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 1)

节日的街巷流淌着一种散漫的安静,灰白的墙,黑色的柏油马路,一栋一栋的英式老屋只开着半侧木门,望去只觉庭院深深。

偶尔闻到空气里似有炊烟的味道,淡淡的饭香和着青椒的辛辣以及咖喱的腥涩。这些气味让人觉得踏实和安心。

这个岛国城市的一段老街安静的像一个不需要诉说的故事,我们就住在这个故事里,和所有平凡的人一样,经过腥腥的海风,经过霏霏的烟雨,经过简单的日子。

中午,王丽说要下厨给我做一顿地道的北京菜,于是我们一起到超市采购了一大堆原料。王丽掌勺,我打下手。忙活了大半天,五颜六色,“色香味俱全”

的菜肴摆满了一桌。有鱼香肉丝,红烧茄子,西红柿炒鸡蛋,糖醋排骨,蒜苗肉片,油焖豆腐……

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朋友送的精装瑞士的粉红酒,并倒满了两个酒杯。

“你又要我喝醉呀?”王丽有点惊讶,问。

“有这么棒的菜肴,没酒哪行啊。”我把一杯递给她。

“来,干!”她冲我扮了个鬼脸举起酒杯一声干,一口便是半杯。

“你这种牛饮岂不‘唐突’了这美酒?”我逗她说。

她“咯咯”地笑了,说:“你用词不当,应该叫‘糟蹋’。”

我想她是个清纯的女孩子,没必要去数落她不懂这个词所含的幽默,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诗经》里的一句古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不知是谁说过你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喜欢上一个人,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掉一个人,这多半是痴男怨女们的扯淡,我一直觉得,你一秒钟之内喜欢上的人会在数秒钟之后就把她忘掉,而那个让你一辈子也无法忘掉的人肯定是你在N秒钟内也不知道你已经喜欢上的人,我于是庆幸自己运气奇佳,从来不会在一秒钟内被什么人喜欢上。

正当我在自鸣得意的时候,她的手指被盛热汤的砂锅烫了一下。

我忙问:“怎么样?痛不痛?”

“没事儿,跟你喝酒给烫一下没什么。”她冲我嫣然一笑。我想她多半有点醉了。

饭饱酒足之后,我扶她上沙发上休息,我又给她沏了壶碧螺春,她走过来从背后搂住我咬着我的耳朵坚持说她没醉。

她眼眸清澈,翦瞳倒映,映出我所有心事。她嘴角轻抿,似笑非笑,令我如饮醇酩。没有任何微笑让我如此动心。当我望向她,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覆住了幽幽的眼眸。

我们靠在沙发上,我抱住她,心里的幸福象水波一样层层漫延。

“你不觉得佛教很苦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在我们东拉西扯地聊了一番之后,王丽突然问我,“我们医院的同事要我跟着去光明山拜佛,可是我不想去。”

毕竟王丽她对佛教的了解不多。我于是给她上了一节“佛教课”,当然,我解释得最多的自然是“色”与“空”了。

“你不要误会了,男人虽然好色但佛教讲的‘色’倒不是‘那个’意思。”

她说:“我从电视剧《西游记》中听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她接着问我:“那我这样的一个女孩在你眼里是不是‘空’呢?”

我瞬时被她问得哭笑不得。于是,我决定给她介绍一些佛教的入门知识,我搬出星云大师的话来,告诉她佛教讲的“色”可不是什么美女,色即物质,空指精神,“不异”即是“不离、无差别”。色离于空,色即不成,空亦不显。空色,色空,二不相离,故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有人听了以为空是没有,色是有,虽然说二者不相离,其实还是各别的,空仍是空,色仍是色,为除此种计执,所以又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即表示空色二不相离,而且相即。

她似懂非懂,问我这里面有没有隐瞒着什么“最深奥”的东西,她问得我一愣一愣的。佛法讲究实证,口头禅根本就与佛法相去甚远,好比你穿着比基尼泳衣和男孩子去游泳,他们一下子能够看到的只是你裸露出来的那些诱人的部分,而“最深奥”的部分则不是人人都可窥其堂奥的。我的这番歪理居然把她唬得花容失色继而大笑称是。

突然之间我觉得我们似乎又“近”了一步。男女之间,有些话只要一出口,整个战略格局多半就会改观,犹如一条战争的消息,格林斯潘的一番讲话就会对华尔街的股市引起立竿见影的效果。

她向我伸出手,有点迟疑,又象是在等待着一个答复,象是隔着千重山万重水,又象是穿过千里云万里雾。心,瞬间加快了跳动,想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却又不忍让那个回答落空。于是,伸出左手,轻合在那个等待的问号上。

窗外传来细碎的钢琴声,随着时光在幽暗中缓缓淌过,电视仍在闪着,四周愈发的沉静了,忽然感觉手被握紧了,从手那边传过来的体温与呼吸,所有的不确定都变得坚定了起来。她浅浅地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没有流露出更多的讯息,唯有她的手,用一种不寻常的温度传达着一种热切。

曾有一刻,我以为我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温柔的气氛,我快要窒息在这样一种浪漫而又绝望的气息中,内心深处那些暗藏已久的伤感、忧郁、迷茫一下子全部被开启了,似潮水一般涌了出来,淹没了我的思绪,淹没了我的理智,我几乎无法控制,该怎么发生就怎么发生,我再也无能为力。

