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岚,岚姐,你在做什么?」 剧烈的消耗让昊涛疲惫不堪,猛然间自己腰部悬空,云岚站在床上,似乎是在寻找角度,抓住男人双腿像麻花一样扭来扭去举高。
她脸色红润,微曲膝盖,褪下的内裤打成结把微卷的长发绑住,修长笔挺的美腿此时未着寸缕,动人的胴体自信的暴露在男人面前,两片粉嫩的阴唇微微开合,白沫粘液透过细缝泛着光,就如流着口水的小嘴,在向男人发出交配的讯息,渗着淫水的蜜穴之下,一朵含羞待放的粉嫩后庭菊花微微张开。
这令人血脉喷张的诱人景色却没让身下的男人有任何悸动,因为此刻昊涛只余脑袋挂在床侧,腰部以下皆被女人提着腿高高拉起,血液在体内交战,因重力而回落至脑袋,又因性欲往胯下涌去,他被扯得头昏脑涨,着实痛苦不堪。
像一个远古巨神提着获胜归来的战利品,女人气势浩荡,声音果决,不容任何辩驳:「稍微有点难受,忍着点。」
男人双脚举着打开,股间拉高悬在空中,肉棒被残忍地拽出胯部,形成一个奇异的角度竖直朝向屋顶,他大腿压低股间拉平像是一个座椅,肉棒从跨间探出,诡异的立在这具人肉座椅上。
「好痛啊,啊……这样很难受……岚姐!」男人奋力哀嚎,表情扭曲,下体传来的剧烈撕扯感让他叫不出岚岚,往日的求饶声又回到了口中,不过此时女人认真的在调整角度,无暇纠正错误。
她坐了上来,往男人悬在半空的屁股上面坐了上来,肉棒分开女人的阴唇,径直插入,怪异的姿势加上云岚的体重,让这具椅子不堪重负,不停求饶:「岚姐,好痛,这样很痛,我已经有力气了,我在上面好吗,求你了。」 他不断哀求着,只想和女孩用正常的姿势做爱。
「不行哦,刚才是小耗子操岚岚,现在该岚岚操小耗子咯。」云岚语调娇媚,逆着骑乘在男人屁股上,像一个发号施令的女王。
女孩的蜜穴炽热柔嫩,正一张一缩的按摩着男人肉棒,阴道腔肉上的软嫩肉芽,不停蠕动像是许多粉嫩的舌尖在尽情舔舐,这灼烧感和摩擦感比刚才做爱更为猛烈,男人回过神,他好像没戴避孕套:「岚……岚姐,我没戴套子……要么戴上再做吧!」
「没关系哦,小耗子操岚岚的时候要带避孕套,岚岚操小耗子的时候,岚-岚就不用带了哦--嘿嘿!!」 笑声宛如恶魔,语气淡然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但是这样要怀孕的吧,岚姐,你快下来吧,快……」他压抑着痛苦,祈求能得到些许仁慈。
「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要操你了听到了没有!!!」刹那间云岚面色扭曲,满脸愤懑。
突然,往下俯瞰的女人笑的欢畅无比,她舔舐着自己红润的双唇:「岚岚要强奸小耗子了,如果忍不住的话,就大声哭出来吧,不过,岚岚可不会收力,岚岚最喜欢小耗子在下面哭喊的样子。」
她开始温柔扭动腰部,动作缓慢,她还需要适应一下,毕竟怪异的姿势让男人的肉棒愈加深入阴道,甚至子宫颈口都被坚硬硕大的龟头顶开,这触电般的刺激感不得不让她更谨慎些。毕竟,要降服她胯下那匹烈马,总得有点手段。
男人不再哭嚎,因为岚姐的软嫩的阴道腔肉舒服到让他觉得这点痛楚已经无所谓,即便下体有种撕裂的痛楚,但甜蜜伴随痛苦,从认识岚姐起,一直如此。
这可悲的温柔并未持续很久,云岚已然适应磨人快感,她抓住男人悬在半空的大腿,笑的异常残忍:「别这么紧张,岚岚刚才开个玩笑而已,岚岚可心疼小耗子了,绝对会很温柔的,绝对哦~」
她开始抓着男人的脚用力下坐,坐的毫不留情,雪白滑腻的臀肉砸在男人扭曲的屁股上发出一声闷响,吱呀!两人身下的床板替男人先发出了悲鸣,它难以承受女孩有如炮弹一般地袭击。
「嘿嘿……嘿嘿……」疯狂的女人看着在身下抽搐的男人,内心的愉悦无以复加:「没关系,岚岚会很慢很温柔的,教你什么叫做爱哦~」
男人着有如下体被撕裂一般蜷缩着,鼓起余劲想托住下压的圆润屁股,刚触及女人大腿,嘭,臀肉有如雪崩一样又砸了下来,
咔,咔,咔,哀嚎穿透喉咙在女人耳边炸响,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继续挣扎,想把女人牢牢攥住的双腿抽离。
