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田文学是个软蛋(1 / 1)

也没有多说修路的事情,这条路也是迟早都要修通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之前省里有规划,华兴天下集团也是知道的,但如今华兴天下集团在柳省的投入要推快进度,省里那边对南方市的建设投入在资金上是不是能够安排过来,却要与省里磋商后才能定下来的。杨秀峰说这事他会努力,自然会尽力去做的。

修路的市里的基础建设,华兴天下集团不会将自己的资金投放在这上面的,杨秀峰没有见到蒋国吉,也只能给华董这样的答案。其他的事情也都在规划之中,三言两语也就说好了。这一次晚餐没有接风的意思,也没有送行的意思,华董知道杨秀峰等人第二天要离开北方省,只是表示预祝平安,之间也不必要有什么仪式。晚餐之后,杨秀峰和陈静两人也不行到外面看什么夜景了,和其他人一道回酒店里。反正不在一层楼上,回到酒店里两人相怎么样其他的人也都不会得知,更不敢乱说的。

回到房间,杨秀峰也就去冲洗,这一夜不会多折腾,但陈静那里是要去的,就算搂抱着睡一夜也算是一种彼此的慰籍。从洗浴间出来,却见电话在振动,先前在吃晚餐前将电话调好了的,作为常务副市长的电话,本来是很热线的,可这两天却莫名地冷清下来。杨秀峰在和华董见面之前,还是意识到要先将电话调好,才不会搅扰到彼此的谈话,造成不礼貌的事来。

电话在振动,知道是有电话打来,也不急,当下拿起电话,却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了后,听对方说,“市长,是您吧。”声音里听得出来,对方是洪峰,他这句话是在问杨秀峰是不是方便的。杨秀峰说,“我是杨秀峰,洪书记,你请说吧。”

听得出洪峰是有些激动的,这时敢直接跟杨秀峰打电话过来,那是有够多的把握才肯这样做的。杨秀峰虽说期待,但田文学三天都扛不住?洪峰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洪峰这次也是孤注一掷,要是不在田文学的身上榨出现要的东西,今后不论是到省纪委里去,还是会市纪委都难以立足。市纪委里,腾云会不会用纪律来处分他,也是很显见的事。而陈丹辉等人的反击,更多的火力和怒气都会集中在洪峰的身上。这些后果,洪峰心里明白,但对田文学所坐下的惨案,残忍而没人性,却又是无法忍受的。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就取得突破性进展,对南方市各方面说来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包括身上承受着觉得压力大洪峰,但出乎意料的顺利,让洪峰激动之余也有些庆幸。

杨秀峰街道洪峰的电话之后,心里也就在想,田文学的防线给突破之后,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李润这个人能不能动?甚至于陈丹辉到底牵涉多深,也是杨秀峰无法预料的,甚至包括省里。当真将陈丹辉牵扯出来之后,对南方市的局面利与弊都还难说。

打老虎固然是好,可南方市形成如今的局面,也不是陈丹辉一个人促成的,会涉及到更加深层次的斗争吧。这是省里希望见到的?彼此的斗争或许就超越了南方市这里,就算是在南方市里,将陈丹辉拉扯出来了,黄国友这个市长又会有怎么样的作为?杨秀峰更在意的是,要在南方市里有一个更有利于经济建设的局面来,而不是将南方市的局面搅破,破而后立固然是好,这个过程要多久?华兴天下集团的节凑会加快,也就更没有充裕的时间在市里慢慢地布局了。

“市长,我们到地点之后,田文学很是骄狂,以为市里有人支撑着,不仅不肯配合,每一次见面都没有一句好话。后来,省里的领导露了下面,他才老实一些,但对血案却是一口否认。拖到今天下午还不肯说半个字,我们也是有心里准备的。但晚饭后,看守田文学的两个人突然察觉到他的异常,也就看出些明天来。田文学在之前就沾了毒,晚餐后瘾发作了,按说还能够抵挡一阵子,可他却一下子精神就夸了,直到现在,将血案的经过已经坦白了。”

听说了田文学这三天的过程,想来也是有很深刻的经历,只是,田文学此时已经走到这一步,谁也不能够再救他的了。只是,田文学就算开口了,但要将这个案子落实下来,还言之过早。证言证词都够了,法院却不一定会这样判,这种例子不知道有多少,出现在田文学身上也毫不意外的。杨秀峰听了后,心里虽说松一口气,但也说不上高兴,等洪峰说了些情况后,说,“省里领导是什么意思?”

