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塔卢的父亲,传说是一个来自斯拉夫人部族的奴隶,维京人,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这三大蛮族,一直被南部的文明世界所排斥,那么带有这些低贱蛮族血统的人,自然而然的也被认为是低贱且邪恶好斗的。在女性占主导地位的时代,穆塔卢英俊的外貌被家族当做工具,用来取悦王都的贵族们,又或者把他作为角斗士,送进斗兽场,和野兽或者俘虏的蛮族进行战斗。按正常的剧情,他这样的人要么死在斗兽场,要么死在某个王都贵夫人的床上。成为家族取悦权贵的工具。
然而,故事总是那么有趣,首先是在穆塔卢16岁时,他的母亲意外去世,他的姐姐,前女大公波那瑟夫人一起打猎的时候,女大公的马突然发狂,然后带着女大公一起冲下悬崖。然后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塔图伯爵,被以私通外敌的罪名叛处死刑。而其他的几个弟弟妹妹们则被发配到萨伏伊丁纳。如今的贝尔格莱德,忠于原女王的军队基本被打散,而从斯拉夫蛮族那里雇佣来的部落佣兵,则成为了军事力量的主体。
但是,穆塔卢又是一个好人,起码塞尔维亚领地里的人是这么认为的。过去,领民们只能为领主工作,拿一笔极其微薄的薪水,每到冬天,总有很多人会饿死。穆塔卢把他的土地全部分给自己的领民,只收取土地收益的十分之一,然后又让没有土地的人去矿山和手工作坊工作。虽然大多数人依旧贫穷,但塞尔维亚领确实是所有领地中,普通百姓生活条件最好的一个。
得知阿迪斯亲王即将到来,穆塔卢公爵一个人待在城堡里,一会又走到一面铜镜前,那套虽然简朴,但十分修身的猎装,穿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他年届三十岁,斯拉夫和王国的混血,一直被王都的贵夫人们认为是王国最英俊潇洒的绅士,最风流倜傥的骑士。
他是前朝女王的宠臣,也是前朝亲王的宠臣。无论是忒休斯亲王,还是现在的女王,所需要的军费,粮草,几乎都是他提供的。他对领民极好,从不抢劫民女和民男,百万家资的巨富,却总被拿出来做慈善。这么一个王国的极权人物,一个看上去完美的人物,在成为王国公爵后,却依旧对立足不稳的女王表示支持,先后帮助女王平定了多起叛乱。
王都不少女人都沉迷于他的帅气,贵族们在他任性行事后依旧俯首贴耳。这个身受塞尔维亚公爵封号的穆塔卢,他的生活充满传奇色彩,在他谢世几百年之后,世人恐怕还是会对他惊叹不已。
他对自己充满信心,对自己的权势深信不疑,相信支配其他人的规则对他毫无约束,对自己确定的目标勇往直前,不管这目标多么高不可攀,多么灿烂辉煌,一般人哪怕想一想,也是荒唐至极,正是这样,他被认为是继塞浦路斯亲王后,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王夫的男人。他几次主动接近美丽骄傲的赛米拉密斯女王,想以其无比的魅力,让她爱上了自己。
然而,女王始终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以至于他不得不耗费大量财物,贿赂王都元老会的贵族们,以王国没有继承人作为理由,逼迫女王接受他的求婚。但结局居然是女王和自己的儿子,不到15岁的阿迪斯王子成为夫妻。
“一个小屁孩也敢和我抢女人?也敢和我抢王位?”穆塔卢对于阿迪斯始终是一种不屑的态度。听说年幼的王子准备亲自会见自己,穆塔卢决定给这个小孩一点颜色看看。想到王子像个被吓坏的鼻涕虫,跪在自己身边,穆塔卢就一阵兴奋,他站在一面镜子前面,理一理漂亮的金发,使被帽子压平的波浪恢复原样,又卷一卷胡子,心里充满快乐,为他长期盼望的东西即将属于自己而感到幸福和自豪。毕竟是那女人的孩子,吓一吓他,让他和女王离婚,然后去萨伏伊丁纳和我那没用的妹妹结婚吧。
只有我能带领这个国家,让所有人生活得更好。想到这里,公爵招呼来手下,做了一系列细致又有趣的安排……
“公爵,我想女王也一起来了,我们要不……直接拿下行宫?里面毕竟只有一百名近卫军。”副官建议到,公爵直接去行宫,逼迫女王在那里和王子离婚,然后立马安排和女王的婚礼?