「嘿嘿,真不错啊,看到小耗子这么痛苦,岚岚就忍不住继续想要安慰呢。」男人发出无法抑制的欢愉悲鸣,他的肉棒快被女人臀部拔出来了,即便不拔出来,也会融化在女人阴道里。
他摆动腰部调整下肢,这姿势实在太过扭曲,他的脊椎正发出求救,希望能制止这难言的折磨。
啵!!云岚展露出锋利牙齿,半透明的雪腻臀部像是水球砸在混凝土柱子上,发出淫靡的吮吸声。
「啊,啊!!!」终于明白了,抵抗只会带来更为猛烈的攻击,他张开嘴巴,放出压抑在喉咙的悲鸣声,对女人来说,这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呼,她长长吐了口气,这匹健壮结实的烈马终归是被她驯服了,想不到短短的四年,竟然能让它的烈性更甚以往,好在这一切皆已落幕。
「都是,都是小耗子的错,小耗子这幅倔强的模样让岚岚忍不住想要欺负你!」
「不要,先等下,先等会,我受不了,岚姐!!」男人像被掐住脖子嘶鸣的天鹅。
啪啪啪啪,云岚浑圆的臀部就如鼓荡的打气筒,借着阴茎往可悲的男人体内打气,激烈的高速抽插,让两人紧密贴合的性器发出噗噗的破空声,每当女人屁股重重落下,男人胸腔的空气便会随着挤压窜出喉咙,他仿佛成了一个破败不堪的布偶,被高高在上的屁股锤的四处漏风。
「嘻嘻,这个样子根本是在诱惑别人强暴你吧!还好哦,岚岚把小耗子接回来了,只有岚岚,以后就只有岚岚能欺负你,强暴你了哦,把岚岚变成这幅模样全是小耗子的错,要负责的哦!」
云岚准备坐在肉椅上休息一会,毕竟,男人刚开始的倔强抵抗让她耗费了不少精力,白皙软糯的臀肉把胯下的椅子整个盖住,只余角度扭曲的阴茎根部。
「喔喔喔,岚姐轻点,轻点。」云岚身体前倾,白嫩的两瓣屁股紧紧夹住了卵蛋,如一个毛球被老鼠夹牢牢困住。
「岚岚不是说了嘛,小耗子求饶的模样只会让人更兴奋哦。」
男人感觉阴道开始收缩,阴道肉壁如吸盘一般把肉棒送入子宫口,她收缩的下体有如章鱼进食,攥住肉棒开始咀嚼。
「哦啊啊啊……」男人发出令人愉悦的惨叫,口水不断从嘴中涌出,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这种痛苦的欢愉还要持续多久。
「这样不是做爱,不是做爱……」他嘴唇发白,呢呐的告诫自己,这痛苦不应该被身体铭记。
「不能骗自己哦,小耗子你就喜欢这样,不是吗?」云岚抓住男人双腿用力分开,让股间更加突出,以便子宫口更好的品尝肉棒。
「咕..咕..咕」鸽子的咕哝声,他全身都在颤抖。
女人的中场休息时间结束,她腰部后拉,鲜红的阴道缓缓吐出沾满白沫的肉棒,龟头刮出淫靡的汁液顺着大腿滑出湿润的痕迹,等男人能看到紫青色的冠状沟时,她停止了动作。
「哎,小耗子快要射了吧,岚岚也只高潮了一次而已哦,有点扫兴,不过没关系,好好地射出来吧。」云岚纤细的腰部微微扭动,粉红的阴唇被硕大的龟头挤到两边,她用腔肉只吸住龟头温柔套弄。
他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机会,刚这般思索,女人臀部忽然猛力下落,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男人感受到了有如窒息的快感,他像一匹倒挂的烈马,在空中肆意舒展着四肢。
这次骑乘她更为用力,龟头,肉棒都被女人贪婪的阴道吞噬,就连扭曲的阴道根部也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被阴唇箍紧摩擦,与其两人说是在性交,不如说是女人在用下面的嘴巴进食,她不仅仅是简单的上下套弄,臀部还会在空中绕着圈砸落,灼热的阴道让男人脑袋都快融化了。
「岚姐,射了,射了,忍不住了!」不出意外,男人抵挡不住肆虐的快感,嚎叫的把肉棒往上抬,紧接着被雪腻的臀肉砸下,两人胯部在空中交锋,发出更为猛烈的撞击声。
桃红色的肌肤起了阵阵鸡皮疙瘩,云岚的子宫如情人小嘴,欢快的畅饮着男人精液,呼吸紊乱的云岚和身下有如死狗的男人不同,她眯着眼睛满是喜悦。
