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山雨欲来(1 / 1)

五日后。

清净山,剑阁。

风景依旧,后山桃花依旧凋零,鸾凤殿内,一袭星灰色道袍的上官玉合稳坐高台上,仙颜剑眉紧紧蹙起,出神的望着手中玉简,表情凝重。

价值连城的紫檀木云理石几桌案下,柔嫩的玉足穿着一对晶莹的暖玉高跟,不停轻敲着地面,覆裹在高跟内迷人白皙肌肤的清怜藕趾,惊鸿一赏,都能胃口大开。

浑厚的钟声响荡着整个山谷,黄昏之后,入夜的黑暗缓缓压过上空,为剑阁平添了不少的压抑和肃穆,黑云压至,风雨欲来。

一旁磨墨掌灯的近卫偷摸摸地瞅了眼玉简的内容:宗门大比。

夏蛮两国历来征战,崇武弃文的风气可谓融入百姓的骨血内,历年来夏朝境内的凡世江湖经常举行武人争锋的赛事,供给百姓赏乐。

但要知道修仙者动辄摧城断江,这等比斗之事,一旦放在修仙界,还特意邀请夏蛮两地,此事绝不会是让百姓看热闹那么简单。

从古数今,没什么能比展现自身国力强盛更振奋人心的,能够在蛮夷族人面前展露雄风,更是能让诸多夏朝男子热血沸腾,但这看似以武会友的大会,其内在实则牵连了举国上下的心神,也决定着双方修仙界的道途。

好死不死的,此次大比的规定条件对剑阁尤为不利。

其一:此大比将决出名次,以规划仙门等级。

其二:超过三十岁的修士,不得拥有比赛名额。

要知道,在前剑阁宗主离奇仙逝后,剑阁十几年都在休养生息,导致了大批弟子出走,如今的剑阁强者倒有不少,但是下一代却是青黄不接,几乎没有适合大比年龄而又修为精进的弟子。

如果云儿届时能在归灵期突破三四层,或许还能争取不输剑阁面子。

至于要角逐排名,怕是难了。

单单是夏国境内仙宗的年轻修士就有大少,而且诸多宗门的核心真传,宗主子女,不足三十岁修为却半步化蕴的比比皆是,要云儿如何面对这些凤毛麟角般的天之骄子的猛烈攻击?

而若是此大比输了,就会使仙门等级下滑,每年在夏朝皇室得到的供奉粮食等资源就会少上不少。

首当其冲的是粮食,仙门修行弟子可还不是仙人,和一般凡人也没什么大区别,不吃不喝存活的辟谷之术仅能坚持半月余。

如果修仙都得饿肚子,仙人就得下山种地清修,谁还拜山门修行,下方的凡人没地种,就大概率闹纷争,推翻王朝的统治。

其二就是修行资源会内需不足,弟子修为久久不得精进,人心因此不聚,就会被资源丰富的一流仙门吸引。

剑阁一直以来的局面本就让上官玉合烦琐,若在加上比试这事,剑阁大厦将倾矣。

上官玉合俏手揉了揉愁锁的眉头,瞧向面前空荡荡的鸾凤大殿,临近晚上,两旁分理宗门信件的弟子都回洞府吃食或修炼了。

以往此时,也许尚有云儿在身旁为自己揉肩打闹,给繁琐的事务出出主意,一众近卫也会被云儿打趣得热热闹闹,裴皖会在旁弹琴,给枯燥增添几分生气。

可自从云儿去往蛮地后,鸾凤殿就愈发萧瑟,剑阁都少了许多热闹。

回念着往日温馨的上官玉合回过神来,偏头看了看掌灯近卫一眼:“裴皖呢?”

掌灯近卫回答道:“应是在桃花苑。”

上官玉合表情微变,绝美容颜略显疑惑,三日前裴皖告知她,自己愿意成为黄丰的剑道师傅后,近卫的职务便就此搁置,宗门大事都不再主动参与,教徒弟就这么忙吗?