“这种事讲究名正言顺,既然王子殿下都亲自来了,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他自己来办这件事呢?”王都毕竟还有伊瑞斯特那个贱人控制的圣骑士,贵族们也不是都支持我们,女王又是王国最强的战士,用强的,我们可能会输。
寒夜静悄悄地藏在了山岗后面,新月高高的挂在了头顶方向,积雪反射出月亮冷冷的荧光。山岗下面的一片雾色中朦胧发白的树林,那就是塞尔维亚最最美丽的胜景——贝尔格莱德平原。它以其美丽的山水风景和冬暖夏凉的温泉闻名整个大陆。现在,历代塞尔维亚公爵都对这里的风景也十分迷恋,将公爵的城堡驻地设在此地。公爵最信任的护卫,来自斯拉夫的猎兵旅(俗称棕熊)就驻扎在这里,简易搭建营帐连绵,将整个城堡包围得滴水不漏。
阿迪斯眺望那一片爱明的灯火,看到了营帐上空飘荡的那一面代表公爵的黑熊旗,他轻松地吐了口气:终于到了。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掩饰自己了。阿迪斯跳下比他还要更加疲惫的战马,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一起酸痛,为了赶路,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眠了。看着很近,其实很远,这就是贝尔格莱德的地形。这次见公爵,女王给配了一队精锐近卫军。但阿迪斯还是没让他们跟着,在棕熊的地盘,二十个近卫军估计还不够塞牙缝。近卫队长想跟着,结果,被阿迪斯在午饭里下了点麻药。把一队人马全放倒了。这个年代没有麻药的知识,近卫军会被药倒,完全是被知识盲区所压制。这会,阿迪斯一兵一卒也没有带,单骑偷偷混过瓦伦城外的封锁线,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对着大营的那一片光亮走,顺着山坡的积雪的小路下去。刚走下山坡,忽然阿迪斯心头一警,迅速出剑,“噌叮!”两声,黑暗中,长剑准确地攻落了两枚射向头部和胸口的箭头,另外有一只从身边擦过。
棕熊是王国最好的野战军队,在野外,即使带着全部圣骑士加上近卫军,遇到棕熊也未必安全。但是阿迪斯确信,这只是下马威,他可不信穆塔卢真敢杀自己。
几乎是同一时刻,面前的黑暗中,三把长矛毫无预兆地同时对着他胸和小腹部位刺了过来,大惊之下,阿迪斯刚一个翻身滚地躲过,还没等他爬起来,只觉得面前蓝光闪烁,一把锋利的马刀正恶狠狠地照他面目砍来,那势头,如果给砍中了,脑袋非开瓢不可!
千钧一发之际,“叮”的一声响,火星四溅,阿迪斯的长剑再次挡住那把马刀。借着马刀的那股冲力,他平躺在雪地上的身体迅速地后滑出了几米,脱离了敌人的攻击范围,随即一挺腰弹跳了起来,起身时候已经摆好了自然防御面对敌人。
一切全部发生在一瞬间,几个动作使的兔起鹫落,迅疾又一气呵成。这时阿迪斯才觉得心头狂跳: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只有他反应稍微有一点缓慢,此刻早已一命呜呼。
“蓬蓬”。连续不断轻响声,面前的黑暗中隐约隆起的雪堆猛然地一个接一个炸开,从里面蹦出了十几个手持各式武器的棕熊,如狼似虎地围杀上来。
阿迪斯暗暗骇异,猎兵的坚韧超出了他的预料,放哨时候他们竟然可以把自己埋在雪地长时间潜伏,而且凶残异常,连问都不问,见面就杀。他连忙高声喝叫:“不要动手!我是阿迪斯王子!来见穆塔卢公爵!”