「决定了哦,岚岚要把小耗子养在家里,用笼子关起来,这样就逃不了,我们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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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岚起身穿好衣裤,棕绿色春衫,墨绿色裙子,蓬松的荷叶边将胯部包围,显得性感而从容,她控制着自己情绪,想挤出些眼泪,但实在是太过兴奋,怎么都哭不出来,于是她开口求助软瘫在床的男人:「小耗子,我哭不出来,你帮帮我吧。」
「……」男人神游天外,他闭着眼睛没有理睬,啪,既然不肯回应,必定是需要点手段,而云岚的方法很简单,举手照着男人脸挥击就行。
「啊,岚姐,这个……我怎么帮你啊?」男人被拽回现实,说话还不利索。
「我想想哦,耗子你对我说些难听的话应该就可以把。」目前来说只有这个男人能云岚暴怒以及啜泣。
「不要。」果断拒绝,我又不傻,岚姐奇怪的请求想必不安好心。
云岚悄悄的把她的小手伸到我的手心里,掌心带着她的温度,让人觉得分外甜蜜:「哎呀,亲爱的小耗子,你就帮帮我嘛,求你了,求求你了呀,是不是因为刚才太用力你在生气呀,人家这么久没和你亲热,有点激动也是正常的啊,原谅我好吗?要怪就怪岚岚太爱你了呀!」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些什么,只能祈求:「岚姐,我说不出口,不想说这些难听的话,不想再伤害你了。」
话语的热量漫过全身,一点一点把云岚身上每个细胞都填满,快意的她贴上了柔软嘴唇,呼呼的往男人脸上吹气:「没事,我不生气的,你就说嘛,说嘛,好不好!」
「那个,岚姐,你能说下要哭的理由吗?」
「好吧,那你先说。」
「……婊子.婊子……」
云岚听得嗫喏的语调,忍不住想笑,可现在正是找些悲伤情绪之时,只能抬手半遮住脸,使劲瞪着男人:「小耗子你这个语气比较适合调情呢!」
「你是淫荡的婊子。」平时若敢把这话说出口,必是一阵狂风暴雨的凌辱虐待,还好她只是手掌略微握紧,情绪波动并不明显,于是她伸出两只手指在眼睛边上转圈,清澈的眼神满是祈求。
只能豁出去了,我怒骂一声:「你……你……你是个婊子,淫荡的婊子,离我远点,滚远点,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几乎是痛斥充满恶意的怒吼。这话有点熟悉,曾经说过吗?不过这并不重要。
「你……」云岚拖着高尾音,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焰,嘴唇哆嗦的看着床上的男人,泪水瞬间布满了眼眶,她又惊又怒,只想把床上的男人抓住,把他捏碎,把他全身骨头捏碎,再细细咀嚼吞咽。
「岚..岚姐,是你让我说的,你冷静点,冷静点!!!」我害怕极了,无限的恐惧,昏暗的灯光、和女人牙齿挤压发出的嘎吱声让人胆颤心惊。躲开,得赶紧避开这灼烧肌肤,要把我吞噬的怒火。
啪,猝不及防,脸上出现红肿的掌印,脑袋如被铁锤击中嗡嗡直响,这记耳光精准又致命,把我打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好过分,好过分!」她泪水止不往下流,本以为自己准备充分,可是听到这句刺痛灵魂的痛斥时,还是忍不住内心翻腾的怒火,挥手打了上去。
「小耗子好过分,说的话好过分!!对待女孩子一定要温柔呀,何况还是像岚岚这样可爱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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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时间正好,林骏敲响了房门:「小岚,是我。」
「稍等下,马上开门。」门内传来云岚稍显疲惫的回应。
上次事情过后,林骏对两人的关系产生了迷茫,他自认为是云岚男朋友,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他托人四处打探那天屋内男人消息,高中同学也好,初中同学也罢,只要是可能认识昊涛的都询问了一遍。
