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罗松去厂里上班,和易中海一路。
“最近柱子神情恍忽,整天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易中海忧虑道。
“我问了他,他也不说,还总是偷偷发笑,跟个傻子似的。”
罗松疑惑道:“除了发呆傻笑,他还有没有其他反常的举动?”
“也有,以前他不是常去中学吗?”易中海想了想回道。
“结了婚后就没再去过,这几天他又开始去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
罗松沉吟片刻。想到星期天洛迎秋来过院儿里,顿时知道何雨柱又起了歪心思。这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原剧中,何雨柱就三心二意。
馋着秦淮茹,又对秦京茹、冉秋叶、于海棠等少女也有意思。
当然罗松也好不到哪儿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问题是他能够安置好那些女人,让她们不愁吃穿,甚至不愁没工作。
不管有多少女人,他至少没有始乱终弃,该有的责任也都担负起来了。
但何雨柱不同。他结婚了,家里的妻儿老小都养不活,却惦记别人,就不应该了。
说白了,他就是抱着不负责任的心态去的,根本没想后果。
易中海见罗松沉默不语,叹了口气道:“小松,你说柱子会不会也步东旭的后尘?当初东旭去之前,也是这样恍恍忽忽,像丢了魂儿似的。”
虽说贾东旭出事,确实是自己动了手脚。
但他相信,就算自己不动手脚,贾东旭也活不长。
所以他想到此事,对贾东旭没有半点负罪感。
这人早些死,贾家倒会好过些。
一直拖着,倒会把秦淮茹给拖累了。
罗松回过神来,摇头道:“贾东旭那是饿的,又得了病,身子骨一直没有恢复。加上厂里的生产任务重,累着了,所以才那幅鬼样子。傻柱可不同,我前几天看他精力旺着呢,应该不会有事。”
何雨柱的歪心事,他倒没必要跟易中海说。
一来洛迎秋跟自己没关系,何雨柱馋不馋她,罗松懒得多管闲事。
二来自始至终,罗松都没觉得易中海是真正关心何雨柱。
他为何雨柱担忧,为的是想全面掌控何雨柱,今后好为他养老。
这种事儿,罗松的态度是任由其发展。
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不会过多干涉。
……
后勤副主任办公室。
罗松上班之后,一直忙碌着处理最近几天积累的工作。
快到饭点时,南易来办公室找他了。
“你说那洛迎秋以前和你是邻居,真的假的?”罗松意外道。
这洛迎秋一冒出来,怎么跟院儿里那么多的人都能扯上关系了?
何雨水先不说,洛迎秋是红星中学老师,相互认识并不奇怪。
文丽那边也是,两人是好朋友,没少跟罗松念叨洛迎秋。
如今洛迎秋只来了一趟院儿里。
就把傻柱给迷得五迷三道,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更让人没想到,她还跟南易能扯上关系!
好家伙,这女人是磁铁吗?
南易含笑点头道:“做了十多年邻居,我到机修厂工作后,才搬走的。”
“我听不少人说她长的很漂亮,是不是真的?”罗松好奇道。
南易脸一红,尴尬道:“这倒是真的。她没嫁人之前,是我们那片儿出了名的美人儿。反正在我的记忆中,有那么三五年吧……到了年底,就有成群结队的媒婆往她家去。往常经常听人形容,说哪家姑娘好,媒婆把门槛踏坏了。这话要是放到迎秋姐身上,一点儿也不夸张。”
罗松点点头,扬眉问道:“那她就怎么嫁给夏友军了?据我所知,这夏友军的家世也一般啊,听说是当兵转业的。”
以后暂且不说,放到现在这个年头,文化人还是非常吃香的。就像阎埠贵,当一个小学教师,却常常以此为荣,在院儿里充当文化人。
也正因如此,以前才当上三大爷的。
洛迎秋出身书香门第,娘家的条件颇好。一般情况下,会选择***,再差也会嫁到干部家庭。
南易点头道:“当兵光荣啊,正是因为他当过兵,才抱得美人归。”
罗松沉吟片刻,想想也是,然后没在纠结此事,转移话题道:
“说实话,你请我去当这个见证人,我不大想掺和。”
“你也知道,夏友军出事,是我一手办理的。”
“虽然我也是为了公事,但认真来说,也是夏家的仇人。”
“你让我一个仇人,去当什么见证人,你这脑瓜子到底怎么想的?”
