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操场上。
烈日炎炎,人声鼎沸。
“这么快就开员工大会,看来易中海的事有结果了!”有人揣测道。
“听说原本很严重的,是罗科长出面说了情,才把易中海给救了!”
“罗科长没那么大能力吧?他能左右这么大的事儿?”
“呵!这你就不晓得了吧?人罗科长的能力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
“对对对!你看别的厂还在吃糠咽菜,咱们厂什么时候少过吃的?”
“对呀,罗科长能搞到物资可是真本事,惠及了全体员工,作不得假!”
“……”
工人们七嘴八舌。
上台上,易中海垂头丧气,等着处分。
两点多钟,工人们集合完毕,厂领导依次上台入座。
大会开始,由杨厂长通报易中海犯事的具体情况。
当然了,既然都大事化小了,文字上肯定会有所修饰。
“……”
“经会议研究决定,给于易中海降两级处分,打扫厕所半年!”
“……”
坐在台下的罗松心忖道:“没想到降了两级,这下易中海成六级工了。”
这个处分力度,在预料之外,却也在情量之中。
想必工厂领导也对易中海十分恼火,毕竟事情太大了。
昨晚的事,如果真发生了。将会造成重大财产损失,还极有可能出现人员伤亡。
所以厂领导还是把重板子打了下来。
人群中,刘海中格外振奋,心想道:“好家伙,老易原来比我高一级,现在却比我低一级,真是世事无常!就是不知道街道那边,会不会把院儿里的先进取消,但愿不会……”
不管会不会,刘海中也高兴,只要易中海不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就怪罗松多事,让易中海多吃些苦头不好吗?”
虽然心中对罗松不满,但他却不敢表露丝毫。
通过今天的事,他更加体会到了罗松的手腕了。
原本易中海将会受到重处,没想到还是让罗松给缓转回来了,真是可惜!
台上。易中海低眉垂眼,脸皮臊的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大岁数,竟然稀里湖涂背上这么大处分,还在员工大会上等着挨批。这对他来说,能够刻骨铭心一辈子,心里对郑刚也更加的怨恨了。
“早知道这狗东西这么阴毒,当初就不该同意他进精品加工车间。”
原本易中海还想着努力工作,今年能得一个先进个人,这事儿他盼好多年了。没想到就因为郑刚这个混蛋,自己先进无望不所,反倒吃了这么大亏。如今更是被降了两级工资,还要打扫厕所半年,这个仇,算是结大发了。
“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到苦果!”易中海心中怨恨道。
易中海深吸了口气,走到话筒前,从兜里掏出提前备好的检讨,大声道:“尊敬的领导,亲爱的同志们,我于昨晚……”
他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千不该万不该,轻信贾张氏。
他发现贾张氏有毒,只要跟她接触,就没什么好事儿。
以前是钱吃亏,现在那了,人都差点被弄没了。
对此,易中海觉得贾张氏是个扫把星,以后要少跟她接触。
“我一定会汲取教训,恳求领导和同志再给我一次时机……”
检讨做完,各领导先后讲话。
杨厂长指示,散会之后,各生产车间要立刻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杜绝今后再有此类的事件发生。深入总结,深刻反省,狠抓落实,改正错误……
……
人群后边,何雨柱暗叹一声,看到角落里的贾东旭,走过去,没好气道:“真服你了,说起来你还是一大爷的徒弟。他出了事,你却言语都没有吭一声。”
贾东旭不紧不慢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吭声?你今儿跑来跑去,不也白搭?最后还是靠一大妈去求了罗松,才把师傅捞出来的!”
何雨柱无话可说,事到临头,他才体会关系贵乏的苦涩和艰难。
别看他今天跑来跑去,人都快累死了,想找人打听一些消息,却都十分困难。
更让他难过的是,后厨那边从机修厂新调来一个大厨,手艺不比他差。
如今他结婚成亲,有了媳妇儿,他也打算收收心。
想着依靠精湛的厨艺,和厂领导缓和一下关系,找几个靠山。
今后再有什么事儿,也不至于连个探听消息的途径也没有。
没想到还没等他行动,厂里却有了新动作。
压力扑面而来,让从来不把事放在心上的他,也暗暗着急起来。
贾东旭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没话可说了吧?”
“哼,还有脸说我,先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再说吧!”
何雨柱眉毛一扬,瞪眼咬牙道:“贾东旭,别给脸不要脸。我刚才没把你怎么着吧?用得着阴阳怪气跟我说话?”
贾东旭梗着脖子,和他眼瞪眼说:“我在这儿好好的,是你先来惹我的!”
说着,他指了指何雨柱,流露出可怜的目光,瘪嘴道:“傻柱,你有跟我闲扯的心思,还是回去多陪陪你媳妇儿吧!”
“用不着你提醒,我自然会照顾好雪英!”何雨柱冷哼一声道。
两人相看生厌,说不到一块儿,互相瞪子一眼,就各自散开了。
大会落幕。
何雨柱上前去迎接易中海。
短短一夜过去,易中海苍老许多,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到现在为止,他还在思索,郑刚陷害他,是怎么做到的?
回过神来,易中海欣慰的看着何雨柱:“柱子,谢谢你了,你今儿本是休婚假的,为了我的事还要东奔西跑。”
回来的路上,一大妈就找到他,把今天外边儿的事大致跟他说了。
让易中海失望的是贾东旭,自己带了这么多年的徒弟。
别说帮忙想办法,找关系,连声问候的言语都没有,让他有些寒心。
“刚才我在台上,看到你和东旭在一块儿的吧?他人呢?”
何雨柱心直口快道:“一散会就不见人影儿了,应该去车间了吧?”
易中海闻言,心里五味杂陈,看着何雨柱,越加肯定自己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