生辰爱好先略过,他只对昊涛与云岚的曾经感兴趣。各处的资讯汇聚整理之后,昊涛这人可谓劣迹斑斑,在他的同学眼里称得上臭名远扬:他小学时成绩极差,性格阴暗闭塞,除了偶尔和一个黑矮子打交道,其余人概不接触,就这样,已算是风评最好的时刻了。所幸他家境颇优,斥巨资买入重点初中,即便如此,他也因难堪的成绩灰暗的品性在那群尖子生里格格不入,更别说交到朋友,初中时刻终于暴露他极其恶毒扭曲的性格,他四处骚扰校内女生,偷拍各种淫秽照片猥亵胁迫,最后惊动校方准备开除,却不了了之。 令人奇怪的是,他成绩却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最后竟然以全校前三的分数考上了市重点高中,初中同学一致猜测他是靠作弊取得的分数,不过这种解释不符合常理。
林骏晃了晃发晕的脑袋,继续回忆:昊涛读过两个高中,前两年就读重点高中,高三转去师资力量薄弱的普高,至于为什么转校,大家总说纷纭,有人说是他期间强奸女生,也有人说他和人争风吃醋,最后把那男人打成重伤进医院,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唯一值得称道便是他成绩仍旧优异,这侧面证实了初中作弊的说法不可信,毕竟,在林骏的认知里,作弊这种事情,不能作一辈子。最近,大学沉寂两年多的昊涛和人发生争斗,再次打伤同学,不少人说是因为恋爱纠葛,他抢别人女朋友,重拳出击,不过林骏亲眼所见,他那天也满身伤痕,看来是两败俱伤。综上来看,去除一些不合逻辑的细节后,他毫无疑问是个性格卑劣脾气暴躁的人。
反观云岚人生轨迹可谓如水母般纯洁,她几乎是诠释女孩该如何优秀的教科书。林骏认为,样貌不是炫耀的资本,它可以是一种武器或者工具,但不能代表人本身。他不会虚伪地说样貌一点都不重要,它很重要,是一张最初的名片。相反来说,外貌往往会和性格冲突,漂亮的女孩总会被世界宠坏,惯得一身娇气。然云岚并不是被骄纵的漂亮女孩,在同学中口碑极佳,提起她,首先说到的是学习努力,温柔善良,独立且自律,最后才夸赞她的容貌,是个漂亮的女孩。有句话说的好,当你没有能力的时候,别人喜欢的只是你这一个花瓶。当你有能力有灵魂的时候,别人比起你的外壳会更欣赏更喜欢你的灵魂。
她是个幸运的孩子,学习生活基本一帆风顺,唯一的不幸便是碰到如下水道腐肉般恶臭的昊涛,他是她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他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污点,小学时候经常在校门口堵截云岚,他多次和人发生争执,初中的淫秽照片曝光后,有人还猜测到云岚有可能出现在照片里,对她的生活造成巨大影响,至于高中,传闻她再次遭到昊涛纠缠,不得不休学一年。
如此温柔善良的女孩为什么会昊涛这种人渣纠缠到一起呢,仅仅是她口中的青梅竹马吗?不太可信,林骏脑子极速转动,得出结论,第一,云岚心软,喜欢照顾人,就算昊涛再卑鄙恶毒,也因为从小的感情,割舍不了故而想拯救他。有这种可能,毕竟半年多相处下来,虽然两人只牵过手,但云岚总对他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是个特别善解人意的女孩,她割舍不了昊涛的情感,想去帮助他有好有坏,好的地方便是她重感情,坏的地方便是她过于重感情了。
至于第二种可能,想到第二种可能,他忍不住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可能,有可能是昊涛初中骚扰威胁的女生里便有云岚,两人初中本来就离得较近,如果昊涛这家伙强迫……唔,不太可能,他刚在云岚手上吃过苦头,这可能性不大……那如果下药或者灌酒,亦或者出其不意偷袭,这很有可能,她毕竟还是个女人,昊涛拍下自己猥亵云岚的照片,转而威胁,到了高中继续羞辱霸凌云岚,甚至,甚至传闻中那个被强奸的女生便是云岚。
