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1 / 1)

第二天,安琪执意要送我到机场,她那种依依不舍之情,让我好一阵子的难过。

这一夜,我们几乎没有睡觉,她的那股激情总是那么强烈,总是充满了一种青春的活力,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仿佛不把自己心里的风暴倾泄出来,就会发疯似的!

她对我说:“如果我这种感情是‘错误’的,那么你的魅力就是这‘错误’的源头。上帝造出了你,就是让我犯这‘错误’的!我不能抗拒你那种男性的魅力。哪怕因此世人都嘲笑我!”

她还说道:“我也不想我这疯狂得近乎傻气的感情会有什么结果,我只想对你喊出我心底的呻吟:我爱你,这不是我的错!请不要躲避我,就这一夜,我要你,哪怕你永远不理我甚至嘲笑我,但是让我疯狂一次吧,没有人会让我如此痴迷。”

我知道,其实一切都早已注定。流星注定是短暂的东西,就好像烟花只燃烧一个瞬间,昙花只盛开几个时辰,竹的一生只开一次花,一次怒放。

到了机场,办完了登机手续,她迟迟不让我离开,她深情地看着我,她抱着我的时候不说话,静得可以听到时间从身边流过,还有我们两个人的心跳,周边的气息有安琪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安琪,我该进去了,飞机就快起飞了,我还要过关,还要安捡。”我说。

“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她总是这么说,似乎我们是生死离别。

“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

“嗯。”安琪使劲的点着头,眼睛红红的,神情缠绵。

“我还要去阿里山,我还要去日月潭。”

“我等你!”安琪哭了,哽咽的声音。

我为她拭去泪水,对她说:“回家吧。”她用力点点头,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似乎同时也抓住了一份沉甸甸的爱。

直到机场的广播里叫起了我的名字,我是最后一名乘客了。我们才恋恋不舍的分别。我跑了几步,回头望着她,她仍然站在那里,抹着脸上的泪挥手向我告别。

飞机起飞了,我的心好沉重。我知道在我的心里无意中又刻下了再也无法消除的伤痕。我相信,无意中我已种下了一颗人间最苦的苦果,不知何时会让我自己来尝。有一个人爱我的时候,我无法去接受。将来有一天,我去爱一个人时,也许会被拒绝。人间的因果循环是谁也无法躲避的。这就是宿命。

恍恍惚惚,觉得安琪依然坐在沙发里,躺在床上,站在桌子前面,倚在门框边,依然对着我微笑着。但我不得不走了,留下她独自的伤感。

“先生,您喝点什么?”空中小姐的恬美声音把我从沉思中唤醒。

“哦,啤酒。”我回答。我知道我现在需要麻醉,需要失去知觉。

于是我一罐接一罐地往嘴里灌着啤酒,我微微醉了。

飞机上在广播着什么,我听不太清楚,意思是说这趟班机是开往美国,大约要飞十几个小时……

是啊,当初,中国人刚刚知道远隔太平洋的彼岸有一个国家叫美利坚时,就给她起了一个最好的中国式的名字——美国(美丽的国度)。这样一个好名字,会使一个不了解美国的中国人对她也自然地产生好感。

中国人熟知华盛顿、杰斐逊和林肯,也熟知独立战争、南北战争,珍珠港事件和美国人在二战中的贡献。

但伴随着朝鲜战争、越南战争,1972年中美上海联合公报及冷战后美国媒体对中国的具有明显偏见的报道,中国人对美国的看法比对任何一个外国都显得更为复杂和富有变化。

醉意朦胧中,忽然感到自己现在是去美国,不禁转头向外看去,透过飞机的舷窗看见的,是迎面涌至的苍茫而洁白的云海。云海如幻,云山千重。绵邈的记忆在未知的遥远里写下了我的流浪踪迹,会不会结成古人一样微茫无依的叹息:望断云山多少路?

