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听到这话原本想笑,但回了回味,忽然觉得似乎是有哪里不太对。
管家?
院子?
走在前面的阮寒武瞥了小米一眼,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
简单接过小米递过来的水,想了想还是问:“米啊,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薛米叶歪着脸想了想,挠了挠头:“似乎是做生意的吧,反正我爸和我哥经常要应酬,还要各地出差,我都不太了解。”
简单:“……”
小米啊,你可长点心吧。
一行人进了走廊,阮寒武倒是难得好心给简单科普了下:“薛家是做出口贸易的,这些年在国内市场也有发展,和傅氏有不少合作,薛万空你应该听说过。”
薛……薛万空?
这必须听说过,A市龙头企业,如果说世纪豪门傅氏算得上正统豪门世家,那薛家也是历史幽远的经商世家,早年薛家低调,虽然富有,但从不高调张扬,算得上平和的企业。
但自从薛家的长子薛引峰进入薛氏后,薛家就如同一匹打了鸡血的黑马开始进入金融圈,异常的高调活跃,薛氏这些年蒸蒸日上,薛引峰的名气也不小。
但也正是长子的风头太盛,几乎没人知道薛家还有个小儿子。
薛米叶拆了个巧克力棒吃,腮帮子鼓鼓的,蠢萌道:“简哥你吃不吃?”
简单消化了下消息,愣怔的接过巧克力棒咬了一口,这是世界似乎有点梦幻。
“唉嘿嘿”小米满足的吃零食,没心没肺道:“其实我也不太知道我哥一天天都在忙活什么,唉他这个人可没意思,不让这不让那的,还不让人穿裙子,真是个老古板,简哥下次你遇到他得走远点,他就喜欢训人。”
话音落,手里的巧克力被人拿走了。
小米瞪大眼睛,控诉凶手,但气势显然比阮寒武差了一截。
阮寒武把沾满口水的袋子卷了卷,慢步走:“今天的第八袋了。”
“……”
小米可怜兮兮的萎了,他嘟囔:“我又不减肥。”
阮寒武惯是冷静淡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是反而道:“你牙又好了?”
前段时间小米因为过度甜食闹牙疼,最后还拔了两颗牙,受罪的不行。
偏偏他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前脚好后脚吃,没一点记性。
小米顿时萎了,清秀的小脸满是不服,但敢怒不敢言,只凑到简单跟前,哼哼唧唧表示不满。
简单摸了摸小米脑袋,小声道:“你想想,万一又要拔牙,你跟寒哥接吻的时候多影响感觉,万一他因此就不喜欢你了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薛米叶眼睛有了些亮光,崇拜的瞧着简单,拍了拍手:“哥你说的太对了。”
简单哭笑不得问道:“所以……你要戒掉零食吗?”
“那我少吃点吧。”薛米叶唉声叹气:“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噗……
简单忍俊不禁,好清新脱俗的引用。
今天来教导简单唱戏的还是池旦,他和池师兄寒暄了一会儿,就要进里面换衣服。
以往简单都是穿那件金色的戏袍的,一直在后台待着的小姑娘见简单来了,连忙挥手:“蛋蛋,快来这边。”
简单顿了顿,放下手里的衣裳,走过去,耐心问:“怎么了?”
小姑娘名为徐影,从小就学唱戏,是池旦的小师妹,和温和稳重的大师兄比,她却活泼好动,该追星追星,该撒泼撒泼,平时卸了妆,誰都看不出来是个角。
徐影殷勤的拉着爱豆到一个架子前,指了指上面的衣衫:“看,喜欢吗?”
简单顺着手势瞧去,只见架子上是一件赤霞色的戏袍,戏袍上的刺绣精致不凡,凤凰活灵活现,即使是在光线有些暗的屋内也掩不住那张扬的贵气,锦袍的质地也非常精良,光线落在上面,丝滑细腻,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