棕熊们仿佛没听见似的,动作丝毫不停,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矮个子全身硬甲的棕熊已经恶狠狠的一刀又砍了过来,阿迪斯认出他就是刚才偷袭的几人之一。
阿迪斯急忙后退几步躲开了那一刀,他奇怪棕熊为什么没反应,难道他们就这么蠢,不知道使者是不杀的么?四面八方都有急速的脚步声传来,阿迪斯知道那肯定是附近的潜伏哨兵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面前的棕熊再次凶狠扑杀上来,马刀,长枪,鬼头刀等多种武器发出尖锐的风声同时攻来,一片耀眼的金属闪光,阿迪斯不得不再次后跃躲避,他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自己来的目的是想和谈,不能动手杀伤对方;但现在他们这样越围越多,自己迟早招架不住的?怎么办好呢?难道只有撤退了么?那这一趟不是白辛苦了,到时候不会要打内战吧,自己该如何与女王母亲交代?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住手!”(斯拉夫语)棕熊们立即应声停住了动作。
阿迪斯恍然大悟,自己说的是阿瓦尼语,棕熊们当然是听不懂了!他望向刚才那个发声的人,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在棕熊中多了一个全身黑衣蒙面,幽灵般的身影,相比与旁边彪悍且高大的棕熊,他那纤瘦矮小的身躯显得特别的显眼。阿迪斯看出,这个黑衣人的地位好象很高,一喝之下,刚才还怒气冲冲的棕熊们现在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而且他们总是很敬畏的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不敢接近。
只见黑衣人一言不发,阿迪斯感觉到他仿佛正冷冷地在面纱后面暗暗的审视自己。良久,他对棕熊说了几句什么,说得很快,阿迪斯听不清楚。然后几个士兵上来,阿迪斯很配合的举起双手。
棕熊们对阿迪斯搜了身,他们拿走了阿迪斯用的长剑。搜身完毕后,在一个穿着简朴的少妇的带领下,沿着墙根约莫走二十五步。推开一扇供仆役出入的门。这扇小门白天开着,夜里一般是关上的。门推开之后,两个人迈进门槛,四周一片漆黑,公爵城堡这一部分回环曲折的路径,是专供仆役通行的,公爵这么安排就是故意在羞辱阿迪斯。
走进一扇大门,少妇拉住阿迪斯的手,摸索着走几步,抓住一段栏杆,用脚碰到一级台阶,便登上一架楼梯。阿迪斯数了数,他们一共上了两层楼。然后往右一拐,顺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又下一层楼,再走几步,把钥匙插进一个锁孔,打开一扇门,把阿迪斯推进一个房间。里面只亮着一盏守夜小灯。
少妇说道:“请待在这里吧,王子殿下,公爵大人马上就会来的。”说罢,她从进来的门离开了。
阿迪斯发现,这个房间外面虽然漆黑,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守卫的棕熊来回穿梭,警备森严。
不一会门又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三个斯拉夫部族酋长,也是棕熊的几个军官,他们三位共同特征是相貌丑恶,举止粗鲁。尽管现在语言不通,他们还是挥舞着双手,作出种种吓人的姿势,正咆哮着说些什么。
阿迪斯略一思索就明白:这准是狡猾穆塔卢的主意。派几个丘八过来吓唬下这个自己,给我个下马威,打心理战术。他觉得好笑:“一个公爵只会这些小把戏,还怎么能统治这个国家?”
一会后,门帘被牵开,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此人年纪应该还很年轻,既有文人的儒雅气息,也带点军人的英气,十分的英俊。但,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好像已经被掏空。毋庸置疑,就是公爵了。穆塔卢公爵一贯以爱护子民而闻名,从来没有做过欺男霸女的事,不过他可是公爵,需要什么,肯定有女人主动为他服务。嘛,这也正常。
他面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看起来非常的友好而切。阿迪斯站起来迎接他,笑容同样的亲切又和善,瞳孔却在一点点缩小:公爵身上若隐若现的散发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真想杀阿迪斯?
