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淫亏魔妇(1 / 1)

朱文自汉阳龟山脚下江底水洞除妖,气林寒、庄易处处扮高深,致道心不靖,越想越有气,独在高空中闷飞洞庭湖,待往云贵边境飞去。往脚底一看,八百里洞庭湖宛如一片碧玻璃嵌在大地之上,湖中风帆,由高空俯视,好似一些白点,大如虫蚁,错落其问。湘江宛如一根银链,蜿蜒萦绕山野之间。沿江诸山,最高大的也只像些土堆。到处碧绿青苍,疏落落现出一些红色地面,房舍、田园大仅如豆。

天朗气清,风日晴美。脚下时有彩云冉冉飞渡,映着日光,幻为丽彩,时闪银辉,一时乘兴,附身其上。朱文人本美丽,又穿着一身红绡仙衣,这一凌云而渡,云是白的,人是红的,再衬上那娉婷玉貌,绝代容光,望去直如瑶池仙女,乘云驭空,美艳无伦,引了灵峤宫宫琳过来。

朱文猛瞥见遥天空际飞来一朵彩云,飞得极高,猛想起昔年峨眉开府,灵峤三仙师徒七人也是仙云丽空,冉冉飞来。前闻灵峤诸女弟子将要奉命下山,来者如是陈、管、赵三女仙,在此相遇,岂非快事?心念才动,云已飞近,看似不快,晃眼便到面前。朱文惟恐错过,立纵遁光迎上前去。不料去势太快,对方来势也极神速,恰好迎头撞上,果然朵云之上,立着一个霓裳霞裙,容光照人,年若十七八岁的女仙,却并不相识。朱文因知这类地仙看去年轻,往往得道已在千年以上。自己如何这等冒昧?呆得一呆。宫琳已把云头止住,含笑问道:“道友可是峨眉妙一真人门下麽?”

朱文见对方词色谦和,蔼然可亲,越发心喜,想要结纳,忙即施礼,赔笑道:“弟子朱文,正是峨眉门下。适才偶见朵云天外飞来,与灵峤诸女仙所驾仙云相似,不料粗心误认,还望恕罪。仙姑法号,可能见示麽?”

女仙笑答:“姊姊何必太谦。妹子宫琳,正由灵峤奉命下山。家师姓甘,曾到峨眉去过。适见天边白云之上有一红衣仙女,後见姊姊剑遁,正是陈师姊所说峨眉家法。正想亲近,姊姊已经飞来,岂非幸遇?”

朱文本想亲近,难得对方一见如故,又那样美秀谦和,不禁大喜,挽手同驾仙云往君山飞去。朱文忙把剑遁收起,仙云已直落千百丈,忽然连人隐去。落到君山後面一看,对方已把一身宫装仙衣变成了一身清洁的布服。再看自己,也是一样。二女边谈边行,守望相助,联袂行道济世。

这日,二女行近岳阳楼,宫琳忆起昔年故居,还记得地名青林港,自南宋时得道,中间只随师来此一游,相去已三百年,见当地变迁,好生感慨。二女便缓步往岳阳楼走去,因貌美年轻,虽幻成一身布服,仍似朝霞之艳,容光照人。当日游人酒客甚多,尽皆侧目而视,其中一个蛮人装束的丑汉却急匆匆由外走来,见二女行经仙梅亭外,忙往亭中跑去。二女正在说笑,也未理会。不过那丑蛮汉的仇愤目光却触发了朱文身上天孙锦仙衣的元灵,把阴魔引了过来。

阴魔监视着丑蛮汉登上君山十二螺後小山顶松柏森森的墓冢屯中,才蓦地喷出先天真火。丑蛮汉存身之处顿时成了一片火海,被千寻烈火阻住目光,由明视暗,影里觉到万千骤化神雷从高空当顶下击,迅雷霹雳纷纷炸裂,轰隆之声震撼大地,山岳都全矗成齑粉,熔成浆汁沸汤。火内人彼撼得心神皆裂,外观却与迥异。火外更如光环捧凤凰,把丑蛮汉弄得支离破碎,现於火外却是丑蛮汉自残,被目为不识抬举。这正是先天无相玄阴魔焰的诡异。不过阴魔目的是把西昆仑六恶中的萨若耶引出来,自然网开一面,任由丑蛮汉的惨叫声泄漏出来。

