
“子钰……”
尤子钰知道,就是逼死杏儿,今天也不会有答案,他觉得自己选的这条路真难走通,远看没有前途,近看没有光明,可谁叫他是A型天蝎?那是出了奇的固执,所以,他和他的血型,都不允许他放弃,而且,不达目的,他怎肯罢休?
一件事情,投入的越多,人们越期待回报,尤子钰也一样,他还是决定以退为进──他说:“杏儿,还是那句话,我不逼你,给你一年时间想清楚,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一定会跟你要一个答案。”
方杏儿也松了一口,点点头。
“订婚的事情是真的?”他紧接着又问。
“不是!”
子钰的睫毛低低的垂着,像蝴蝶的一双翅膀盖住眼睛,很久才微微动一下,方杏儿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又给他解释:“我家里是让我考虑萧然来的,但是没有订婚这回事。”
尤子钰深藏不露,拍拍她放在腿上的一只手,道:“没有就没有吧。”
他信了没有?当然没有,他姥爷都在被邀请的名单之列,谁敢拿这开玩笑?
这事情必定是正在进行中,他必须伺机破坏。
“杏儿。”
“嗯?”
他把鸡蛋拿开,吻上她的嘴唇,道:“你得补偿我。”
两具身子交缠在一起,子钰帮她脱衣服,埋着在她胸壑,含住她的乳尖,杏儿纤细白嫩的脖子扬起来,拱起一个弧线,眉头楚起来,他的舌头吸得她又痒又麻,酥酥的好像带着电,牙齿在她的乳肉上磨擦,两腿间迅速湿润,他趁机将龟头一顶而入,都是叹息,子钰按揉着她的花唇,顺势把阴茎插得更深,把她完全撑起来,杏儿觉得充实而满胀,没有一丝空隙,酸酸麻麻的,细细的哼吟起来……
子钰架着她的腿儿快速抽插,他和杏儿越来越契约合,淫水多的能浸湿两人的私处,他一动作就“唧唧”作响,子钰俯下头来和她接吻,吸着粉红的小舌尖,下腹深顶猛捣,阴毛揉搓阴唇,一顿狂肏花心,龟头在软肉上戳顶,杏儿小兽一样的嘶叫,表情又是难过又是舒服,花唇给他插的红肿了起来,向两边翻着,小肉穴含弄着他的肉棒子,抚慰着上面的青筋,配合着他的抽插,一抽一缩的套动阳具,他两只手放在她胸部上面揉,揪提两个小奶尖,屁股一耸一耸的将鸡吧同时插入,在她的嫩穴里冲刺,平坦的肚子上东突西鼓,阴茎的插到哪里都可以看见。
“嗯嗯……”
杏儿给他插得身子摇晃,一悠一悠的,他顶得深,她觉得充实又酸木,他抽出去,她又觉得空虚。
“哦……好紧……”
他汗水流下来,随着他激烈的推进飞溅到四处。
子钰抱着她缓一缓,间歇的戳送,龟头偶尔插过宫颈,送到子宫里,刮着她的嫩肉,又酥麻又刺痒,他也给箍的快要射精,连连深捣猛推,阴囊“啪啪”的撞着,他在花心上又转又磨,大力冲撞,干得杏儿尖叫的颤栗,屁股向上一送,阴道猛地收缩起来,痉挛似的收绞着阳具,带来一阵阵串皮的快感,如汹涌的浪潮将他淹没,子钰咬着她的肩膀,抱紧她的细腰,又沈重的顶了两下,插入子宫,洒下种子……
两人汗湿的抱在一起温存,子钰在杏儿唇上一啄一点,杏儿闭眼双眼,在高潮的余韵中持续收缩,子钰一顶一顶的紧守城池,不想被润滑的液体冲出来。
“杏儿?”
“嗯?”
“你里面好暖和,特别的软,又紧,舒服死了。”
“你……哦……”
他又顶了一下,大腿有力的压着她,阴茎滑进来,又因为软缩退出去一点,带出不少淫水和精液,流到床单上。
临近年关,学校快放寒假,宋誉之抓紧找尤子钰谈,两人约在音乐教室。
“你说杏儿要订婚的事情,从哪里听来的?”
尤子钰眉毛一挑,道:“怎麽了,开始关心这个问题了?我以为你叫我来打架呢。”
“你不要挑衅!”
尤子钰最善攻心计,他嘲讽的一笑,说:“方杏儿不承认,你就当没这回事吧。”
他卖了一个乖,想吊一吊宋誉之的胃口,因为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可以利用,要让方杏儿嫁不出去,这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宋誉之或许还是个关键。
“不行,你话别说一半,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好吧,说就说,你听完就算了。”
接下来,他就把在家里听到的关於两个人要订婚的消息给宋誉之讲了一遍,道:“萧然的爷爷萧部长,是教育部的大领导,觉得老师是最理想的结婚对象,方杏儿和萧然年纪相当,家世也相配,我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宋誉之的反应,见他上了心了,叹道:“咱们就是生错年代,方杏儿根本没拿正眼夹,跟你好就是哄你的,早点清醒吧。”
见宋誉之没吭声,他又道:“我先回班了,孔惠最近烦得厉害。”
“等等!”
