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还没有再多说几句,就有戏院的人来催着快点化妆了。
两人再见是在台上,严苓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演完的这场戏,仿佛自己是提线木偶,被这副躯壳牵着机械的动着。
金三爷拉了严仲鸣去吃酒,严仲鸣本不想去的,他要给严苓看着场子,可金三爷硬是拉着他一起。
“三叔,我不放心苓儿。”严仲鸣饶是到了饭店还是不放心。
金三爷一把拉过他,“怕什么!有于先生在呢。”
酒过三巡严仲鸣无意问道:“三叔,苓儿今天晚上演哪出呀?我记得该是您和她的《别姬》来着。”
“给换成《御碑亭》了。”金三爷继续倒酒。
严仲鸣突然觉得不对劲,问道:“三叔,那今天演王有道的老生是谁呀?”
“小刘呀。”金三爷没说实话。
“您不是不让苓苓跟他演吗?”严仲鸣停下手里的筷子。
金三爷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听说他是你哥的徒弟,想来应该还能凑活,毕竟现在你找不到合适的人呀!”
严仲鸣点点头,陪着金三爷一起喝酒,席间又灌了金三爷几杯。
“三叔,您都醉了,咱回去吧!”严仲鸣看了下时间,现在还没下戏。
“几点了呀?”金三爷有些醉,看表也模模糊糊的。
“十一点多了,三叔。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严仲鸣知道老爷子看不清楚表,拿着腕间的表在他面前虚晃了一下。
金三爷点点头说道:“回吧!回吧!”
等把金三爷送回去,严仲鸣再返回戏院的时候,刚刚好严苓正演完。他拉住社里的一个人问他:“今晚和大小姐演《御碑亭》的王有道是谁?”
那人告诉他本来是刘师兄来着,可后来严老板来了,所以是严老板上的台。那人还笑着跟他说,观众见是严老板都说今儿买票捡着便宜了。
好啊,一个个合着伙骗人!严仲鸣气冲冲的就去了化妆间。
“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二爷和严老板在那边闹起来了!”严苓下了台正卸妆呢,就有社里的人跑过来着急慌忙地喊着。
严苓一听这话脸都白了,急忙跑到严伯啸的化妆间,只见门口围了一圈人。
她扒开人群,问道:“怎么不进去?”
人群里有人说:“大小姐,门从里面锁住了。”
“找东西把门砸开!告诉管事他的门我赔!”严苓急到跳脚。
等到把门砸开,严苓轰走外面看热闹的人,进去就看到严仲鸣跟严伯啸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严苓冲过去拉住严仲鸣,可严仲鸣丝毫不停她的。
她没办法,只能抱住严伯啸死死护在他前面。
严仲鸣见状挥起拳头狠狠抡在一旁的化妆镜上,红着眼眶看着严苓,眼里满是心疼和悔恨。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走了歪路,叫他如何不心疼,不恨自己没看顾好她。
严苓看见鲜血顺着严仲鸣的胳膊留了下来,惊呼了一声:“二叔!”
严仲鸣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咽了口唾沫,压下心胸口的火,跟严苓说:“苓儿,你先出去。”
严苓抱着严伯啸哭着摇头。
“严苓,你出去!”严仲鸣朝严苓吼道。
严苓从没见过向来疼爱自己的二叔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还是死死抱住严伯啸不松手。
严仲鸣怎么打他都可以,可严伯啸不愿女儿受委屈,把严苓拉到怀里,朝严仲鸣厉声喝道:“你吼她做什么?”
“我为什么吼她?你难道不知道吗?要不是你干的好事我会吼她吗!”严仲鸣说着又举起了拳头。
严苓看到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心如刀绞。她从严伯啸怀里挣脱出来,挡在他和严仲鸣之间。
“二叔,你有气朝我发,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的。”严苓边抽泣着边说:“爸爸这么多年来,为了雁鸣社为了严家牺牲多少你不是不晓得,你见他多少次真心欢喜过,多少次真正为自己过。作为人子,他遵照爷爷奶奶的遗愿努力护着这个家。作为兄长,你的哪件事他不是亲力亲为,何曾苛待过你。要不是他撑着家,你会每天做个潇洒的严二爷吗。二叔,你最不该打他的。”
严仲鸣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长兄如父,严伯啸的付出他怎么不理解,可是他又怎么接受自己最敬重的哥哥干出这么下流无耻的事来,还是对他最疼爱的小侄女。
严仲鸣心痛的看着严苓说:“苓苓,跟着他会害了你。世间好男儿那么多,以你的条件不愁找不到合适的。”
严苓盯着他,无比坚定地说:“二叔,我只要爸爸。”
严仲鸣闭眼硬忍住眼里的泪,拂袖而去。
回到住的地方,严苓取了红花油帮严伯啸擦拭伤口,一边埋怨着:“他打你你都不还手吗?”
