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着面告诉心爱之人,自己从小就爱慕他,是甚么感受?
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很害羞的事吧?杜竹宜心想。
但对她来说,此刻的情形要来得更复杂一些——
她的哥哥,以为她正睡着,对他们共同的父亲,说她——父亲的亲生女儿——是如何爱慕着父亲…
甚至她哥哥这样说的目的,是为了帮她争取父亲的宠爱!
想到此处,杜竹宜不禁有些许赧然,哥哥有所不知,父亲已十分宠爱她,宠爱到当着他的面,都要插着她的小穴,阳具将她贪吃的小穴塞得满满当当…
然而,她醒着,父亲知道她醒着,她知道父亲知道她醒着,可她不能喊停…
于是,此情此景,宛若一场迂回曲折的表白——
借由哥哥的口,代替她,向父亲倾诉,她对父亲的爱慕在被父亲与她自己发现之前,是甚么样子。
杜竹宜心中鼓鼓胀胀,似有小鹿乱撞。
她知道父亲在看着她,目光灼灼,像光从奇高远之处照射在她脸上,将她照彻,温暖又包容,在她脸上留下无数碎吻…
父亲!父亲!父亲!
恍惚间,她见到神,创造她一切,洞察她一切,感知她一切……
她的神,是她的父亲!
所有她的忐忑,如迷雾退散,即便哥哥说尽她糗事…
她知道哥哥一定会说,设身处地,父亲那般鼓励口吻,她也会像倒豆子似的,将她认为父亲不知道却应当知道的,一股脑儿说出来。
果然,杜竹衡接着便说道:“千真万确!妹妹小时候生病,怕药苦不肯喝药。儿子许诺,她喝了药就买糖葫芦给她吃,她仍是不肯。结果儿子一说,不喝药,父亲会认为她不是乖女儿,她倒立马委屈巴巴捏着鼻子喝了。”
杜如晦笑道:“衡儿你倒是会拿我名头吓唬你妹妹,或许你妹妹她,只是畏惧为父。”
他嘴上这样说,心情却极度愉悦,连带身下硬挺的阳具都活泼泼跳了几跳,在女儿湿润紧致的小穴里胀大几分。
心道,女儿确实乖巧、可人爱,比起糖葫芦,她定是更爱吃他的阳具,这不,哪怕有她哥哥盯着,她的小嫩穴仍死命咬着他的阳具,极尽舔弄之能事!咬得他,咬得他…
杜如晦觉得自己应当想些别的事,脑海中突然冒出女儿吃糖葫芦的画面,女儿伸着粉嫩的丁香小舌,在串成柱状的糖葫芦上,怯生生地舔舐,舔化了上面的糖浆,糖浆混合她的口水,顺着嘴角,淌在她莹润白皙的下巴。
若是将那糖葫芦换成…念头刚起,脑海中的画面随之一变——
杜如晦在心中骂了句脏话,这更得狂喷爆射了!
好在这时,杜竹衡见不能信服,又搜罗一件往事。
“并不是畏惧父亲,妹妹实是关心爱戴父亲的。有一年,父亲行商至太原,归途所经之地发了洪水,淹没许多村庄河流,冲走村民路人无数。当时父亲迟迟未归,一度失去音信,家人俱是十分忧心。儿子无意中发现妹妹悄悄在花园设案许愿,说她愿持续放生,直至父亲平安归家。”
杜如晦忆起是有这么件事,他因突发状况改道去了洛阳,意外频仍之下,断了联络,当时女儿才岁。
“宜儿孝心可嘉,为父感动至深。只是为何此事,我竟不知?”
杜竹衡忙答道:“哦,是妹妹害羞,不让儿子和厨房诸人声张,说是乌龙事件,静悄悄过去最好,以免再触动煞星。”
杜如晦沉吟:“原来如此。”既不争功,也不邀宠,女儿实在过分乖巧。
杜竹衡想了想,觉得有一件事,还是说出来较好,于是又道:“父亲,还不止呢,妹妹从小便十分仰慕您,儿子曾亲耳听到她说,她未来夫婿定要是父亲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