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久木仿佛听到凛子的声音,他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凛子坐在枕畔,对他说:“雪下得好大。”
他抬起脸,微微听到从阳台外面传来呼啸的风声。
“几点了?”
“才六点。”
久木环视一遍室内,起身走到阳台,把窗帘拉开一条缝。
日出较迟加上下雪,外面还很昏暗什么也看不到,窗玻璃外雪花斜飘,像白色的箭一闪即逝。
“雪下得很大。”
久木说着,想起来这儿的时候凛子问过回去的时间。
“不过,中午大概会停。”
现在着急也没用,他重新钻回床上,问声“不来吗?”凛子拢着衣领无声钻进被窝。
久木感觉她的体温后,再度解开她浴衣的系带,敞开她的前襟。
久木昨夜醉过了头,什么也没做,只是抚摸着凛子的肌肤睡去。
虽然不是想有所补偿,久木仍把手伸入凛子的秘处,反复缓缓爱抚,等她的情意加浓。
值得庆幸的是男人自己休息了一夜,似也恢复了精力。
凛子的花园很快滋润起来,久木更贴近她,像配合着他的动作一样屋外的风声低吟而过。
突然,久木有股狂暴的冲动,他一把掀开被子。
“你要干什么……”
不顾凛子的惊愕,他剥下凛子的浴衣,让她全裸。
在这风雪包围的寒冬旅宿里,旅馆的人、呼啸而过的风,都不知道女人一丝不挂地暴露于寝具之上。
又一阵疾风挟雪低吼而过。
与外面的狂风暴雪形成鲜明的对比,屋内暖气正热,低矮的灯笼映照着全裸的凛子。
久木坐在那白嫩丰腴的女体脚边,自上而下俯瞰她的全身,随后缓缓低下头去,首先亲吻着她的乳房。
如果此时有人从门缝窥看,或许以为被褥上的男人正叩首额拜着全裸的女体。
久木此刻确实对创造出如此美丽肉体的造物主,和女人不吝展陈的宽宏大量抱着深深的感谢和敬意。
他脸埋在凛子胸前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向下移动,从柔软的腹部一路亲吻到下面淡淡的丛林处。
瞬间,凛子轻叹一声,同时扭曲身体,男人似有所觉,抬起头来。
男人用熟练的手法拉过自己的枕头准备垫到女人的腰下,而女人对这种做法早已心领神会,轻抬腰肢与之相配合。
这样一来,她微微叉开的两腿结合部以及黑色的丛林就变成向上突出的状态。
在女人的各种各样的姿态中,再没有像现在这样淫荡而具有挑逗性的样子了。
男人深受诱惑,轻轻抬起女人的双腿,然后向左右掰开,沉下腰身,将阳物慢慢插入。
瞬间,疾风留下低沉的吼声呼啸而过,像被风诱导着似的,男人移动起身体。
与她紧密结合,前后缓慢地摆着身体。
而此时最关键的动作要领就是男人要稍微沉下腰,这样在前后反复移动的过程中就能够触及到女人身体的关键部位,令女人渐渐难以忍受般地扭动起来。
最初女人还有些害羞,动作比较低调,但是当男人自下而上不断冲击、蹂躏着花芯的时候,她再也耐不住这强烈的刺激,微微张开双唇,愈发急促地娇喘连声。
性爱的开始各式各样,但总是在男人向女体俯首称臣下告终。
这次也一样,初时男人睥睨全裸的女体,威风凛凛,结合后在驱动肉体撼触对方的同时,自己也忍耐不住释放出自己。
而就在那一瞬间,雄伟的男人之山霎时失去张力,犹如瓦砾般坍塌于女体之上。
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君临在己之上的男人如同变成尸体倒塌下来。
不论如何,从这一瞬间起,男人的躯体化为一片褴褛,女人的躯体反而变貌成为艳丽的丝缎。
以此种方式结束,女人还愿不愿怜惜这变成破烂的男人,跟先前男人的努力和女人的满足度有关。
此刻,在这寒冬旅宿里,满足至极的女人充满温情地靠向躺在身边的男人,用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肩膀。
不可思议的是,此时凛子对久木所做的,正是相爱之前久木对凛子所做的事情。
只从两人现在的情形来看就知道情感飨宴已告结束,男女立场逆转,女人漂浮在丰饶之海里,男人却一径萎缩不动宛如死人。
但是久木现在却从濒死的床上站了起来。
他知道只要此刻闭上眼睛就能够心情舒畅地进入梦乡,但那样一来就有可能把好不容易才得到满足的女人丢弃在孤独与寂寞之中。
纵使此刻倦怠至极,他仍挤出仅余的力量拥抱住女体,让彼此肌肤暖意互通。
这样做自然不是为从中寻求新的刺激与快乐,而是在欢乐盛宴结束后肌肤相接,以求在安适中完结一切。
久木就是为了完成这一责任,把凛子再次揽入臂弯,以胸当枕,让她和自己一起沉入风雪清晨的小睡里。
不知经过多久,久木从清晨的回笼觉里醒来,凛子像受到感染似的也睁开眼睛。“几点了?”
久木看看枕畔的时钟,告诉她九点多。
没有马上起来的意愿,躺在小睡的余韵里,听到阳台外面再度传来风低吼而过的声音。
“还在下。”
久木点头,又隔了一段时间才起来,接开窗帘,白雪漫天洒向窗边。
昨晚开始下的雪到天亮时不但没有转弱的迹象,反而下的更大。
黎明时漆黑一片的玻璃窗外,此刻虽已恢复光亮,但风雪中不见任何景致,只隐约看到阳台下突出的屋檐一角。
“会停吗?”
凛子也起来了,担心地看着外面。
黎明时分久木看着雪势曾说中午雪会停,但并没什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