穆塔卢说了几句话,那几个棕熊,就乖乖的退了出去。
“阿迪斯王子,欢迎你,不过在开始正式会谈前,我先向你道歉,我不该把你当做小孩,你是这几十年中,我所见过的最出色的年轻人。如果不手下留情,我至少会损失六七个猎兵。他们都是百战老兵。虽然打过招呼,但看得出来,你的剑法很扎实。是伊瑞斯特夫人那个老妖婆教你的吧?她可真舍得……”
“在下剑术的老师确实是伊瑞斯特夫人,还请您尊重她。她不是妖婆。”
“好好好,伊瑞斯特大祭司夫人。哈哈,你可知道,她过去可是和陛下一样勇猛的战士。听说你的性教育也是她负责的,你可得小心些,她没准是看上你了。那套剑法只能传给圣骑士的首席大骑士,或者是大祭司的家人的,现在她传给你,要么是认为,你应该成为首席骑士,要么就是要你成为她的家人。她想要的东西,即使是毁了,也不会留给别人,即使是她的亲生儿子,都被她派人杀了……”
“我还听说,她现在已经把你当成她的儿子来看待了,如果不是女王更勇猛,估计她就直接开抢了。我有个建议你看如何?你和你母亲离婚,然后把她让给我。我帮你和伊瑞斯特夫人说亲,她是个好女人,至少比你的母亲,哦,也是你老婆好,一辈子只和一个男人结婚,男人和儿子都死了后,也没再爱上别的男人。你看看你母亲,除了权利和性欲,几乎没有别的爱好。你知道吗?她可不仅仅只有那几个你知道的男人。”穆塔卢摆了摆手 ,补充说道。
“你还不如和伊瑞斯特夫人结婚,又能满足你恋熟的癖好,还能获得一个专情于你的女人,而且所有开销我负责,你母亲那种女人不是你这种小孩可以驾驭的了的。你确实很强,但是只是会打架的武夫,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有我能控制住你母亲,然后把王国引导向正确的方向。我还可以把我妹妹嫁给你做妾。以后我做亲王,你做大骑士,这个世界都是我们的。你也不用叫我做爹,叫哥就行。”说到激动处,穆塔卢已经按着桌子,整个人快要跳起来了。
“可是,我感觉我是吃亏了。你想,虽然看上去好像是一换一,但是,一个贵族和一个平民,价值肯定是不同的,那一个女王和一个贵族家的女人,肯定也是不同的。”阿迪斯虽然年幼,但这具身体的灵魂,却是货真价实的成年人。这种老套的剧情,他压根儿没有感到害怕,相反,多要点东西,当做筹码,反而是一个很好的选项,越这么做,穆塔卢反而就越认为交易会达成。
“想要女人是吧?”穆塔卢拍了拍手。这时,一扇隐藏在壁毯里的门开了,进来一个女人。
阿迪斯从铜镜里看见她进来,禁不住叫了一声:“这不是……你的夫人么?”这个女人二十六七岁光景,即是说,正处于美貌光彩照人的时期。她有着公爵夫人的风仪,一双碧玉般的眼睛,目光流盼,美丽无比,既非常温柔,又异常庄重。她那张樱桃小嘴,正像斯拉夫的子嗣一样,下唇略显突出,但嫣然一笑之时,妩媚无比,在表示鄙夷之时,却显得极其傲慢。她的皮肤细若凝脂,手和双臂出奇地秀美,王都的诗人都曾经争相歌颂,赞之为无与伦比。
她的头发少女时是金黄色,现在变成了栗色,卷得挺蓬松,扑了许多粉,从脸庞两边飘落而下,显出几多风韵!最挑剔的品评家,也只能希望胭脂稍淡一点;最苛求的雕刻家,也只能希望鼻子稍纤巧一点。
穆塔卢的夫人听说也是来自斯拉夫的某个部落酋长的女儿,但是自幼就被送到王国做人质。身上没有半点蛮族的野性,反而充满王国女人的知性。听说她死的时候,阿迪斯也叹息了很久。
“嗯?她不应该是死了么?怎么……?”