以往教云儿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稍微琢磨,上官玉合只当是黄丰的剑道天赋太差,导致裴皖腾不开身,向近卫吩咐道:“去唤裴皖来鸾凤殿议事。”

“是。”

桃花影下,盈盈秋水,醉梦浮声。

厢房内,罗袜遍地,数件衣绸散落挂在架子、窗台,塌屏上。

内头大梨花木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温婉风韵的妇人身上搭睡着一瘦小少年,少年身子不足妇人一半大小,乌黑浓密的小头堪堪埋在妇人绵软的胸脯中,显得格外不合,可两人却是亲密的相拥而睡。

未着片缕的裴皖,蓬乱的长发,微启的红唇,温润的面容还是那么熟悉,浑圆丰腴的翘臀似乎看起来比以往更大了些,白润的臀肉布满了红色掌痕,独显凄怜。

曲线曼妙的身段上,圆润的双臂紧紧抱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二人叠躺的小腹处顶起一个诡异的凸起,胯下玉户泉水璨璨,嫩滑的甬道严丝合缝地包裹着黄丰的巨大阳根。

随着黄丰稍稍动了动,尚在睡梦中的裴皖身子受到刺激,不自禁地浑身一颤,丰腴腿肉崩紧几分,二人交合处传出‘噗叽噗叽’的淫靡之声,乳白的液体从桃源洞里慢慢溢了出来,顺着臀间美肉滑落到床面,预示着黄丰那条深深插在裴皖腻滑甬道的巨物正在缓缓苏醒。

娇弱的气息逐渐急促,两道修长的睫毛还挂着几点晶莹泪光。

“嗯~”地一声呻吟,裴皖有些茫乎其神地睁开双眼,瞧了瞧躺在自己丰腴肉体上的蛮族小鬼,秋水盈盈的眼眸忽流过一丝恨意。

腹间的桃花印记闪烁消逝。

埋在巨乳上小鬼一下子惊醒,身下瘫软的裴皖面容却已变回春风密布的模样,温和地望着自己,叫唤着:“主人,您起床啦。”

黄丰额头渗出滴滴虚汗,欢喜寺的媚药是如蛊毒一般,与下药者会有着感知联系,而方才一瞬间,他感觉到裴皖克制住了体内的媚药,意识近乎苏醒,若不是他恰好醒来,后果恐怕难以设想。

望着裴皖如今顺媚的模样,黄丰阴柔一笑,苏醒的阳具一插到底,猛然进军向裴皖的宫房,揉捏起裴皖饱满软和的白乳,使得裴皖的面容愈发显得迷离,手指用力地拉捻着裴皖花蕾般的樱桃:

“裴皖裴皖,没曾想,足以使洞虚境发情泄欲的媚药都没能完全捻灭你的意识。”

谈笑间,身下的巨物仍不停地讨伐着泛滥不堪的桃源肉洞,腹面上的印记又闪烁起夺目的耀光,裴皖被顶得娇吟不断:“主人……别这样……一起来就作贱皖儿……小骚屄受不了……齁!”

黄丰抄起裴皖的腿弯,瘦小的身躯继续鞭挞着这具熟透的娇躯,目光瞅向她的小腹:“不作贱可不行,得让母狗记住主人的味道,这才不会苏醒忤逆主人,知道吗?”

裴皖娇喘吁吁,抵进花房口的侵略实在太过舒服,温软蜜肉情不自禁的包围着阳根棍身,丝丝媚气从中生,不断被桃印吸取:

“怎么会……小母狗的……骚屄只认得主人的形状了……齁好舒服……主人爱怎么肏皖儿……就怎么肏……”

黄丰知道裴皖表现出来的骚气模样,不过都是媚药的假象,要真正臣服一个女人,还得从内心出发,还得让她的身子彻底臣服自己。

而眼前这个玩物对于黄丰来说,不过是个试验品罢了,此行来夏国剑阁的目的,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女人!!

如此想着,黄丰下半身那根巨物愈发凶猛,‘噗叽噗叽’,阳物一下下顶到裴皖的最深处,就像要把她顶穿一般。

裴皖的花蕊经历了多日教导,已然识趣的打开关口,傲人的蟒头被迎入烫热的宫房之内。

察觉到主人到来的宫房,牵引起周身的媚药,灵力一下子躁动起来,裴皖的眼睛骤而涣散,骤而变大,下体不由自主的挺起,和黄丰猛烈的撞击到一起。

“主人,顶得好爽!要疯了齁!!”

