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这是你的。”
罗松递了九十块钱过去。
先跟马科长说好了的,事儿不要闹大,吓唬吓唬就行。
到时候每个人给他三十块钱。
今天贾东旭和何雨柱打架,这事儿可大可小,就看怎么定性。
就算他不放人,罗松也能找到厂领导把事儿摁下。
厂领导出面,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马科长也乐意得这个顺水人情,又能平白得那么多钱,何乐而不为呢?
接过钱后,马科长数也没数,就放在了兜里,笑呵呵道:
“这事儿有些不好意啊,如果是你的事儿,我铁定不收钱。”
“傻柱这几个狗东西,是出了名的惹事儿精,让他们破点儿财也是应该的。”
罗松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咱们哥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事儿你能摁下来,就已经给我面子了。”
马科长点头笑道:“行,这事儿就算过了。”
“傻柱和贾东旭,除了要写检查外,还得去扫一个月厕所。”
“另外,今儿晚上我请客吃饭,你也赏个脸,一块儿去吧!”
“反正这钱是平白得来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觉得呢?”
罗松摆摆手说:“你忘了我现在晚上要读夜校?”
“心意我领了,吃饭就算了,替我跟兄弟还好就行。”
马科长拍拍额头,笑着说:“瞧我这记性,学习重要,学习重要!”
……
下午。
“全厂通报:何雨柱、贾东旭于今日上午……”
“经厂领导研究决定,处罚二人打扫厕所一个月,望同志们引以为戒……”
广播中播放着对何雨柱和贾东旭的处罚。
许大茂火急火燎跑到罗松办公室,从兜里掏出一根小黄鱼递过去。
“这是我从老家取来的,为了这个,我还请了半天的假,哎……”
罗松接过小黄鱼,看了两眼,成色不错。
于是放在兜里,实际上却放进了空间。
“你以后做事儿,多用用脑子。”罗松告戒道。
“今儿这事要不是我找人压下来,你们三个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谢谢,谢谢,我承你的情。”许大茂感激道。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傻柱和贾东旭的处罚,是不是太轻了?”
“呵呵,你傻啊,真要对他们处罚重了,他们不得狗急跳墙,把你拉下水?”
许大茂恍然点头道:“那倒也是,幸亏有你把控全局。”
“要是让我来,又得坏事儿。”
“不过能让两人打架,又一块儿去扫厕所,我心里这口恶气倒是出了。”
唯一一点,就是付出一根小黄鱼让他心在滴血,这可相当于二百四十块钱啊!
罗松劝说道:“你呀,以后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这么说吧,不管是贾东旭,还是何雨柱,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许大茂扬眉道:“怎么斗不过?”
“今儿不就好好收拾了他们一顿吗?”
说着,他脸色一变,谄笑道:
“当然了,也幸好有你帮忙,不然肯定会出大乱子。”
……
四合院儿,贾家。
贾张氏盘坐在炕上,阴沉着脸,闷闷发呆。
自从吃了午饭后,她就一直坐那儿一动不动。
她在等,等贾东旭下班回来。
养老钱快见底了,她心里越来越慌。
上次借钱给贾东旭考试升级倒也罢了,这次却是为了保他不受处分。
这钱是可以省的,只要今儿贾东旭不犯浑,根本不用花这冤枉钱。
“我怎么生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啊啊啊……气死人了!”
一想到那么多钱说没就没了,她心里就在滴血。
那可是她一块一块,攒了好久才攒那么多的啊!
守在灶前的秦淮茹心里也发慌。
一方面饿的难受,吃棒子面做的馍馍,到底没油水。
现在她的嘴被罗松养刁了。
一旦缺了油水,光凭家里的几个馍馍,根本吃不饱。
另一方面,随着几个孩子越来越大,加上贾东旭要求她继续生。
但是家里的积蓄却不见多,这让秦淮茹心里没底,非常不踏实。
透过隔帘,见贾张氏像个凋塑一样坐着,不吵不闹。
秦淮茹也不敢过去劝说宽慰,今儿她被贾张氏骂惨了。
“你们又想让我去找傻柱借粮食,又不许我跟他说话,我该怎么办?”
“现在倒好,东旭直接跟傻柱打了一架,这关系处得多僵……”
她心里也累,想为家里出点儿力,从傻柱那儿多借点儿粮食。
但贾东旭和贾张氏总是拖后退,反倒怪她做的不对,这让她非常沮丧。
现在家家户户都困难,日子难过。
秦淮茹左思右想,院儿里能借到粮食的,只有傻柱。
至于罗松,他虽然有粮食,却只能自己和小当过去吃。
跟罗松日日夜夜亲密相处几个月,她早就摸透了罗松的性子。
这男人有时候挺大方的,有时候又特别小心眼儿。
“还是要去多求他几回,却也不能纠缠太过,免得他厌烦。”
秦淮茹暗叹了口气,左右为难。
她虽然想去罗松哪里借点,却又怕惹恼罗松。
罗松主意多正啊,又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今儿早上自己把话一递过去,他就立刻断了自己的念想。
“但愿他能心软一次,也不枉我伺候他那么久。”
虽然能在罗松那儿只能吃到好吃的不能得到别的什么好处,但她还是愿意给罗松生孩子。
这年头,她一个女人,也只有在生孩子这件事上,体现价值了。
心里正想着事儿,突然里面边传来动静。
秦淮茹侧头一瞧,皱了皱眉。
只见贾张氏黑着脸下炕,翻墙倒柜,不一会儿就把老贾的相片拿出来了。
“妈,你这是……”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恶狠狠道:
“死开些,等会儿有你好看!”
说着,就把桌子摆好,把老贾的相片放上去,又找了火盆放到桌下。
然后,她转身出门,直往院外走。
秦淮茹眉头紧锁,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完了,今儿有得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