“泰西斯是我的夫人,但作为女人,她首先应该是重要的资源,如果资源不能为主人服务反而影响主人前途,那就该消失。不过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就不是问题。就那么弄死也太可惜了。要不是我牺牲我夫人的肉体换取那几个部族的支持。棕熊也不会那么快就组建成型。”穆塔卢一阵得意,“和那些王都的废物不同,他们只能玩女人的肉体,而我,能把女人作为工具,实现更大的价值。”
“让自己的女人作为工具去服侍别的男人,你还真是够恶趣味的,虽然我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为了权利做到这种程度,你还真是突破我想象。难怪女王坚决不会答应。唉,可惜,你本来应该是个人才”阿迪斯盯着女人,然后对穆塔卢说道。
“公爵,又要我服侍什么男人了么?”泰西斯夫人死死的盯着公爵说道。
“是的,知道他么?他就是阿迪斯王子,如果事情顺利,他以后就是王国最伟大的大骑士。我要他一个女人,然后再送他两个女人。以后你和我妹妹就去服侍王子殿下吧。”穆塔卢回过头,盯着还在迷失于公爵夫人美貌的阿迪斯,说道:“一换二,而且还是两个年轻的,你不吃亏吧?虽然我是坏人,但是坏人也讲究公平性。所以领地的领民们才如此拥护我。”
“你们就好好相处吧,结束后通知我,然后你写一封离婚申请。我们有始有终。”说完话,穆塔卢就离开了房间。叫来一队刀斧手:“只要王子写完离婚申请书,你们就进去,把他剁成肉泥。这小子我本来是想留着的,但现在看起来,留不得。”
“遵命。”一队公爵卫队手持刀斧站在门口。
然而,当穆塔卢公爵离开城堡后,又对驻扎在城堡外的棕熊发布一条命令,对于今天从城堡内出来的所有人,杀无赦。然后假装成山匪入侵。
“公爵夫人,今宵可愿与本王子同床共枕否?emmmm我开玩笑的,姐姐你别哭啊。”
“诶,殿下,请别叫我公爵夫人。”泰西斯打断了阿迪斯的话说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生下来父母都没了,在这种小部落里,我只能作为人质送到王国长大,却要被你们王都那些畜生一样的贵族糟蹋,遇上一个爱我的男人,却发现其实也是个畜生,一个利益至上的人,我上辈子犯罪了么?为了他我还要爬上那些令人作呕的男人的床榻,替他拉拢那些恶心的男人!”
“听说你已经和女王成亲了,春风得意,怎么样?你亲生母亲的小穴,你插得爽不爽?我还听说你和伊瑞斯特夫人也发生了关系。不止是你,那些爬上我床的斯拉夫贵族,还有王都的那些过去玩弄公爵肉体的贵妇们,是不是有权力的人都喜欢玩的很花?”
“是的……人一旦精神空虚,就是会追求一些刺激。或者是暴饮暴食,或者是屠杀活人,再或者是沉迷于女人的肚皮。当然,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会找到足够多的正经事,让这些权贵去忙。所以,效忠于我吧。”
“你?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娃娃?我都听见了,你很能打,但是再能打又有什么用?除了女王丈夫的身份,你和棕熊里的那些大头兵还不是一模一样。”
此时泰西斯夫人,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袍,面上轻敷铅粉,薄施唇朱,虽说不过一身淡雅,却依旧显得风采动人,仪表不逊于任何豪门贵妇,而偏偏美妇人的身材又极其火爆,完美的胴体此刻虽然早已覆盖在宽松的长袍之下,不过即便如此,还是难掩她那高挑完美的身材,一对硕大豪乳颤巍巍,仿佛要裂衣而出,十分吸人眼球。
阿迪斯被她骂的有些上火。再看着这副完美的身材,突然有点唇干舌燥,臭婆娘,难怪你家男人把你当做工具。这毒舌的状态,看着就是欠收拾。
于是,他欺身上前,凑到的泰西斯夫人面前,带着邪意的声音说道:“我本来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是夫人既然说我只是个大头兵,那我就不得不给夫人一点小小的惩罚了。”
那淫荡的微笑,直瞧得泰西斯夫人心里一阵发慌,绝美娇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嘴上下意识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你要和那些混蛋贵族一样,在这里奸淫我嘛?你知道那些玩了我身体后的男人,都什么下场嘛?都被穆塔卢杀了!你快放手。”泰西斯夫人恨恨道,然而她这样的恐吓对阿迪斯根本没有一点效果。
“干什么?夫人,当然是享用你的肉体啊。穆塔卢公爵说了,他要用你来换我的老婆。他不忍你失去用处,所以把你交给我处理了。”阿迪斯得意大笑,一只手有些轻佻的挑起泰西斯夫人那雪白圆润的下巴,赞不绝口:“啧啧,真是个我见犹怜的勾人尤物了,当年在王都,夫人就是最受欢迎的头牌娼妇。公爵则是头牌男娼。你们的结合真是天造地设哦。”
如果不惹怒阿迪斯,其实他们也算是美好的一对,想想看,一个男妓和一个女妓,最后成了高贵的公爵和公爵夫人。
“下流,无耻!”泰西斯夫人气得恼羞成怒,张嘴就骂。
“哼,无耻?和你那老公比,谁更无耻?道貌岸然,为了权利不惜牺牲一切。把你都送给我来。而且倘若能破开你的心房,再无耻一点又如何?”