“我们才问完血案的事,其他的一时间还没有提到,省里的领导暂时还没有给什么指示。市长,我汇报情况是跟领导先请示过了的。”洪峰说一句,杨秀峰也不在意他会怎么想,就算今后洪峰给调进省里去,那也只是田成东手下,和杨秀峰还是无法并列的。但杨秀峰也不会在他面前做多少势派,也没有必要做这些。

“洪书记,我有这样一个看法,你看怎么样。”杨秀峰说,洪峰就接过话说,“市长,您请指示……”

“指示可不敢,你们纪委办案,我那个多什么嘴?只是田文学穷凶极恶,让人无法忍受,多几句嘴了。洪书记,血案的事该落实,还是要将证据找全面,不能够有丝毫大意,涉及到的人证物证,也要当紧找齐。在溪回县那边,如果和公安局那边工作重复了,适当的时候也可以相互协作。当然,必要的保密还是要做好的,防止有人别有用意,更要严防有人灭口,将案子弄复杂起来。

另外,田文学涉及到其他的事情,还是尽量让省里领导处理,市里协助,这样才不会偏离了工作的目标。”

“好的,市长。”洪峰说。对杨秀峰的依靠对洪峰说来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在市里如此,即便能够真的到省里去,他心里也知道是省里看在杨秀峰的面子而不是他自己有什么能力或关系。他真要有关系,在市里也不会给彻底地边缘化,能力就不好说了,浸淫在纪委里这么些年来,自然是有着较深的体会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溪回县做了那么些天工作都没有给人察觉,但这样的能力也不是他一个人就有,放之于全省,只要有这般经历的,谁没有几手绝活?

心里清楚,洪峰才会在田文学开口说出案子之后,才跟省里领导请示,对杨秀峰汇报。汇报这般的进展,既有邀功的含义也有表态的意思,这边工作有成果,杨秀峰在市里也才好做出相应的调整。

田文学在县里胆大妄为,灭绝人性,那也不是一时之冲动。可这个案子还是具有突发性的因子,滕雪从上车到走出折坳镇,都没有表现出过激行为,使得田文学的心也就系在这个小女子身上,更多的是在看她那娇艳细腻的样子,滕雪一直都低着头,也不肯说话。秘书见滕雪上车之后,从车外将车门用力关上,但心里也是惊慌的,担心镇里的老师或滕雪的同学看见,也担心镇里的其他人看见。他们在镇里不认识别人,但滕雪在镇里认识的人不一定会少。匆忙中尽快地开车出了镇里,之后,田文学觉得得意,伸手将滕雪捏了几下。滕雪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一次捏得用力些力,才尖叫起来,随即田文学也就稍为收敛,但口中却在开导滕雪,说着下流的话,也说着滕雪的老妈佳慧。

滕雪就如同自闭一般,在不肯说话发音,死死地勾着头。随后,田文学也觉得没有多少意思,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她离开,觉得等到县城进了宾馆之后,给她下一些药也就能够解决问题。闹这么一阵,田文学一旦意绪失去后,也就任由着滕雪卷靠在车门上,车速不慢。却不料滕雪却突然将车门打开,不顾一切地往下跳。田文学感觉到风吹不对劲了,才察觉到车门已开,而滕雪却跳下车去。

秘书也是惊慌失色,怎么胡闹都不想闹出人命来,这种车速跳车下来,说不定就会出人命的。为领导做事,巴结领导,甚至为虎作伥那也是为自己有一个前途才这样做的,出来人命之后,能不能掩饰住?田文学和秘书分别从不同的车门下来,但见到车后一二十米远处,滕雪就横在公路边,田文学犹豫着要不要走近了去看看情况。就这样走了,只怕后面来车会将它们的作为暴露出来,就算自己不承认,但你不能将人的口都堵住?再说,也不知道人是不是就死了。真死了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最怕的就是人没有死,闹将起来真是使出浑身数解都不一定能够解脱。

真要闹到那种程度,市里的主要领导会不会帮他,田文学也觉得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李润已经不在位,和陈丹辉等人还是有些间隔的。犹豫了下,还是走到滕雪身边去看,很明显地看出滕雪的腿已经折断,有血迹将裤腿浸湿。田文学走到滕雪身边,见她一双眼里尽是仇恨,虽不说话但还是感觉得到她的那种决然。

田文学见她这样大的决心,心里觉得不妙,但还想缓解一下,看是不是有其他办法可解决,说,“你这是何苦?”田文学弯腰下去准备劝说滕雪,能够听劝,或许将她弄到县里医院去让滕会自己来照护,自己在帮滕会调一个工作也就摆平。但滕雪却不说话,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来。

