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打扰你了,我必须替你搬家。”
布鲁单手提着铁锹,开始掘埃菲的坟墓,他要把母亲的骨骸挖出来……
落暗时,布鲁把母亲的骨骸从骨缸里掏捡出来,小心地放于准备好的被单上,用这被单包裹完毕,看了看木屋,转身就朝南面奔跑——他这是要去见侬嫒。
翌日傍晚,布鲁到达可比庄院,一头就栽倒在前院……
“杂种,醒醒!”
布鲁听到呼喊,努力地睁开双眼,看见可比三母女,他道:“送我去找水月灵。”
说罢,他再次昏迷,事后侬嫒检查,他的昏迷因身受重伤、加长时间奔波和饥饿造成,因此对他的伤势进行简单的处理,他睡了三四个小时,饥渴促使他醒过来,她们早已经准备好吃喝得给他,一顿饱餐下来,他的精神终于好些,侬嫒于是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坚持要见水月灵,说他要抱着妈妈的骨骸去请求……
侬嫒和卡兰大惊,打开他背过来的被单包袱,见他所言属实,卡兰立即哭道:“妈妈,你带他去见水月灵吧,他……现在是我们家唯一的男性,我不能够让他如此地生活,我要我的男人,像埃菲阿姨或者像布尔那般强大,而不是现在这般的任人践踏!”
卡真亦道:“妈妈,假如力量会让他做出许多坏事,可是……我只需要一件,他能够保护我们就够了。”
侬嫒看着两个女儿,眼泪黯然滴落,叹道:“我们三母女,不知道是受到何种诅咒!既然你们都如此说,我就带她去见水月灵,但水月灵愿不愿意把身体献给他,我也很难说。她现在是精灵族公知的大王子蒙特罗的未婚妻,身份和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语,如果她不愿意,则他去了,也只是白搭。”
“让他……奸了她!”卡兰咬唇道。
侬嫒惊讶地看着卡兰,简直不敢相信说出这种话的会是自己的女儿,不料卡真亦道:“我支持姐姐的建议!”
“真要奸淫水月灵,我早就奸淫了!精灵族所有的女性中,最应该被我奸淫的就是她,可是我最狠不下心的奸淫的,也是她!”布鲁无奈地道。
卡兰微怒道:“你爱上她了?”
“也许有那么一点,但我不懂得爱;我只是让妈妈的灵魂得到安乐,她是我妈妈死前仍然背负的、最沉重的罪……”
“不爱就好,像奸淫我一般,奸了她!”卡兰重复她的“名言”。
“但我希望她爱上我……”
“为什么?”三母女对此提出疑问。
布鲁解释道:“假如她爱我,则我妈妈给她的,就不是罪,而是恩和爱。”
侬嫒听得头都要裂了,轻叱道:“我懒得管你的风流账,你给我听好,虽然我上次救你,但并不代表我就重新接纳你。这次我把你送给水月灵,之后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别再来烦我。”
布鲁看向卡兰和卡真,卡兰道:“我跟妈妈同一阵线……”
“你……你可以悄悄地来找我。”卡真低下红红的脸蛋。
侬嫒叱道:“卡真……”
“妈妈,你别骂!我又没和他有什么,不跟你们同一阵营,除非哪天我像你们一样被他……那时我才是你们船上的,可我现在不是……”
侬嫒知道卡真虽小,但却是非常有主见的,因此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你打算什么时候找水月灵?”侬嫒转首问布鲁。
“……现在。”布鲁道。
灵山瀑布。黑夜。
……侬嫒和布鲁立在瀑布前。
“水月灵在里面?”侬嫒问。
“我不知道,但一般都在。”
“希望她现在也在……”
侬嫒搂着布鲁,飘入瀑丰背后。
布鲁领着侬嫒进入石屋。没有看见水月灵。
侬嫒道:“我去通知她。”
“夜黑,明天再去吧!”
布鲁躺到竹席上,道:“今晚陪陪我……”
侬嫒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胯间膨胀,无奈地叹息,除掉两人的衣服,坐到他的胯上轻摇,道:“你欺负我们太多!什么时候你会跟我们说真话?”
“有些真话不一定比谎话好听。”
“但也总是真话,不是谎言。”
“对不起,我习惯说谎,真话很多时候不能够给我带来好处。”
“你就只能想到好处?”
“是的。这辈子我得到的好处太少,我的人生,缺乏这部分……”
“也许是如此。我的生命,缺少一个男人,但我招了一匹狼入室,他把我们母女当成羔羊……”
“你胸前的两只羔羊跳得真快乐?做羔羊如果做得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布鲁抬起右手,抓扯侬嫒圆胀的玉峰,入手柔软而具弹性,于是一阵冲动,开始耸挺胯部,她有些受不了他的主动,呻吟道:“嗯喔!舒服……但做了羔羊,什么时候都被你吃得死死……”
“让我把你吞进我的心脏不是很好吗?”
“可你都吞到喉咙就吐出来……”
“我干!哪有这回事?这种事太肮脏,吃到喉咙又吐出来然后又吃,多脏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是有洁癖的。”
“你……不跟你说……你肮脏的杂种……能有什么洁癖?”
“有啊,我就喜欢亲亲侬嫒洁白如玉的、任何时候都像处女般的蜜穴……”
侬嫒一阵羞嗔,呻吟道:“嗯哦!哦哦……你又唤我做亲亲……”
“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亲亲,打从一开始你就是,一直都是,永远都不能够变!”