婉转于这深邈寥远蔚蓝的空际。天碧如水,浮云似雪,又使我想起那难忘的记忆。

就在高考前选志愿的时候,我和英子的事儿还是被她妈知道了,英子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她家的压力,让她报考了洛阳军校,而我考上了清华。

就这样,英子离开了北京,尽管我们保持着通信联系,但是热恋中的分离毕竟是一种精神上的熬煎。

那是大学时的第二个寒假,英子从军校回家探亲,我去她家看她。那时,她家是高干,住在一套非常豪华的公寓里。那天下午,我冒着刺骨的寒风和漫天的飞雪来到了她的家中。

按响门铃后,英子把门打开,把我迎进室内,一股暖流扑面而来,外面虽然是寒风凛冽,可是室内却暖意融融。

进得客厅,我仔细再看英子时,我一阵惊诧,只见她穿着一套合身的军服,包裹着她健美苗条的身躯,显得英姿飒爽,威风凛凛。面颊上隐隐透出淡淡的红晕,浅浅的笑意如梦般迷人。

当时我倏然感到一阵震撼,她身上所体现的是那种让所有的男人都怦然心动的惊心动魄的美。我突然觉得我是那么的卑微。

“傻了你?”英子看我愣愣的站着,边说边走过来拉我的手。

“你这身军装把我吓住了。”我回过神来开玩笑的说。

“就是要吓你,老实交待,大学里有没有女孩子追你?”

我“噗哧”一声笑了,说:“我追你都这么难,还会有女孩子追我?”

“不过,可有男孩子追我。”英子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看得出她不是开玩笑。

“什么?”我立即紧张起来,继续说:“你屈服了?”

“我能屈服吗?你还不了解我?”英子还是那股倔强的神情。

我被她的诚意所感动,为她的美貌而惊艳,我情不自禁地上前抱住了她,这时英子她满面娇羞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此时此刻我们都心跳的厉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我们都明白下一步该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在我的耳边说:“我们到卧室去吧。”我知道我们都怀着一个神秘的热望,于是我抱着她走进了她充满了女孩子气息的卧室。

当我把英子放在她宽大的双人床上时,她脸颊泛起红晕,眼睛紧紧地闭着,羞涩的不敢看我,但她的眼角眉梢尽是柔情蜜意。

我根本顾不得去脱她的军服,一阵成熟女人迷人的体香如丝如缕地袭来,我只觉得一阵阵的意醉神迷。

我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裤子带内裤一起拉下,只见小巧玲珑的肚脐迷人的镶嵌在洁白、柔韧的小腹上,白皙、修长的双腿格外诱人,然而最让我心动的是那一片黑亮、浓密的阴毛如森林般呈倒三角形分布在两腿中间,覆盖在高高隆起的阴阜上,鲜嫩。肥厚的大阴唇已经分开,露出粉红色的滑嫩的小阴唇和微微翕开的阴道口。

我的阴茎已涨得又大、又粗,犹如擎天一柱昂然屹立。仿佛急需要找一个温柔的地方把其中的能量全部释放出去。我把我的裤子拉到膝下,我的阴茎如出鞘的利剑一样直挺挺地插进了她的阴道,瞬间就使我飘飘然,有一种羽化登仙的感觉,从阴茎处传来阵阵快感。在我的生命中,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年那一次久别重逢的情景。

她阴道的内壁又滑、又嫩、温暧地裹触着我的阴茎。阴道里暖融融的,阴道深处仿佛有一团柔软的、暖暖的肉似有似无地包裹着我的阴茎的龟头。

在她那紧紧的,内壁柔嫩、滑润,带有褶皱的阴道里,英子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颠动,阴道紧紧箍着我的阴茎,大小阴唇有力地夹迫着我的勃涨的阴茎,我的阴茎龟头一下一下触着她阴道深处那团柔软的、暖暖的肉,每触一下,英子就发出如梦似幻迷人的呻吟声。