一个双腿已断的妖人从地穴扑出,悬身而立,手持两根铁杖,正是前在括苍山受伤逃走的西昆仑六恶之一。妖党同心,知敌势大强,丑蛮汉决难禁受,心中焦急,把心一横,也拼着耗损元精行法,将舌尖咬破,化为血光,喷将出去,施展最恶毒的法术抵御。不料火中丑蛮汉所见却千寻烈火加强了狂焰,焰光如潮,猛冲上来,由红色转成白色,比前还要猛烈,不由得发出震天价哀号,与万千霹雳之声相应,外观却是为血光所残。断脚妖人方觉要糟。

就在这一发千钧之际,猛瞥见一片黑光由主墓那一面疾逾电掣,横飞过来,拥护着一个美丽妖妇,正是西昆仑伏尸峡六恶之首的萨若耶。妖妇发出一股黑风,先只有尺许粗细,激如涌泉,渐远渐大,直把真火卷个密缠。好了,这就是不打不相识。阴魔现出冯吾外相,笑道:“原来是萨若耶仙姊,我道谁生了豹子胆,向我订下的禁脔打主意。”

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萨若耶哼了一声,酸溜溜的道:“你这浪子还会身边欠伴!”

妖妇虽是一派养尊处优的贵妇风姿,那一双水汪汪的媚眼里面却含有一团邪火,似乎在勾人魂魄。身材丰满,乳峰高耸,微微上翘的肥厚红唇含着一股天生的媚态。姣婆遇着脂粉客。直是乾柴烈火,一怕即合。阴魔冯吾笑道:“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有幸相逢,足以快慰平生!”

操多了这等贵妇,深悉那在尊贵的外表下,本就天生媚骨,比贱妇更贱。若给虚伪的模样唬阻了,就让煮熟了的鸭子飞走了。但在外表的尊严下,也得循序渐进。先以西洋握手礼貌,用手指在那散发着骚气的嫩肉上轻轻一触。,料不到妖妇那花枝般的腰身立刻微微地颤抖起来。这娘们果然是个骚婊子,一碰到男人就暴发似的骚浪起来。看来为了祭炼魔头,心中的欲火积压得太久了。

妖妇现形,那就无需蹉跎时光。阴魔冯吾另一手顺伸过去,紧紧搂住柔若无骨的纤纤细腰。妖妇身子即如触电般抖动,火辣辣的发热,呼吸也不禁急促上来,小嘴张得大大的,不住地剧烈喘息,已然是春情荡漾,发软的黏附入狼怀。阴魔冯吾一手揽着丰满的胴体,另一手就从妖妇衣襟下伸了进去,握住了那硕大的乳球,用力搓揉,只觉触手柔软爽滑,无论是轻轻抚摸,还是狠命揉捏,都触受着电花的传导,令又粗又长的魔吊挺昂挥舞,顶在妖妇的柔软小腹下。

妖妇被蹂捏得睑热心跳,乳球的酸麻电流忽强忽弱,又酥又麻,刺激得俏脸越来越红,娇喘着,下意识地扭动双腿,摩挲着炽热的魔吊,逼穴深处越来越感到一阵强烈的空虚和酥痒。阴魔冯吾魔手下探,扣得水滑漉漉的一片淫津泛滥,勾出淫靡的异香扑鼻。妖妇受到了电流似的麻痒酥骚,直痒得心里麻麻的好难受,全身火燎般的发烫。

玉藕样的双臂紧紧缠绕着阴魔冯吾的脖子。身体的黏压下,乳蒂颤出电花,震得胴体丝丝的酥软,却仍不忘施展妖法。黑烟闪过,已挪移入了一个大墓穴内,玉榻锦褥耀着粉红鲜艳的氤氛。在阴魔冯吾怀中已是赤裸袒逞,逼穴咻咻的吐出热气,整个躯体都像在燃烧,脸颊也变得红通通的,泛着淫荡诱人的妖艳。

阴魔冯吾也抖脱衣物,出其肉吊。菇伞似的龟头热气蒸腾,成了薄雾,放射着烫人的灼热。吊茎粗壮坚挺,血脉筋胳纠结狰然,浮凸胀张。凹凹凸凸的起满陵角,简直像枝狼牙棒,教妖妇兴奋而又刺激,爆发出那深藏的淫荡和疯狂,迎接着强劲的操入。

火烫粗壮的魔吊阳具带着一股野性般的征服狂热,火热地刺进逼穴,撑裂似的顶入花芯。整个逼穴被大香菇似的龟头塞得满满,更热烫地牢牢夹实。妖妇全身发麻。半响,才如释重负的轻嘘一口气,呓嘤声声:“嗯~~好涨~~嗯~~哼~~”

