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1号：小兄弟，你还在那儿吗？

客人1号：你已经回去了吗？我回来没看到你。

客人1号：早知道应该留个电话的。

客人1号：你明天真的还在吧？

客人1号：你怎么不回信息啊？

客人1号：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客人1号：……

来来回回都是这些内容，凤扬觉得要不是他昨天说得多，这人发到最后肯定得怀疑他是骗子了。

小凤扬的手机是旧的，没有快充功能，充电也就比较慢。凤扬懒得坐那等，就干脆先给光头回复了一条信息，告诉光头他今天还去，之前手机没电忘充了。之后他就带花诚去了早餐店。

附近不远处就有一家早餐店，之前买包子就是在这儿买的。凤扬还和之前一样又买了两个肉包子，只不过今天他又多要了一杯豆浆。吃完之后他回家，拿上刚充了不到百分之三十电的手机出门。他坐上公交车，又去了昨天的那条商业街。

这会儿才刚八点，但是光头已经拿着他妹妹小时候穿过的一件小棉袄等在了商场门口。他见到凤扬，松了口气的样子迎过来：“小兄弟你可算来了，我还真担心找不着你了呢。”

凤扬还是昨天那身，因为这在别人看来特别不靠谱的衣服已经是他现在能找出来的最靠谱的了。他没穿校服是因为不想为后续学习的时间带来麻烦。

“昨天回去忘看手机了，不好意思。”凤扬接过光头递过来的衣服，“是穿过的对吧？”

“对。这是我家老太太一针一线缝的，我妹妹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了。要不是我一再强调你是真的特别有本事，我家老太太都不能让拿。你看行么？”

“行。”凤扬说，“不过这东西我用完您就拿不回去了，这能接受么？”

“这……能！”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放弃，如果真能把人找到，一件衣服又有什么舍不了的？

“那今晚我回去之后告诉您结果。”凤扬把衣服收进袋子里，“回吧。”

“一定要等到晚上吗？现在不能找么？”

“您见过白天出来找人的鬼么？”凤扬笑着压低声说，“我要是现在找，人没找着，搞不好您还得去警察局里捞我，犯不上。”他虽然无惧人间法度，但是却不耐应付麻烦。所以有些时候，该守的规矩还得守。

“呃……”大概是凤扬的笑容太过邪气，光头愣了一下才说：“那、那好，我晚上等你消息。小兄弟，大哥还是那句话，只要人能找到，我必有重谢。”

凤扬点点头：“花诚，出来。”

花诚小脑袋一拱，钻出袖子，飞到了凤扬肩上。有人看到了，连忙指着他，跟旁边的伙伴说：“哎你看那只鹦鹉，好可爱！”

花诚一听夸奖，扯脖就开喊：“看相！测字！算命！不准不要钱！看相！测字！算命！不准不要……”

这两个女生是在这家商场上班的营业员，因为来早了，所以还没能进去，就在这儿等着呢。这家商场早上九点二十分才开始正式对外营业，而里面的工作人员则要从八点半开始排队进去。

“哎要不，咱俩算一算吧？”之前夸花诚可爱的女生短发，看起来活泼一些，笑着对同伴说，“反正干等也是等。”

“拉倒吧，可别浪费那个钱了，你看他这么小，瞅着也不像会算命的样啊。”另一个女生看起来打扮得要更精致一点，但是她的目光没有短发女生看着清澈。她拉住同伴说：“走吧，别看了。”

“哎呀算算嘛。”短发女生力气还挺大，拉着同伴一起过来，看着凤扬说：“小帅哥，你这个算一次多少钱啊？”

“先算，觉得准了再看着给。”凤扬说，“觉得不准，不给也行。”

“那好，你……你能帮我算算姻缘吗？”

“呵，小姐姐刚结婚不久，和爱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算哪门子姻缘？”凤扬说，“你也不怕你肚子里的孩子跟你闹脾气。”

“呃。”短发女生当场懵逼。知道她刚结婚不久也许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是昨晚用了试纸才知道，目前为止除了她跟她老公还有两头的父母，只怕没人知道呢！

“你看，我就说骗人的吧？”同伴拉着短发女生就要走。

“谁说骗人啊？”短发女生却硬是把她同伴又拉回来了，小声告诉她：“她算的对啊！我真的有了，我昨晚才知道的。我去，他好像真的会算命。”

另一个似乎还是不太信，总觉得眼前这个小伙子，长得倒是白净，也十足俊美。就是这身行头，还有这气质，怎么看都不像大仙，也不像道士。

短发女生却是好奇心被十足勾起来了，对凤扬说：“刚刚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着，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算。那，那我还能再算吗？”

凤扬说：“可以。”

短发女生想了想：“那我想算算，我肚子里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凤扬笑说：“小姐姐面善，自然求什么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