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感激道:
“谢二大爷,我等会儿就将借条送你家去。”
围观的众人倒吸凉气。
没想到罗松光欠二大爷家的钱,就欠这么多了。
然后又纷纷看向易中海。
据众人所知,罗松欠一大爷的钱更多。
易中海抖了抖眉,问罗松道:“缝纫机多少钱一台?”
“呃,二百八,我问过。”罗松回道。
易中海深吸了口气,皱眉道:
“你本来就没什么钱,能不买这些东西吗?”
“可我这票都已经到手上了,不买就浪费了。”罗松将票递上前,皱眉道。
众人都伸头看向那张票,眼冒精光。
这年头,光有钱还不行,买任何东西都需要票。
整个大院儿,就贾家有一台缝纫机。
还是秦淮茹嫁过来时,贾家用老贾留下的积蓄买的。
那会儿计划经济还才刚刚实行,贾家没有票,也能买到。
易中海见众人都盯着他,迟疑一会儿,还是让一大妈取钱去了。
很快,一大妈拿了大把钱过来,数给罗松。
易中海提醒道:“之前你欠我百八十五。”
“加上这二百八,共总就有四百六十五了,够你还很久了。”
“没事儿,我还年轻,以后慢慢还。”罗松数清钱后,点头回道。
将钱塞到衣服兜里,他又说:
“这些物件儿都是娶媳妇儿能用得上的,有机会置办,自然不能错过。”
“那倒也是。”易中海脸色一缓,点点头。
钱好借,票证难得,整个轧钢厂每年也没几张。
罗松能搞到,算是他的本事。
罗松道:“就是现在欠钱有些多了,每月只能慢慢还,一大爷不着急吧?”
“没事儿,我和你一大妈平时花销不大,你慢慢还就是。”易中海回道。
钱已经借出去了,心疼也没用,倒不如爽快点。
边上看热闹的何雨柱和许大茂,看着罗松既然羡慕,又嫉妒,五味杂陈。
对何雨柱来说,他有买三转一响的积蓄,可就是弄不到票。
他家的房子是四合院儿里最好的。
要是摆上三转一响,相亲时肯定有面儿。
至于许大茂,更加看重的是罗松和领导能有那么好的关系。
他每次能陪领导吃顿饭,喝次酒,就能嘚瑟好久。
如果也能收到领导发放的票证。
他起码会在罗松和何雨柱面前嘚瑟半年。
回到家后。
罗松立刻书写欠条,准备晚上就送给易中海和刘海中。
这个必须要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罗松借这么多的钱,也没有打算赖账。
他只是需要通过这种行为,让院儿里的人知道他穷就行了。
这几年日子不好过。
哪怕今天没有收到手表票和缝纫机票,他也打算在关饷后再次借钱。
而且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找院儿里的人借。
尤其是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何雨柱这四人,必须要多向他们借。
有道是借钱的时候是孙子,还钱的时候是大爷。
等什么时候罗松欠他们每人几百上千块的时候,他就是大爷了。
可惜贾东旭这孙子总爱赌博,家里的积蓄快被他挥霍光了。
要不然再找贾家借几百块,这院儿里就没人能压的住他了。
所以,贾家不但是院儿里的搅屎棍,还是一枚定时炸弹。
“贾张氏应该有养老钱,得慢慢找机会掏空她的腰包。”罗松心下沉吟。
写好欠条。
罗松想了想,将上午李副厂长给他的那包开了封的华子拿上。
来到易中海家,两口子正在洗脚。
“一大爷,一大妈,这就要睡了啊?”罗松进屋后,问候道。
易中海点头微笑道:“这天气冷,还是呆在被窝里舒服。”
罗松笑了笑,把欠条拿出来,递给易中海,道:
“一大爷,欠条我送来了,你确认一下。”
电灯昏暗,易中海接过去后,拿过手电打开,照着看。
“不错,没有问题。”
易中海点点头,然后让一大妈去把罗松以前写的欠条拿来。
趁一大妈去取欠条的时候,罗松从兜里摸出那包华子,抽出一根。
并且故意将有“军需特供”四个字的那一面,面向易中海。
果然,易中海一看到这四个字,精神一振,双手接过香烟。
“这也是李副厂长给你的?”易中海诧异道。
罗松点点头,凑上前神神秘秘道:
“这么好的东西,我都舍不抽,就想留着,请一大爷也尝尝。”
“你有心了。”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觉得平时的付出总算有了回报。
罗松自己抽出一根,放到嘴里,拿出火柴,先给易中海点上。
“怎么样?”等他吸了一口后,罗松笑问道。
易中海长长的吐出烟雾,笑着点头道:
“不愧是特供,香气浓、劲头大、吸味纯净,质量上乘,富有清香之气!”
罗松给自己点上后,又从包里抽出两根,放到桌上。
“院儿里就一大爷和一大妈对我最好,再分两根给一大爷。”
易中海笑容更盛了,他点头笑道:“那我就不客气。”
“客气什么?要不是太少,我都想多分你几根。”罗松摇头笑笑。
易中海道:“够了,你得来的也不容易……”
聊了几句后,一大妈把旧的欠条拿来,交给了罗松。
罗松当着两人的面,放在火炉里烧了。
然后趁机告辞,说还要去二大爷家送欠条。
等他走后,一大妈感叹道:
“罗松这孩子是越看越喜欢,和领导关系处得好,又懂得孝敬长辈。”
“是啊,就是花钱太大手大脚了。”易中海揉了揉眉心道。
借了那么多钱出去,就算他工资高,也很肉疼。
一大妈道:“可他花的钱都用到了正道上,又不是乱花,再说他又不是不还。”
易中海沉吟片刻,点头道:“这倒也是,能够搞到那么多的票,也是本事了。”
“那养老的事,你到底怎么考虑的?”一大妈问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回道:“我现在也十分纠结。”
“其实院儿里能给我们养老的对象,以小松这孩子最佳。”
“可你也看出来了,他主意大,我们根本掌控不了,以后的事就不好说了。”
“至于东旭吧,这孩子算是彻底废了。”
“贾张氏和秦淮去了乡下,他是彻底放飞了自我。”
“一下班就往胡同里钻,没少输钱。”
“我估计啊,他们家的积蓄怕是要被东旭挥霍的一干二净,到时候欠一屁债也不无可能。”
“等贾张氏他们回来,估计还有得掰扯。”
“所以想让东旭养老,是一点儿指望都没了。”
“至于傻柱嘛,倒是听话,就是跟谁都不对付,嘴欠,爱惹事。”
“要是让他养老,我们怕是要做好少活几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