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1 / 1)

筱怡和小雪在医院门口的不期而遇,使我感到片刻的尴尬和心虚。筱怡的哥哥的前女友成了我现在的情人,我如何来面对筱怡?我正在踌躇。

“你也认识林子昊?”筱怡和小雪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和我在同一个公司。”筱怡看了我一眼说道。

“他是我的表哥。”小雪一脸的满不在乎。

“怎么,你们两个认识?”王丽在一旁发楞的问道。

筱怡向王丽点点头。

“我们不但认识,而且还曾是好朋友。”小雪带着一种嘲讽的口气。

“这个世界真小,没想到大家都是朋友。”我从尴尬中镇静下来,嬉戏地说道。

“哼,朋友?”小雪显得有点浑气。

“小雪你不应该恨我,你知道这半年来我是多担心你啊,我知道你换了电话号码,去你家找你,你又谁也不见。”筱怡很委屈的样子。

“好了,你们的事以后再说,总不能把我们撂在这听你们说话吧。”我说。

“好,我先送你们。小雪,以后有时间我们好好谈谈。”筱怡说完便过来扶我从轮椅上站起来。

“没什么好谈的。”小雪也过来把拐杖递给我。

我在她们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艰难地坐进了汽车的后座,小雪紧跟着坐在了我的身旁。

王丽不得不去前座坐在筱怡的身边。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我本想找点话题缓和一下气氛,但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一个“肇事者”,我也只好选择沉默。

王丽更无话可说,我想她可能已经坠入五里云雾之中了。

筱怡把我们送到我住的楼下就直接回公司上班去了。王丽和小雪把我送回家后,王丽也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下,也上班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小雪。

“小雪,你跟筱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斜靠着躺在床上,问道。

小雪还在闷闷不乐,沉默了一会,说:“有一次我和我的同事去酒吧,碰见了她,然后,她就告诉了她哥,结果……”

“结果许耀明就把你给甩了?”我说。

“虽然不完全是,但她不应该多嘴啊。”

“我看你不能怨筱怡,这妹妹给哥哥说点这种事,也是人之常情,况且许耀明这样的花花公子,也决不是只因为这个……”

“哥,你就是向着别人……”小雪突然钻进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男女之间的事情,自古以来就有,自古以来都似乎说不清道不明,男人多直中取,女人多曲中求。所以圣人孔夫子也不得不慨叹,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圣人尚且如此,凡人如我辈,更要有多少人不幸落难于滚滚红尘当中。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倘若浅尝辄止,总能如燕子掠水,轻盈于空中和水面。倘偶尔沈浸,便忽然间万劫不复,永远与流水相伴,人生长恨水常东。

或许小雪和我一样都沈陷得太深了。

小雪趴在我的身上,把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也许是过去的伤痕又勾起了她对那段感情的回忆,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的手抚弄着她的头发,我想安慰她,我说:“小雪,有句老话:’如果老天爷为你关一扇门,一定会为你开一扇窗。‘,你想想,要不是许耀明不要你,你怎么会认识我呢?”为了让她不再哭泣,我只好“厚颜无耻”。

小雪忽地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我,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她没有张口,我凝视着那一泓清水。青春的眼光总是单纯、有神和坚定的,一心想的是满眼的繁花灿烂,鲜活盎然的日子,哪里会想得到灿烂下面是一路的荆棘呢?

人们总会拿明眸来形容一个人眼睛的美丽。可再美丽的眼睛,没有了爱情,也是一潭死水。正爱着的女子,总是能在蓦然一视中滴出水,透出蜜来。眼睛是会说话的。透过它,能知晓你是爱,或是不爱。如今小雪失去了爱,我又不肯把爱给她,如今她的眼睛是无神无情的,冷而漠然,早已从柔情似水化为了冰凉如水,而没有一丝的涟漪了。

小雪把我看了一阵,没有说话,又忽地重重地把头放在我的身上。她的手不安分起来,她从我的衬衣下面伸了进去,使劲地摩挲起来,仿佛她的怨气,伤心、痛苦都要在我的身上发泄出来。

我没有制止她,任她摩挲。但她那柔软光滑的手指无数次的掠过我的乳头,使我不安起来,我虽然腿部受伤,但我的雄性组织却依然完整,我下身的那个部位开始肿胀。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且我们又挨的如此贴近,她那种熟悉的气息又强烈地感染着我,我不由地解开她的衣服纽扣,脱去她的上衣,她那雪白的肌肤在白天更显得耀眼,我又扯去她的乳罩,两个白嫩鲜艳的乳房晃动在我的眼前,我把脸贴上去,用脸颊,鼻子抚摩着,磨蹭着。然后把她的乳头衔在了嘴里,深情地吸吮着。小雪也兴奋了起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接着,我又拉开她裙子上的拉锁,把裙子褪去,再扯下她那白色的小内裤,小雪一丝不挂,光溜溜的依偎在我的怀里了。

这时,我伸开胳膊去脱我的睡裤,小雪突然拦住了我,说:“你行吗?”