撕拉!阿迪斯扬嘴冷笑,双手对着美妇的长袍用力一扯,然后在她身上连续抓了几下,下一刻,泰西斯夫人顿时无力的瘫软了下来,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毫无一丝力气,只能任由自己的阿迪斯肆意妄为。
“真美,难怪当年那些朋友都想和花重金和夫人共渡春晓,没想到今天,我能够免费享用了。”阿迪斯暧昧一笑,右手十分轻佻的握住泰西斯夫人胸前一团挺拔饱满揉搓起来,他的整个脑袋都快要凑到美道姑丰硕的美乳之前了。
泰西斯夫人身材非常好,该挺的地方还是非常挺。该嫩的地方更是比牛奶都还要娇嫩,那白花花的诱人乳肉,深邃的雪沟,和那娇挺暗红的乳头简直诱人犯罪,淡淡的乳香清晰可闻,不断刺激着阿迪斯心里的欲望,他一低头,就用牙齿咬住了美妇顶峰那颗夺目的蓓蕾。
“哦,好痒……畜生……你快松口……我要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胸前的蓓蕾被阿迪斯这般用力吮吸,泰西斯夫人顿时忍不住发出一阵长长的荡吟起来,整个娇躯瞬间紧崩,玉首更是情不自禁的向后仰起,她的娇躯在颤抖哆嗦,一颗小心肝更是扑通扑通猛跳个不停!
阿迪斯并没有理会这个女人的威胁,他整个脑袋却完全趴伏在美妇人的雪白沟壑之间,用灵舌来回扫荡着她的雪乳和乳头,感觉它在嘴中渐渐涨大,而美妇的哼声也越来越大,在耳边萦绕,那模样就像一个忽然遇见可口美味的小孩,在贪婪的吮吸着自己母亲的丰乳。
“啊……啊……哦……哦……哦……混蛋王子……啊……”乳头被如此吸吮,阵阵刺激涌上芳心,泰西斯夫人本就敏感的胴体在阿迪斯的挑逗之下,又唤起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下体的蜜穴喷出了丝丝淫水,这时她忽然感到自己大腿一凉,下半身的长袍居然被阿迪斯给悄悄的撩了起来,一只手忽然沿着她那湿漉漉的桃园秘谷探了进来,这只手用力撑开泰西斯的淫荡肉唇,然后闪电般出伸出两指从这绽放的肉唇缝隙内搓了进去。
“哦,要死了……你这个……恶魔……我要宰了你……一定会将你给碎尸万段!”