一股股晶莹透明的淫液从她的阴道里缓缓流出来,把我们俩的阴部弄得滑腻腻、粘呼呼的,……

我的身体不停地抽动着,阴茎有力地在英子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她紧闭着眼睛,显得很享受的样子,那时候我发现英子在我的身下是那样的美丽,白里透红的脸颊,草绿色的军衣,像一朵万绿丛中的百合,那么娇艳,那么纯洁,她更激起我那青春的欲望,我像发疯似的猛抽起来,恨不得把很长时间所压抑的情感都倾泻出来,但我发现英子有些受不住了,我紧紧地咬着下唇,坚持着。

我已感到我要射了,我把双臂伸到她的背下,用力的搂在怀里,然后臀部使劲压在她的身上,阴茎深深的插在她的阴道深处,又一次把我那热热的精液喷射在里面,然后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待了很久……

“好了,我们出去吧,我爸妈快要下班了。”英子把我给推开,坐了起来说道。

“嗯,我们去哪儿?”我从英子的身上爬起来,问。

“我们去东来顺,我已很久没有吃涮羊肉了。”

“好啊,我请你。”

“你?”英子显得很了解我似的,她知道那时我是个穷学生,不像她,她家里有钱,而且在军校不但不用交学费,而且还每月发津贴。

“怎么,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你,你还是给你妈省着点吧。”

于是我们起来整理了一下房间,英子换上了一套便服,外穿红色的羽绒服,她手挽着我的胳膊从她家走了出来。

当时正是北京的隆冬季节,凛冽的西北风呼呼的吹着,浑身感到一阵阵的寒颤。

英子决定要打车,于是我们紧紧地挨着站在马路边等车。

正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只见一辆军车停在我们的面前,车门开了,一个身穿军衣的男子走了出来,他个子不高,但身体粗壮,脸庞略显黝黑,眼睛有点小,但嘴唇有棱有角。我正在疑惑,突然看出来他是李军。

“嘿,李军。”我惊讶地喊了一声。

但是他似乎对我不屑一顾,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眯着小眼睛死死地盯着英子的脸,气呼呼的说:“英子,你,你……”

“我怎么了?”英子表现的很平淡。

“你怎么还和他……”李军有点生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他怎么了?我答应过你什么吗?”英子很不在乎的样子。

“好,好,我这马上就去告诉你妈。”李军狠狠的说了一句,便转过身去。

“告诉谁也没用!”英子一种坚决的口气。

这时李军气呼呼地钻进汽车,一阵风似的把车开走了。而我却怔怔的望着汽车消失在呼啸的寒风里。

我正要问英子是怎么回事儿,这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英子利落的伸手拦车,然后拉着我的手,说:“走,别管他,上车。”

我们坐出租车到了王府井的东来顺,一走进室内,就感到暖意融融,香气缭绕。

我们在边涮边吃边聊中,英子告诉了我她和李军的事情。

英子的爸爸和李军的爸爸是一起参军的老战友,六十年代他们一起到了西北边陲最边远的沙漠地带,那些飞沙走石的岁月里他们彼此鼓励,他们那一肩风雨的沉重使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关系。因此两家来往十分密切。

李军上中学时成绩一直不好,他家知道他考不上大学,所以就通过军队的关系让李军也上了洛阳军校。

英子的妈为了阻止我和英子的来往,所以就两家同意让孩子结亲,这样他们就更是亲上加亲了。但是英子根本不买他们的账,而李军却高兴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之后就总找英子套近乎,这就是英子所说的现在有人在追她。

“那李军去告诉了你妈,我们怎么办?”我虽然陪英子大口吃着涮羊肉,但心里很不踏实,于是说道。

“没关系,我爸还是向着我的。”英子还是那么自信。

“那你哥呢?他应该支持你吧!”我说。

“咳,也不知道李军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哥给收买了,我哥一天到晚数落我,讨厌死了。”

“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沉闷。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英子照样津津有味地吃着她的涮羊肉。

“我不是怕,我是觉得这样太为难你了。”

“不经几番风霜苦,哪来梅花扑鼻香。你忘了?这两句诗还是你告诉我的。

想想刚到军校的时候,我们到部队去军训,那才叫苦呢!”

