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二刻,府上姑娘们聚在一起用早膳。由于这府里老太爷、老太奶尚在,还未分家。故府里的衣食住行皆是统算在一起。大房、二房、三房未出阁的一共五个小娘子聚在一起用早膳。
早膳虽比不上门阀巨擎,倒也算可口精致,桂花糕、绿豆糕、杏仁酪各式各样。这些平日里都是冯婉容最爱吃的,现在她却只勺着一口玫瑰薄荷浆……好在府上众女皆讨厌她,无人在意她的反常。
这时,大房嫡女冯婷的婢子突然快步入内,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只不过旁边二房姑娘离的太近,有心窃听,当下惊呼道:“什么?魏争世子爷亲自来了前院花厅?”
冯婉容手中的勺子啪得一声落入碗中。
由于三房关系不睦,她又是昨晚才招的,此刻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她是被魏争掳走的。在旁人眼里,她被谁掳走也不重要,反正她已失身了再也不受人艳羡。
冯婷强自镇定道:“惊呼什么!”
二房姑娘正是思春年纪,“魏争世子爷芝兰玉树,风度过人。我上回远远看了一眼都不禁折服,身旁的姑娘与他对视一眼都昏倒了……他为什么亲自来我们府上?走,我们去瞧瞧。”她一带头,剩下几个女子都跟着出去。
冯婷稍后起身,却难掩面上雀跃。
冯婉容是最后一个走的,她感到现在心情紊乱,脑子更像是打结了。
他是为了她来的吗?
她等会见到他,该如何是好呢?
她跟着哥哥逃走了,他会不会动怒了,要罚她呢?
冯婉容来到前院花厅。正厅中,老太爷和老太奶坐在上首,其他男子分列两旁。女人都不得上厅。几个姑娘都是躲在侧厅的屏风后窥视。
魏争的到来,令两位老人起身相迎,带着冯家众男向他作揖。
魏争不仅是镇国公世子,更是军机处大都督,北方军团统领,官从一品,自然受得起这一揖。
“不必多礼。”他拂袖,“二位请坐。”
老太爷和老太奶坐下,刚喊人看座。魏争却道不必,他的目光落向侧厅屏风,“孤府上一奴儿逃至贵府,孤今日特来将她领回。”
“逃奴?”花厅中男人们不禁互相对视议论,“怎么会逃到我府上?”
唯有冯况知晓内情,此刻眉头紧锁,难以应对。
冯婉容感受到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方向看来,不禁往外走了两步,与他对视上。
男子阴鸷愠怒的目光立即锁在她身上,沉声道:“跪下!”
长裙在地上铺开,她的腿已经比脑子先反应,应声跪地。接着上身伏地,臀部高起,两腿分开,用最标准的淫奴姿势,一步步爬向她的主子……冯府众人就在一片惊哗中,看着冯婉容用比娼妓还下贱的姿态,爬行至魏争脚边。然后她收起臀部,直起上身,乖巧地跪着他脚边。扬起一张素静又迷人的笑脸,双眼水汪汪地看向他。
白净的指颤抖地伸向他的裤腿,轻轻地捏住,生怕他一脚踹开她。
嗓子无比甜美,好似含了蜜,道:“奴错了。求世子爷息怒。”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经思索的身体本能,她是他的奴,他是她的天。
她的眼里一旦见到了魏争,便再也没有旁人,更不会理会旁人的目光和言语。之前的那些思考更是随风散去了。
按道理,魏府逃奴应受铁马之刑,直至肏死。
在入冯府前,魏争想的亦是,将她捉回去狠罚一顿,绑在铁马上长长记性。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乖巧姿态恭迎。仿佛昨天是她不当心走丢了一般。
男子看向他,目光中的寒意退了三分,嘴角更是弯了一个极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