然泰西斯夫人极为恼怒唾骂连连,但是桃园秘谷因为情动而不断流溢出大量的淫水深深地出卖了她,感受着异物的入侵,一双修长健美的玉腿不自觉
地微微分开以方便他的动作,阵阵快感与刺激让她欲罢不能,欲火高涨,湿润的樱桃小嘴动情地娇啼浪吟。听到了眼前的成熟美人那销魂蚀骨的浪哼声叫骂声,阿迪斯不禁加快了手指的进出速度,溅起了朵朵春花,终于,泰西斯夫人小嘴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双腿绷得紧直,将他的手掌夹在中间,成熟的娇躯不住地抖动,小嘴忘情呼叫:
“来了……人家来人了……啊……”汹涌澎湃的春水冲击着阿迪斯的手指,倾泻而出,双靥酡红,媚眼半闭,娇喘徐徐,胸前的玉兔上下起伏不定,
“你……你……你真是个可恶的坏弟弟……你才多大年龄,就这么会玩女人”言语之中,颇有打情骂俏之意。
阿迪斯扶着她站了起来,指着大理石台面上的液体,说道:“人生在世,本就是要尽情寻求肉体和精神上的欢愉。所谓的心如止水,正人君子不过是掩饰郁郁寡欢的遮羞布,你要报复的人,应该是你那可耻的丈夫。因为他在利用你的肉体。而我,只是一个载体而已。来,趴在这里。”
此时的泰西斯夫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之意,刚才那一次的侵犯,又把她对肉欲的欲望从压制中释放了出来,只不过她现在不需要再讨好别的男人,只需要针对阿迪斯,这个年龄小自己十岁以上的大孩子。
她回首风情万种地白了阿迪斯一眼,温顺地弯曲腰肢,双手撑在一副盔甲边缘上,雪白润圆的美臀向后翘得高高的。阿迪斯两眼圆睁,紧紧地盯着美人姐姐那左摇右摆,丰满微翘的玉臀,那浑圆的股部丰满而充满弹性,曲线柔和,美得令人垂涎三尺,她的胴体是那样的凹凸有致、成熟媚惑,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雌伏在自己眼前,高高抬起了玉臀正等待着自己进入她,占有她,蹂躏她。
趴在栏杆之上的泰西斯夫人等待了片刻,却没等到庞骏的侵入,她回头一看,却见阿迪斯双眼流火,充满着占有欲地看着自己的胴体,她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玉颊泛起了娇羞的红晕,娇艳得像是一个熟透的红苹果,充满着成熟娇媚,忍着满腔羞意,脸带嫣红醉意媚声道:“殿下,你看够了没有!”
阿迪斯此时才如梦初醒,他连忙解下了自己的腰带,挺起早已直立的肉棒,手扶着美人的纤纤柳腰,另一只手把持强大坚硬的巨龙缓缓靠近,狰狞的龙头触及了她娇嫩的玉门,慢慢地推进,他不断地抚摸着美妇人的大屁股,最后用力一挺,粗长的巨龙竟然完全滑入了泰西斯成熟娇嫩的玉体之中。
“啊……”很久未曾被男人滋润过的旷久玉体之中突然被这样一个强大火热之物侵入,泰西斯夫人不由自主地娇哼一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这个可恶的男孩撕裂了一般,不仅仅是自己的身体,甚至是自己的灵魂也似乎被他强行入侵了。
阿迪斯的巨龙野蛮地从后面分开泰西斯夫人娇嫩无比的花瓣,浑圆滚烫的龙头粗暴地挤进她那娇小紧窄的幽谷甬道口,泰西斯的臻首拼命往后仰,娇艳的脸庞布满了兴奋的红潮,此时她在阿迪斯胯下媚眼如丝,鼻息急促而轻盈,口中娇喘连连:“好棒……啊……唔……轻一点……啊……哦……太……深……啊……轻……些嘛……”
处于极乐中的泰西斯红润撩人、湿漉漉的小嘴「呜呜」地呻吟着,性惑娇艳的樱唇高高的撅起来,充满了性欲的挑逗和诱惑,声音又甜又腻,话语又无比淫荡:“……混蛋穆塔卢……你看……你看到没……你……你不爱护的女人……被……王子殿下……正在……正在大力……大力侵犯……插……插得我……我好爽……你快看嘛……啊亲丈夫……啊……要飞天了……”
听到女人淫荡的话语,阿迪斯更加卖力地抽插着,而美人下体那一阵阵痉挛收缩的幽谷甬道,龟头次次随着猛烈插入的惯性冲入了美妇人的花心,泰西斯夫人那羞红如火的丽靥开始变得苍白如雪,娇啼狂喘的诱人小嘴发出一声声令人血脉贲张、如疑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娇啼。