“本来就是爸爸理亏。”严伯啸安慰女儿,“我也没想到仲鸣那小子下手这么狠。”
严苓又问他:“上次也是他打的是不是?”
“嗯?”严伯啸假装不知其所云。
“你还想骗我!上次你也用了红花来着。爸爸,二叔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严苓想到这儿心里更加难受。
严伯啸点了点严苓的额头,笑着说:“我家苓苓真聪明!”
严苓撇着嘴问他:“你为什么要瞒我?”
“这些事情爸爸来处理就好,我们苓苓只管安心在台上唱戏就行。”严伯啸伸手拭去严苓眼角的泪珠。
第二天一早,严苓就急冲冲地跑来跟严伯啸说:“爸爸,不好了!二叔一大早就带着半个班子的人回京了!”
严伯啸苦笑了一下,“这小子倒没把事情做绝。”
严苓见严伯啸丝毫不惊讶着急,倒明白过来了。问严伯啸:“爸爸,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严伯啸见瞒不过女儿只好告诉她实情,严仲鸣以雁鸣社逼他放手。但他没说的是严仲鸣也曾以严苓的未来相逼,只是还好严仲鸣没忍心,不然也不会还给他留下半个班子的人来。
“爸爸,都怪我。我不该要你来的,不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都怪我自私。”严苓趴在严伯啸怀里哭着,她知道雁鸣社对严伯啸有多重要,那是他的责任更是他半辈子的心血。
严伯啸轻轻抚着女儿的瘦弱脊背,安慰她:“苓苓不怪你的,这都是爸爸的选择,爸爸给你写信也是有私心的,我怎么舍得下你。”
严苓一阵阵抽噎着,又听严伯啸说:“只是现在要连累苓苓受委屈。你二叔带走了一半人,可能有些戏咱们就没法儿演了。等这次回去爸爸给你招够人好不好?”
严苓点点头抽噎到:“爸爸……我没……没关系的,只要和……和你在一起。”
第四十四章【结局】
严伯啸陪着严苓在上海又演了半个月。
其间严苓的舅舅也来戏院给外甥女捧场,演出结束后,还特意去后台看严苓。
“舅舅,您怎么来后台啦,您在前面等我就好。”严苓坐在镜前卸妆。
吴玉笙在锦江饭店订了席面,请雁鸣社的演员们一同吃饭。严苓以为他是过来等着他们的。
吴玉笙笑着说:“没事儿的,苓宝。侬姆妈知道阿拉苓宝在上海演出大获成功很想回来看侬演出,可是最近外国打仗,她买不到机票不能赶回来看侬,舅舅就替她好好照顾她的小囡囡。”
严苓知道她舅舅是在哄她替她妈妈说好话,现在吴雪肯定不知道在哪儿快活呢,她才懒得管自己。
“这样啊,没关系。舅舅,那就别让姆妈回来了,坐飞机还蛮危险的。”她目光流转,又跟吴玉笙撒娇道:“舅舅,你看我们社里的守旧还有戏服都旧了还一直得用,我穿的都是那些蛮旧的。舅舅,你这次来可都得给我换新的。”
置办戏服是不小的一笔花销,不过吴家家大业大,这点钱自然不在乎,吴玉笙很是爽快的应下了。
吴玉笙又递过一个信封给严苓说:“苓苓,侬帮我把这个给侬爸爸。”
回去后,严伯啸接过严苓拿来的信封一看,里面装的果然是离婚协议,吴雪不仅把各种东西都准备好了,还在信中特意嘱咐他,他们离婚要登报声明。
严伯啸签了字,把东西寄给了吴雪的律师,一回到天津就立马联系朋友帮他登报做声明。
金三爷同严伯啸他们一起回的天津。两兄弟事情闹得那么大,他当然也知道,问严伯啸:“你们兄弟俩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连家里都不回了?”