“裴皖!准备好接着我的浓精了!”

“哦哦哦,好的主人!我的小主人……裴皖又被蛮奴小主人肏泄了……骚屄要灌满蛮奴的精液,齁齁……肚子要被注得圆鼓鼓了……噫齁齁!!”

听着裴皖的无神自主的淫语,黄丰的阳根自根部开始一路膨胀,一股股浓臭的精液疯狂涌入裴皖的宫房,骇人的酸烫随即以裴皖的宫房为中心主体爆散而开,沿着筋脉及脊髓一路高歌猛进,冲上脑海。

裴皖小腹的桃印发出耀人的光芒,全身都随之痉挛起来,尤其是以桃源穴道和宫房最为剧烈。

“要死了,齁齁!”

裴皖竭尽全力的娇哼出一句话,双手死死抱紧着趴倒在自己身上耕耘的小小少年,宫房如被注水的水库,疯狂收获着淫糜的白浆。

宫海泛起滔天骇浪,随着高潮化作股股精纯的灵力迎上白浆,绕着蟒头巨根徘徊融合,两人就这么望情地对泄着,黄丰的精元不断稳固着裴皖身内的媚药,裴皖宫海的灵力也无穷滋补着黄丰。

无人知道下,黄丰利用裴皖的肉体双修功法,灵海越来越浩瀚,境界直线狂飙,从练气七重直迫九重,在触碰到破境瓶颈才缓缓停下。

入夜的山峰寒风簌簌,吊坠在院门头的灯笼摇摇曳曳。

一身材清瘦的女近卫,穿行在后山寂静的路上,逐渐来到裴皖的居处。

虽然同为近卫,但裴皖修为已达化蕴巅峰,距离洞虚已不过一步之遥,再加上是少宗主‘奶娘养母’的身份,在剑阁基本上就是副把手的位置。

女近卫自不敢冒然闯入裴皖的居所,在走到桃花院门,遥遥瞅了眼厢房内点亮的烛光,谨慎地敲了敲门:“裴师姐。”

……

“裴师姐。”

良久,内里传出动静:“是厉师妹吧,可有何事?”

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厉师妹也不觉怪异,回应道:“宗主唤你到鸾凤殿议事。”

“嗯……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厢房内,黄丰如同一只蛤蟆般趴在裴皖的身子上,大阳根尚还狠狠的存蓄在裴皖的骚屄里,扭动的腰肢缠绕在山野之间。

门廊的雨水缓缓溢出,沿着花门的缝隙流淌,浸润了久旱的干地,地面郁郁葱葱的青草滴答滴答地垂落下清凉的水珠,诉说着先前的一场场凄凄沥沥。

撩人的丰腴美腿随着震动悠悠伸展,随着一声声呻吟,门户积蓄的浆水哗地一下流淌而出,裴皖挣扎地抽离出黄丰硕大阳根。

黄丰搭在胸前的小手仍然不停蹂躏着她的乳脯,在她坐起准备更衣时,更是用力的掐了下。

裴皖啊地娇叫了起来,身子颤颤:“不行了,主人,皖儿要更衣去议事。”

黄丰低眉扫了扫裴皖的小腹,笑道:“去吧,把事情都记下来,回来告诉我。”

“嗯……皖儿知道了。”

修行界周知,欢喜寺厉害之处有二点,且尤为致命。

即是人心与佛法。刮骨媚药,那不过是攻克人心的一种手段,欢喜寺有不少折磨人心的手段,毕竟人心不过肉造,一切源头皆因于思想。

控制人心好且便捷的入门方法无外乎色欲、酒毒、财祸、情伤。

顺此媒介,诱惑握折人的心性经脉,使其魂海失守,灵台为欲魔所驻,方寸大乱之际加以控制,便能夺取人心为己所用。

只是该法有损天和,败坏人伦,几乎被公认为魔功。

至于佛法,大陆法传万千,布道传教多年早已模糊不清,得亏欢喜寺内还驻扎着不少老不死的闭关老头,会在正道上门讨教时露个面,宣扬一下佛法正源祖像,欢喜寺才算没断了此条修行之法。