这个推断逻辑更为顺畅,毕竟,云岚在昊涛转校休学一年,应该是在家调养伤痛,后续高考成绩全市第一的她只是来到这个普通一本就读,这相当不合理,能够解释的或许是昊涛威胁逼迫她填的志愿。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云岚父母不阻止这些事情发生,或者说报复昊涛,不报警可以理解,毕竟女儿被人侮辱这件事对名声影响太大,但他们这阶层来说,要报复没有后台小资家庭,手段可多的是,比报警直接痛快的多。那难道是云岚的意思吗,这中间必定有他不知道的细节。
至于云岚这段时间常去昊涛房间,难道是……他捏紧了拳头,眼中绿光直冒。
「别发呆了,快进来吧。」女孩站在面前微挑眉梢,两条裤腿似刀削一样,荷叶边的蓬松正好遮住曲翘的胯部,然而她此刻眼眶微红,情绪异常低落,林骏呆滞无言,直直望着女孩眼睛。
她的眼睛很美,像海一样,林骏淹在那双眼里像淹在海里,他不由相信,岛屿密集的海都没有那么蓝。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麝香味,两人间隔一米,细品有浑厚的奶香,花香且略带清凉,怎么形容呢,是一种让雄性发狂的味道。
林骏跟着进屋,这是他第一次进到女孩房间,她惊人的美貌不能容许房间杂乱,亦不能容许房间空寂。整个客厅一览无遗的简洁,却很华丽,靠近墙壁,有一个沙发,沙发上,地板上,甚至是她常用来学习的课椅上,大都铺钉着毛绒皮革,像是最名贵地毯般堂皇。穿了一次性拖鞋,他也不敢踩踏,只能沿着间隙行走,伸手轻抚,地毯很厚,触感像是在最蓬松的草原上奔跑,或者是在最温柔的云朵中漫步。
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必定是个懈怠的女孩,桌椅上累了,便脱下鞋子,挟起书本,打个慵懒的哈欠,躲在这云朵里肆意打发着自己休闲的时光,那地毯承载着女孩最真实的模样,她仰躺着曲膝盖舒展着光洁的脚丫,她俯卧着翘起腿蜷缩着白嫩的脚趾。
女孩入坐后低着脑袋,尽管看不到她刘海下的容貌,却也可以清楚的看见她两边脸颊连同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烧红:「最近事情挺多,也冷落了你,今天特意叫你过来有重要事情和你说。」
她异常犹豫,手指拽住柔软发丝轻轻转着圈:「林骏,我们分手吧。」
女孩客厅上方是一盏昏黄温暖的旧灯,他抬头看上去,那灯光并不刺眼,反让人安逸,朦朦的像麦芽糖融在房间半空,周围淡淡的鹅黄光芒似乎带了点甜美的味道。中心的糖块似的灯泡一动不动,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照亮的地方。灯光逐渐吸进了他粘稠的黑发里面,滴滴水光在他眼眶中汇聚,一点一点,把他靛蓝色的上衣浸润。原来,仰着头泪水还是会流下来的啊,他没怎么哭过,竭力阻止眼泪落下,昂起头却像个在午夜哀嚎的孤狼,冷,只感觉冷的发麻。
「小岚……能说下……理由吗……」
「我不够太成熟,这几天也因为犹豫伤害到很多人,我不想说些煽情话,更不想找理由搪塞你,因为我喜欢不上你,就这么简单。」女孩的声音在林骏面前显得那般模糊,她背对着他,他甚至不知道女孩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能看到她身躯是如此颤抖,如此不安。
分手的理由有很多,但最伤人的往往不是真实与坦诚,而是虚伪与谎言。他接受不了两人的感情如此苍白便结束,也接受不了女孩如此残酷的回答:「不……不是这样的……小岚……你和我说真心话,你老实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这么复杂,也别多想,我们两个人不适合,分手吧。」这的确是最简单的回答,也是最真实的回答,她甚至可以赌咒发誓,讲的全是真的,当然,前提是只看两人结局部分。
「是昊涛吗!是那个混蛋吗,他把你怎么了,他是不是威胁你,小岚你不要怕,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他一向都很理智,但此时却像个小孩被抢走玩具一样崩溃狰狞。
「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她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无声地呜咽着,泪水湿润了她白嫩的脖颈,心虚的女孩一直看着遮挡卧室的房门。