妖妇给吊茎的热气炙得花芯开放,遍体舒泰,犹如久旱的乾田乍逢春雨,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舒爽得直打颤,不由自主的翘高了粉臀,让魔吊插得更深。前所未有的硬挺和深入,给妖妇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滋味,全身阵阵酸痒,酥麻得深入骨子里,逼穴随着一阵阵的痉挛抖动,也一阵阵收缩,更惹吊撬。

在魔吊的有力冲击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无法形容,不断地涌遍了妖妇全身,整个意识都腾空起来,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不禁挺腰送逼,双腿乱动,淫荡的叫着。欲火烧得更烈更旺更强,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呻吟。呼喊的那麽淫冶激情,刺激着压她身上的阴魔冯吾捅得更加猛烈,使妖妇挺送的更加浪了,贪婪地追逐魔吊所带来的快感。

在阴魔冯吾那狂放的抽插下,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就像个人肉打桩机一样,动作非常剧烈。妖妇只觉得一股股酥麻的愉悦,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搐痉挛,不断地颤栗抖动。猛然的上身弓起,丰乳更是使劲地昂挺,眼中涌出热泪,口中尖叫。阴魔冯吾双手更执着妖妇的一对豪乳猛搓,搓得。紧窄的逼洞反应出天翻地覆,箍得那不断劲捅的粗挺肉吊,磨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妖妇全身爆炸。

妖妇酥麻酸痒得几乎全身骨节都快要松散开来,迎送的纤腰扭得淫艳妖娆,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娇媚的小嘴也不断的发出淫荡地浪叫。逼道内火热的痉挛、收缩,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不停直冲向脑门。丰满的逼膣像个吸盘一样吞噬着那条硕大的龟头,煎熬的淫水汨汨直流,又湿又热,一瞬间就崩溃在高潮的侵袭之下,狂叫着:“嘶~~我丢了~~”

剧烈的泄身後的娇逼仍不停的在抽搐着,纤腰僵挺在半空,肛门括约肌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随着逼洞开开合合,裹紧逼洞内的魔吊猛烈收缩。魔吊被箍得酸痹若浆,却依然坚挺,继续冲刺。妖妇被操得像是火一样从花芯身燃烧了起来,承受着奇妙的麻痒,扭着浮凸现凹的玲珑娇躯,全身乱颤,香汗淋漓。似痛苦,又饥渴得头向後仰左右摇摆,却是显出一副高潮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牙齿咬着嘴唇,从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低沈的淫叫“鸣~~呜~~。”

妖妇根本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反应,不住地尖声颤叫着,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然出窍,一切的一切都被极乐的快感和高潮所淹没!躯体只能对魔吊的强攻由本能作出反应,任快感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扩散,扩散。绝顶的快感如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全身剧烈颤抖。一丝不挂的玉体仿佛置身在万丈风浪之中,死死地搂着阴魔冯吾,淫媚忘情的浪叫。

酥麻似的痉挛使全身不住地抽搐,只能不停的弓起自己的娇躯,去迎合魔吊的抠弄。一波又一波高潮的来临,一波衔着一波的冲击,急促的娇啼浪叫,“啊~~”叫得一声高过一声。妖妇嘶喊得越大声,阴魔冯吾的情绪就越兴奋,把她带上那让人极度晕眩的欲海高潮。也不用多久,妖妇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叫。罕见的高潮泛滥,使妖妇从子宫头深处狂泄出狼吼之音,全身不停颤抖。积盈的阴精就澎湃的爆出来,波涛汹涌的洒下龟头。

阴魔冯吾更是加足马力,疯狂地捅插,让妖妇更是全身痉挛。那白嫩的芙蓉嫩颊因高潮而艳红欲滴,整个洞穴在回响着她那欲仙欲死的嗥号。魔吊每次的深插,妖妇都是无法控制地淫叫,逼穴好像要溶解了的呼喊:“呜~~我受不了,小骚逼要操化了。”

声音里夹着哭腔。在强烈的高潮中,几乎失去意识。那如沐淫雨的水淋淋胴体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迎送,承受着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暴风雨般冲击。近似西斯底里的叫着,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骨软精疲,好酸!好麻!几乎快要溶化般的快感直入子宫最深处,舒服的人事不知,魂儿飞上天际,阴精狂丢不止,热腾腾的浇上龟头。

吊茎一面狂索阴精而发出高热,一面更用大香菇似的龟头慢而劲的刮着逼壁。妖妇感到插在逼洞里的魔吊越发炽热,体内深处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灼热的火焰在自己体内扩张,热焚焚的把她烧焦了。猛地把双手双腿挟的更紧,无法控制自己,把蜜穴挺高、再挺高,无意识的不停大叫:“啊~~你要了我的命了。”