“怎么不行?”我说。

“你这腿?”

“我不用腿。”

“还是别做吧。”小雪把我的睡裤往上拉了拉。

“但我这个受不了啊。”我的手在裤档上摸了摸。

“要是做的话,会影响你的恢复吗?”小雪显出一种关怀的神情。

“我想不会影响,没准还可以有助恢复呢。”

“怎么会呢?”

“把这几天积攒的东西排泄一下,不可以舒筋活血了吗。”

“是不是呀?”

“嗨,管他是不是,来吧!”我说完,把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捋下,由于右腿不能活动,只能把它们捋在大腿上部。我那粗大的阴茎露了出来,威风凛凛地直矗云天。

“出问题可别赖我。”小雪边说边慢慢地将臀部移向我的阴部,然后伸手握着我的阴茎,对准她的阴道,极缓慢极小心地坐了下去。

顿然,我感到一阵温热和潮润,我的阴茎包裹在无比的柔润之中。

“行吗?”小雪坐下去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

“行,动一动。”我说。

小雪又是极缓慢极小心地上下活动起来。

“嗯,真舒服。”我沈醉得闭上了眼睛。

小雪缓慢的扭动,我的阴茎在增大膨胀,我射了,射得淋漓尽致,射得舒心欢畅。

小雪也满面春色,神情飞扬。

有时候,性爱真的可以驱散愁雾,驱除阴霾,迎来灿烂满天。小雪不再哭泣,不再伤感,笑眯眯的躺在我的身边。

当我们正沈浸在性爱愉悦的余韵中,我的手机响了。是筱怡的电话。

“子昊,下午下班之后,公司的同事们要去你家看你,要我告诉你一声。”

“哎,筱怡,不必了吧!大家都挺忙的。”

“这我就不管了,我只是负责通知你。OK!”筱怡挂了电话。

这真的是让我措手不及。

“快起来,小雪,帮帮忙。”

“什么事?”小雪一脸的疑惑。

“你把这屋里所有王丽的东西,包括内衣内裤,香水首饰,化妆品统统搬到那屋去,你再把那屋的床铺铺好,像是有人住的一样。”我向小雪下达了任务。

“为什么?”小雪还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我公司的同事要来看我,我不想……”

“哦,我知道了。”小雪向我坏坏的一笑。

小雪穿上衣服,收拾着王丽的东西,说:“哪些是王丽的呀?”

“嗨,凡是女人用的东西都拿走。”

小雪一边忙活着一边怪笑,似乎她领悟到了什么。

“另外,你收拾完了就回家吧,谢谢你啦!”

“谁要你谢了?”

“好,那就不谢了。早点回家吧,啊。”

小雪帮我把事情做完,在我的脸上狠一阵亲吻,然后不情愿的离开了。

王丽下班回来看到家里变了样,心里有些不乐。我把公司的同事要来看我的消息告诉她,她似乎显得很平静。

“我不愿意让公司的同事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我解释说。

“知道又有什么关系?”王丽没有看我,她去她的房间换衣服。

王丽换上一套休闲的衣服回到我的卧室,坐在床沿上,她的手在我的受伤的腿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说:“今天感觉好点吗?”