“好,英子,那就让我们迎着风霜,共同努力,让梅花开放得越来越香。我没有忘记我对你的承诺,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来,我们以茶代酒,干杯!”

英子是个认真的女孩,她说她决不抽烟喝酒。

“好,干杯!”英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然后我们用力的在空中一碰,因此还迎来了很多周围人的目光。

吃过涮羊肉,从东来顺出来,正是夜幕低垂的时候,灯火渐次亮起,摇曳的光晕处飘飞着雪花,顿然觉得这是个令人心醉神迷的夜晚,那些儿时的瞬间已经被时光蒸发,升上天空,化作一片片洁白的飞雪,在呼呼的寒风中悠悠的飘着。

其实雪是从早晨开始下的。也许更早,当我还在梦乡的时候,它已经悄悄地来临了。起初,雪下得并不猛烈,只是细小的米粒样的小冰凌落下来,沙沙地响着,有着有别于雨的清脆。

接着,便慢慢飘起了一朵朵雪花,轻轻地却又安详地落在屋顶上,落在树梢上,落在行人的头上,肩上,眉上。于是行人的嘴角、眼角便有了一丝笑意。

我和英子没有坐车,像儿时一样在马路上雀跃着;如今我们是一对浪漫的情侣,手牵着手,在纷飞的雪花里旋转着。

雪越下越欢畅,很快,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只是转过一个路口,便可以看到有些地上、墙头上、枝头上已经铺起了厚厚的一层雪,仿佛一片毫无污染的,纯净而平整的白棉。

有那么一刻,我和英子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它渐渐丰满起来,英子用手捧起一把晶莹的白雪来,在嘴边亲吻,却又害怕破坏那完整的纯白,我至今还清晰地记着那个令人感动的画面。

我们又出于好奇,想测出它的深浅,便故意朝着看起来更厚实的地方踩去,立刻,雪地里便显现出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由于英子快乐忘形,脚下一滑,顺势拉我,结果我们都摔倒在积雪里,我故意在雪地里打了个滚,然后满身都粘满了白亮的雪花,看起来真象是一个雪人了。英子看着我满眼都是柔情的哈哈大笑起来。

“先生,请问您喜欢米饭还是喜欢吃面?”空中小姐那化妆优雅的笑脸几乎伸到了我的眼前,打断了我的沉思,我回过神来。

我并没有气恼,冲她会心地一笑,说:“要面。”这时我才知道飞机上开始供应午餐了。

空中小姐将一盘配制好的飞机午餐放在座椅前的餐桌板上,我又要了一杯红酒,调整了一下座位,舒适地享用起那份精致的空中午餐。

午餐之后,由于昨夜的疲惫,便仰靠在座椅上昏昏入睡了。

当飞机在波士顿的上空盘旋的时候,我就感到一股冰天雪地的冬天味道了。

飞机接触地面一刻,我能感觉到身体的微微震动。

我从机场出来,在接机的人群里我看见英子。她穿着黑色大衣,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她看到我,睁着黑眼睛,一脸的严肃,一步步走过来,我看清她的脸没有任何妆,只是一味的苍白和疲倦。

“路上顺利吗?”英子问了一句,没有微笑,没有责怪,只是有些冷傲。

“挺顺利的,就是飞行的时间太长,有些疲劳。”我说。

“走吧,我的车在停车场。”英子说完便转身向前走去,我提着行李紧跟在她的后面,我能闻到她陌生的短发里依然有好闻的薄荷味道。

跟英子分别的日子里,我常常记起她那飘逸的长发,记得那年在北京机场拥别时,就是这种乌黑长发里的薄荷气息,刚分别的那些日子里,这种熟悉的气味一直陪伴着我。那时候我常常想念这种味道,想念英子。现在的英子将长发铰成了短发。所以突然感到她是那样的陌生和遥远。