田文学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自己的想法太单纯也太理想了,当下气急败坏,觉得滕会一家就是不知好歹,自己一番好意,却招来这样的羞辱。随即想到,对滕雪的事今后也不可能再说得通了,当即也就下决心想将人压死,之后灭迹毁尸谁又能够在溪回县里查出什么来?有了这样的念头后,紧接着一步步地往下走,一步步地掩饰自己所做过的罪行,也就有更多的恶事。

对田文学所做下的血案,虽说具体的案子发生时有一定的偶发性,但要把是他之前在市里做出种种不法的事都极为顺利,也不至于将他的性子兑变成这样,胆子大了后,才会有在滕家家里,奸污佳慧,继而见到滕雪貌美更起兽心,将滕雪也一并奸污了。

却没有料到,田文学在精神和物质上的欲望得以满足后,却不知收敛,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沾染了毒品。毒瘾发作之后,整个人就非常地脆弱,使得洪峰等人的工作很顺利地得到了他的口供。不仅仅是在滕雪家的血案,在溪回县里,给他以这种强加以对方意志而进行的性侵略,受害者就有二十多人。当然,这些人也都屈服在权力的淫威之下不敢声张而选择了忍气吞声,那些女人的姓名,田文学都还记不住。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时,只能说来对方的单位或对方男人的工作大致情况。

另外,在溪回县里的几个月里,收受贿赂,就高达几百万元。这些钱,大多数是他肆意调动乡镇和县局级单位的领导,将风吹出去,又将龙韶华手下的人收拾一两个做为其他人的榜样,使得绝大多数的在位干部都得为自己保住位子而花钱走通关系,更有人见到了机会,花钱谋取机会。近两个月来,田文学在县里几乎就公然地将每一个职位都标价出来,只要人花钱到位,职位也就会到手了。操办起来,完全不顾手续和是不是任职之人的其他方面的考评。

杨秀峰都觉得自己记不清这些罪行了,听着就觉得怎么李润等人真就没有认清田文学的为人,或者都没有人将他在外面所作的事传到他们耳里?这样的事情或许真会有,其他人之所以不说,那也是基于田文学在这些领导面前所得到的信任吧。

现在也不是要总结怎么样用人的时候,杨秀峰更多地在设想,田文学在市里肯定还会知道更多的东西,这些东西都会发生在李润等人的身上,省里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对他说来却是异常的重要。会不会动李润或者市里其他涉及到的人?

洪峰在电话里给自己汇报了案情,这样的事田成东那边自然也会知道的,至于省里怎么样,田成东又能够得知多少?估计都无法完全把握的,省里的角逐,对于在南方市里的阵营争夺也会很微妙的吧。老板既然将自己安排到南方市里,是希望在那里先撕开他们的网,之后会有进一步的布置,如今,对这样一个机会,他会不会就此就行的起来?

时机是不是成熟,杨秀峰自然无法看到的。

既然田成东已经得知自己了解那边的案情,杨秀峰在挂了洪峰的电话之后,当即给田成东打电话过去。“东哥,没打搅您吧。”和田成东等人关系虽过硬,但第一句话杨秀峰总是习惯用敬语,这样会让对方知道自己在长幼之间、资历等方面,心里是有着分寸的,也就会使得大家对杨秀峰更有好感。

“秀峰,你也知道要吭声了呢。”田成东说。

“东哥,有事?”杨秀峰听出田成东话里藏着话,不知道是对案子问题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你当真不知道?这两三天都藏哪里了,市里将你不见得事之差没有在电视节目上做寻人启事了。”田成东说着,知道杨秀峰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但南方市闹得动静不小,却不知道他是不是当真知道这些情况。

“市里给省里汇报,说我失踪?”杨秀峰没有想到陈丹辉会这样做,是想先占主动吗?按说他们不该将自己的事情往省里捅才对,对陈丹辉在市里收拾局面会更有利些。

“倒不是很正规地汇报,但省里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你不见两三天了。老板也问到你,说是这么回事。我将案子的情况稍做了汇报,老板没有多说案子,却要你跟老板解释,当心打屁股……啊。”田成东说着很不负责地在笑,杨秀峰听到说是蒋国吉要找他,但田成东等人却没有直接联系他,心里知道蒋国吉对他消失的事也不会太看重,但自己得知后,还是要主动跟老板联系,汇报自己的行踪才对。

“东哥,什么意思啊,你做哥哥的就这样看着我挨板子呢,还笑,等我见到老板就说我这几天住在东哥家里,吃饭喝酒呢,这样总会安全些。”杨秀峰也笑嘻嘻地说。

“秀峰,可不能这样子来害哥哥,大不了今后多请两次客。你现在在哪里,直接过来玩来安排。”田成东知道杨秀峰是在说笑,也不会当真。

“我在北方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