“好多了。”我看着她那疲惫的脸色。

“你的同事要在这吃饭吗?”她问。

“不会吧,那么多人。”

“没关系呀,我可以做啊。”

“行了,这几天你已经够累的了。”

“那好吧,我们总得吃吧,我去做饭了。”王丽说完从床上站起来,去了厨房。

王丽始终没放弃过对我的期盼。她把家布置得整齐温馨。她也爱呆在厨房,认真地做菜。她曾说过:做菜的过程能让她产生做女人的感觉。

筱怡带着公司里的一帮同事来了。一阵噪杂的寒暄和问候,安静的屋里顿时热闹起来。他们都是从公司里来,还是上班的职装打扮,女孩一律穿着高跟鞋和合体的套装,刷淡淡的胭脂和眼影。个个笑起来虽然美丽,却有一种公式化的刻板。好像是一个模子里铸造出来的。

“客厅里的那副字画是你写的?”筱怡第一次来我家,观察得很认真。

“对,写的不好。”我谦恭的一笑。

“啊?你写的?我以为是哪位有名的书法家写的呢。”Catherine显得惊讶。

“嗯,是不错。笔力遒劲,清洒自如,不但飘逸、流畅,而且纵逸、狂放。很像书法家的作品。”筱怡一本正经的说道。

“只是爱好,书法家可谈不上。”我说。

“以后也帮我写一副,我喜欢中国书法。”筱怡很欣喜的样子。

“谑谑谑,这下筱怡更要五体投地了。”Tony又起哄起来。

“我说Tony,你正经点好吗?”筱怡一脸的严肃。

“哎,我哪不正经了?好好好,我,我闭嘴。”Tony说完又走到我的床前,带着一种狡黠的眼神,问我:“喂,子昊,刚才给我们开门的那位……是不是……?”

“哦,也是中国来的,是租我的房子的房客。”我说。我和王丽的关系在公司里只有筱怡知道,而且她确实不是那种多嘴的女孩。

“房客?”Catherine重复了一句。

“对呀,把空余的房间租出去,在新加坡不是很普遍吗?”我说。

这时,王丽从厨房里出来了,随着从厨房飘出了一股饭香。

“叫什么呀?”Catherine看着王丽,主动的问道。

“王丽。”王丽显得有些矜持。

“结婚了吗?”

“没有。”王丽不好意思地摇着头。

Catherine上前拉着王丽的手,动情地说:“这男人们都瞎了眼吗?这么好的姑娘居然待字闺中?”

站在一旁的Susan嘴一撇:“嫁什么?如今男人有几个好东西?结了婚还不是在外面寻花问柳。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呀。”

“Susan小姐,你是准备做妾还是准备做妓呀?”Tony逗她。

“只要姑奶奶愿意,做什么都可以!”

眼看着两位唇枪舌战即将升级,还是独身的Jenny乜斜着眼说:“男人就那么重要吗?像我这么纯洁,一个人不是活得很好?还要男人干什么?”

要男人干什么?一个形而下学的问题,一种形而上学的意味。如此浅显又如此深刻,如此虚幻又如此现实。我笑了笑,有点苦涩,芳龄35岁,还标上花季少女的“纯洁”标签,何等的无聊无奈,惹人讪笑,可它又那么真实。

“你们知道惠玲的事吗?”Mary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知道,说来听听。”大伙一阵好奇。

“那才是纯洁,三十三岁了,真是纯粹的单身,也是真正的处女。和男朋友恋爱时,她男朋友强烈地要求过,你们猜她说什么?”Mary故弄玄虚地停了一下,接着说:

“她说早晚都是你的,还是等到洞房花烛夜吧。可他们没等来洞房花烛夜。男朋友为了给弟妹挣学费,四处兼职,玩命工作,最终积劳成疾,走了!在她男朋友最后的日子,她说她想给他,但男朋友坚决拒绝。惠玲哭得泪流满面,问为什么?为什么?她男朋友摇着头叹息说:’留着吧。留着给能带给你幸福的人吧。‘”

“哇,世界上还有这么伟大的人啊!”Tony半感慨半嘲讽的说。

一番无聊的议论结束了,他们回去了,屋里又恢复了平时的安静。

“你们公司的女孩子怎么都这样?”王丽皱着眉头,沮丧着脸。

“哪样了?”我说。

“疯疯颠颠,跟傻冒似的。”

“怎么这么说呢?”

“就是啊,什么’要男人干什么?‘,这是什么话呀,我就是要要你!”

“你给他们叫什么真,他们就喜欢直话直说,不像咱们中国人那么’虚伪‘。哦,不能说’虚伪‘,就是给你绕圈子。”

“我可不同意你的说法,还是咱们中国人直爽,老实。”

“老实?那假酒、假烟、假名牌,还少吗?”

“行了,我不跟你抬杠,我是担心你整天跟他们在一起,会变坏的。”

“我本来就不好!”我的声音像吼叫一般。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是病人,我不应该惹你生气。”王丽走过来。坐在床沿上,紧抿着嘴唇,伸手在我的伤腿上轻柔地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