“我……被你吃定……高潮来了……啊呀呀……”
清晨,下雨。雾雨缥缈。
侬嫒和水月灵进入石屋。
布鲁赤裸地躺着,双眼自然地闭紧。
“你……和他……”水月灵看到此情形,猜测到布鲁跟侬嫒的关系。
侬嫒叹道:“否则我为何拼死救他?我叫醒他……”她蹲下来,推推布鲁,唤了两三声,他醒过来,看见水月灵,朝她凄淡地一笑,道:“还是得过来找你。”
水月灵走过来坐在他的身旁,纤手摸在他的胸膛和肋骨,接着又抓起他黑肿的左手看了看,眼泪就在她美丽的黑亮眼珠迷茫,略带着些哽咽道:“是谁打的?”
“你们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布鲁凄凉地问。
侬嫒叹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不勉强你,但也有权利不相信你……”
布鲁看往水月灵,却见她只是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这伤是丹羽给的,她看见我跟艳图做爱,想杀我!在紧要关头,我用从药殿偷来的迷药迷昏她,强暴她……这药,本来给你而准备的。”布鲁凝视水月灵,她的纯美让他自惭形愧。
侬嫒和水月灵都没想到布鲁跟尤沙家族的两姐妹也有纠葛,侬嫒嗔怒道:“看不出你挺有本事的,说,你到底还跟哪个女人有关系?”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谁要你假话?”
“再没有别的女孩。”
(干,这种时候也能够说谎——布鲁不得不佩自己。)
两女半信半疑,但信的过程占的比例比较高。
侬嫒气道:“以后再找你算账……”
“或者没有以后……”布鲁坐起来,直视水月灵,道:“水月,在王俯我曾说,不会再问你……但我这次过来,我还是要问你。”
“你问吧!”
“借你的石屋做我们母子的坟!”
两女本来以为他要请求水月灵的献身,岂料他说出的竟是如此突然之语?
愣然地看着他,水月灵的眼泪几乎掉落,道:“你……师傅的坟?不是在你的木居旁边吗?”
“丹羽说要掘我妈妈的坟,巴斯基以前也说要掘妈妈的坟,这精灵族,每个家伙都对我恨之入骨,若我哪天做出至我死都不能解她们恨的事情,我怕她们真的掘妈妈的坟,所以我自己掘了,搬移到这里,她曾经发现的地方,让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永远都找不到……”
“师傅的……灵骨呢?”
“在这里。我用被单包裹着,改天我偷最好的骨缸来装,顺便预留我的位置;三年后,你们过来把我的骨骸和妈妈的骨骸放在一起,我们母子都是同样的命……”
侬嫒叱骂道:“谁许你死了?”
“出去也是死,活比死辛苦……”
水月灵打开被单,跪倒在埃菲的骨骸前,双手颤抖地抚摸着这些骨骸,回忆起当年埃菲的风姿,眼中的泪就急急地落下,哭泣越来越大声……
侬嫒亦是泪流满面,她看了看布鲁,突然给他两个耳光,转身走出石屋。
水月灵转身,泪眼汪汪地问道:“你真的不再问我一次?”
“你都是快是蒙特罗的未婚妻了,为何还要我我问你?我本无耻,可我一直没害你,哪怕那日你跟凯莉公主在我的床上,我本可以……可是我放弃了。从那天开始,也许我就放弃了你、放弃了封印在你身体里的——我的生命的资本。曾试图让你爱上我,起码让你喜欢我,但我终是失败了。不想再问,只因不想叫妈妈负罪太深,你看着她洁白的灵骨,你忍心……让她负罪吗?”
“师傅,你当初不该救我啊!我本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虽明知道她们肯定是精灵族的一员,却找不到我的亲生爸妈,因为我生得跟谁都不像……如果当时你让我死掉,我没有遇到你,也不用负你的恩情,你也不用负我的罪。可是,你让我活下来,却把把我当成你的儿子的牺牲品。”
布鲁怒道:“我不要你做我的牺牲品,你别侮辱我的母亲,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能够。让你成为我的妻子,难道就真的让你感到委屈?我妈妈当年那般想,也是因为她觉得让你嫁给她的儿子,是你的幸福!我干,谁知道你他妈的像那些忘恩负义的精灵一样!即使你再漂亮,我也不稀罕你……”
水月灵爬走到他的面前,哭道:“师傅说得对,你真的好坏!……我能够救你很多次,但我没办法每次都救你。不管你稀罕不稀罕,不管谁欠谁,也不管谁负谁的罪,我把身体给你,把你的力量还给你……原来我的命如此的低贱,父母遗弃我,好不容易活过来,却是为你而活!”
“我没叫你为我而活……”布鲁虽如此说,但明显得中气不足。
水月灵不再言语,轻轻哭泣、轻轻流泪,轻轻地解衣……
晶莹洁净的、完美的娇体映入布鲁的眼帘,他胯间的巨棒高竖若旗杆。
……静静地凝视她,他道:“你确定永不后悔?”
水月灵缓缓地伏身于他的胸膛,脸埋于他的颈项,悄然地咬他的脖子,咬得很用力,洁白的牙齿深深陷入他的肌肉,鲜血悄悄地流出……
“若你还有一点良心,你让我……把欠你母亲的……还清!这种沉重得让我窒息的恩情,我不要……背负下去!”
布鲁抬起右手,轻搂住她的滑腻柔洁的俏背;如此地搂着她,沉默许久,他沉声道:“给我三天三夜的时间,让我洁净我肮脏的身体,然后……许我!进入你纯洁的身体、进入父亲肮脏无耻的灵魂和母亲自私固执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