王丽无意间裸露在外的肌肤让我心跳加快,脸色绯红,周身火热火热。然后身体某个部位作出令我难堪的坚硬。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流逝,我们的距离越来越接近,音乐的余韵在屋里回荡,天色渐渐朦胧了起来,如水的旋律把我们带入了一种微妙的气氛中,我们都沉默不语,静静享受着这美好时光。那带点淡淡忧伤的钢琴声顿时流满了所有的空间,心情一下子温柔了起来。

我的脸紧紧地贴在王丽的脖颈上,她的上衣是敞口镶有钩丝白花边的,修长而光滑的脖颈下是清浅可爱的肩窝,我将脸颊尽可能的贴在这一抹温滑如玉的肌肤上,贪婪而放肆的呼吸着充溢少女肌肤的香气。

“嗯……哼……”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更加搂紧了她开始变得滚烫起来的身体,嘴向她的唇凑上去,我们的嘴唇瞬间接触到了一起,湿润、丰满、柔软的触觉几乎麻痹了我的大脑。

王丽把脸侧了过去,我的脸趁机紧紧贴在了她一侧的脸颊上,光滑细嫩的皮肤火烫烫的,在颤抖着,心脏被情欲搅动着几乎从喉咙中跳出来,热烈的拥抱,使她气喘吁吁,她在我的怀里完全瘫软了。

我的脸转向她的正面,双唇狠狠的压在她的嘴上,我真切的感觉到她丰腴的双唇在颤抖。我双手捧着她整个头,我的嘴唇贪婪的张开,将这期待已久的柔软丰嫩的樱唇吞噬进来,疯狂的吮弄着。王丽那急促的呼吸将一阵阵热气扑在我的脸上。她的牙齿整齐光洁,我的舌尖迷乱的在上边搅动着。

很快难以遏制的喘息让她的牙齿分开,香热的气息顿时淹没了我的舌尖,我近乎野蛮的把自己挤了进去。王丽的上下牙在我因用力而撮圆的舌肚上紧紧地划过。我立刻感觉到自己正躺卧在她绵软滑热的丁香瓣上,紧张迷乱使她的舌头不知所措的畏缩着,我的舌尖在她津液的缠裹下,一股纯粹味觉上的绵软香热让我贪婪的随即上翻,本能的想与这鲜嫩的肉体纠缠为一体。

我开始肆无忌惮的搅动着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她湿热的双唇几乎贴到了我的鼻子,牙齿刮擦着我的人中,我的嘴舌完全笼罩在香热、潮湿、粘滑之中。

我的嘴撮住了她绵软娇嫩的舌尖,用牙齿轻轻地咬住,将自己的舌头在上面亲呢的摩擦着。我的舌头与她紧密的贴附在一起,在王丽憨憨的呻吟中搅拌着,吸吮着。王丽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两只眼睛闭拢着,脸向一侧倾着。饱满的嘴唇里呼出带有她特有的体香,徐徐的喷送在我的脸上。

我的脸又一次埋在王丽的秀发中,闻她发际传来的阵阵幽香;我吸吮她那雪白圆润的肩膀,更有一阵令人血脉贲张的亢奋。

我从她低开的领口伸手揉抚着她那丰满,挺秀,柔嫩的双乳,满足、沉醉、痴迷,一阵晕眩。我又伸手到她的胯下,她两条柔滑细腻的大腿缓缓地分开,我的手指穿插在她的阴毛丛中,她的阴部已经湿淋淋,粘糊糊的一片。我的中指轻轻揉弄着她的阴蒂,阴唇和阴道口。我能感觉到王丽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这时,我的阴茎已经充涨得难于忍受。

“丽,让我进去吧?”

王丽抬起头,没有说话,只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快速地拉开裤子拉链,从内裤边上掏出我那早已坚硬挺拔的阴茎,又扯下王丽的小内裤。我手扶着我那粗壮坚挺的东西由她胯间顶在她柔滑的阴唇上磨擦着,龟头上沾满了她的淫液,我感觉到她的阴唇张开了。接着,我将下体用力一顶,龟头挺了进去,好紧!感觉龟头的肉冠棱沟被一圈温热湿滑的嫩肉紧紧的箍住。

“噢!”王丽一阵抖动,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停止了插进,问。

“疼。”王丽眉头紧蹙。一脸的痛楚。

我撩开王丽的短裙,低头一看,只见我的阴茎与王丽那粉红鲜嫩的阴唇交合处,在我往外轻提下,带出了丝丝的艳红血迹。

“你还是处女?”我愣了好半天,小心地问。

她咬着嘴唇,望着窗外的天空,沉默无语,可是眼里盈满了泪水。

我捧起她的脸,说:“请求你,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是处女吗?”

终于,她的嘴唇哆嗦起来,轻轻说:“刚才还是,现在不是了。”

然后,捂住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老天!

怎么会这样!

我惊得目瞪口呆!

王丽这时不再吭声,两行清丽的泪水由她那双迷离而妩媚的凤眼中流到了泛着红晕的脸颊上。

一阵怜悯与自责袭上心头,我的阴茎从王丽的阴道中滑出。王丽也随即从我的腿上跨下来,从地上捡起她的内裤,向浴室走去。

这时,浴室中传出哗哗的水流声。我坐在凳子上望着我那还露在外面而沾满淫液与血迹的阴茎。心中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