严伯啸跟他打岔说:“天津那儿不还有个家吗。”
“我跟你说的是家,又不是住的地方!罢了罢了,我也管不着你们的家务事。你有分寸,自然知道该怎么办。”金三爷摆摆手不再谈这事儿。
严苓跟着严伯啸又回到了剑桥道的房子。
里面还是两人之前离开时的样子,仿佛之前的温馨美好就在昨日。严苓愈发喜欢这里了,这个带给他们美好记忆的属于他们的小家。
趁着这几天休息,严苓拉着严伯啸去买了好些东西装点家里。从各式的餐具到好看的坐垫、灯台,她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和严伯啸一起把它们一一安置在他们的小家里。
严伯啸不由在心里感慨,这里怎么算不得他们的家呢!
温馨的爱巢,依偎着的爱人,令他们格外满足,格外珍惜。
严伯啸坐在沙发上看书,严苓枕在他腿上躺在一旁,拿起一颗葡萄喂进嘴里。
“苓苓,快起来吃,当心呛到。”严伯啸伸手戳戳小姑娘被葡萄塞的鼓胀的腮帮子。
“唔……唔,我知道了。”严苓嘴里塞满了葡萄,说话含糊不清的。
坐起来后,严苓伸手挡住晒到自己身上的阳光,看到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笑得无比开心,拉过严伯啸的大手和他十指交握。又挥开严伯啸执在胸前的书,跨坐在他大腿上。
严伯啸含笑看着小姑娘,眉毛一挑,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今日两人一整天都呆在家里,也没有客人要来拜访,严伯啸穿的是绸子短袖睡衣,严苓把小手从他衣摆下面滑进去,在他的胸肌上来回摸着,觉得格外好玩儿。又觉得不过瘾,一粒一粒解开严伯啸衣服的扣子,色眯眯的盯着暴露出来的紧实的胸肌,又低头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
“咝~”严伯啸捉住在他身上作乱的小色猫。
严苓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边大声喊着让严伯啸放开自己。
“坏丫头!”严伯啸吻住小人儿的嘴儿,身体里的情欲被怀里的小猫儿撩了起来。
他手伸进小姑娘的睡裙里,捏了捏她软弹可爱的翘臀,刺激地怀里的小身子微抖。手继续抚摸至花心,已经有些湿润。嗬,真是个敏感的小娇娇。
严伯啸褪下衣服,挺着身下的欲望在小姑娘的花穴外摩擦,轻轻蹭着上面的花珠。
严苓被逗弄的面红耳赤,搂着严伯啸的脖子,在他耳边急促的微喘着。
待花穴分泌出更多蜜液,严伯啸才释放出下身的猛兽,朝着穴里顶了进去。
“呃……”花穴里挺进肉物,空虚感被取代,严苓舒服的谓叹。
接着身下被持续且有力的顶弄,严苓紧紧抱着严伯啸承受着他带给她的欢愉。
“爸爸……爸爸……”
小姑娘的不断轻呼娇喘,像是一支催情的药剂,严伯啸觉得自己怎么都爱不够她。扶着欲望一次又一次在在小姑娘身下沦陷,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在她白嫩颀长的脖颈和胸前轻轻啃噬吸吮,留下淡淡的红痕。
“呃……乖宝……来……”
“爸爸……给……给你……”
关于她的一切都让他痴迷沉醉欲罢不能。
严苓跨坐在严伯啸腿间,脚蹬在地上,上下晃动,小穴用力吸绞着身体里的肉棒,体会着肉体交缠的快乐。
“呃嗯……啊……”严苓早已被情欲充斥大脑。
严伯啸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姑娘吸绞得他酥麻爽快,甚至有种欲要死在她身上的冲动。
一番性事,酣畅淋漓,两人都累极。严伯啸搂着严苓躺在沙发上,夕阳斜斜地洒在面前,在温暖的一隅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幸福。
所谓岁月安好,大抵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