南易尴尬笑道:“这事儿我问过迎秋姐,她说夏友军出事,不能怪您。”
“她还说如果连您也要仇恨,是不是连带着轧钢厂、公家都有仇恨?”
“迎秋姐本就是个软弱性子,又知书达理,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仇视您的。”
罗松惊讶道:“她真这么说?”
“真的,我基本上原话没改,她就这么说的。”南易肯定道。
罗松微微点头,含笑道:“这女人倒是有些异于常人啊!不过作见证的事儿,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南易脸色一急,正要说话,罗松挥手打断道:“我想要跟她见见面,仔细交谈一下,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她是个讲道理的,我才会考虑当这个见证人。”
想了想,他拿过日历翻了翻,沉吟道:“这样吧,你那师弟不是要请客的吗?就和这件事合一块儿办了。今天星期四,明天,后天吧,星期六晚上,我们都去你师弟家,怎么样?”
南易脸色一喜,点头道:“这样最好!我今儿就去通知师弟,让他早些准备。”
正事说完,南易就告辞离开了。
罗松沉吟一会儿,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喂,陈局,我罗松啊,哈哈,喝酒啊,我就好这口,随时奉陪。”
“行,到时候我保证到,嗯,是有事儿,跟你打听一下,夏友军的案子。”
“已经判了?这么快?加急啊?加急好,就是要加急!”
“月底请他吃花生米?这也没几天了吧!”
“就明天?呃,我这忙的晕头转向,倒没记日子。”
“不过这动作也忒快了,把我吓着啦,哈哈……”
“是是是,确实要避免夜长梦多,恩,我知道,这人情我记住了。”
“哈哈,瞧你说的,我答应过的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放心,年底肯定帮你们局里搞到一头猪,说到做到!”
“哈哈,没票?那不行,你不给票我就不帮你忙了。”
“这还差不多,有钱有票才能搞到东西,今年京城可没多少猪肉指标。”
“明后年?那会儿再说嘛,我现在也不敢打包票。”
“嗯,以咱们的关系,我还会不给你面儿不成?哈哈……”
“……”
挂了电话,罗松轻轻吐了口气。
夏友军的案子,随着明天的一粒花生米,就会真正告一段落。
其实从那天夏友军被抓走,这事儿就跟罗松没多大关系了。
不过他还是时刻关注着事情的动响,确保万无一失。
夏友军当过兵,背后肯定也有关系,谁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个领导出来?
而京城的各方势力,是出了名的盘根错节。
真要马虎大意,不到最后一刻,夏友军就完全有翻盘的可能。
“洛迎秋,我倒是对这女人越来越好奇了。”罗松心忖道。
这女人他只要想起来,就有些怪怪的,有些不正常。
“我这心思是不是太阴暗了?不对,我又不好人!”
这样一想,他心里的念头顿时通达起来。
就算做了什么坏事,似乎也符合他的性格。
……
中午吃了饭。
罗松迈步去上厕所。
易中海和何雨柱看到他后,老远就迎了上来。
罗松莫名其妙的打量二人几眼。
从那天给院儿里人发放棒子面,他就瞧出来了。这两人有点往狗腿子的方向进化。
易中海倒还好点,顾及大爷的脸面,当着他的面儿,倒还稍微端着点。
可何雨柱这家伙,就差点把我是罗松的狗腿子写在脸上了。
这让罗松很不习惯。
“罗主任上厕所啊,来抽根烟。”
何雨柱掏出一包崭新的牡丹,递给罗松一根。
罗松老远闻到他身上一股厕所味儿,看着他的手没接。
何雨柱机灵道:“罗主任放心,我这刚去吃了饭,洗过手的。”
罗松脸色稍缓,把烟接了过来。
“傻柱,我上午听卫生科长汇报,说你跟他顶牛了?”
何雨柱脸色一僵,尴尬道:“那不算顶牛。他跟我抖官架子,说这说那的,我忍不住呛了他几句,真没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