二人这场在光天化日之下,野外无遮拦的交媾,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泰西斯夫人一次又一次地被阿迪斯送上了男欢女爱的极乐巅峰,阿迪斯一次又一次地蹂躏着她,征服着她,把自己的精华注满她的花径,让她沉醉在欢乐地海洋中,蜜穴,后庭,还有嘴巴,泰西斯夫人上中下三个地方,无不被阿迪斯的精华所沾染,等到云收雨歇的时候,她已经累倒了过去。
激情过後,二人并没有离开房间,下体依然紧密地结合着,泰西斯长袍披在身上,但是前面完全敞开,她整个人都坐在了阿迪斯的大腿上,伏在阿迪斯的怀里,玉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而阿迪斯也不客气,把手伸进了她的长袍里面,抓着她那浑圆硕大的奶子,慢慢地揉捏着。
“你是个坏小孩,怎么把姐姐就这么给艹了,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处在危险中?刚才穆塔卢出去的时候,在外面埋伏了一队刀斧手,只等我们交欢结束,就把我们砍了……喂,我在和你说正事。你怎么……”
阿迪斯胯下轻轻一顶,手上轻轻一抓,弄得泰西斯不禁又「嘤咛」地娇吟一声。
阿迪斯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只要不结束,就永远没事了,啪啪啪……”阿迪斯轻轻地拍了几下泰西斯夫人的大屁股,笑道。
“啵。”泰西斯夫人亲了阿迪斯一口,眉开眼笑地说道,“是不是别人的女人,你操起来特别爽?即使知道今天自己快死了,是不是也感觉很值?我下面是不是比你那女王母亲还舒服?”
女人的话语,给阿迪斯带来了极强的画面感,就是想一想,也是极其具有冲击性的画面,胯下的肉棒便不自觉地又胀大了几分,又把她的阴道撑了一圈,把她的花心重重地顶了一下,那带来的愉悦感觉让她亢奋地「嗯哼」娇吟了一声:“是吧是吧,即使快死了,一想到在玩别人的女人,你的下面就能更硬更大了,你这个要女人不要命的坏孩子。”
被女人如此嘲笑,阿迪斯也无可奈何,故作凶狠地说道:“你这个骚婊子,骚娘们,老骚货,这麽来勾引女王的丈夫,王国最高贵的王子,看我怎麽收拾你。”
一边说着一边配合胯下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狠狠地顶到美妇人的花心上。
“噢……好棒……哎哟……顶到了……哎哟……插死我了……好王子殿下……你快操死我了……继续……我就是个骚……越操越骚……你最好……嗯哼……最好就把我的……我的骨头也操骚了……”
泰西斯夫人即使是这个时候,也一直在挑衅勾引着阿迪斯王子,毫无顾忌,二人的淫声浪语,又再次在房间里往外传出……
“相信我吧,今天,我们不会死,穆塔卢奈何不了我们,你也暂时成不了我的女人。不过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的。”
睡服了泰西斯夫人,阿迪斯就与她一同离开了房间,门口果然已经站着一排刀斧手。阿迪斯一言不发,一手捏着泰西斯夫人的手,一手掏出一个金色的令牌。对领头的刀斧手说道:“亚瑟大叔,是否能成为贵族,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还有各位弟兄们,事成之后,这里的财宝,一半都归你们!就看大家能不能活下来了。每一个参与反抗穆塔卢的兄弟,只要活下来,就会被授予骑士头衔,如果阵亡了,那他的妻儿,我来养!”
领头的刀斧手摘下头盔,亲吻了一下阿迪斯的鞋子。说道:“誓死效忠王子殿下,如果今晚我死了,请您照顾好我那不成器是儿子!”
一排刀斧手们纷纷单膝跪地,高声呼喊:“效忠王子殿下!”
“哈哈,穆塔卢公爵,你的棕熊只是野战部队,有本事拿来攻城试一试?既然选择反抗,那就别怪我冷血了。”阿迪斯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