黄丰阴柔望着裴皖丰腴的身子一摇一摇地离开苑落,手中显现出一具佛像,佛像不着衣衫,肚满肠肥咧着嘴大笑,合十佛手牵着两条隐隐灵线。

一条呈粉色,形态粗壮清晰可见,一条呈银金色,虚幻模糊。

“上官玉合还挺有骨气,收下了我的媚药却不使用,这情丝几日不见变化。”

“看来要得到这只母狗,仅凭色欲怕是难以攻心,还得再寻些方法。”

而离开苑落的裴皖,神态倒没什么变化,体态依旧风流腴美,换上一身青绿色轻纱长裙,腰间系带佩剑前往鸾凤殿。

步履盈盈,裙摆带起阵阵颇具韵味的涟漪,桃花香夹杂着抹抹腥气絮绕在经过的道路上,远远望向鸾凤殿外的长燃青灯。

“宗主。”

手执塞外天狼毫毛笔,批示卷宗的上官玉合听见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清冷容颜展出几分随和笑颜,剑眸微抬:

“裴皖,进来吧,都是自家人,不用这般客气。云儿出外几日,你入门怎生份地通报起来了。”

云儿……

名字入耳,裴皖峨眉不自查的皱了皱,内心一揪,步子挣扎地迈入鸾凤殿内,想了想:“宗门规矩不可愈。”

上官玉合将毫笔置于笔架上,细长眉毛挑了挑,倒是有些被这句话逗笑了,平日大大咧咧的裴皖居然跟自己说要守规矩:

“此话当着外人说说即可,私下你什么时候这般生分过。云儿小时候被我训斥哭喊的时候,你哪次不是护崽一般顶撞我?”

裴皖眼中闪过丝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微笑望着高坐殿台上的上官玉合:“只是云儿大了,现已不再需我护佑了。”

语气淡淡流露出悲伤。

上官玉合剑眉轻蹙,摇了摇头:“是啊!前几日用天遁牌与我通讯,闲言粹语间聊及蛮夏战事,凡人战死沙场的事……”

“……论起见此者应当何为,面对生死,修行皆苦所欲何为。此连我都不禁升起几分怅然的道惑……”

“……只是这也不过有所成长罢了,也并非长大。常言道‘陈酿愈久弥香’,也许再经历些岁月沉沦,云儿有朝一日能成为你我皆仰视的修行大能。”

裴皖虽然被媚药控制,但却不是失了忆,更不是失了智,对于以往的一切她都是记得的,只是却做不出反抗黄丰的话语和行动而已。

对于上官玉合对云儿的评价,裴皖表示认同,苏云修行入门,自提剑的一刻起,便由她在旁指导,虽说苏云境界不高,修行天赋缓慢。。

但若只论剑道一途,云儿可称得上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也是对剑无比热爱的痴才。

自三岁起,苏云开始练剑,每日挥剑千下,至今十余年从不歇下,经验技巧都是已圆满,对剑领悟的剑意、剑道更不逊色于上官玉合,要是双方境界同等。

苏云手中剑无惧于世间百万剑修!

“只可惜,修行在世间,时间可不容人慢慢长大。”

上官玉合叹了口气,倾城绝美的容颜上剑眉紧皱,脸色不怎么好看,许是坐久有些乏了便站起身,压在椅塌上的袍裙难免有些皱褶散乱,有失威压,柔荑俏手稍稍整理几下,侧露出一对晶莹的暖玉高跟以及清怜玉趾。

随后,上官玉合取放起案几上的一枚玉简,灵气蕴动飘昂于空,关于夏蛮宗门大比的具体事宜显现而出。

裴皖仔细观看道:“比武?这规定……”

见裴皖黛眉紧锁的模样,上官玉合毫不意外,长年在她身旁伺候的裴皖对此一眼看出危机是必然的,也是应当的。

上官玉合低头思索道:“宗门内,不过三十岁弟子仅七十人,境界大多都在炼气巅峰,归灵境也不过三人,而且还是下三重小境。如此参赛,能保住一流宗门的门面吗?”

