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转折(1 / 1)

凤凰陨落 whoami 2254 字 21天前

大早上,凤景琰准时睁开双眼,眼光朦胧地看着天花板,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本来贴合着自己娇躯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凤景琰浑身赤裸,慢慢起身,胸前硕大的弹腻巨物高高撑起了绵软的丝被,而随着美人儿的起身,顺着娇躯凹凸有致的细腻曲线,丝绸薄被由重力拉扯着落下,露出了下方美人绝美的胴体。

赤裸着的娇躯如同羊脂美玉一般,洁白细腻的肌肤似乎在发着光,好似一尊美玉雕琢而成的美神神像。

硕大丰盈的脂球绵软弹腻,在空中随着美人的呼吸上下颠簸着,肥硕娇腻的脂肉荡出了美妙的弧线,两点嫣红粉嫩欲滴,往下是纤细如柳的腰肢,很难想象这样纤细的肢体是如何撑起上半身的一对硕大的,洁白细腻的玉臂好似不知如何安放,随意搭在身前,纤细的玉手叠放在一起。

凤景琰迷茫了一会,很快恢复了神智,原本浑浊迷蒙的美眸清明了起来,挣脱了延续一天的失神欲望,微微低头,果不其然地看到了自己鼓起的小腹。

孩子是不会撑得这么大的,先不说凤凰的下一代到底有没有这种过程,毕竟也没有规定小凤凰是实体的,或许是直接生下一朵火焰也说不定,光看时间就不够,等级越高的生物孕育后代的难度越大,时间也越长,距离凤景琰初承恩泽不过就十天左右,怎么可能会到这种地步?

这里面全是凤梓安留下的白浊液体。

凤景琰玉手伸出,轻轻揉了揉自己隆起的小腹,俏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一些奇怪,略带舒爽之余,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或许是因为潜意识中贪恋着这几天的快乐,或许是媚药的作用,但一切事情都可以在今天完结。

“就是今天了。”凤景琰心中暗道,玉手紧紧攥住被子,“安……呃?呸~凤梓安今天就要做他的大事,应该在外面等着我,至于母亲和祥儿……”

拖着酸软的娇躯,凤景琰慢慢将自己的玉体挪动到床边,纤细玉白的美足伸出,动作优雅地穿上丝履,催动灵气凝聚出自己的衣物轻柔换上,凤景琰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一脸复杂地摸上了自己隆起的小腹。

“对不起了。”凤景琰在心中说道,不知道是对谁,或许是对小腹中的受精卵,对原本畅游在精液海洋之中的卵子说出的,自己要剥夺对方舒适的液体环境,虽然对方根本不会懂。

凤景琰掌心中灵力一催,小腹下部子宫内的精液就如同遇到光的雪一般层层融化,没有任何东西剩下的化为了无物。

挺着西瓜肚干活可不方便。

凤景琰心知这一点,因此才解决掉了自己体型变化的直接原因。

至于罪魁祸首,只要自己今天成功干掉了对方,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凤景琰踱步出门,在门口径直化光前往了凤梓安的木屋。

自家母亲的木屋立于树冠之上,而自己和祥儿的木屋只是在根岔之上,若论对梧桐树的掌控,无疑是自家母亲的地方更能统领全局,无论是对于灵气的感应还是掌控都比自己和祥儿的地方好得多。

“呦~!”见到凤景琰莲步轻移走了进来,凤梓安扬起了一只手,懒洋洋地招呼了一下,但目光依旧没有从自己眼前的光屏移动,只是右手往下一挥,指向了自己身边的一个蒲团,“坐吧,还有一段时间。”

“嗯~”凤景琰下意识地极为温顺地回了一声,听话地坐在了蒲团之上,好奇的眼神打量起了凤梓安身前的阵法,只见万千符文沉沉浮浮,在凤梓安得面前生生灭灭,化为了一道流动的光屏,足有一人之高,下方抵住枝干,繁复程度看得凤景琰都有眼花缭乱之感。

“按照阵法的分类来说的话,这是挪移阵法。”见到凤景琰闭上了美目,似乎是被繁杂的符文闪到了眼睛,凤梓安心知对方对于阵法的造诣不高,或者说根本没有,贴心地出声解释道。

“挪移?”凤景琰重复了一遍,睁开明眸,绝美的俏脸上流露出疑惑之色,“我们要去哪里?”

“世界之外。”凤梓安没有任何掩盖的意思,直接说道。

“这~?~”凤景琰被震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开口,“这可能吗?涅槃也应该走不出世界啊。”

“确实是的。”凤梓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这只是代表着他们不出去罢了,不代表他们离开不了。”

“对于涅槃来说,打开世界屏障进入虚空并不是难事。”凤梓安今次似乎极有耐心,认真地对着凤景琰解释道,本来他是不必对凤景琰说得很清楚的,毕竟后者现在是他的奴仆,但不知道是倾诉欲还是什么,凤梓安一反常态地聊了起来,“难的是在虚空之中没有任何可以补给的东西,虚空乱流涅槃根本无法摄取,因此走不远,或许没多久就会死在虚空之中。”

“毕竟谁也不知道别的世界离我们有多远。”凤梓安耸了耸肩,“所以自然大家都不走,宁愿在这一个世界之中打拼到底,也不想出去赌命。更高境界的人可能可以长久在虚空之中生活了,离开世界去见识见识虚空宇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归宿,这也很好说明了为什么涅槃就算是此界顶尖了,再高者或许都走了。”

“但是,有了这一棵树……”凤梓安虚按了一下地面,凤景琰知道对方指的是梧桐树,“……就不一样了,作为天材地宝中也排行前列的存在,梧桐树是可以从虚空之中汲取能量的,不过转换出来的能量都表现为火。”

原来如此,凤景琰心中了然,不过这还是无法解决她最深的疑惑。

“但我们为什么要走?”凤景琰疑惑道,面容犹疑的同时还带有一些彷徨,没有思考自己的人设问这种话是否正常,“这里,不好吗?~”

凤梓安这一招凤景琰是完全没有想到的,凤梓安成功掌控了梧桐山上的所有人,或者说所有凤凰,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去往大家目前都不感兴趣的虚空进行流浪?