上了英子的汽车,我看到她操作动作是那样的熟练利索,依然是一种聪明、智慧和自信的模样,这是我对她一贯折服的地方。

“下雪了。”我说,在汽车行驶的路上,天上飘起了雪,纷纷扬扬的。从行驶中的车窗望去,片片雪花仿佛都是迎面扑来。

“是啊,你很久没有看到雪了吧。”英子的视线仍然注视着前方。

“对呀,我那儿终年如厦,哪能看到雪啊!”我说。

这时英子咳嗽了两声,我扭头看她,她面容苍白,脸颊瘦削。眼睛仍明媚发亮,只有咳嗽的时候泛起红晕。

之后,我们一直沉默着,但我的心里却没有平静,三年了,似乎我们分别了几个世纪。我望着窗外,望着这雪,又让我想到《红楼梦》里说的“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那种意境。

城区到了,在美国人的心目中,波士顿是个既年轻又古老的城市。在城内林立的高楼间,不时能见到几座有关美国独立的建筑。崭新和古老在波士顿得到微妙而和谐的统一。

到了英子住的地方,那是一座三层楼的公寓,英子住在二楼,进了屋,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这是她的习惯,英子从来不喜欢在凌乱的环境中生活。但我却分明闻到了房间里空气中一股异样的味道,心里很压抑。

“肖亚东呢?”我放下手中的行李,突然问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英子那双黑黑的眼睛瞪着我。

“他不是在你这里吗?”我说,或许我无意中带了点嘲讽。

“林子昊,我告诉你,我刘英决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她突然把音量提高了好几倍,说完忿忿地走进卧室,坐在了床上。

我陡然间站在客厅里怔住了,难道是我误会她了,难道是我太敏感了,难道是我在与几个女人的交往中,把英子也想象成那样的女子了,我一时感到不知所措。

我惶惶不安地走进她的卧室,我坐在她的身边,一把拉起还有些虚弱的她,她眸子里闪烁着倔强而委屈的光。

“这几年,你知道我是如何度过的吗?”房间里凝结起来的浓浓的阴郁空气被她的怒吼震得簌簌发抖。

她向我瞥了一眼,埋下了头去,声音从头发里透出来:“我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国度,我容易吗?我告诉你吧,我是带他回家了,就在毕业典礼结束的那个晚上。”

“然后呢?”我突然又紧张了起来。她的头埋得更低了,仿佛要陷到胸里面了。

苍白的脸从头发中露出,泛着激动的红光:“我承认,我们接吻了,我们拥抱了,但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和他发生关系。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真相,我完全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我做不到,不告诉你,我会永远无法面对你,我会内疚一辈子。”

“那你为什么不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一切啊?”

“你如果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我们将来还怎么过啊?”

“那你也不能那么赌气呀?”

“这是我的性格,难道你还不了解?”

我一时无语,是啊,我不应该怀疑她的品质,不应该怀疑她的人格,在这些方面,过去我是一贯对她佩服不已。

如今,我的心里是一阵阵的愧疚和自责,英子她没有变,她依然是那样的倔强,自傲和纯洁。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英子,今后我会好好爱你的!我要埋葬我的过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窗外的雪漫山遍野地飘着,偶尔有大雁从寒枝上飞起,零零落落地从天空中飞过,让这个世界还有活着的痕迹。我坐在壁炉前,穿着厚厚的毛衣,还是觉得冷。远处教堂的钟声顾自悠扬着响彻云霄,鸽子扑扑地振动落雪的双翅,屋檐下垂的冰凌依旧透亮晶莹。

这时,突然门铃响了,英子抹着脸上的泪水,开了门,是肖亚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