裴皖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后无奈道:“比上不足。年前我曾去往醉情轩、仙宫、无尽火域等一流宗门,其核心弟子无比跨入归灵巅峰,甚至半步化蕴,面对他们,我们必败无疑。”

上官玉合此前还不肯定,毕竟她长居深山,对于宗门内外的修士了解更多是靠裴皖等近卫的情报转述,若是连裴皖都认为没有胜算,那便真的没有胜算了。

她的脸色愈发冷淡下来,望着殿外寂寂夜色:“若不是苏云他爹不在了,就凭我二人合剑可抵问道的实力,修仙界谁不敢承认剑阁为天下第一宗?就是成为夏国供奉的国师都不成问题!”

裴皖不敢接上官玉合这番话,世上也没人敢接。

修行分五境,练气、归灵、化蕴、洞虚、问道,每一境又分九重。

如今上官玉合年不过四十,正处于洞虚三境,寿享数百年。

但洞虚之后,一重境一重险,天下多少天子骄子不过数十便迈入洞虚,可到死都无法窥见问道之境,最后沦为一捧黄土。

世间多数一流宗门都会拥有洞虚境强者,但为数不多,目前夏国就共有七名,分别是:

剑阁的上官玉合,国师柳舟月,女帝东方离,仙宫苏清璃,醉情轩薛曦月,以及无尽火域、打鹰楼两男宗主。

其中夏朝王庭一方势力坐拥两位洞虚,更有醉情轩宗门作为王庭国教,而这也是夏王朝经久不衰的首要原因。

曾经剑阁也拥有过两名洞虚修士,合击更有问道之威,一度傲世九州,大有一统夏蛮修行界的实力。

可惜事与愿违,英雄迟暮早衰,留守美人空床。

上官玉合抱怨地说了片刻,心中多年压抑的不满也算消去了些,剑眸轻抬望向殿外:

“就算深居剑阁十余年,但从这么些日探子捎回的消息不难发现,随着夏蛮一统,这世道变了……”

“……裴皖你或许无法察觉,但我作为洞虚修士隐隐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在发生着悄然的变化,这种变化对于九州修行界,乃至于夏国社稷都有影响,冥冥间似有山雨欲来,摧城伐地的危机。”

“会不会多虑了?”

上官玉合剑眉轻蹙,斟酌道:

“洞虚离问道一悟之遥,对天机自有一番丝索,有时候不得不信。可当务之急还是宗门大比,时间就在一月之后,内门尚有三位弟子在归灵境,宗门应当调用所有资源,短时间内尽量提高他们的实力。”

裴皖对此点了点头,如今也唯有此计可行:“宗主,打算怎么做?”

宗门资源虽然不少,但短时间内提升等级也不过偃苗助长。光是境界提升,对于比武毫无意义,甚至过快的修行导致不稳,发挥不佳却是常态。

上官玉合思忖间不知想起了什么,眸子莫名闪过几分羞愧,转身颌首走下殿台,脸颊透着红晕:

“对全宗弟子开放整个剑墓任人挑选,如何?想必剑墓隐锋的灵剑也该为此大势破开一条大道了。”

裴皖眨了眨眼睛,明显有些意外,剑墓虽然藏剑无数,但剑阁一宗下来都有百余上千的弟子,一次性掏出这么多把剑,不怕掏空剑阁家底蕴吗?

上官玉合瞧出了裴皖面容上的意外之色,开口道:

“这么多年宗门的凝聚力少了不少,也时候调集一下人心了。宝剑锋从磨砺出,剑墓的剑放着也是放着,与其蒙尘,不如令剑阁惊艳世人!”