碰运气去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的新世界?

“当然好!”凤梓安叹道,好似没有觉得凤景琰的疑惑有问题,“毕竟我也在这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怎么会不好,但是情况不由人,总得为未来考虑考虑。”

什么未来?

看到凤景琰依旧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凤梓安也没有继续解释。

“你之后肯定会知道的。”

又是之后。凤景琰转过眼神,不再去看凤梓安俊朗的面容,而是在心中倒数着时间。

凤梓安定下的时间是正午之时,炎阳之力最为旺盛的时候,这个时间点梧桐树也最为活跃,虽然活跃与否对结果的差距很微小,但聊胜于无,能多一分成功率就多一分。

然而没过多久,外界突然传来了轰隆巨响,让凤景琰被吓了一跳。

“是我的老朋友来挽留我了。”凤梓安老神自在地盘坐着,完全没有被外界的声响所影响,见到明显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慑住了的凤景琰,开始解释道,“他们肯定舍不得我,毕竟我之前可没有跟他们打招呼。”

“母亲和祥儿会挡住他们的。”凤梓安说道,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见到凤梓安不在意,凤景琰也渐渐将心情平息了下来,什么都不能做的美人儿无奈之下只得听从凤梓安的建议,继续屏息凝神等待着接下来的工作。

很快,在天上的太阳正好移动到最高处之后,凤梓安睁开了双目,大手伸出,按压在了眼前的光屏之内,立刻,万千符文开始闪烁起了强光,围绕着男人的大手开始了旋转,凤景琰察觉到随着凤梓安的动作,自己脚下的梧桐树都开始顺着符文的脉络泛起了淡淡的荧光。

“琰儿~”凤梓安喊了一声,凤景琰赶忙将自己的天赋能力化为对方有助于增益的波动形式,灌注到了凤梓安的身上。

“还需要再等一下~”凤景琰计算着时间,心中暗道,“等到最后一刻,同时凤梓安也是筋疲力尽的时候。”

美人儿心中的百般思绪,凤梓安自然是没有察觉到的,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探求自己斜后方的美人儿在想什么,男人只是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自己面前布置的阵法中枢,尽力将法阵平稳地运行下去,精研惑心大法已久的磅礴精神力如同潮水般流逝,极大的抽力让仅仅支援的凤景琰都不禁俏脸苍白,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梧桐树上散发着荧光的部位越来越多,外界传来的战斗波动也更加猛烈了,凤景琰可以感觉得出外界自家母亲正在跟敌人战斗,并且形势越发激烈。

就在这个时候,白色荧光几乎遍布了梧桐树的每个角落,凤梓安长舒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与此同时,外界传来的激斗之声也平息了下来,似乎是对方知道局势已经无力回天,已经完成阵法的凤梓安注定要离去,于是识趣地罢手了。

也在这个时候,凤景琰感觉到时机已至,凤梓安正处于最为松懈的阶段,并且精神还被阵法牵扯着,并没有完全退出来,精神力也几乎被抽干,如果要干掉他那么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就在这时,凤梓安似乎另有所觉,伸出手在空气之中抓出了一面青色的镜子。

“啊~!~!”凤景琰暗中调动,原本用作支援的精神力转瞬化为了一道尖锥,以本身最大出力往凤梓安所在的部位刺去,然而,就在精神力尖锥碰触到凤梓安的一瞬间,一股难以想象的痛楚瞬间传遍了凤景琰的灵魂,让后者发出了一声本能的痛呼,保留着完整意识的灵魂碎片僵在了意识大海的上方,浑身上下的力量似乎尽数倾泻了出去,原本凝练如实质的精神攻击也散开了来,在空中化为了一道无形的波纹消散。

后方的动静如此之大,而凤梓安却显得毫不在意,头也没有回,就连声音都懒得发出来,好似凤景琰全无动作或者完全不值得他注意一样。

男人只是专注地看向眼前的镜子,通透的镜面正以特定的频率进行着闪动,男人掐了一个手诀,而后镜面如同一层落入了石子的湖面一般波动了起来,很快,一道男子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好久不见了。”对面的男声传来。

“上次联系也就十来天吧。”凤梓安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很好,“应该称不上好久。”

“是啊,不过论起发生的事情,我倒是觉得如隔三秋。”对面的男子说道,“我记得之前还让你早做打算来着,没想到你这么果决,十来天就安排好了一切。”

“拖下去不过徒增变数。”凤梓安回道,“现在倒好,我已经可以不去理会这些东西了。”

“确实,不说我确实想不到你会走这条路。”对面的男子叹道,“就这么离开,真的好吗?如果你想的话,回来也是可以的。”

“不可能的。”凤梓安摇头回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知道的。”

“那也是。”男子也没有否认的意思,“该给我们的你已经给了,互不相欠,离开也好。”

“那,永别了,朋友。”干脆利落的声音响起,镜子随之也掉了下来,镜面上,男子的身影同时也消影无踪。

“嗯~”凤梓安站在原地,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最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永别了。”

虽然对面的人已经听不到了。

不过,虽然通讯已经断了,但还是有一个人在听的。

凤梓安转过身来。

“现在。”男人注视着凤景琰因为痛楚显得苍白的俏脸,歪了歪头,慢条斯理地说,“该处理一下我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