“还有什麽事?”
“你知不知道萧然住在哪里?”
尤子钰一怔,“干嘛,你也想揍他一顿?”
他嘲笑道:“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方杏儿该结婚还是得结婚。”
“她要和别人结婚,除非我死。”
他把手攥成拳头。
“哦?好狂啊!就怕你想拦也拦不住!”
尤子钰眉一挑,请将不如激将。
他走出来,把宋誉之一个人留在音乐教室里,给他充份的时间思考。
还没回到班里,半道上孔惠又缠上来,拉着他的袖子,道:“子钰,我上回不是故意的,就是董珊珊刺激我,她说你对我和对别人也没什麽区别……”
她揪着衣角,一副小女儿娇态。
“那你就扔我的书?”
“不就一本书嘛,怎麽了,至於生那麽大的气?”
“就一本书?你可是当着班长和体委扔的,你让我多没面子你知道吗?”
“我……我给你道歉,成不成?”
“孔惠,我觉得你不适合我,我喜欢温柔一点的,脾气大我伺候不了。”
子钰所幸摊牌,他被她缠的烦死了。
“尤子钰,我什麽时候让你伺候了?从来都是我迁就你,讨好你,你忽冷忽热的,我都没说你,你还怪我。”
“你看,这就是问题了,我们既然相互都觉得不好,干嘛还要勉强?”
他把她的手拿开,又道:“你不过是觉得我长得好看一点,站在你身边让你有面子,可这样构架在表像上的感情,根本不可靠。”
孔惠的心事让他说对一半,有点懊恼,马上分辩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光因为面子。”
子钰道:“真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多考虑对方,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使对方难堪!”
“我错了,我下次注意还不行吗?”
孔惠拦在他前面,死磨活磨,不让他走。
“算了吧,我们真的不合适。”
尤子钰下结论,绕过她走开。
“尤子钰,你给我站住。”
孔惠气得在原地跺脚,看着他理也不理,丢掉自己像丢掉一块破抹布一样轻松。
方杏儿给班里开环保主题班会,分三个部分:我爱环保演讲、环保主题知识竟赛和环保创意先锋。
演讲的形式较之以往有所不同,增加了学生间的互动性,不是一个人干巴巴的在上面讲。
杏儿用抽签和点名的方式,先由一个同学用二分锺的时间阐述环保概念,再随机点名,由另一名同学顺着这个概念往下延伸,这样一来,每个同学都必须集中精神,听上一名同学的主要内容,在自己发言的时候,进行承上启下,大家说的很热闹,从节水的好办法,说到用电怎麽能省,又说到垃圾分类和处理,再到如何保护地球上生物的多样性。
邵俊平来了精神,冲上讲台大谈日本捕鲸捕鲨怎麽残忍,呼吸班里这些有钱的富家子,官二代拒食鱼翅。
方杏儿也说,“生态的环保确实非常要重,同学们都从新闻上看到了这次墨西哥湾原油泄漏事故,就因为人类的失误,海洋生物遭受了灭顶之灾,从低等海澡到高等哺乳动物无一幸免,鸟类的羽翼一但沾上石油,就可能中毒或死亡。还有被油污污染的海豹,那麽可爱的小生命,我们人类的朋友,它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着跃出水面,去甩脱油污,累得精疲力竭,最后悲哀的沈入海底,生命就此消融……”
她的眼睛寻过每一个人,“我希望同学们能记得今天这次班会,记得每一个环保小窍门,在你们今后的学习生活中,从一点一滴做起,贡献力量,让地球家园更美更好。”
知识竟赛一样火热,校领导和其它班的班主任都不得不俩服方杏儿的调动能力,因为中国学生是出了名的不和老师互动,都是你讲你的,我干我的,但是六班明显不一样,同学们举手都很涌跃,侃侃而言,反应快速,时不时还发出阵阵笑声,气氛热烈,这和老师的教学方法有很大关系。
最后方杏儿发给每人一只白色的环保袋子,让大家在上面涂鸦,然后投票评选最佳创意先锋,获胜者将得到方杏儿亲手绘制、全班同学签名的环保袋子一只。
同学们正在俯案绘图,有三个人明显的心不在焉,宋誉之更爱杏儿了,因为她的班会开的很能感染人,让你忍不住想听从她的理念,他的杏儿除了美丽温柔以外,还有着更多等待他发掘的宝藏,他绝对不能把她让给别人,谁也不行。
孔惠扫了一眼宋誉之,看到他痴迷的眼神,冷笑一声,又去看尤子钰,他的笔也停了,方杏儿正走过他的坐位,两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默契和暧昧……
原来如此。
她的笔尖,重重的戳在环保袋子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黑印子,她把它扩大再扩大,最后绘成一个黑色的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