说着此话,上官玉合眼神无比坚定,眸子中隐隐看到未来剑阁再次君临九州之巅的风景。

裴皖心神都为之一惊,站起身行礼:“宗主拏云之志,裴皖、剑阁莫敢不随。”

“裴皖,携众近卫准备准备。”

“二日之后,开剑墓。”

“是。”

—————————

夜风清冷,殿门头青灯昏黄。

一朵朵洁白的兰花在夜风中吹出簌簌的声响。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临近黄昏的同一片天空下。

欢喜寺辖域内,禅音渺渺,缕缕香烟至佛寺内升起,偶有几位佛童行走参拜,内里僧舍房门紧闭,夕阳下垂立的梵钟隐隐似有回响。

寺庙聚扎的后方,丘陵众山叠坐,两位持手炉吊燃灯的佛童于漫山行走,点燃诸多山峰洞府前的香坛。

走到一处亭台隐隐的偏僻洞府,其中一年龄稍小的佛童点过香坛后,转身望向洞府亭台,眉关紧锁:

“师兄,这剑阁来的施主打坐冥想多久了。”

“眼看有几日夜了,一动不地的,这头上都快结蛛丝了。”

“还真是苦修,黄丰师兄去了剑阁是否亦如此般?”

“哼哼,我宗术法特殊玄妙,黄丰师兄去了剑阁能苦修吗?”

“也是也是。”

闲言碎语散落在洞府外的小路上,亭台上,俊秀少年缓缓睁开双眼,一滴清泪从眼畔徐徐落下。

当日皖娘和黄丰的淫靡一幕于他脑海内久久不能消退,几至入魔走火之境。得亏剑阁剑门心法‘清静经’有清心寡欲之效,一度冥想熟念心法,心生求死之念才稳定下来。

在梳理幕幕荒唐之后,苏云顿悟了,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如今有更重要的事等着现在的他去做才对。

念头通达,叶落无风而起,缕缕灵力涌入体内,随着苏云起身,一重,两重,三重,修为直破三重小境界,入归灵三重境。

苏云沉沦之意尽散,站起身松了松几日未动的身骨,惹得噼里啪啦作响,望向洞府之外的深深寺院,解开腰间系带,将身上衣衫脱下来,于纳戒里面取换上一身漆黑如墨的夜行衣,又戴上一套‘人皮面具’和蒙上黑布。

所谓的‘人皮面具’是江湖上乔装打扮必备的工具,就如同一张面皮,贴搭在脸上,用来改形易貌,但一般江湖上的人皮面具都是粗制滥作很难骗人,苏云便又在外头蒙上黑布。

如此一番改变装扮后,苏云提起名为绿卷的长剑,青锋出鞘,望向寺庙深处:媚药、欢喜寺、小腹印记?

一切种种,皖娘等着我,我一定找到解药来救你。

想罢,一道身影消散在洞府之内。

欢喜寺身在他国,苏云对其也不算特别了解,只从多年剑阁关于两地交战的情报透露,欢喜寺屡次为蛮族提供药物,此药物能激发凡人的热血,变成在战场上的无情杀人猛兽。

如此欢喜寺还有过一次洞虚现身宣扬佛法的情报,但情报中,这位洞虚已年满数百岁,想必是到油尽灯枯的寿数,方才现身给宗门留下衣钵。

欢喜寺虽然与剑阁同为一流宗门,可身为佼佼者的洞虚,神识通天的存在应该不怎么多,苏云幼时常常为了贪玩逃避娘亲的神识追寻,也练就一身隐匿行踪的好本身,就连在洞虚境不知情的情况下,都能呆藏许久。