却又哪知阴魔冯吾不安好心。先天真气的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擅长於采补中杀人於黯然销魂之际。妖妇在阴魔冯吾的搜刮下,已是眼前金星乱舞,魂消魄散的快感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流窜,让她痉悸和哭泣不已。整个人好像晕眩了,陷入半昏迷状态。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

一股彻冷的寒气闪电般地直掠入妖妇心田,寒气所到之处,让妖妇浑身寒冷发颤,酸软无力,同时又让她有一种骨头又都酥散了似的感觉,享受着酣畅淋漓的缠绵交合那种极乐升华,如醉如痴。那种蠕动、颤抖、抽搐,连浑身毛细孔都似要张开般的极乐感觉,却是将她的功力吸个精光。

妖妇意识已是模糊不清,没办法抗拒体内欲念和欢喜奇术的内外交煎。近於丧失心智的状态下,只是会无意识地飘浮,,反射性的发出淫叫。体内元阳燥亢,渐渐沉迷出神,意识浑噩,眼睛失神,视线模糊,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发出惊人的嘶叫,渐渐变成发疯似的大声尖叫、脸上满带着被激情折磨时的痛苦,而“荷荷”悲叫,声声求饶,苦苦哀怜。阴魔冯吾却充耳不闻,急急深捅,重重狠刮,把个柔肢嫩体,弄得月缺花残,粉褪怨黄,猩红涓涓,喘怯喃喃。

妖妇此时已精疲力尽,泄的气若游丝,全身都瘫了,再无法迎合侵犯,却还不失女强人本色,给妖党传来的示警惊弹起来。听见宫琳、朱文已入侵墓地,即顾不了自己的虚弱,暴冲而出。

宫琳、朱文於黄鹤楼酒後,不觉到了君山十二螺後小山顶上。再寻到昔年遇仙之地的麻姑祠一看,庙已改建,面目全非。斜阳影里,晚风萧萧,景色甚是荒凉。再寻到自家祖莹一看,松柏森森,看去气象颇好,料知香烟未断,子孙必有显达。

忽见一片红光照得满林血也似红,千百枝火箭夹着无数绿阴阴的飞针,暴雨一般由林外斜射进来,来势万分神速。朱文骤出不意,本来非遭邪法暗算不可,却幸好一片明霞已由宫琳身上飞出,挡向前面,将火箭、妖针一齐挡住。朱文定睛一看,林外站着一个道姑打扮的美丽妖妇,身旁一个双腿已断,手持两根铁杖,悬身而立,正是前在括苍山受伤逃走的西昆仑六恶之一。妖妇必是李厚所说的萨若耶无疑。

碧色飞针吃明霞一挡,纷纷掉头向上,朝空飞去。朱文天遁镜也发出一道金光冲向前面,火箭、妖针纷纷消灭。先前往上飞去的大蓬飞针却突自身後、身左、身右三面环射过来。只闪得一闪,又飞起一片明霞似的光墙也似将其挡住。这时,头上阴火红光已连同四外的邪焰、飞针潮涌而来,镜光只能冲破一面,下馀三面来势更猛。朱文看出邪法厉害,本来要用霹雳子诛邪,因是宫家坟地,恐有残毁,欲发又止,只将天遁镜四下扫荡。仗着宝镜神妙,所到之处,妖针纷纷消灭,依然来之不已,随灭随生。上空四围又被阴火红光笼罩全林。

飞针忽然不见,朱文就势将镜往上空照去,上空阴火本在下压,就要爆发,两下恰好迎个正着,妖火立被冲破。宫琳玉臂轻抬,笑说:“文妹,速收宝镜,待我收去妖火,引往左近深山之中除她。省得毁伤林木,殃及无辜。”

声才出口,袖中飞出拳大一团银色明光,晃眼加大,成了一个扁圆形的云囊,看去轻飘飘薄薄一层悬在面前,宛如一团轻云。刚一长大,前端便裂一口,微微射出一股祥辉,光甚柔和。可是才一出现,四外的阴火、妖光、飞针、飞箭便似被那样辉远远吸住,万流归壑一般,各色光影闪动明灭,齐朝云囊口内挤射进去。

妖妇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不起眼一团轻云,会有如此威力妙用。当时急怒交加,好生痛惜,行法回收。谁知对方吸力太大,如磁引针,她那聚敛地底千万年阴煞之气炼成,平日能与心灵相合,运用由心的妖火,竟然功亏气竭,收它不住。又因性暴急功,已把所有飞针全数发出,更是顾此失彼,闹了个手忙脚乱。

千百根碧血妖针首先净尽,等到想用邪法切断,保留一点残馀时,阴火去势大快,只见一溜色红如血的火尾馀光,在云囊口里一闪即隐,再无法收回,嗖的一声,晃眼全尽。妖妇这一急真是非同小可,厉吼得一声:“我与贱婢拼了!”

