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雁衡阳气的差点原地升天,要说傅楼归不自量力吧,偏偏这人拍了好几年的戏,早早拿了影帝奖,在拍戏这块是绝对有资格指导简单的。
要说他逾越吧,偏偏还是自己主动开口要求的,哪哪都无法反驳!
简单看着快气炸了的雁导,他悄咪咪道:“没,都理解的。”
傅楼归点了点头,拉着人起来:“那就走吧,别这伫着,没看到要咬人了。”
话音落。
简单嘴角勾起抹笑来,又怕被雁导发现,赶紧压下去。
被留在导演棚的雁衡阳看着两个人离开,气不过,冲着背影冷哼一声:“你就惯着他!”
傅楼归脚步一顿,眼神微深,没说话,拉着人走了。
从导演棚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沿途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微博热搜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头来打量的目光。
简单一言不发,一路在酝酿话术。
到了休息室门被关上,傅楼归长腿一跨坐到沙发上,他将烟熄掉,闭目养神。
刚刚下完几幕戏,人都是会很累的,简单是有这个体会的。
他在原地踌躇片刻,走到沙发后面将手放在傅楼归的肩膀上给他捏肩。
因为是学中药的,人体骨骼穴位也都是了解的,简单按摩的时候很有技巧,力道也是正好,堪称专业,就连傅楼归都觉得舒服。
傅楼归眉头渐渐松开,沉声道:“怎么了这是,这么贴心,有事?”
简单手一顿,心虚道:“没,就是看您挺累的,给你放松放松。”
傅楼归冷笑了声,嘴角微勾:“行了,微博的事我看到了,下午要开新闻发布会?”
光是从声音听不出喜怒来,或者说,简单这道行,也看不出傅楼归的情绪来。
简单低着头应着:“嗯,会澄清的,那些照片都是以前的,我现在跟他早就没关系了,我们真的没什么了。”
“嗯。”傅楼归似笑非笑:“去吧,你老公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会儿直接过去,雁衡阳那边我打个招呼就行。”
真的吗?
他迟疑道:“现在走?”
简单有点心动,他现在心事重重,拍戏的话质量也不高,很有可能还会被骂上几个轮回。
傅楼归很果决:“怎么,不走是要等哥陪你一起去?”
身后的简单连忙摆手,果断道:“不用了。”
开什么玩笑,他是疯了才要这两个人见面,万一到时候季云然脑抽说点什么,他还要活吗?
最后阮寒武的车还是提前过来了,简单从休息室里离开,直接出去会合。
休息室里的人从口袋里拿去手机点开微博随手看看,刷到了热搜上季云然和简单的合照,照片里面的简单脸上还能瞧出青涩的痕迹,这小孩本身底子就漂亮,学生时代的时候意气风华,像一朵盛开娇艳带刺的玫瑰。
而他身侧的季云然看着也是阳光帅气,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在最好的年华里,所托非人,便是最大的痛。
傅楼归关上了手机,手机被扔到了玻璃茶几上,发出“哐当”的清脆响声,他浑身被戾气环绕,英俊的面上面若寒霜。
外面传来敲门声。
安安小心翼翼的给门开了一条缝,勾头道:“哥,导演说下一场可以……”
话音顿住。
“哥……你咋了”安安的话在舌头绕了几圈,想起简单的事情,改口道:“您消消气,简老师他只喜欢您,那个季云然都是过去式了,哪里能跟你比。”
显然,这话起的效果并不强。
傅楼归挑眉看她,冷笑一声:“你看我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