但是苏云无法估算欢喜寺到底有多少高修为的修士,但怎么想都应该比衰落的剑阁修士多。

苏云沿着院墙小道,低腰匍匐前行,脚尖精准地踩在落下的枯叶缝隙,几乎不发出半点声音,大气不敢喘,可以说是相当小心。

在逐渐穿过前院高墙后,来到侧旁处低矮的后院,透过百叶窗观察,里头栽植有一颗古老破败的菩提老树,四周住房门紧紧闭着。

已然入夜的时间,房间没有升起一点烛光,谨慎观察良久,苏云点地,身子如轻燕般翻过院墙,进入了欢喜寺的腹地,里头占地很大,禅房无数。

在数日前,苏云初来报到的时候,便观摩到有大概数千的光头和尚居住在其中,要摸清黄丰用了什么诡怪导致皖娘变成那番模样。

还得从这些和尚下手。

最好的方法是摸到欢喜寺记录功法、药典的房所,若是不成济,也得就抓走一个修为低的小和尚问上一问。

至于苏云为何不当面索问欢喜寺,原因无二,黄丰和苏云同为核心弟子,欢喜寺难免对黄丰有所包庇,对苏云隐瞒真相,还是自己查一查为妙。

跃入寺庙内。

是处于后院,人影罕见,苏云走过两处回廊,打开十数间无光禅房,里头仅陈设有蒲台,木床,简陋无常,一旁的木桌布满了灰尘,应当是平日无人居住的缘故。

再这么找下去,无亦于瞎子摸象,妄想一夜找到藏经药殿,几乎不可能。

这么一间间探,说不准哪次摸到比自己强的修士,就打草惊蛇了,何事能找到结果?

苏云眉头紧锁,靠着墙望向院头廊道百步之外错落的几道人影,要不冒下险?

踏踏——

就在苏云思索之时,一道微不可闻的脚步忽然出现,心中不由的一颤,苏云连忙隐于夜色暗处。

侧眼偷望,只见一身着破烂袈裟的老和尚,提着一盏油灯,缓布从廊道走过……

老和尚看上去近有古稀之貌,脸皮黄黄皱皱,弥耳宽厚肥大,一堂白眉长长落下,眉间点朱砂记,苏云可不敢以神识探求老和尚的修为,但观其脚步虚浮的模样,又实在不像什么大能。

决意之下,苏云沉气敛息,距离数十步借着夜色昏暗,远远地跟了上去。

这一路,老和尚走得很慢,过处也没有人影,苏云尾随得十分安全,在寻到一处独落的禅房后,老和尚便走了进去还关上了房门。

晚风悠悠,禅房院落内栽种的奇花异木渐渐凋谢,覆盖上一层薄薄悲凉。

这座独院不大,位置稍显偏僻,青砖围墙的瓦片上盖着腐朽的落叶残渣,红灯笼挂在房门头随风摇曳。

苏云缓步走近到窗台下,蹲着身子,深邃透亮的眸子悠悠瞧向房里露出的昏暗烛光。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苏云面前。

一撤退。反正这条路他已经摸得非常安全,以后可以就此潜入进一步探知真相。

二透开纸纱窗,继续看看这和尚的禅房内能卖什么葫芦?

就是第二条路往往伴随着无数风险。

一路跟随不被发现是源于他潜行伪装的本领不错,而捅破纱窗难免弄出动静,打草惊蛇。

苏云想了又想,手指停在半空迟迟无法探出,毕竟这老和尚若是个化蕴强者,贸然偷窥他的居所,之后肯然无法脱身。

山风夜寂。

苏云犹豫之际,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落在院墙之外。

随着大门轻轻打开,一欺霜赛雪,不着寸缕的莲足迈了进来,即使没有鞋袜包裹,雪白皎洁的玉足踩踏在地面也不沾染半点污垢。

那纤弱修长的脚脖子系挂着一串精美的铃铛,随着步伐摇摇作响。

随风摇曳的红灯笼,灯光细洒在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上,足见皮肤的细腻白皙,柳眉如画,剔透如清水的美目冷冷看着禅房纱窗,纤薄绦唇轻抿,似乎思考着什么的模样。

女子未施粉黛,玲珑小巧的耳朵没有挂坠多余的珠宝装饰,如绸长发以布冠戴束于脑后,简练之余不失尔雅,凸现着她清净十分的气质。

穿着的黛青低胸长裙绣有流云卷雪,前衣绘缀着八卦纹样,胸襟松垮之处,还能看见深深地沟壑。挽搭在羊脂玉白的藕臂的衣缎垂落两侧,一条云锦腰封束紧腰肢,后头微微隆起的臀间引人遐想。

