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1)

花将军 石砚 1847 字 18天前

不多时,本地知州就接到信儿赶来了。与花管带见过礼,花管带告诉他,死者是自己的小妾,是被淫贼房中书奸杀的,有留帖为证,不必验尸了。

过去凡涉女尸案件,除非死者的家属有重大嫌疑,否则苦主有权拒绝仵作验尸。

既然死者的丈夫已经自己承认,小妾是被人奸杀的,又有留帖为证,说明尸体一定是赤裸下体,不便被男人查验,因此这尸也就不必验了,直接发还尸主收殓。

这边丐帮派女帮众帮着吴佩佩姐妹五个把香姐的内脏塞回腹中,盖上一块大白布,用门板抬到丐帮的分堂所在地,把香姐被剖开的肚子用羊肠线缝好,仔细洗净了身子,换上新衣服,买上好的棺木盛殓。

花管带顾不得替香姐操办后事,他要寻房中书替香姐报仇。

花管带求丐帮派人将香姐送回何州家中,并附上书信给三小姐,叫她将香姐的灵柩暂停家祠,等自己捉了恶贼房中书,再给香姐下葬。

这边花管带且留柯阳郡,就与五个小妾住在店中。

他想,如果房中书杀害香姐只是偶然起意,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想找也难,如果是针对自己的,来查他的底细而下手,那说明他就藏身附近,否则怎么能知道自己是来查他的呢?

想到此,他突然觉得“凤凰三点头”白媚儿可能会有危险,便赶快叫佩佩五人收拾停当,随他再去白府。

花管带再见到白媚儿的时候,她对他们的再次到访感到十分惊讶。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的眼睛微有些红肿,仿佛刚刚哭过,但花管带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我们来是想告诉你,房中书已经知道我们来找你买消息的事,所以可能会对你不利。”

“怎么会?他怎么知道你们来我这儿。”

“不瞒你说,我们刚从你这里离开时间不长,我的四姨太就被这贼人……”花管带有些哽咽。

“这淫贼还给我留柬,威胁我不准再打探他的消息,所以,我知道他一直在附近监视我们,也一定知道我们来了你这里,我想,你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白媚儿对香姐的死感到十分震惊,在向花管带表示了遗憾后又对花管带说。

“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我父亲从小就不准我学武功,说武林中的规矩,不能向不会武功的人下手。他既然也是武林中人,应该不会对我下手的。”

“不。”花管带摇摇头。

“现在你是唯一可能知道他行踪的人,所以,你也就是他最想灭口的人。我想,最好的办法是我们留在这里保护你,或者你跟我们走,否则,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不妨,不妨,我不怕。如果他真想向我下手,你们能保护我一辈子吗?我不会走的,我认命。媚儿一个孤女,不便久留客人,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几位就请吧。”花管带见说不动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告辞而出。

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谁也没有心说笑,甚至一句话都不说。

有了香姐的教训,花管带不敢让自己的女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当她们要方便的时候,就大家一起离开大路,寻找背静地方,然后花管带在场守护。

回到州城的客店,花管带还在左思右想,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

由于担心再出事,花管带让本来分住在五个屋中的女人们集中起来,都在自己的房中吃住,就是大小便在都在屋子里用马桶解决。

一晃就是四、五天,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花管带心急如火,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虽然守着五个如花似玉的美妾,却说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这一晚,花管带同五房小妾在房中用晚餐,大家都静静地吃,谁也不说话。

忽然,花管带丢下饭碗,一纵身便跃出房间,直接蹿上屋顶,见一条黑影正向西北方向飞逃,那背影正是房中书,花管带喊了一声。

“哪里走!”随后便追。追出去七、八里,黑影钻进一片小树林中不见了。

前文说过,这“玉面银枪”的轻功十分不错,算不上天下第一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花管带追了很远也没追上,只得沮丧地回来。

花管带对自己的轻功十分气恼,恨不得把自己两条没用的腿给砍下来。

五个小妾一见花管带的样子,知道人没追上,都过来安慰他。

正在恼火之际,听见院子里有轻微的破空之声,什么暗器穿过窗纸向自己面门飞来。

花管带一个自然的反应伸手把那暗器接住,原来是一团包着石头之类物体的黄裱纸,纸上还透着一股依稀有印象的香气。

花管带把纸展开,上面用娟秀的行书写着一段话:“欲寻房中书,再访三点头,夫妻本一体,佯装陌路人。”花管带看着这张字柬,分明是指点自己寻找房中书的办法,也就是让自己再次去找“凤凰三点头”白媚儿。

因为白媚儿实际上知道房中书的下落,还有后面两句则说得更清楚,意思是说房中书与白媚儿是夫妻!

花管带立刻就明白自己在白媚儿处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因为那白媚儿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特殊的成熟韵味,这是一种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女人才有的韵味,处女是学不来的。

“外面是哪位大侠相助,花某这里谢过了。”花管带此时像是久居山洞中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马上兴奋起来,起身就要走,五个小妾把他拦住了。

吴佩佩说:“老爷,何必急于这一时,如果这么去了,一定会惊了那贼人,他要是跑了,或者咱们去的时候他正巧不在,咱们怎么证明那白媚儿是他老婆?咱们得想个好办法,趁他在家的时候把他堵在窝儿里才行。”

花管带一听,说得有理,不好意思地说。

“看我,都是让这恶贼气糊涂了,就想着早早给香姐报仇,就失了理智。你说得对,咱们得把他堵在窝儿里才行。”白天,花管带又去了丐帮,暗中请丐帮替他给家里送个信儿,把自己的绥靖营调来相助,然后自己便亲自带着五个小妾到白媚儿家附近的山上暗暗监视。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们看见一条人影运轻功从远处而来,先在离白宅近一里的地方隐住身形四下观望了许久,这才从后墙外蹿进了白宅,看那高绝的轻功和熟悉的身影,便知道是房中书没错。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花管带差一点儿就冲出去了,但最后还是平静下来,继续监视着,却发现另有一条身影从房中书来的方向接近了白宅,然后也寻个地方藏了下来。

花管带眼睛尖,老远就看出那身影是个女人,再一看她背后的剑,花管带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在大街上拦惊马的那个女侠吗?原来是她给自己传的信儿,难怪那字柬上有一股香味,那是吸收了她身上的香味儿。

看这女侠的功夫不弱,有她相助,捉这房中书便指日可待了。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又见那房中书从后墙跃出,如飞而去,而那女侠也随后跟踪而去。

第二天下午,房中书又回来一次,又是不足两个时辰便走,再回来的时候又是下午,这一次在家呆得时间长些,后半夜便又走了。

连着数日都是如此,房中书每天必回,但时间不定,每每都在远处先观望许久,这才进宅子里去,过不了两三个时辰便走。

幸亏那天有五个如夫人拦着,否则如果贸然闯宅,只怕会惊了这恶贼。

又过了两天,丐帮派人领着花管带的副手找来了,他随身带着张巡抚调兵的手令和兵符。

“大人,抚台大人命我把绥靖营的人都带来听您调遣,人马化妆分散前来,现在正在城东四十里集结,请问示下。”这时候房中书正在外面没回来,花管带命令副手去集结地,让人马仍然分散前来,悄悄集中在白宅南北两面的小山后面,再等命令。

第当天夜里,绥靖营五百多人悄悄进入了集结点待命,这个时候房中书刚刚离开,花管带召副手过来,让他把人马如此这般布置,不准出声,不准移动,不准动火,惊了人犯,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