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简易屋子中走出来,是夜,战斗人员持着灯警戒,同正他们打了招呼,然后背着黄色的灯光,走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找到了一片无人干扰的洁净的雪,坐了下来,风就吹了过来,带着寒,我抬起头,天空中亮着星星,无数的星星,映落在这片雪原之上,让黑夜带着一份温暖。
回想着同里芙的争吵,回想着自己过于气愤而不过脑子说出的言语,我弄哭了女孩子,这是不对的,可自始至终我们的交流,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想着她,而她更想着我。
过了一会儿,有谁坐到了我的身旁,我转过头看,是芬妮,他手中拿着热茶,我接过来,温度透过手套传过来,冷下来的心滋润着。
“分析员,冷静下来了吗?”芬妮这么说,同我对视,而我不敢去看她,身为见证者的她,中间人的她,一定比我看得清楚。
“冷静下来了。”我这样说着,小泯一口茶,淡淡的味道,还是味蕾被冻得没有那么敏感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吵架呢!”她的声音轻揉着,冲进我的心,我始终忐忑不安的心,经历了过去,想着未来,却为现在所糟心。
“通常,里芙会默默地把你所有的命令都接下来。”她继续说:“像这样反驳你,真是我想不到的事情。”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柑橘的气味,在这样的夜里心跳得不那么快了。
“对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地回复。
“那个木头呆子,现在居然这样了!分析员,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她凑过来,肩膀撞到我的肩膀。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清楚啊。”芬妮的头发散在我的胳膊上:“在我眼中或许些许平常的事情,或许在她的眼中都变得无比重要。”
“天启者要是正常,就不会被叫做天启者了。”她带着一丝的笑意说着,然后抱住了我的胳膊。
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自己,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明说接受,只是顺势而为,这才偷偷地瞥了一眼芬妮,同里芙一样,只穿着作战服,雪落在她的头发上,将金色漂白。
“怎么不一样呢?对我来说你们都一样。”我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无非工作以外,责任以外,不会特殊对待你们。”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才不懂我们。”芬妮转头过来,蹭着胳膊看着我说:“因为我们从来都被特殊对待,所以像分析员这样的普通,才难能可贵。”
“您看着我们的深情,您对待我们的方式。”她的声音音量和音调双双提高,在脑海中回荡。
“我本就是这样,决定好的事情,希望不会改变。”我抬头再次看着天空,在漫天的星星中寻找着什么。
“这样子,当然好了。”芬妮回应我,她的鼻息吹拂着,她的心透过胸膛炙热地跳动着,我被紧紧地抱在其中。
觉察到那是一种幸福,彼此双方不同站位的景色,虽然我并不能够好好地描述,但是我愈发强烈地感受到。
“芬妮,你看,那是狮子座。”我空着的手指向天空,他顺着我看过去,我点了一颗,又一颗,芬妮的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一只手也同我一起,将狮子座的星星完整,我偷偷看着她,带着笑容,眼睛中透露着星光,像一个找到了伴的孩子。
“那是你的神格吧!”我感慨着,将幻想拉回现实。
“是啊!”那就是她如此熟悉狮子座的原因。
“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见到狮子座流星呢?”
“会的,一定会的,这时间也并不算是漫长。”芬妮继续说,将握着的手攥紧:“同你在一起,时间过得好快。”
“你现在许愿,到时候就能够实现了。”我开玩笑地对她说。
“真得吗?分析员的承诺,是三年、十年、还是更久呢?”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已经拉近的两个人的距离,已经感觉不到风寒的吹拂。
“希望是永远吧!”我回应她,她从梦的虚蒙醒来,脸带着耳朵泛红起来,躲开了我的视线。
时间,在我们互相沉默的时候变得漫长,我们想着彼此,贴近着彼此,却只有心在交流。
我盯着星空上的,狮子座的最亮的那颗星-轩辕十四,在恍惚的之间,觉察到斗转星移,模糊的愿景,并非落下的流星。