夜间行走的微风轻轻吹起她的衣裙下摆,一双骨肉灵匀,从下至上每一分都恰到好处的无瑕美腿隐现眼前。

如此出尘的装扮出现在这片幽暗的院落,出现在吊挂半空的悬月下,就仿如随时乘风而去的仙子般。

已经逃窜到一旁黑暗处躲藏的苏云,视线在看到女子的面貌后,呼吸明显一滞,满脸呈现出不可思议,眼瞳不受控制般陷入僵直,大脑里刮起风暴。

就算苏云涉世未深,除了剑阁中的弟子,在外头都没几个相识朋友,更别说认识美丽的女子,但是眼前这一位不一样。

仙宫苏清璃。

这名字自己打小听过无数遍,画像、天盾牌的真人影像更是见过无数。

为啥这么关注,是因为苏清璃她是九州修行界少有的几位洞虚大能,另一方面:

苏云他爹名为苏青山,本家是夏朝京都苏家后裔,幼时被入世云游的剑阁老宗主授为亲传弟子,后才因天资超绝接手了剑阁。

于此。眼前这女子苏清璃其实是他爹的姐姐,同在幼时拜入一流修仙宗门‘仙宫’的。

苏云亲姑姑啊!

在剑阁探卫收集的情报卷宗里,姑姑苏清璃拜入仙宫,修行路上曾问教过九州近半数宗门,凭一手无比纯粹的仙法灵力压垮了一代天骄,历三十年入洞虚境,问鼎九州之巅。

此修行之快,九州罕见,至于貌美如仙的容貌,或许只有娘亲上官玉合可与之媲美。

可自己的姑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唧吖’一声作响,在苏云眼中如仙子一样的姑姑已然伸出玉手,轻轻地推开了禅房主屋的房门,迈着玉足娉娉款款走入房中。

没有一刻停顿,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禅房内。

墙面上,挂着大大的‘佛’字,一支檀香点在中央案几桌板上,烟幕袅绕,迷人清香,浮躁的心灵仿佛在檀香中慢慢平静。

盘膝打坐在木床上的秃奴老和尚听见声音:“你来了。”

苏清璃莲步缓缓地走入房中,目光幽幽:“我要的东西呢?”

老秃奴听着话,睁开昏松的双眼,上下打量一番苏清璃后微嘲一笑:“仙宫宫主就是这样子求人的?”

被老秃奴的眼神拂过,苏清璃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冷然道:“说吧,这次还要什么条件。”

“真是的。”老秃奴说着笑吟吟站起,走到她身旁,抬起手勾掂起她的下巴,上下观摩一阵,如白玉滑嫩的容颜无有一处死角,真是好看。

尤其是那出尘颇具仙意的眼神在被他触碰时散发出的倔强与不安,真让人想蹂躏一番。

“堂堂仙宫宫主,想续他人寿数还不是得求人。”

被碰触到的苏清璃身子打了个哆嗦,莲白赤足蜷缩地挪移几步。

“想走?”老秃奴笑道:“那宫主可得好好想想,是你父亲的命重要,还是……”

老秃奴说着,放在苏清璃下巴的手却沿着精致雪白的脖颈,划过锁骨,抚摸而下:“好娇嫩的胸,好握的小腰,好滑的美腿。”

苏清璃眼中满是鄙睨和不甘,但只能冷哼道:“魔宗即是魔宗。”

“哼哼,宫主再嘴硬,不还是我落我手上?”老秃奴笑眯眯道:“以你的姿色,当是冠绝九州,仰慕者无数。只是这些仰慕者应该怎么都想不到,他们日日夜夜蒙昧以求的仙子,却会被我如此亵玩。”

老秃奴的话一句句钻进耳朵里,就如一把把重锤,砸在外头屏息偷望的苏云心里。

瞧着苏清璃没什么反抗的模样,老秃奴抚摸在腿上的大手,悄然向上魔挲,臭嘴凑到她耳边:“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

苏清璃呼吸稍稍急促,神色依旧淡然,只是紧绷的身体暴露了她无法言喻的羞耻。

接下来缓缓然解开了腰封,褪下衣裳,露出了凝脂般的香肩,雪白的山峦娇乳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