同时祥光一闪,朱文倏地收回飞剑,与宫琳在一片祥云笼罩之下,腾空飞去。妖妇急得暴跳如雷,自恃尚有邪法异宝未用,又见云中祥光明灭,闪变不停,只当敌人胆怯欲逃。把满口白牙一错,大喝:“快追!”

那半截身子的妖人也招出一片灰光,随後赶去。眼看云影在前,冉冉飞驰,晃眼便追了个首尾相接,看去不快,相差只数十丈,偏生追赶不上。後来追到一座高山後面,云光忽隐。

这时已是日落黄昏,一轮明月刚挂林梢,後山一带景甚荒凉,到处静荡荡的,哪有人影,朱文就停在危崖之上。妖妇、妖党相继追到,竟看不见面前的敌人,朱文知是宫琳隐形妙用。妖妇怒极,断定云飞不快,必在近处隐藏,一面飞起一幢灰白色的妖光,护住全身;一面从囊中取出一个晶球,正待行法,观察敌人踪迹。朱文便把霹雳子朝前打去。妖妇邪法高强,人甚机警,瞥见豆大一粒紫光在身前一闪,知是敌人暗算。刚刚遁向一旁,震天价一声霹雳已经爆发,打得满林均是红紫色的精光雷火。断脚妖党离得太近,元神立被炸成粉碎消灭。

妖妇已似急怒攻心,状类疯狂,一手挽过头上长发,含在口内,恶狠狠咬断了一大把。跟着,取出一面上绘骷髅的铜牌,连晃几晃,便有五个魔鬼影子由牌上飞起。初出时,长才数寸,影也甚淡,但见风暴长,立成实质,一个个身材高大,相貌狰狞,口喷黑烟,獠牙外露,周身都是碧绿色的萤光环绕飞舞。出现以後,朝四外望了一望,张牙舞爪,朝妖妇反扑过去。妖妇厉声大喝:“今日我为你们备下美食,还不自去搜寻,再敢无理,休怪我狠!”

魔主垄断了一切资源,把魔鬼囚入铜牌牢内,奴役终日也难得温饱,生活条件日差,还说是恩。驱之送死,竟说美食。这就是魔教思维,不叛变才奇。妖妇说罢,伸手一弹,便有一丛短发化成为数十枝火箭,挡在前面,朝魔鬼作出飞射之势,魔鬼仍然不肯就退,几次前扑,却被前时所受之创所怯。最後妖妇面容惨变,厉声喝道:“你们现成美食不去寻找,忘恩反噬,反和主人为难,使我无暇分神,查看仇敌踪影,真该万死!”

说罢,将手一指,那数十枝火箭便朝五魔鬼身上射去。魔鬼中箭,疼得厉声惨嗥,却无往日之重创,知妖妇技穷气衰,越发暴怒,重又朝前猛扑。妖妇把手中断发全数发出,同时咬破舌尖,张口一喷,一片血光挡在面前,那千万枝火箭也作出凌空环射之势,照得左近山崖都成一片红色。魔鬼知难禁受,才纷纷怒吼,满山飞舞,似往四下搜寻。朱文待要出手,被宫琳伸手止住,悄说:“文妹且慢动手,少时还有人来。”

朱文见宫琳手中持有一个玉环,内中现出一道青虹,在洞庭湖上空往当地飞来,渐渐邻近。妖妇见魔鬼穷搜无迹,状更情急,二次取出晶球,又在行法照看,为防魔鬼反扑,於是用那火箭环绕全身。朱文心中奇怪,几次想要下手,宫琳均强行止住,悄声说道:“妖妇就要作法自毙,我们何必多事?”

灵峤宫就因驱虎吞狼之瞒锣宣言,成就了其独霸仙界,酿造出少爷兵门下,也文也武,却名过其实,不思除恶务尽,还夸下有限度施法的海口,妄想法助魔邪,从中分化,结果是变养虎为患,惹火上身,更被尸毗老魔玩弄於股掌之上,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