他,他,他难道在里面,林骏暴起模样如嗜血的虎豹,他越开阻拦的女孩,一脚踹开房门,往内看去。
有个男人在卧室,有个浑身淤青的男人躺在卧室,他躺在女孩床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表明他是个活着的人。
「你他妈的!!我操!!」他说了脏话,攻击性并不足,一般来说这是句任何时候都可以用的话,惊讶可以说,郁闷可以说,甚至高兴愉悦也可以说,但用这句话来攻击这种人渣的话,表达不出该有的态度,幸好,高昂的语调还是显露出了他的愤怒。他像被人牢牢地掐住了脖子,脸色紫的可怕,理智也完全丧失,眼中只剩下惊惧起身的男人,嗅觉都消失不见,其实只要他好好闻闻,便能闻到卧室里女孩情动的浓郁麝香味,可惜,他已经被愤怒支配。
「林骏,你冷静下!快冷静一下!」女孩惶恐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声音愈发颤抖。
林骏是个有涵养的人不假,但再怎么有涵养,他也控制不住现在想要杀人的欲望,他一脚踢翻男人,双手掐住脖子,用劲全力掐着,脑袋里净是要把这个男人掐死的想法。
「林骏,快住手,快住手啊,他要死了,他要被你掐死了!!!」女孩跪在旁边,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不停哀求着。
真是天道轮回,才几天前,床上的男人掐着别人的脖子行凶,而此刻他却被铁钳般的双臂牢牢把着,掐的喘不过气。
一切有如预设的剧本流转,女孩的哀求起了作用,林骏松开双手,意兴阑珊,指着房门大吼:「你给我滚!滚出这里!」
没人回应可悲的他,毕竟,被他掐住脖子的男人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男人只能在女孩怀抱里瑟瑟发抖。
「你放开他/她!!!!」林骏不知道是对谁吼的这句话,或者两者都有之吧,至少女孩不应该抱住这个卑劣的男人,她还是他的女朋友。
「昊涛受伤了,下午被陈淼打的浑身是血。」女孩冷静的诉说着部分事实:「我不想追究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打架,但我真的不想发生这种事情了。你也好,陈淼也好,昊涛也好我不希望因为我让身边的人产生争执,你明白吗,林骏!」
「昊涛是我从小的朋友,他变成如今模样我真的很伤心,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他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就把他带了回来。」
「那应该带到他住的地方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这里……」他再也无力支撑了,缓缓地跪坐在地上,他有点想笑,甚至觉得现在应该嘲笑自己,嘴角的咸味渗入喉咙,他笑不出来。
「有区别吗,林骏,去他房间,或者我房间有区别吗?我可以赌咒发誓我和昊涛关系清白,和小时候一样,你能信吗!」女孩自嘲的啜泣着,在恋人和青梅竹马面前,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指着房门:「分手吧,林骏,你已经不信任我了,没什么好说的,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林骏可能永远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失态,他撕扯着自己头发,呜咽着,一步步踏出卧室,他缓缓举起双手死命地捂住耳朵,试图来抵挡着外界带来的一切杂音,最终失败了,他承受不住身体所带来的重量,跪跌在一片潮湿的水坑中。
「昊……涛……你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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